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畫的眉眼,眼尾微微上挑,挺翹的鼻尖,精致的臉蛋,粉嫩rou乎的嘴唇,呼出的熱氣都帶著淺淺的香氣,噴撒在他的鼻尖,無一處不讓人歡喜。 宋琲喃喃道:啊?哪里來的仙子啊,我是死了嗎? 第3章 柳儀溫瞬間紅了臉,像是被人調戲了一般,微臣微臣不是仙子,微臣是來照顧殿下的太醫,殿下也還活的好好的。 宋琲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盯著這張漂亮的臉蛋的看了又看,最后淡淡地道:哦。去給我倒杯水。 柳儀溫畢恭畢敬地去倒水,宋琲接過一口一口地喝掉,舉手投足間透露著身為皇子該有的高貴端正。 宋琲繼承了安妃的好容貌,劍眉星眸,鼻梁高挺,往那兒一站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態,貴氣典雅,若是忽略面上流露出的邪氣的話。 你叫什么名字?宋琲放下茶杯。 回殿下,微臣柳儀溫。 宋琲默默地念了兩遍這個名字,挑了挑眉頭,又道:你是柳慶的徒弟? 柳儀溫仔仔細細地回答著宋琲的問話,恭敬有禮,是。 宋琲并沒有表現出很驚訝,像是早就知道此事一般,不過是想詢問一下,好了,下去吧,這里不用你伺候了,把林之盛叫進來。 是。柳儀溫默默地退了出去,將宋琲的貼身太監林之盛叫了進去。 宋琲掀開被子下床,腳步平穩,一點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樣。 林之盛立刻關上了門,殿下您怎么起來了?有什么事讓奴才來就是了。 再躺下去,我就要癱了,下來活動活動。宋琲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淡淡道:太子那邊什么動靜? 因為太子墜馬被皇后怪罪在殿下身上之事,受了陛下的責罵,就連皇后也因無理取鬧,教子不善而被禁足。說起這個林之盛就眉飛色舞的,中宮那邊向來與安樂宮不對付,他們倒霉他就高興。 宋琲顯然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忙活了半天,最后才是個禁足而已。 不過是陛下在初一十五該陪皇后娘娘的日子來陪咱們娘娘,太子就懷恨在心,竟然在大風的天氣邀您去騎馬,自己馴服不了烈性馬還非要逞能,害得殿下又是受驚嚇又是淋雨的,您本來身子就不好,要是再有個不小心林之盛又擔憂起來,絮絮叨叨著。 我有分寸,宋琲嫌林之盛嘰嘰喳喳個沒完,直接打斷,那個柳儀溫如何? 挺好的,對殿下很是盡心,柳太醫的徒弟不會錯的。林之盛如是說道。 柳慶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他現在動了要離開的心思,讓人不得不防,可柳慶確有才能,一雙手能起死人rou白骨,殺了可惜,那就找個人好繼續拿捏柳慶,讓他乖乖閉上嘴巴不要亂說話。 而柳儀溫身為柳慶的徒弟,唯一一個與柳慶有牽連的人就成了那個小倒霉蛋兒了。 不過那小倒霉蛋長得真是好看,就是放在身邊什么事都不做也能讓人賞心悅目。 早晨,柳儀溫去給宋琲請平安脈,一進去就聞到了nongnong的藥草味,林之盛正在隔壁煨著湯藥。 他表情認真,眉頭微蹙著。 這六殿下從七歲起就開始靠補藥調養生息,如今都十年了,內里還是虛,似乎沒有絲毫的長進,但也不至于虛不受補,很是奇怪的脈象。 宋琲看著小太醫無比認真的神情,不禁問道:瞧出什么了?我是否還有別的毛病? 柳儀溫撤回了手,回道:殿下高熱已退,只是體弱而已,需得好好靜養與滋補。 又是這樣的話啊,你師父如此,你也是如此呢,可這么多年了,我的身子還是咳咳咳這樣。宋琲適時地咳嗽兩聲,滿臉的傷春秋悲,像是悲痛于自己治不好一般。 殿下是幼時落下的病根,若是好好將養著,也不是一點沒有痊愈的可能。柳儀溫不禁寬慰著宋琲,醫者仁心,他也不忍對方如此難過。 宋琲抬眸望向柳儀溫,眸色中透著一分銳利,哦?這么說我還是能好的? 微臣不敢說大話,只是會比殿下現在這般好一些。柳儀溫不能夠保準,但至少根據宋琲的脈象來看,可以讓他不要再纏綿病榻,被病痛纏身。 宋琲啟唇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那真是要好好謝謝小柳太醫了。 未多久,林之盛將熬好的藥端到了宋琲面前。 黑乎乎的藥液讓宋琲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道:今日的藥似乎苦了幾分吶。 柳儀溫始終垂著眼簾,沒有注意到宋琲變幻莫測的神色,只是想著這六殿下可真敏銳,道:微臣與師父斟酌商量過,在殿下的補藥中添了幾味藥材,可幫殿下調理生息強身健體。 小柳太醫可真是盡心盡力,只不過我如今這幅模樣,怕是虛不受補吧。 所以一開始劑量不重,待殿下身體適應之后會酌情加量,師父說是可以的。柳儀溫看過以往的藥方,千篇一律,但宋琲的身子一直沒有什么好轉,可見這些藥不太行,就與師父談論了一下,改了一兩味不同功效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