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他上前,讓枕澄掐緊些,自己則順著唇瓣吻到他的下頜,頸側,留下了很深的痕跡,枕澄被吻得輕蹙眉,從臉到脖頸都染上了生理性的淺紅,眼闔著在那醉意中浮浮沉沉。 要吻到什么時候? 他在恍惚中思考,喉嚨滾動三番,想叫謝時野的名字,可謝時野好像害怕什么似的,每當他要開口,就重新吻住唇瓣。 又親了很久,枕澄呼吸得快而緊促,他抓著座椅,手指攥著謝時野的頭發,腦袋里好像有白光一閃而過。 謝時野抬頭看著他,擦了擦唇側,喉結一滾。 “……” 次日,沈然遲來找枕澄,卻被人告知枕澄還在休息,今天不打算工作。 他一皺眉,昨天他還勸枕澄休息幾天,枕澄不聽,今天卻閉門不出。 有點奇怪。 沈然遲徘徊一會兒,又覺得他愿意休息是好事,于是祝福守門的幾句,便撤身離開。 “……” 枕澄打開窗戶,看著沈然遲離開的背影。 他深深嘆了口氣,撐著自己的腦袋思考,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變成那樣的。 幸好只是接了吻,沒弄到最后一步。 不然枕澄覺得事情更難辦。 他撐著腦袋,大清早醒來后一切記憶都清晰無比,而謝時野在沙發上一宿沒睡,見他醒來了就假裝冷靜地起身告別。 實際上都同手同腳走路了。 枕澄也不好出言挽留,不然留下來大眼瞪小眼,聊什么?聊昨晚是怎么抱著親一塊的嗎? 這件事是謝時野的錯。 他開的頭。 但要說怪罪,倒也還好…… 枕澄晃了晃腦袋,決定先冷靜幾天,等這段炙熱的記憶漸漸平復下來,再和謝時野好好說個清楚。 他閉眼,平復呼吸,扭頭進了洗手間。 接下來幾天,枕澄都刻意避著謝時野,就是謝時野在他唇上和脖頸上留的印記實在深,誰見了都要問一句是不是被蟲子給咬了。 有苦難言。 大多數人都沒多想,只有沈然遲想到那天枕澄莫名一整天都閉門不出。 他皺著眉,側頭看著枕澄白皙頸側上,已經消得只剩最后一點輪廓的痕跡,垂在身側地手略微一緊。 正要說什么,助理突然敲了敲門說謝時野找,枕澄停頓了那么兩三秒,點頭,對沈然遲說你先去休息吧。 沈然遲面無表情,“我不能留下來聽嗎?” “……”枕澄就盯著他看什么也不說。 沈然遲嘖一聲,有點不高興地說那我走了,枕澄微笑著揮手說再見。 “……” 謝時野進來的時候,屋里只剩下枕澄一個人,他反手關上了門,深褐色的眼眸抬著,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面前的人。 一點也不像那天假裝冷靜實則同手同腳離開的謝時野了。 或許是因為心知肚明枕澄最近在避著自己,而他一個人也想了好幾天,想通了什么,謝時野目光不閃不避地走了過去,在枕澄身前站定。 枕澄是坐著的,手指在擺弄桌面擺件,頭也不抬地說:“怎么不坐?” 謝時野沉默幾秒,坐在了他的身側,嗓音低啞,“你在躲著我?!?/br> “嗯?!闭沓屋p而易舉地承認了,他按著擺件,扭頭認真地和謝時野對視,“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那晚的事我一直記著,對我來說,還是有點太突然了?!?/br> 謝時野低聲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沖動了?!?/br> 他態度良好,沒有找什么喝醉的爛借口,枕澄也就心平氣和地說:“我之前以為你放下了,現在看來并沒有,所以我想說,你要不要先冷靜一段時間?” 謝時野:“什么意思?!?/br> “你回蒂卡羅星,先冷靜一段時間,別和我見面?!边@是枕澄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時間久了,說不定你就能放下了?!?/br> 謝時野下頜線倏忽收緊。 他盯著枕澄,深褐色的眼睛鎖定著他,開口的語氣帶著連自己都沒覺察的慍怒,“姜冕夏此江段星枚他們都可以跟你接觸見面,我為什么要被驅趕?” 枕澄腦袋放空一秒,感覺他好像多塞了個人舉例,不對這不是重點,枕澄咚一聲放下擺件,正對著謝時野道:“因為他們不會像你一樣沖動吻我?!?/br> 謝時野是個相當克制的人。 他挺能忍,挺會憋,這點和夏此江姜冕都不同,可相反,有句話叫不在忍耐中死亡,就在忍耐中爆發,所以那天謝時野爆發了沖動。 他借著那點零星的酒意,親吻了枕澄,并且親得一發不可收拾。 謝時野呼吸明顯重了點,盯著他,像是想說什么,可過了片刻依然沒能說出來。 枕澄緩和了語氣,“你不愿意冷靜嗎?我還好,我不是那種被表白就會徹底和這個人斷掉糾葛的性格,我們之間,除了是朋友,還牽扯了太多星球上有關的利益,所以不可能斷得開?!?/br> 現在整個星際都知道蒂卡羅星和伊薩星走得近,這不是枕澄想斷就能斷的,況且,他認為成年人可以清理情緒,讓自己的精神狀態回歸正常,只要謝時野放下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你回蒂卡羅星冷靜一段時間,對自己也好,不愿意的話我也不能說什么,你……” 謝時野語氣嘲弄,“所以你覺得這還是為我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