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藥
張了張口,喉嚨卻像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身體某些部位還在隱隱酸疼,想到早上的一片狼藉,又聯想到沉回每一次事后的體貼,她也不想比較,但當事人之一還這么溫柔地關懷,罪魁禍首卻還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就又氣又委屈。 于是聲音悶悶的,“沒,還好……” 騙人。 昨天明明叫到嗓子都啞了。 沉回垂眸看著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手掌攤開,又猛地攥緊,手背上青筋鼓起,一條條浮現,驟然發冷的指尖死死扣著掌心,深掐進rou里,沒一會就感覺到一股濕意。 毫不在意地抽出一張紙,隨便擦了擦,他沉默了一會,才道,“……好,有什么事就給我發消息,好嗎?” “嗯嗯?!?/br> 對話過后就是好一陣的無言,誰也沒有掛斷電話。江夏聽著他清淺的呼吸,不知道為什么,眼眶漸漸有些發熱。 另一端,沉回也在沉默地守著,一如以前。 終于,她小聲開口,打碎了這陰郁的寂靜。 “灰灰……我好想你?!闭f到后面,她努力克制住的音色忍不住泄露出一點哽咽,很輕,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可沉回發現了。 “寶寶,我有點事,你記得拿外賣,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好么?”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急匆匆掛斷電話。 江夏有些驚愕,她還是頭一次見他這么急著掛電話的樣子,心里有些失落,但又安慰自己,沉回最近很忙,肯定是有急事吧,正事重要。 末了還嘲笑似的捏了捏自己的臉,沒談戀愛之前都沒這么愛哭,怎么一開始談就忍不住有小性子了? ……哼,肯定不怪她,都是傅遠那個狗東西的錯。 泄憤地握著拳在抱著的大玩偶上打了幾下,她回復好心情后,又開始舒舒服服地躺著看電視。 看到天色漸漸變暗,室內昏暗起來,她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走過去打開燈后又隨意在客廳到處轉轉,跺跺腳伸伸腿,活動活動。 “叮咚——”門鈴響起。 是外賣到了?她輕巧走過去,謹慎將門開出一點縫。 一個黃色外賣袋子被遞到眼前,她邊拿過邊道謝,耳邊卻響起熟悉的聲音,“寶寶?!?/br> 沉回?! 果然,捏著袋子的手一拽,她沿著力道被帶進懷里,順著往上看去,就看到沉回低下頭,熟悉的冷淡俊臉,眼神熱切地看向她。 完全忘記了兩人還在走廊上,他熟稔地像八爪魚一樣牢牢抱住她,袋子掉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沉醉地湊到她頸邊深深吸了口氣,他吻上粉色淺淡的唇角,“我也好想你,就忍不住過來了?!?/br> 昨天就忍不住了。 江夏任他抱了一會,才將他扯到門內,關上門。 沉回只覺得還不夠,兩手穿過她的腋下,抱小孩一樣抱著,一只手覆在背上,另一只手提著零食袋托住她的臀部,還覺得不滿足,開口提要求,“寶寶,夾著我好不好,抱緊一點……” 江夏有些無語,但還是雙腳緊緊夾住他勁瘦的腰,抱著他的肩,腦袋靠了上去,她還處于又驚又喜的情緒里,沒緩過神,“你,你怎么來了?不是說最近很忙嗎?” “太想你了?!背粱乇е叩娇蛷d,往后躺倒在沙發上,上癮般抱住她不撒手,終于心滿意足,眼尾漫上一點緋紅,他的眸子像是含了碎鉆的烏石,“沒事,我今天的工作差不多了,就來住一晚,好不好?” 看著她的眼神帶了點小心翼翼。 捏了捏他的臉頰,“好啊——” 還沒等沉回抱夠,她又竄出去,撅著屁股翻找著地上的袋子,“我看看你買了些什么……” 薯片,果凍,堅果,辣條……全是她愛吃的牌子! 江夏像是趴在窩邊數著存糧的倉鼠,兩眼放光地在袋子里扒拉,完全忽略了身后一步步逼近的人,直到…… “唔!”她本來是跪趴在毯子上,現在被身上的人壓得快完全躺下去,不解地推他,“你干嘛?很重,走開啦?!?/br> “寶寶……”沉回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深沉,低頭湊過去含住她的唇,雙手環住她的腰身,輕車熟路探了進去,在光滑柔軟的皮膚上來回摩挲,手指上的薄繭剮蹭著,一點點的癢意和戰栗慢慢從指尖碰觸到的地方擴散開來。 “唔唔……”被親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得到解放,兩人已經換了體位,她趴在他的胸口,小口喘著,一只手按著他的心口,“不、不做……” “嗯,今天不做?!背粱赜H了親她的額頭,帶著無比的疼惜,一只手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只藥膏,“寶寶,昨天是不是傷到了?我帶了藥,幫你涂涂?!?/br> 涂、涂藥? 江夏瞳孔地震,小眼神到處亂飄,局促道,“我,我還是自己來……”說著,她就要去搶他手上的東西。 “你看不清楚,不方便,我來吧?!痹谀承┓矫?,沉回很強勢,他不容分說地抱起她,就往浴室里走。 “哎哎……”江夏倚在他肩頭,欲哭無淚,救命,這也太社死了…… 幾分鐘后,被迫聽話的江夏漲紅著一張臉,整個人泡在浴缸里,兩條腿露在外面,小屁股也因為這個姿勢露出水面,被沉回扶著,湊近私密處仔細觀察。 有些羞赧地動了動腿,卻被誤以為是要掙扎,直接被沉回牢牢按住,掀眸不贊同地看向她,“寶寶,別動,要涂藥了?!?/br> “哦、哦……”江夏不敢再動,眼睜睜看他也脫光衣服,有些疑惑,“灰灰,不是幫我擦藥嗎,為什么你也脫了?” “怕一會被弄濕?!背粱睾喍袒貜?,接著去洗手臺仔細地將手洗干凈,又去花灑下簡單沖了個澡,才過來這邊。 懵懂地看著他的動作,江夏越發困惑,沉回是要干嘛? 終于,他擠出一點淡綠色的透明藥膏,襯在白皙的指尖上,就像是一點透綠翡翠,江夏不好意思的別開臉。 卻沒想到,不是微涼的指尖接觸到xue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粉豆上,他突然湊近,含住小口,深深一吮。 “呃啊……”江夏忍不住仰起頭,屁股抖了抖,眼角泛起晶瑩。 “灰灰,你,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