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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個姑娘悉心做的,丟了定然心疼。后來我拿著被婉婉看到了,她一眼就認出是你的手藝。想來應當是上個月,二姑娘你來婉婉生辰宴那日,不小心弄丟的吧?”吳氏看紀初苓接過便解釋道。 “是我的?!奔o初苓沉吟著點頭道,她想起來了,上一世兩人來時,李襄婉也把這個香囊還給她了。 只不過一個香囊而已,她閑來無事隨手做的,也沒有多要緊,后來也不知道被她隨手扔哪了。 若不是李襄婉今天塞給她,她怕是都想不起來這個東西。 上月她是去過李府,參加的李襄婉的生辰宴。席間她不小心吃得多了,中途起身去園里走了走。印象中那時月明星璨的,她見月色美,便多賞了會。結果也不知從哪跑出來一只野貓,盯上了她腰間的香囊,忽然竄出來叼了就跑。 她被嚇了一跳,追了兩步,可那貓野得很,盡往樹叢墻頭上跑,幾個眨眼就沒影了,追也沒法子追。 她以前針線練手多是做的香囊,匣子里留有好些個,丟一個沒多重要,想想也就算了。 “是我那天不小心弄丟的,多謝?!?/br> 紀初苓正要將香囊收起,卻聽吳氏說著:“那天我在我院中的花園里頭拾得,還覺得奇怪,沒想到婉婉說是你的。我都不知二姑娘什么時候去了我那兒呢?!?/br> 紀初苓手一頓。 吳氏像是隨口一說,但紀初苓方才已起了疑惑,所以在她看來,吳氏眼中的細究意味十分明顯。 難怪她今日覺得吳氏有種道不清的怪異感,吳氏這是,試探? “二姑娘的香囊為什么會丟在我院子里呢?”耳畔猝然響起上一世吳氏的聲音。 她病著坐在床上,吳氏將香囊放進她手中時如此問。目光凝視,握著她手的力道有些重,可她心思不在也沒覺察到如何,只怏怏地說了聲不知道。 “不知道,被只野貓叼走的。許是那貓見院子里頭景致好,看出了神,就把先頭搶來的玩意給忘那了?!奔o初苓沖吳氏抿唇玩笑道。 之后三人說著話,紀初苓感到吳氏的視線時不時會往她這邊落。她沒琢磨出緣由,但也猜到她今日來,不是陪李襄婉,目的卻是這個香囊。 可不知這香囊在吳氏眼中有何問題,因為在紀初苓這,它確實是被貓叼走的。 李襄婉忽地拉了她一下:“對了,初苓meimei,你知道眼下望京城里都在議論誰嗎?” “誰???”她順著問了句。 “寧家剛游歷回京的寧公子?!?/br> 紀初苓目光一緊,下意識就蹙起了眉頭,心頭泛起陣厭惡。光聽旁人提起這個人,她身上都好似隱隱作痛。 “聽說那寧公子長的翩翩玉樹,文采卓然,還是那個大家鶴石先生的高徒……”說著她想到什么,“啊呀,我怎么忘了,安國公府寧家不是你外祖家嗎,那么寧公子就是你表哥了?!?/br> “嗯?!彼瓚寺?。 鶴石先生的弟子藝學歸來,又是俊逸儒雅,像是往望京這潭深水中擲入了塊石子。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寧方軼此時都風頭無兩。李襄婉說了好一會,才發現紀初苓好像忽然興致奄奄的。 她以為是她身子剛好,容易疲累的關系,便不再多留,讓她好好休息,與吳氏起身離去了。 兩人離開后,陳嬤嬤進來收拾時,發現自家姑娘臉色沉凝得很。 “姑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标悑邒邞n心忡忡地問。 紀初苓搖搖頭,說要一個人去走走,便去了院中的小園子。 吹著風繞了兩圈,才總算將身子的那股不適給按捺下來。從聽李襄婉提到寧方軼開始,她的喉嚨就一陣陣的發緊,好似每個指尖都在抽痛著。 緩過一陣后,紀初苓才無奈地拍了拍自己額頭。這個人,最多這世避著他便好了。 待冷靜下來,她端詳起手中的香囊。 吳氏今日這番舉動,究竟是什么意思。 吳氏所在意的,似乎并不是她把香囊弄丟了,而是這香囊不應該丟在她的院子里…… 13.閉門 因為突然到來的兩人, 紀初苓一整個下午都處在回想之中。先是回憶上一世兩人來琳瑯院的細節, 后又追想她魂凝草株時的那些道聽途說。 最后直想得腦仁疼。歸結一下, 便是吳氏自那次古怪之后, 再沒什么異常舉動了。不管因為什么, 那此回大抵也會跟上一世一樣吧。 陳嬤嬤翌日一早, 便去了丫鬟房找春依。 春依此時正睡得香, 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剛想發作一番,睜眼見是陳嬤嬤, 當下從火氣發作轉為哼哼唧唧:“陳嬤嬤是你啊,怎么了???” 陳嬤嬤看得明白,哼了聲氣問道:“你這丫頭, 大夫也看了, 休也休這么久了,病可好了?” 春依扶了扶腦袋:“謝嬤嬤關心, 我好多了, 只是還是有些頭疼, 那歹徒下手真的是太狠了!” 陳嬤嬤抬手就往她臀上拍了一巴掌, 戳了下她腦門道:“你這丫頭, 明明早就好了, 偷懶還當嬤嬤看不出來啊,你說你懶也偷夠了,趕緊回姑娘身邊伺候去!” 眼見被拆穿了, 春依撇撇嘴:“好嘛, 可是嬤嬤我真的是才好起來。我這就去伺候還不成?!?/br> 陳嬤嬤拿她沒辦法,嘆口氣耐心提醒著她:“咱姑娘人好不說你,你可不好再得寸進尺。做下人得有做下人的本分。等姑娘真生氣了,嬤嬤可幫不了你?!?/br> 春依笑嘻嘻道:“嬤嬤你肯定會幫我的?!?/br> 陳嬤嬤啐她嘴抹油,叮囑完她動作快些,便自個先忙去了。 待陳嬤嬤一走,春依翻了記白眼,又悠悠地往后一躺,嘀咕道:“你這么盡心盡力,伺候她又有什么用。待在二房能有什么好,就二爺那點底子,等分出去了,我們這些做丫頭的,說不定連頓好的都吃不上?!?/br> 還得養個廢腿的大少爺。 還是二少爺好。春依又做起當二少夫人的美夢,抿嘴笑得臉上浮起一片片紅暈。 雖然陳嬤嬤一早來叮囑過她,春依還是慢悠悠地磨蹭了大半天,直到日頭大盛了才收拾好自己。然后拐去小廚房先撿了點好吃的填飽肚子,再往二姑娘屋子去。 不過說來有些奇怪,她似乎從昨天起就沒見到秋露了。也不知道是沒回來,還是回來時她已經睡了。平常秋露每天回來,都會關心下她身子好些沒有。 她跟秋露一起伺候二姑娘那么久了,平時相處的也最多,秋露對她倒挺好的。春依認真地想了想,覺得等到她有機會跟著三姑娘了,可以想法子幫秋露也帶上。 就是不知那個頑固腦袋會不會領她這個情。 春依邊走邊想著,到了后卻見里屋的門緊閉著,有點納悶,也不知道姑娘是在呢還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