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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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為難也不錯。應缺抬眸輕描淡寫瞥向盛湘音,若姑娘不信, 姑且就當個故事聽聽。 前些日子我本帶人向北趕路, 誰知路過一座山,聽到馬蹄聲和打斗聲, 便帶人躲了起來。 本不想摻和,然而我帶的那些護衛本事遠不如那群人, 輕易便發現了我們藏身之處。 且對方心狠手辣,解決完追殺之人殺完后,連我們路過的一行人也不愿放過,非要斬盡殺絕不可。 說到此處,應缺眉眼微垂,神色沉凝,再無方才的輕松調笑之意。 半晌,還輕嘆一聲道:我那些護衛為了保護我,盡數死于那群人刀下,唯有我因為護衛拖延,落入水中,逃得一命,卻也因此重傷久病至此,不得已暫且在此地落腳,連奴仆護衛也要現買,還在姑娘面前鬧了笑話。 這番話聽著有理有據,盛湘音聽完,面上也露出思忖之色。 公子不會武,卻能在水中活下來,想來事發之地距離梧州并不遠? 盛湘音并未探尋其中真假,只是根據應缺所言,反向推理。 應缺自然是點點應下。 然而回想他先前找到趙王世子的地方,嗯,是離這里也沒那么遠,不過是要走一個晚上而已。 我這就派人告知知州大人,請對方派人去尋,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殺人滅口,無論如何,都要將人捉拿歸案。 盛湘音說得義正辭嚴,斬釘截鐵,此時的他,倒當真有了點善的模樣。 應缺微微抿唇,唇角微勾,姑娘此話當真? 盛湘音:自然。 應缺繼續望著她,幽幽的目光意味深長,若我說,那殺人滅口之人,便是盛家那位新女婿,姑娘又當如何? 盛湘音抬眸,對上應缺視線,二人四目相對,半晌,這回卻是誰也沒有移開。 不知過去多久,天邊忽然飛過一行大雁,驚擾了還在對峙的兩人。 有它打岔,這場對峙方才暫且停下休整。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便是楚王世子,殺人滅口,也仍是殺人滅口。 然而便是殺人滅口又如何?亂世之中,人命最不值錢,且相比戰場上所殺之人,不過區區殺人滅口,殺的人,能有戰場上多? 應缺微微一笑,面上不以為意,似乎看清了一切。 忘在爐上的酒guntang無比,應缺端至一旁,待到溫熱時方才入口。 隨后又看向盛湘音,可要為姑娘倒上一杯? 分明是在對方院中,竟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中,他既有心,盛湘音自然成全,勞煩公子了,我喝酒素來只喝七分杯,且要冷熱適宜。 這是在將他當丫鬟使? 應缺也不在意,當真按照盛湘音所言倒了大半杯,放在案上等涼。 盛湘音又多看了他幾眼。 語氣不知帶著何種深意,公子瞧著倒是想做慣了此事的。 此時?什么事? 伺候人的事。 應缺神色如常,只微彎眉眼道:姑娘此言差矣,今日這般可當真是初次。 畢竟,我也是初次見到姑娘這般的女子。 為姑娘斟酒,自是心甘情愿。 言語曖昧勾人,倒與盛湘音先前行為異曲同工。 我的榮幸。盛湘音毫不客氣接下。 面紗下,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眼尾似有盈盈笑意。 不知何時,二人竟再沒提起那楚王世子的事,更沒提楚王與盛家聯姻一事,仿佛先前的閑聊,當真只是講了一個故事。 然而等應缺告辭離開,盛湘音面色卻微微正經了下來。 他立刻喚來下屬,去查一查楚王世子前些日子做了什么,近日各地又是否有異樣。 是! 盛家在梧州不說一手遮天,但也差別不大,楚王世子先前的行動雖說私下進行,可為了萬無一失,也帶了不少人,周邊村落聽見動靜也不足為奇。 不出半日,當晚盛湘音便收到了消息。 楚王世子前些日子當真在梧州附近出現過,是從北邊來的,帶的人不少,身后還跟了尾巴,直到進入梧州地界才把尾巴清除干凈。 如今再去尋,甚至還能找到尸體。 又過了一日,那些去尋找尸體的人也回來了。 雖然尸體已經開始腐爛。但身上的衣服著裝武器卻還能看出他們死前的身份。 趙王手下的親衛。 那人當真是趙王世子? 盛湘音腦中出現這個念頭。 此事并非沒有可能,但盛湘音卻覺得并沒有那么簡單。 若對方當真是趙王世子,如今為何不回北方?還要在此地逗留? 若說是受傷病重,不便行動,瞧著也不像,那人昨日還在他這兒喝了一下午酒。 且,如果他真是趙王世子,又為何告訴他楚王世子劫走公主一事? 僅僅是希望盛家與楚王反目,破壞聯姻? 可比起這件事,盛湘音卻覺得對對方而言,自己的性命安全才最重要。 若他是趙王世子,好不容易逃得一命,劫后余生,現在早就偷偷回家,等到將來有機會再一起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