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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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四公子只覺無力,并且認為其他人也如自己這般,動也是輸,不動也是輸。 只能眼睜睜機會自眼前溜走,自己離世子之位越來越遠,卻無能為力。 久久滿月,王府大擺宴席,請來京中一眾高官顯貴,王公貴胄,整整三日方歇。 此前更讓人在城外施粥一月,如今已無人不知瑞王世子有后。 來赴宴之前,尚有人心下猜疑,許是瑞王妃不愿讓那群庶孽繼承世子之位,方才尋了個嬰兒來充當世子之子。 來之后,見那孩子與王爺王妃皆有相似之處,眼眸更是像極了崔拂衣,雖未見瑞王世子,眾人卻也信了這孩子的身份。 傳聞中即將不久于人世之人,竟還能在將死之際延續血脈。 若非是那算命道士當真有些真本事,算出崔拂衣與應缺乃天定姻緣,那便是給應缺看病的大夫醫術高明。 傳聞中的道士不見蹤影,薛府醫卻是活生生的人,且因對久久出生有功,也在滿月宴席上。 邀他過府看診之人絡繹不絕,畢竟誰不愿雄風大振?誰不愿多子多福? 作為今日主角,久久不過是露了一面,秋夜風涼,未免生病,他很快便被抱了回去。 而崔拂衣也以照顧他為借口離席。 待他抱著久久回到桃園,便見院內燈火通明,彩燈懸掛,錯落有致,走進臥房,應缺已然坐在輪椅上,見他歸來,莞爾一笑,似是早有所料般自然道:晚膳剛上桌,夫人回來的正是時候。 二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乳娘要接過久久,久久卻穩坐于崔拂衣懷中,不為所動。 崔拂衣要將他遞給乳娘,他便伸手去抓崔拂衣,明明手小人小,除去空氣,什么也抓不住,卻仍固執伸手,口中哼哼唧唧,眼珠清澈靈動。 崔拂衣心中一軟:我再抱會兒。 乳娘退至一旁。 應缺微微抿唇,視線在那耍賴待在崔拂衣懷中不愿動彈的小東西身上瞧了又瞧。 夫人對久久未免過于溺愛。 崔拂衣抬眸,不過是多抱片刻,這便是溺愛了? 應缺面不改色,以小見大,我瞧他性情憊懶,極會耍賴,若是長大,夫人怕是制不住他。 口口聲聲似是真心為崔拂衣著想。 崔拂衣卻目光怪異地在應缺身上打量一圈。 半晌,方才笑道:夫君尚且孝敬父母,愛重夫郎,疼愛幼子,久久既與夫君百般相像,想來將來也定是夫君這般優秀之人。 應缺: 明夸暗損,方才他還說久久性情憊懶,任性耍賴,崔拂衣便說久久與他相像。 當真是半分委屈也受不得。 忽而,眼前伸來一節藕臂,張開手掌,似要觸摸什么。 夫君,久久也想你了,想摸摸你呢。 崔拂衣笑意盈盈,面上滿是討好賣乖,顯然知曉方才自己所言得罪了應缺,此時正要彌補一二。 應缺分明瞧得一清二楚,卻仍是微微抿唇,方才抬手,輕輕戳了戳久久掌心,rou感十足,柔嫩可愛。 要離去時,小手抓緊,握住他一根手指,仿佛得了極佳的戰利品,歡樂得笑瞇了眼,瞧著竟是與崔拂衣有幾分相像了。 應缺多瞧了片刻,再回神時,便是久久抱著他的手指含在口中,嘬出聲音。 崔拂衣匆匆抱著久久,讓他松開,訕訕笑道:夫君,久久還小,想與你親近才會如此,夫君可莫要誤會才好。 應缺覺得自己并未誤會,方才那小子分明是將他手指當成了奶嘴。 瞧著是餓了,都開始饑不擇食,讓乳娘將他抱下去,免得還以為王府虧待了他。 這回,任由久久如何耍賴,也仍是被無情地塞進了乳娘懷中,抱去了廂房。 崔拂衣取出錦帕,沾著清水將應缺手指擦了擦,含笑道:夫君當真嫌棄?看來我也應當收斂一二,不應與夫君親吻纏綿。 應缺抬眸掃他一眼,皮笑rou不笑,夫人最是疼愛久久,想來是愿意將手指給他含著或者磨牙的。 崔拂衣面不改色道:出嫁從夫,夫唱婦隨,拂衣自是聽夫君的。 秋夜風涼,未免飯菜冷卻,夫君,你我還是先用膳吧。 本是特地帶久久回來與應缺一同慶賀滿月,然小主人公卻因得罪了親爹被發配廂房喝奶,無緣享用一桌飯菜。 當然,以他年歲,便是留下,也不過是聞聞飯香,興許還不如喝奶。 用過晚膳,應缺終于大發慈悲放久久回來,一家三口圍爐而坐。 前廳觥籌交錯,燈火通明,這里紅爐小火,靜謐安然。 吃飽喝足,久久睡意襲來,崔拂衣將他抱回床上,守在一旁輕拍哄睡。 應缺靜靜望著他們,心中一片安寧。 燭火搖晃,光影朦朧,屋內大半燈燭已然熄滅,唯有角落尚留有余暉。 借著這點余暉,應缺瞧見崔拂衣溫柔側顏。 恍惚中回想到剛成婚時。 那時的崔拂衣身體還在,心火卻滅,眸中寂然。 此時卻儼然煥然新生,心火重燃。 應缺其實對生下久久一事有多次遲疑,不知這究竟是給崔拂衣留的希望還是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