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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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馬上回公司,你等我會兒,我載著你去接張鵬奧,正好順便給你送回家,省的等公交了。 謝銘非心道也好,便應了下來。 兩個人到了金華后,找了一圈也沒見到張鵬,打電話也是關機,陳赴莘有些擔心。 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大小伙子,不能出什么事兒了吧。 謝銘非找人空檔,不知道被誰拉了一把,很濃的香水味道,他不太喜歡,謝銘非沒看清來人,點下頭作勢要走。 那人卻不放過,拉住謝銘非的手腕:你是來談生意的?還是店里的人? 如果是后者,今天晚上你有人約嗎?不如陪我。 謝銘非好脾氣地拉開與她的距離,是位長相靚麗的女人,眼睛狹長,看著是位不好惹的。 那就是前者咯,和我講講,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你的?我是做建筑的,你呢? 謝銘非不想與她糾纏,只想快點脫身,他將自己的手腕從那位女士手里抽回:不好意思,我未成年,和家里大人來的。 何倩今晚喝的有些醉,迷迷糊糊就聽清三個字,未成年,她咽了咽口水,仰頭看清謝銘非的長相,確實嫩,怪不得他會認錯 只是這人看著并不如他表現的那般好脾氣,眼神冷漠桀驁,并不像一個不涉世事的高中生。 但她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夠反差,帶勁。 何倩把自己的名片塞給他:等你成年哦說罷風情萬種地朝他眨眨眼。 謝銘非點了點頭,轉手就把名片丟到垃圾桶里,然后他走進廁所隔間,一間一間找去,果然在盡頭處找到了睡著的張鵬,手機屏幕還亮著,是陳赴莘打來的電話。 他接起,不等那邊的罵聲響起,開口報了地點,掛斷電話后等陳赴莘過來扛人。 一通忙活到深夜,好不容易把張鵬送了回去,謝銘非臨走時,張鵬的酒被夜里的風吹醒了兩分,他把包里的合同遞給謝銘非,說了一句:任務完成便睡死過去。 謝銘非翻閱手里的幾頁紙,心里有些觸動,陳赴莘也聽到了,他將溫水放到床頭:走吧,我送你回家。 路上時,他說:你不用覺得愧疚,張鵬他性格不愛說,跟眼鏡兒一樣,兩個悶葫蘆,現在加上你,我身邊就有三個了,不過你跟他倆還是不一樣的。 陳赴莘張望遠處,聲音有些空:他們倆,是不愛說、不會說,你是懶得說。 我現在覺得那時的決定真正確,謝銘非,感謝你。 謝什么? 感謝你選擇我們仨,其實憑你的本事,無論你選擇誰都能做成事兒,但是你選擇了我們哥兒仨,我們才知道勁兒往哪里使。 謝銘非睨了他一眼:如果是因為這個,那完全沒必要,我選擇你們,肯定也是因為你們有可取之處,而且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不會差的。 陳赴莘嗤笑:那估計得幾年以后了吧,大盤早被分完了,到時候從別人嘴里吃點剩的,那才沒勁。 不過你看著跟我們差不多大,可比起我們,你像是已經工作了好幾年的人,真奇怪,你家里是做生意的嗎?從沒聽你說起過。 謝銘非:不是。 那是做什么的?別告訴我是天分,我會吐血。 謝銘非勾唇,他想有必要讓他知道,總不能一直隱瞞:我說不是,是你的第一句話,我還沒上大學,比你小個四五歲吧。 之前一直隱瞞你們,也是為了合作,抱歉。 陳赴莘咽了咽口水,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這是比天分更讓人吐血的事情,不僅如此,這個高中生還是他們公司的頂梁柱。 陳赴莘單調地哇了兩聲,也沒哇出一個所以然來,但這都不足以表達他的震驚。 陳赴莘滿臉震驚,仍然忍不住確認:那你現在多大?高幾? 還有兩個月十八,要上高二了。 你上學有點晚吶。 謝銘非:嗯。 陳赴莘朝他樹了個大拇指:牛x 他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那你現在是放暑假?開學要回去嗎? 找到停在小區里的車,謝銘非坐上副駕,車子很快便啟動,他忍不住想:佟夏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呢?下午的時候說要出去玩,也不知道李福滿領他去了哪里,有點想他 謝銘非:不回去,辦了休學。 陳赴莘嘶了一聲,覺得自己應該呀勸勸謝銘非,學習也是很重要的,不能耽擱,但是公司這邊又確實需要他。 他心里難以抉擇,最終還是開口:高考也是很重要的,你自己要平衡好。 謝銘非清楚他的意思:嗯,我心里有數,放心吧。 陳赴莘嘆了口氣,恨恨道:沒辦法了呀,現在我們四個是一條繩的螞蚱了,共舟共濟吧,但違法的事兒咱可不能干奧,法不容情,這是哥們兒的原則。 謝銘非夸贊道:三觀挺正。 那必然啊,到了,那個你以后少加班吧,回去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