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對了,本宮瞧著那姓白的丫頭長得標致,福晉又將她夸得只應天上有地上無的,便想著身邊少了個機靈人的討要了過來,王爺,難道是為了此事而來? 奴才,奴才不才,確實是為此事而來 和敬說得很是隨意,可經過了自家王府中一場鬧騰的岳禮卻是覺得汗顏至極,而口中雖然是想順著自家福晉和自家兒子的意思刨根究底的問個仔細,但轉念想到自打這白吟霜入府以來,王府里頭便總是沒得個安生的日子,日日家宅不寧,轉到這頭又是君臣不諧,往大了說還鬧得宮中主子的埋怨和訓斥,便又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進去 您貴為公主下嫁于此本已是奴才闔府莫大的恩典,奴才也理應急公主所急憂公主所憂,如此,倒是奴才疏忽了,而公主能瞧上那丫頭也算是她的福氣,只是那丫頭生于民間養于民間,言行之中頗有些不懂規矩,只盼著別因此而沖撞了公主,惹怒了您才好。 王爺言重了,本宮雖然不懂得前朝那些個男人家的事兒,可您身為皇阿瑪的肱骨之臣,每日要站班列朝,又怎么可能一眼不落的將后院之事也顧全到頭呢?而或許也是那丫頭確實可人,不光是惹得額駙中意,看起來福晉也對她很是青眼有加,倒是鬧得本宮像是在奪人所*呢? 奴才惶恐,內人處事不周惹得公主不快了,奴才代內人向公主請罪,但,但想來應該也是她覺得這丫頭放在自己跟前瞧瞧還行,但挪到公主這兒怕就規矩不行傷了體統方才有此一說,公主息怒。 罷了,本宮若真是要事事與你們計較,不老早就被氣死了么? 和敬輕笑著隨口拋下一句,直聽得岳禮冷汗直冒,而剛想跪下請罪卻是只聽到和敬張口又道 只是你這話說得也不錯,那丫頭確實是個不懂規矩的,旁的地兒也就算了,怎么在這王府內院之中還折騰那些個彈啊唱啊的不入流的玩意兒呢?本宮倒是知道王爺是個自重的,可那旁人不知道的豈不是以為你是個因色誤事的么? 奴才 不過既然她如今已經入了本宮這公主府,本宮自然會好生調/教她,不說能將她掰得像宮里頭的宮女們那般規矩,至少也不能一走出去就丟了王府的顏面不是?如此,王爺便放心吧,連帶著讓額駙與福晉也放心才是。 是,公主說得是,都是奴才疏忽了,謝公主隆恩。 好了,這事兒便算是揭過去了,本宮也懶得為一個下人多費唇舌多傷心神,只是這還有另一樁,王爺既然來了,就剛好一并說給您知曉吧。 是,但請公主示下。 原先還在宮里頭的時候,各宮娘娘們都對額駙交口稱贊,本宮便也沒多往心里頭去,只是這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眼下里卻終究覺得額駙有些不務正業,成日為著個卑賤的女子吵吵嚷嚷沒完沒了的算是個什么事兒?索性這事兒知情的人還不算多,不然豈不是要說皇阿瑪識人不清?如此,本宮便想著額駙既然已經成了家,便也是時候該立業做點子正事兒了。 呃? 和敬自小就在宮中長大,對這馭下之道可謂是駕輕就熟,打一個巴掌賞一顆甜棗的手段更是一點都不遜色富察明玉,如此,眼見著岳禮略帶詫異的抬頭,一副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兒,和敬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重 原本這男兒家家的事兒輪不到咱們這些個女人多說什么,按照慣例來說,這額駙一旦成了婚皇阿瑪就該是會派差事了,只是王爺也知道,先前那檔子事實在是鬧得不入眼,皇阿瑪心里頭少不得有些惱怒,才將這差事扣著遲遲沒安排下來,不過王爺也不用著急,畢竟咱們富察家也不是個虛殼兒,高官大吏或許沒有,但其次一些的卻總能想得到辦法,比如吏部主事,王爺認為如何? 跟和敬關系最為親近的富察明玉所在的李榮保這一支,雖說近些年有些沒落,在朝上也很是說不上什么話,可是富察家身為滿姓大族,嫡系又豈止這一支? 不說旁的,就說馬齊這一支,馬齊于乾隆五年病逝,而膝下卻又十二子以及一女,其中出挑的,比如十一子富良襲了騎都尉爵位,如今為領侍衛內大臣,而十二子富興襲二等伯爵位,如今為吏部右侍郎,其女富察氏為輔政大臣之首的允裪之嫡妻,三子福慶之女又為怡賢親王胤祥三之弘敦嫡妻等,如此勢力盤根深錯的一門,若要他在大事上出什么頭或許沒人會愿意,但任命個從六品的官職卻是舉手之勞,白搭的人情。 吏部主事聽起來名頭挺響,但實際上跟主掌吏部沒有一點關系,吏部頭頭為滿漢尚書,其次是左右侍郎,再是員外郎,然后才是主事,說白了也就是個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打雜的活計,而和敬會這樣上心上眼的幫皓禎謀差事,這一是為了明面上說得好聽,二是為了能分了皓禎的神省得他天天來吵嚷不休,而三,這官場如戰場,你頂著個爵位頂著皇恩倒還罷,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或許還會給你點好顏色,但世子頭銜被駁了自家又是個外八路的異姓王,再加上本人又眼高于頂不會做人,去到那兒吃人不吐骨頭,想要刁難你不過分分鐘的地兒,他哪能得半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