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岳禮? 主子您莫不是被這些日子以來一茬接著一茬兒的事給鬧糊涂了吧?看著景嫻滿是迷惑的神情,容嬤嬤頗感意外,那碩王府一家雖然一直居于盛京,很少來京城走動,卻到底是個在名牌上的王爺,亦算是他們富察家老一輩里頭如今唯一還立在朝堂之上的人,您 你等等! 景嫻思來想去都沒憶起半點眉目,而正準備順著容嬤嬤的話聽個究竟,卻是被對方話中透出來的意思給驚得一震 他們富察家?難不成這個碩親王不是*新覺羅家的爺們兒,竟是個異姓王? 您您這別是在逗嬤嬤玩罷? 在容嬤嬤心里,景嫻是個一向精明的主兒,無論是梳理后宮亦或是拿捏前朝都有著全然不符合其年齡的遠見和成算,如此,見到對方竟是對這么個好歹算是上得了牌面的親王沒一點印象,不由得倍感詫異 這個碩親王雖然并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新覺羅家的爺們兒,可也是在圣祖遠征葛爾丹那會兒立了大功的容嬤嬤壓低了些聲音,再加上那會兒前朝黨爭得厲害,索額圖和明珠二人鬧得不死不休,想也是為了制衡,圣祖爺便將眼下這個碩親王挑出來封了王爵,而這位爺也算是個爭氣的,富察家的老一輩也算是在九龍奪嫡的事兒里面栽盡了跟頭,可唯獨這位卻是不捧不踩的獨善其身,一直穩穩地風光到了如今 圣祖爺親封的? 這回輪到景嫻詫異了,先前那端王爺讓她沒一點印象也就罷了,畢竟*新覺羅家宗室人口眾多,且其又是個一直駐守在他處的,鮮少摻和到京城的這些個事兒里頭,再加上事隔這么多年,一時半會兒記差了也不是沒得半點可能,而眼前卻是不然,且不說旁的,也不說此人還身為富察家的人,就憑著那頂異姓王的帽子就不可能讓人不上心景嫻雖自問沒那個福氣親眼見到那位被弘歷效仿膜拜了一輩子的圣祖爺,可對于其的光輝功績卻也怎么都少不了多有耳聞,后頭的那些個什么平定西北遠征葛爾丹的事兒都不說,就說最先頭的那樁子聲勢浩大的平攪三藩,也怎么看都不覺得那位爺是個會再封異姓王重蹈覆轍的主兒不是? 那 這般想著,若不是看著面前的容嬤嬤說得一本正經,身邊的人和事又皆是跟前一世對得上號,景嫻怕真以為自己來到了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緩了好半天才勉強從亂成了一團的神思中緩過神來,全然不在狀態的接過容嬤嬤的話 那,照你這么說,他怎么又突然的回京了? 回主子的話看景嫻終于回過了神,容嬤嬤雖不至于完全將心吞回了肚子里,卻到底松了一口氣,聽底下人說,那位碩親王至今也是年逾三十的人了,可先前卻是一連得了三個格格,至今還沒得半個男丁呢,眼下里好不容易瞅著福晉和側福晉有了身子,自然少不得上心得很,如此,怕是覺著盛京那地兒不養人,不就上趕著向主子爺請旨回京了? 哦? 景嫻嘴上雖在附和著容嬤嬤的話兒,可或許是被先頭端王那一支給弄怕了,再度面對起這上一世記憶里從未有過的人兒,只覺得怎么想怎么不放心,說起話來也不由得慢了好幾拍 既然是雙喜臨門,又是個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王爺,那也別失了禮數去,讓底下人去備上點禮,省得讓人說了嘴景嫻皺著眉,也好讓我趁著他們進宮請安謝恩的當口兒,到底瞧瞧那一家子是個什么來路,省得還沒摸清楚頭緒便著了人家的道兒去 主子可是在為長春宮那位發愁?容嬤嬤不知道景嫻為什么會突然這般不安,想來想去也只以為是這碩親王身為富察家的人,讓人不得不生出防備,不由得出言安慰道:就奴才冷眼瞧著,那位碩親王怕也是不愿意摻和宮里頭這些個事兒的,不然為何不在先帝爺還在的時候趁機撈一把從龍之功?而即便退上一萬步來說,就是他現下真生出了這個心,主子爺不也已經對富察家的人起了疑心么?按您先前所說的,不做不做,越做越錯,您又何必眼下里就折騰上了自己?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是為這些個發愁,畢竟正如你所說的這般,眼下里皇上已經起了疑心,即便咱們不去上趕著添什么磚加什么瓦,他們也總是會自己把自個兒折騰得搭進去,只是看著容嬤嬤為自己發愁的模樣兒,景嫻無奈的輕嘆一聲,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心里頭總是覺得有些不安,似乎要發生什么事兒了一樣 主子! 景嫻話音未落,容嬤嬤也沒來得及出言再度勸慰上幾句,便只聽到門外像是再配合景嫻心中的不安一般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直將他們二人心中猛地一突 可是出什么事了? 回主子的話雖然不明白景嫻為何比起自己這個得了信兒的人看起來還要顯得緊張,可李嬤嬤卻也沒敢耽擱,就著對方的話便倒起了豆子,前朝出大事了,先前皇上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平叛古州廳,將湖廣川三省的兵力全部都匯集到了一處,其中便有駐守在四川以南的齊親王,而照著原本的計劃,這番是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傷亡的,可那苗民想來也是被逼急了,竟是放火燒寨,讓前頭損了不少兵力不說,就是那,那齊親王也在此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