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施澤辦了停薪留職。 這件事只有少數幾個關系好的人知道,手續還沒辦完,他也不想大張旗鼓。 胡佳靜舍不得菊香,拉著她的手,眼淚都包在眼眶里,“菊香,你要?;貋砜纯次野?!” 菊香紅著眼眶抱了抱她。 秦國濤悄悄把施澤拉到一邊,“哎,施大哥知道你要…” 施澤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他知道?!?/br> 施海是車間主任,他的停薪留職申請就是交到施海辦公桌上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過他沒有當面轉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反應。 想起施海,施澤心里就是一陣苦澀和煩躁。 他和施海最近也沒見面。 他心里煩亂如麻,見了他就手癢。 他上次打得沒留手,施海估計傷了骨頭,請假養了段時間傷,又跟廠長出去出了趟差,一段時間下來,兩人也沒見過面。 秦國濤恨鐵不成鋼,“親兄弟哪有隔夜仇!你不知道,好多人看出來你倆關系疏遠,我和阿靜廢了好大功夫才讓他們相信你倆沒事?!?/br> 施澤心里被他說得越發煩躁,索性丟下一句,“不用你多管閑事,”走遠了去。 秦國濤被他氣得直跺腳。 相聚的時間不多,胡佳靜約著菊香出去多玩玩。 兩人去公園劃船,一起喂了鴿子,逛了百貨商場,又去新開的獅子堂飯館吃飯。 這個飯館的紅燒獅子頭做的很有名,用料扎實,調味豐厚,帶了點甜咸口,很下飯。 兩人點了一盤紅燒獅子頭和一份青菜湯,把rou和著料汁下飯,吃了個精光。 酒足飯飽,胡佳靜走都走不動,坐著喝茶消食。 餐館大門處走進來幾個膀大臂粗的漢子, 全是五大叁粗的壯漢,一進來就豪橫的點了許多菜,口音帶了點南方的味兒。 胡佳靜拉著菊香小聲嘀咕,“這個,不會是…” 她指指脖子,“道上的吧?” 菊香被她的話弄得心里一緊,看了眼那幾個壯漢。 個個滿臉兇相,里面有個刀疤臉,看上去就不太好惹的樣子。 南方…幫派…混混… 她腦海里想到了衣柜里的金表。 心里害怕的很,她面上卻小心謹慎的拉著胡佳靜,盡量不引人耳目的走了出去。 “好嚇人啊…你看到他腰帶沒?有點銀光,是不是帶了刀??!”胡佳靜拉著她快步走出去,兩人都心有余悸。 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啊。 走了好幾條街,菊香才感覺自己出了一后背冷汗,腿都軟了。 往回看,餐館已經看不到影兒了。 施澤晚上剛回家,菊香就把他迎進門來,謹慎的看了眼門外,關上了門。 “怎么了?”施澤有些奇怪。 “今天我和阿靜去獅子堂吃飯,看到了一群混混,cao著南方口音的普通話,我害怕是…”她臉色擔憂。 施澤低頭想了想,“你有沒有看到他們身上有紋身?” “很大的紋身,在肩膀上,青龍形狀?!笔杀葎澚藥紫?。 菊香沒看清,“他們衣服遮住了…看不清紋身。不過阿靜說看到他們腰上有銀光在閃…怕是刀…” 施澤臉色一下子嚴肅下來。 青龍幫是是使刀的。 他走到窗外,看了眼樓下,外面天色已暗,偶爾有蟬鳴陣陣,看上去一片寂靜。 施澤重新把窗戶關上。 “不知道他們來這邊是干什么的,目前來看他們還沒盯上我們,不過,我們得多注意了?!?/br> 他轉過身來,“菊香,之后如果要出門,一定要找胡佳靜或者和我一起?!?/br> “如果他們真是因為那兩只懷表來,那我們就有麻煩了?!?/br> 菊香從衣柜里取出兩只懷表,臉上還有些惴惴不安,“這表來頭這么大,我們的背景怕是保不住它?!?/br> “孫叔不是文物保護局的嗎?…要不我們請孫叔來看看吧?” 施澤也這樣想,“我明天就去找孫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