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舊事記盤古圣地永恒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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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難道說你真的......”佐藤家玄關前的臺階上,叮當和小玲二人并排坐在一起,屋內的燈光將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叮當的經歷讓小玲完全出乎意料。 “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連最弱的鬼都打不過?!倍.斴p松地笑道。 “為了他這樣犧牲,值得嗎?”小玲不了解劫,她關心的是自己的親人。 “你看我的表情還看不出來嗎?有時候呢,我們做一件事,不應該看值不值得,不應計較得失,最重要的是不讓自己后悔!”叮當看向陰沉的天空,眼神逐漸深遠下去,“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命運確實因我而來,我必須解決這件事!我不后悔廢掉自己的功力?!?/br> “行啦,姑姑,憂郁可不是你的風格!直接說你放不下不就得了!”小玲觀察著叮當的表情然后說。 “就你話多,姑姑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感情又被你攪和了?!?/br> “其實我很能理解,傲慢存在于每個人的性格之中!”小玲斂起笑容,擺出一張嚴肅臉,“從最開始的相互吸引,再到日積月累的情感,最后需要的是導火索來將兩個人的情感點燃。當初我和天佑不也是這樣的嗎?明明兩個人的感情深到我們自己都無法想象,可就是隔了層窗戶紙不捅不破,直到分開才意識到原來我們的心早就屬于彼此,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終將重逢,命運真是個既可愛又可恨的東西?!?/br> “憂郁少婦!”叮當突然笑著調侃道。 “姑姑,打破這樣嚴肅的氣氛真的合適嗎?”小玲接著吐槽。 “誰讓你剛才說我來著?”叮當反唇相譏,“不過我不否認你的看法,本來打算解決掉命運就回來的,而且連宇光盤都啟動了,可到最后還是舍不得,放不下?!?/br> “你終于承認了!” “我從來就沒有否認過好不好!” “好!我想將臣,不,那個劫會來找你也是因為這個吧!” “當然!”屋頂,將臣對天佑說,“如果不是叮當離開,我永遠不會清楚自己對她的感情,如果她為了我可以舍棄自己的身份,我為什么就不可以呢?” “你是想說和塞廖爾那件事!”天佑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是因為叮當嗎?她作為一個普通人類應該是沒有辦法融入盤古族的?!?/br> 將臣將視線移向極遠的地方:“如果為了女人拋棄整個盤古族,你是不是會看不起我?” “會,因為你放棄了身為大祭司的責任,但我不會否定你,換做是我也不知道該怎樣選!” “謝謝!其實事情的經過要比你想象的復雜得多!”將臣嘆了口氣,“身為大祭司,使命是守護盤古,可我從沒想到自己守護的究竟是什么,是族人?還是塞廖爾?” “發生了什么事?”小玲急忙問叮當。 “我只能說發生在盤古圣地的事都是命運的游戲,你永遠不知道命運這家伙在想什么!”叮當回憶著說,“事情要從那之后的三個月開始說起!” “那這三個月呢?” “當然是在劫的家里養傷,這種情況沒成殘廢就應該燒高香了?!?/br> 盤古圣地,世界在黑夜中已經度過了三個月之久,當然,這是叮當的時間,她的木板被小刀刻的面目全非,而對于盤古來說,這三個月只是他們漫長生命長河中的滄海一粟,他們習慣于黑暗,即使沒有光也能在黑夜中前行,因為他們沒有目標,是行尸走rou,就算再思考一萬年也不會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這是目前為止叮當對除劫之外盤古族人的看法。 太陽神殿的修繕工作接近尾聲,它比原來的規模龐大了數倍,這座用萬年玄冰堆砌出的哥特式宮殿在星光與月光的照射下發出淡淡的幽藍色的微弱光芒,那些所謂的奴隸,包括明日在內,都在緊鑼密鼓地賣力工作,或者說除此之外他們找不到生存價值。 