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搞黃那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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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落地窗外,江邊寫字樓外立面的燈一盞盞熄滅,漸漸連夜色都變得黯淡。 何嘉樹把泡了很久的玩偶拿出來,消毒洗劑的氣味有些刺鼻。 本來鮮艷的毛發因為浸泡褪色,變成灰撲撲的模樣,他站在烘干機前,盯著掌心的玩偶,遲遲沒有動作。 “哥,你看什么呢?” 程嘉魚舉著手機站在他身后,睡得暈乎乎的臉上滿是疑惑。 “啊啊啊不會真洗出蟲子了吧?!?/br> 她一蹦三米遠,瞬間清醒過來。 何嘉樹終于回頭看她。 沒正面回答問題,反倒問她,“所以要我幫你丟掉嗎?” * 何嘉樹最近不太對勁。 羅賜看著窗邊那個身影如是想道。 他和他同班三年,何嘉樹一直是個比較特殊,亦或者說是不合群的男生。 他很少主動開口說些什么,男生間的討論他不參與,他似乎不需要社交,從未答應過男生間的打球或者聚會邀請。 除去出眾的樣貌和優秀的成績,他沉默無言像班級中的透明人。 羅賜以前也和那群男生一起叫過他死裝哥,這個外號的起源是,班上幾個男生私底下偷偷給女生顏值排名,不過是按照倒數的來,給人取外號叫班花。那個男生找了班上全部男生,最后找到何嘉樹讓他投票,還擠眉弄眼地問他哪個更“美”? 何嘉樹只是盯著他,直到那個男生神色變得古怪,他才收回視線。 “我覺得你更適合班花這個稱號?!?/br> 他的語氣狀似溫和,但表情卻帶著淡淡的嘲弄。 這怎么能一樣?男生氣急敗壞,問他什么意思? 何嘉樹沒有回答,視線回到桌上的習題冊上。 他垂眸寫題,在演算紙上留下條理清晰的筆跡,襯得旁邊一言不合就暴怒踹凳子的男生像是跳梁小丑。 直到那個男生被別人拉開,何嘉樹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裝什么呢?” 被老師叫去寫檢討并且在全班面前道歉的男生自此恨上了何嘉樹。 那個男生雖然被女生們厭惡,但在男生中人緣不錯,他不留余力地宣揚何嘉樹的突兀和不合群,恨不得和人打一架,直到他找到了何嘉樹高一已經轉學的室友。 再也不嚷嚷著要和他打架,但是私下言語更加肆無忌憚。 “你們知道嗎?他高一打架的原因居然是室友看黃片影響到他了?!?/br> “沒見過這么裝的?!?/br> “他室友開個玩笑問他手沖對象是誰就打架?!?/br> “不也會私底下手沖?” “裝成一副rou體成圣的樣子給誰看?” “你們也盡量離他遠點,等下清心寡欲的死裝哥要打你們這些搞黃的凡夫俗子了?!?/br> 這么一說確實挺裝的,羅賜雖然也不太認同那個男生“選班花”的做法,但是聚在一起的高中男生總會不自覺趨同,盡量做到合群,更何況人不搞黃那還叫人嗎? 大概是這樣的謠言聽多了,被安排和何嘉樹做同桌時,羅賜還有點不安。 但同桌久了,他發現其實何嘉樹人也不錯。 每次找他借筆記抄,他都很大方。 問他錯題,再簡單的題他能很細致解答。 和何嘉樹做同桌后羅賜的成績都進步了十幾名。 拿到排名后被獎勵了一迭紅包的羅賜痛哭流涕,自此決定改邪歸正,堅決擁護他的學神同桌。 經過他死乞白賴的跟隨,如今何嘉樹已經能和他聊上幾句了,甚至他都能了解何嘉樹的家庭情況了,比如他有個可愛的meimei,比如何嘉樹的屏保是他和meimei的合照,只是何嘉樹不讓他看。 就是因為已經熟悉起來,羅賜才意識到最近何嘉樹的不對勁。 大概是一種感覺。 說不上來,又微妙難以忽視。 只是感覺他身邊的氣壓似乎都低了幾度。 “何嘉樹,你最近咋回事???又不開心???” 羅賜終于沒忍住,開口問他。都是朋友了,說說唄,他們都這么熟了,羅賜之前本來想叫他樹哥,但是何嘉樹不讓人叫他哥,于是只能叫全名,聽上去一點也不親近。 何嘉樹有點發愣。 遲疑著,又看見羅賜真誠又關切的表情。 他垂眸,長眼睫的陰影灑在臉上,莫名有些落寞。 在這一瞬間居然有了傾訴的沖動。 他無數次告訴自己,做了一件很正確的事。 結果也符合預期。 只是,比他想象中過程更難受。 他無法忍耐,所以行為幼稚又可笑。 “有機會再說?!?/br> 不可能說出來,他聽見自己這樣回復羅賜。 ****** 所以妹有沒有讓哥丟掉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