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嗯頭好痛 岳禮一向還算是個有自制力的人,這倒不是說他對于女色上頭沒一點想頭,若不然當年他也不必要為了一個翩翩跟雪如鬧得那樣不痛快,而眼下里年紀大了,被彈壓習慣了,且又有了更為重要的,比如碩王府的未來要cao心,對于這一點也就慢慢的淡了,可淡歸淡,這卻并不代表他連自己做還是沒做都分不清,捂著頭慢慢的坐起身,心里頭還嘀咕著雪如怎么年紀越大越不像樣子了,半夜跑到自己書房里頭來傳出去像是什么話,而到嘴的埋怨在目光不經意移到身旁人那肖像雪如卻年輕了不少的模樣兒的時候,卻是猛然一頓,變成了滿臉的驚懼 你?怎么?怎么會是你?! 王爺,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白吟霜將對方陡然轉變的神情看在眼里,不屑在心里,只想著這不管是明面上多正經兒的男人私下里都是一個模樣兒,翻臉不認人薄情又寡意,到了嘴邊溫情的話不由得也跟著頓時變成了滿腹委屈和受傷 您,您難道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了么?明明是您嗚 岳禮的書房平時就是用來辦公事或是獨自歇息的地方,加上他又不喜歡吵鬧夜里就沒什么伺候的人,而不得不說白吟霜的準備功夫做得足,提前好幾天便開始往這頭送宵夜,剛開始岳禮還有些警醒,畢竟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像個樣子,可聽著對方拿雪如當說辭,又口口聲聲打著孝敬的名頭,便也沒太放在心上,自顧自的隨她去了,如此,后知后覺的想到昨晚紅燭綽綽情香帳暖,以及眼前的白吟霜哭哭啼啼一副受了莫大屈辱的模樣兒,岳禮不由得頓時石化了 你起來,你趕快起來,這若是被待會伺候的人看見了是個什么樣子,成什么體統? 隨著意識逐漸清明起來,昨晚那一夜春宵對于岳禮來說不由得頓時變成了一場噩夢,他雖然腦子拎不清雖然不算精明甚至可以說經常被雪如和皓禎二人哄得團團轉,可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有一點是非觀一點道德心,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染指上別人的女人,更沒有想過這個女人還偏偏是自己的半個兒媳婦,岳禮受到了打擊,一點都不愿意相信眼見的事實,只能拼命的將白吟霜往外推,仿佛只要眼不見為凈就可以否認一切既定的存在 王爺,您這是嫌棄吟霜么,您這是討厭吟霜了么? 白吟霜不明白怎么昨夜還好好的,一到了早上竟是會變成這幅模樣兒,全然出乎了她預料之中的每一種情況,她心中暗恨,面上卻楚楚可憐 您不用這樣,您其實不用這樣的,不管昨晚發生了什么吟霜都不會以此作為要挾您什么,更沒有想過以此來謀取什么,權當,權當這是另一種報答,報答您收留了我,報答您庇護了我 你 我本就是一個孤苦無依身份卑微的歌女,能進王府能得到您的體恤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哪里還敢奢求什么呢?只想像一只小貓小狗一般的默默的注視著您,而您討厭我不愿意看見我,我明白,真的都明白,這一切都是命,我不怨誰一點都不怨誰,只要您不要難受我做什么都愿意,天大地大難道還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么? 白吟霜說得苦情,手下穿衣服的動作卻放得一慢再慢,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見這年輕又白嫩的軀體總是少不了會有所感覺,而岳禮也不例外,白吟霜看見對方眼中的堅定慢慢變成了遲疑,又因著這份遲疑而猛地轉過了頭,心中不由得頓時有了計較,抹著眼角的淚慢慢的起了身 權當,權當我沒有進府,一切都是只是一場夢就是。 你天哪,你這是做什么?! 正如同白吟霜所料那般,岳禮本就是個優柔寡斷的人,看著對方這樣可憐,一切過錯又因自己一時沖動引起,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然而剛轉過頭,卻是只見到對方從頭上拔下一只銀簪猛地朝自己頸間刺去 您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讓我死?我這樣一個沒用又骯臟的人,配不上王府這塊地,我無顏面對皓禎,也無顏面對福晉,更無顏面對您,就讓我死了吧,就讓我解脫了吧,求求您了 你 若說情急之下救下白吟霜僅僅是出于本能反應,那么當白吟霜將話說到這份上之后,岳禮就真是有些松動了,看著自己緊握著的對方的手,和感覺著手下那柔軟的觸感,心中更是更是起了一片漣漪 你,你不要這樣,錯的人并不是你,如果你死了,我心里頭怎么能安樂?同時我豈不是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對雪如,如何面對皓禎? 王爺? 岳禮的話說得含糊又猶豫,但聽在心里頭通透的白吟霜耳里卻知道自己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面上不由得受寵若驚 您,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繼續留在王府?可以繼續留在您,哦不,留在福晉身邊伺候?還像,還像以前一樣? 還像以前一樣? 岳禮心里頭掙扎,他不愿意讓白吟霜死,卻也不愿意將一切挑明了鬧得家無寧日,如此,眼見著對方遞來了臺階不由得頓時讓他眼前一亮,連忙順著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