塞廖爾不喜歡黑暗,作為人來說,光亮是必需的,所以王城內的每條路上每隔五米都會被放置一塊可以發出強烈熒光的石頭,他的房間內也是燈火通明,他獨自在那里伏案寫作,寫完一張紙隨即停止。 “來人!”塞廖爾向門外喊道。 鎧甲士兵走了進來,塞廖爾把那張紙遞給他:“把這個帶到太陽神殿那里?!?/br> “是!”士兵恭敬地接下那張紙,然后準備退下。 “等等!”塞廖爾突然叫住他,“看到大祭司了嗎?讓他去準備祭典,這么久了都沒有音訊!” “前段時間他來過,讓我不要通知您!”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嗎?圣地究竟誰說了算?”塞廖爾厲聲呵斥他。 “是您!只是他來的目的是拿幾本書,我認為這是件小事,所以就沒有告訴您?!笔勘鴳饝鹁ぞさ亟忉屨f。 “書?什么書?”塞廖爾稍稍平復了心情。 “關于煉金術的幾本著作!” “???他不是從來不看這種書的嗎?” “可我們從亞特蘭蒂斯只搶救出了這方面的書??!他隨便拿了兩三本就走了!” “知道了,你去吧!”塞廖爾皺皺眉,讓士兵退下。 “是!” “搞什么鬼?”塞廖爾喃喃自語道。 王城之外劫的家里,室內被一顆發出米黃色光芒的熒光石點亮,叮當單獨坐在床上,倚靠在墻角,棉被蓋住她的下半身,她接著石頭的光芒正在默讀一本厚約十厘米的著作,并且邊讀邊用羽毛筆蘸墨水在書上勾畫。她這是在熟悉盤古也就是亞特蘭蒂斯人使用的文字,三個月來趁療傷的間隙劫教了她很多,為了檢驗成果,劫特地從王城內的圖書館拿到這本書讓她嘗試自己去翻譯,外面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響聲,不知不覺間竟多了幾分疲倦,她仰起頭,放下書,用大拇指和食指掐掐眉心,想適當地休息休息,于是把書扔在一旁,下了床,披上劫的黑色長袍,走出那頂小帳篷。 室外有塊百平米見方的空地,原來長滿雜草,現在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雙層的外觀精致的小木屋,通體用木板打造,外形像極了東南亞一帶的高腳屋,但在叮當看來,那是座別墅。別墅的四周被放置了四根石柱,柱子頂端金屬盆中燃燒著熊熊火焰用以照明。在火光的映照下,劫正手拿錘子將鐵釘釘入木材銜接的地方,樣子宛如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木匠,叮當站在帳篷前靜靜地看著他。他瞥見叮當走出來,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用衣服簡單地擦擦手然后走過來。 “你怎么出來了,傷才剛好一點,為什么不在床上躺著?”劫的語氣輕柔,為叮當系緊身上的袍子。 “你看到啦,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多出來走走對身體康復是有利的?!倍.斝χf。 “這些都是借口而已,你在偷懶了對不對?” “這都被你發現了,真是了不起??!”叮當豎起大拇指,臉上卻掛著不懷好意地笑,“可是你知道了又怎樣,你能拿我怎么樣???” “我是不能拿你怎樣,不過這筆賬我先記下,等你完全康復我們再慢慢算!”劫指向自己一手創造的木屋,“怎么樣?給個評價唄!” “很漂亮,看得出你對它傾注了心血!”叮當粗略地看了眼。 “那是當然,我做出來的東西絕對是最好的?!苯僮孕艥M滿。 “你還真是學不會謙虛兩個字怎么寫???”叮當接著調侃。 “我用不著謙虛,就算你找遍圣地也不會找到第二個這樣的房子,因為這是我為你而建的,我們的新家,必須是圣地最好的房子?!?/br> “說的好像我要嫁給你一樣!” “怎么?你不想嗎?”劫摟住叮當說,叮當并沒有逃離。 “你最近是不是蜂蜜吃多了,嘴巴變得這樣甜?”叮當雙臂抱胸,看著那座木屋說。 “是啊,吃的太多,牙都快壞了!”劫打趣著說。 “你這話有內涵吧!”叮當聽出劫的話外音。臉在跳動的火焰中多了層紅暈。 “被你聽出來了!”劫笑嘻嘻地把臉靠近叮當,“不如......” 叮當卻把劫的臉別過去:“少來,你以為我是什么戀愛中的青春少女嗎?還不快去干活!” “好嘞!”雖然被拒絕,但劫還是滿心歡喜地抄起錘子又去干活了。 “看你!哪還有一點大祭司的樣子?” “沒關系啊,至少我現在很開心,比以前開心!”