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至于他自己,當然是要去和青衣樓的主人見面,為他送驚喜了。 上官飛燕看著步早將信放在霍休床頭,對他的沉默感到很沒底,心中微慌。 步早向外走去,上官飛燕盯著那封信發愣,她很想知道里面究竟寫了什么,又是寫給誰的。 走了。 步早招呼她。 上官飛燕再次隱忍咬牙。 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發出憤怒的疑問。找霍休麻煩。步掌門給出答案。 他得罪你了?上官飛燕問。 算是吧。 掌門的回答模棱兩可。 上官飛燕攥緊了拳頭,掌心已有數道掐痕,她滿心無力,沉默地跟在掌門身后離開。 * 霍休的日子很逍遙。 比他在金鵬國做臣子的日子還要逍遙,無論做什么都有人侍奉。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有貌美靚麗的女子以供欣賞,快活似神仙。 這樣平靜又快樂的日子,外頭卻有一堆糟心事。 他已經老了,當然會怕死,以往只有緩緩流淌的時間會威脅他,今年卻又多了許多外界因素。 陸小鳳,萬物樓都是對他有威脅的存在。 今天的霍休躺在檐下的搖椅上,天色高遠,涼風習習,他在想,怎么還沒有回信傳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吵嚷聲,夾雜著驚慌奔逃的紛亂腳步聲。 霍休蹙眉,起身朝外走去,院門開啟,映入眼中的是慌慌張張的下人們,見到他后如見救星。 霍休察覺出不對,有人要向他解釋,另一道輕緩的腳步聲響起,有些沉悶的聲音搶先一步。 霍老板,久仰大名。 來人的臉被白色的笑臉面具遮得嚴嚴實實,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 來者不善。 霍休沒有多問,徑直出手。 他對自己實力有自信,經營殺手組織若沒有能碾壓所有殺手的實力的話,是做不長久的。 雖有疑問,但將這家伙打敗后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一炷香后,霍休被踩在地上,一臉懷疑人生,滿是褶子的臉因屈辱和憤怒而扭曲。 從他的視角,只能用眼角余光瞥見那張古怪的面具,正斜著望向他。 面具后的眼睛模糊不清,恍惚看去,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 但其話語中的笑意十分明顯:霍老板,認輸吧。 會武的護衛是步早最先解決的人,其余人不敢上前,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步早喊上官飛燕出來,她一直躲在后面不敢見霍休,甚至也存了幾分看霍休能否對付他的心思。 被步早一叫,上官飛燕默默地出來,霍休瞧見她,心中怒火噌噌冒,想開口,發出的聲音扭曲的不像樣。 步掌門將腳又往下踩了踩。掌門就是這樣的人物,不懂得什么叫做人留一線,只懂得欺負人。 打都打了,踩一踩也無妨。 上官飛燕只見過霍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高深模樣,現在狼狽地被踩在地上,面容扭曲,看起來相當可憐。 步掌門此時就像個欺凌老人的惡棍。 上官飛燕辯解道:不是我引來他的,他調查過你!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現在說再多也沒有用,霍休信不信上官飛燕的話也沒有用,步掌門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地占地為王,搶了霍休的地盤當老大。 不得不說,霍休很會享受。而他曾經享受的一切,都由步早開始享受。 霍休是個有錢人,人稱霍大老板,沒人知道他暗中還經營著殺手生意。 酒樓當鋪賭坊之流還算正常,但殺手生意卻拿不到臺面上來說的。 他宅院中的下人不知道具體情況,想要報官,步早還沒說什么,霍休自己卻嚴令禁止,不準任何人向外透露此地發生的事情。 他當然不想自己是青衣樓主人的事情被人拆穿,做生意,名望是最重要的。 步掌門對除霍休和上官飛燕之外的人還算和藹可親,吃虧的是主人又不是他們,于是如霍休所愿,沒人前去報官。 他們都覺得那位強大而又神秘的面具人是霍休在外得罪、前來尋仇之人,不想卷進復雜事件的下人們戰戰兢兢,謹慎做事,認真做人,對步掌門有求必應。 步早便享受著如此待遇。 他對著霍休和上官飛燕嘆息:這日子比皇帝還快活啊怪不得你們都想要錢。 霍休,武功被廢;上官飛燕水平一般,比較配合,至今未有明確的反抗舉動,步早便沒有管她。 面對步早的發言,兩人的臉色都有一瞬間的扭曲。 畢竟兩人如今的日子可算不上快活似神仙,心里滿滿的全是憋屈。 霍休的財產不只藏在小木屋里的那些,還有放在錢莊、以各種方式保管起來的資產。 步早惡棍當到底,翻箱倒柜找出霍休的鑰匙和信物,能放進背包的東西都往背包里放,將霍休的家再次洗劫一空。 霍休沒了鑰匙不知道步早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但步早兩手空空進,兩手空空出,他便覺得自己的財產沒出問題,繼續憂慮于該如何趕走這個莫名奇妙的該死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