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子門口等到程嘉魚時。

    曾玨險些沒認出來。

    這廝帶著墨鏡口罩，潮得一眼能讓人確診風濕，身上的小配飾收拾收拾能在夜市支撐起一個攤，她可以坐在攤子前用小鐵錘錘銀片制造噪音。

    還裝作陌生人在她面前來來回回好幾次，左蹦一下右跳一下，害得曾玨以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超大燈牌或者違規應援棒。又仔細看了看不摘面具的牛戰士，才從手機上的娃娃小吊墜認出是自家姐妹。

    曾玨翻了個白眼，環上對方的肩，像極了調戲少年的社會姐。

    “說吧，墊了多少？”

    程嘉魚下意識低頭看胸前，一臉無辜和她對視。

    “沒啊?！?/br>
    曾玨的視線也跟著她一起放縱地在胸前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的話有歧義。

    項圈環住纖細脖頸，鎖骨處的紋身映襯出別樣的欲色，緊身吊帶裙勾勒出纖細腰身和胸前雪白，好大，不是。

    曾玨用復雜又搞黃的目光看了看眼神澄澈的程嘉魚。

    死丫頭，身材還怪好嘞。

    她艱難抽回眼神，壓住腦子里給我埋埋的呼聲，這不是重點。

    “我說身高呢?！?/br>
    都從一米六墊到快和她一樣高了，什么黑科技。

    “五厘米內增高，十厘米外增高。嘿嘿?！?/br>
    一看她傻笑，瞬間又從陌生的高貴冷艷辣妹變成了熟悉的隔壁家小狗。

    原本還有的些許疏離與尷尬煙消云散。

    曾玨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lessismore，釹銅屬性大爆發。

    “姐妹，你好香?！?/br>
    程嘉魚被她的獸性大發和吃小孩的桀桀桀大笑嚇得抱著小應援牌和自制手幅到處跑，兩個人圍著人群轉圈圈。

    打鬧了一番之后，程嘉魚徹底從emo氛圍中脫離出來，亦步亦趨貼在曾玨身邊。

    “……玨姐，我有點緊張誒?！?/br>
    程嘉魚湊到曾玨耳邊說。

    “??？你沒來過嗎？”

    不太像啊，她這穿搭裝扮看上去是常年混跡版本啊。

    “以前有想過，但是后面被……”她哥抓了回去，連帶著整套裝備都被壓在了柜子底。

    她今天都是偷偷溜出來的，沒和她哥說。

    不過反正他也不會管她。

    “等下會不會太晚啊?！?/br>
    “沒事，等林澄樂隊結束了，我們送你回去?！?/br>
    按理來說她做為助攻應該是要讓兩人單獨相處的。

    但程嘉魚打扮得和滿級魅魔一樣，別說本就暗戀她的林澄了，她都想吧唧親一口。

    怎么安心讓她和林澄一起走？

    “謝謝玨姐?！?/br>
    程嘉魚用臉頰邊的軟rou蹭了蹭她的手臂，又自然而然地靠了上去。

    林澄樂隊的出場時間偏后。

    大約等到九點多，熟悉的音樂聲響起。

    程嘉魚拿出自制的小燈牌，怕擋到別人，別在了皮衣的拉鏈上。

    她攢足了一些體力，想蹦蹦蹦，當個熱烈的氣氛組，奈何增高鞋確實有些重量，只能被曾玨護著原地揮手。

    燈光絢爛又迷離，鼓點聲密集，如同躁動的心跳。

    喧鬧而嘈雜的場地內。

    氛圍燥熱。

    和平日里學校內的安靜內斂全然不同，臺上的林澄熱烈充滿生命力，全場的目光似乎都被吸引。

    迷幻的霓虹光，貝斯的低音律動。

    程嘉魚抬頭，仰望著臺上。

    主唱撥動琴弦，視線越過人群，和她對視。

    有什么東西在微微顫抖。

    人群的呼喊是璀璨的煙火。

    口袋中手機屏幕亮起又熄滅。

    反復多次。

    ******

    曾玨玩梗啦，侄女玩梗才會如此肆無忌憚，但是我也想埋……

    妹:好像是心動，我的心在動啊。

    其實是哥連打二十個電話，手機快震動到沒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