劫笑著說,“不說我了,給你的書看的怎樣了?” “呃,還行吧,就是能看懂文字,卻不知道書上在說什么?”叮當摸了摸下巴。 “那本書是講什么的?”劫邊工作邊說。 “你給我的書你會不知道它在講什么?”叮當反問道。 “我從來不看這種書!” “哦,難怪!”叮當接著開始吐槽,“整本書像極了玄幻小說,講的是賢者之石和它的煉成方法,還像模像樣地畫出六芒星,說那就是賢者之石的煉成陣!拜托,我隨手就可以畫出一顆六芒星,這么多年也沒見我煉出賢者之石??!” “哦,是這個??!”劫嘆了口氣。 “你知道它?” “不只是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賢者之石是亞特蘭蒂斯人一直追求的萬能之石,可是直到他們滅亡都沒有煉出真正的賢者之石,終究是想象之物??!”劫看了看天,隨后說,“鈴鐺,掌握文字是第一步,你做的很好?!?/br> “那第二步呢?”叮當笑著問。 “帶你去參加祭典,用你的話來說,是去參加社交活動!” “祭典?什么祭典?” “慶祝太陽神殿的修復完成!”劫回答說。 “就是以前我做苦工的那個地方?” “沒錯,以前那是供奉亞特蘭蒂斯神明太陽神的神殿,那時狼族入侵,盤古剛剛入住圣地,實力太弱,只能舍棄,前段時間不是奪回來了嗎?塞廖爾大人下令重新修繕神殿,這次祭典是為了......”劫說著臉色霎時變了。 “怎么了?接著說??!”叮當有些焦急。 “我想了想,這次祭典你還是不要去了?!?/br> “讓我去的是你,不要我去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樣?” “總之你不要去就對了?!?/br> “你有事瞞我對不對?” “我是怕你不適應,到時候亂來!”劫不情愿地說。 “怎么回事?” “每次祭典都會要拿一個奴隸來完成血祭!”劫終于說。 “你們不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后裔嗎?為什么會這么落后和愚昧?奴隸也是人!”叮當有些不理解。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才建議你不要去!因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你我把那些奴隸當人看,其他族人呢?奴隸在他們眼里只是牲口,沒有價值就可以隨意丟棄的附屬品,我們無法改變這個大時代,所以你還是待在家里等我回來,我不想你有事!” “那,那個奴隸會遭受怎樣的對待?”叮當很清醒,她現在只是一個連法術都用不了的普通人,要救人絕對不能硬來。 “會被煉化,如果有奇跡的話,會變成賢者之石!”劫見叮當態度改變,心里著實松了口氣。 “你不是說賢者之石是不存在的嗎?” “只是微乎其微的概率,接近于零!”劫解釋說,眼神流露出痛苦。 “劫,其實你也不想這樣做的吧!”叮當小聲說。 “以前不像現在這樣強烈,我是掌管刑獄的祭司,死在我手上的族人數不勝數,所以我不喜歡煉金術,因為它是殺人的刀!我本以為自己沒有了感覺,甚至連雨那家伙都下得去手,但是現在我不想再殺人,因為我有種感覺,每多殺一個人,就會離我們的好結局越遠一步!”劫看著自己雙手說,像是在害怕什么東西! 叮當沒有說話,而是擁抱了他,劫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雙手環住她的腰。 太陽神殿那里,鎧甲士兵將塞廖爾的信紙交給工頭模樣的人,工頭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接著朝半空“啪”地一聲揮鞭:“都停下!” 正在干活的奴隸們紛紛停下,看向他這個地方,靜靜等待。 工頭按著信上的內容大聲念道:“傳塞廖爾大人旨意,本次祭典被選中的祭品是,號,明日!” 明日站在一塊突兀的石頭上,聽到這個消息,她的眉頭稍稍皺了皺,卻沒有抗拒。 “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你有了獻身的價值,比這些渣滓要高出一等!”那工頭繼續說。 “把她帶走!沐浴更衣!”士兵對工頭說。 “是!”工頭狐假虎威地大喝,“把她帶走!其他人繼續干活!” 于是明日就被另兩個奴隸攙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