第171章
羅浮有句古話, 患難見真情, 足夠磨蹭而枯燥的旅途才更打開人的話匣子,不然這兩位有錢少爺坐著豪車舒舒服服開到紐約, 不就辜負了杰森的美意。 謝謝你又為我們重復了一遍已經知道的情報,杰森。提姆陰陽怪氣。 不用客氣。 杰森搖了搖手上的雜志后又把它重新蓋到了臉上,雜志封面上印著戰略投資部高級干部砂金總監的絕美睡顏,據說這位總監大人登上雜志封面后,自掏腰包給所有認識的人都發了一本。 公司那邊也沒有更多消息嗎?迪克從后視鏡里瞥見了砂金的靚照,開口問道。 這你倒是提醒我了,杰森掏出手機,發了幾條短信,很快,他就得到了回復: 匹諾康尼在數個琥珀紀前曾是公司關押犯人用的邊陲監獄,后來犯人們暴動,掀起了轟轟烈烈的獨立戰爭,化名哈努努的狼人帶領犯人們取得了獨立戰爭的勝利 布魯斯第83次將憶質從夢境中打撈出來,過于繁重的勞作幾乎要壓垮他的神經,但蝙蝠俠還是頑強的堅持了下來,開始逐漸適應阿斯德納特殊的地理環境。 在這期間,他曾多次向獄卒旁交側擊的打探地球、正義聯盟、帝皇戰爭等事情,甚至還拿出了托帕的名字,但無一例外地都遭到了獄卒的駁斥,甚至還因為胡扯公司高管的名號而挨了幾棍。 他被其他犯人攙扶著離開了獄卒的視線范圍,出乎蝙蝠俠預料的是,這里的犯人雖然也有罪大惡極的部分,但整體居然顯得格外團結,他得到了犯人們的部分幫助,也從他們的口中了解到了這里的全貌。 蝙蝠俠了解到,比起犯人,他們更像是被剝奪了人身自由權的奴隸,從生到死,永無止境的為公司打撈憶質、貢獻勞力,而犯人和犯人生下的孩子也將重復他們父母的命運。 負傷的布魯斯接過一杯由廉價糖漿勾兌成的藥水,不知名的草藥將液體染成略顯黑暗的顏色,玻璃杯上還有些令人生疑的暗色沉淀。 他喝了下去滋味古怪,甚至有些晦澀,但糖分帶來的多巴胺還是有效的緩解了他的疲勞和傷痛。 他問起這杯藥水的來歷,他們說這出自一位品德高尚的藥劑師之手,是犯人們在繁重的工作之后,僅剩的一點小小的甜蜜。 因著這一點甜蜜,蠢蠢欲動的人們聚集起來。 晃晃悠悠的皮卡車上,迪克打斷了杰森: 所以公司和匹諾康尼是世仇? 唔,也可以這么說吧,公司宣稱他們擁有匹諾康尼的所有權,但整個宇宙的人都知道匹諾康尼是家族的地盤,從家族的手里要東西?我看沒戲。 家族這么厲害?提姆有些驚訝,他本以為星際和平公司才是銀河里最大的那個。 銀河中的勢力可不是按照體量大小劃分的,而是看你能在命途中行走多遠,就像公司是【存護】的派系,聯盟是【巡獵】的派系,而家族是【同諧】的派系,甚至是希佩座下的唯一派系。 萬眾一心、齊唱諧樂,以強援弱, 杰森劃拉著砂金發來的資料包,這位公司高管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對他這位不值一文的小小云騎展現出了驚人的友善, 多么美好的說法,就像星際和平公司一樣,傳說從未有一個人選擇退出家族,不和諧的聲音也都被諧樂吞噬。 戴著墨鏡、穿著高領風衣的少女抬起頭,仰望著紐約最出名的地標建筑自由女神像,從她的帽檐下衣領間能瞥到一點淡紫色的影子,那是她頭發的顏色。 哥哥,我到地球了,這里的風景很好,重建工作已經在展開了,我還品嘗了當地有名的小吃,不過熱量太高了,我只嘗了一點點就送給路邊的流浪漢了 少女似乎在通過麥克風和什么人說話,她向另一邊的人分享著自己的旅途見聞,雖然紐約的受災情況并沒有她想象中的嚴重,但滿大街躺著的流浪漢還是不免讓她有些難過。 少女知道,如果只有一個流浪漢,那有可能是他自身的問題,但一條街的行尸走rou般的流浪群體,就代表著一定是社會中存在著某種缺陷。 她能幫助戰火中的難民重建家園,為孩子們建立學校和避難所,甚至可以用身體護衛那些來之不易的物資,不惜被流彈射傳脖頸,留下疤痕。 就像她可以用這場演唱會的所有成果來幫助這座剛剛經歷過傷痛的城市,但她一個人的成果始終是杯水車薪。 但只要有一個人愿意傾聽我的音樂,愿意踐行家族的誓言,只要有一個人懷揣希望,為明天而奮斗,我的努力就不會白費 知更鳥壓了壓頭上寬大的帽子,在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前悄然離開。 杰森的手機里彈出了一條新的消息 真理醫生:《基于虛數理論下關于時空亂流的研究概論》.pdf 杰森:?(蝙蝠疑惑.jpg) 真理醫生:我想你應該需要,蝙蝠俠的養子羅賓先生。 杰森:你是怎么知道算了,謝謝,就當我欠你一次人情。 抽象石膏頭的頭像沒再發來消息。 杰森將新的文件一鍵轉發到了小鳥轉轉轉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