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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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相似之人,才更了解對方。 自你進府,缺兒與往日有所不同。 上回他說的那番話,我聽時雖覺傷心,過后卻更覺安慰。 只因他所言句句真心。 他心悅你。王妃語氣肯定,在有你后,他便當真心滿意足。 你心中有他,他也當真死而無憾。 她感激他,感激崔拂衣圓應缺一生,感激他送他最后一程。 當晚,應缺是因一陣香味而醒。 他稍一轉頭,便見崔拂衣正圍著炭爐,上面烤著一些rou菜,香氣撲鼻,勾人心神。 自來此間世界,應缺便從未能在飲食上隨心所欲過,連想吃口好菜,都得一纏再纏,一求再求。 往日崔拂衣卻也貼心,除去偶有的逗弄玩笑,并不故意勾引自己。 今日卻不知為何,竟明目張膽在他眼前擺起了烤rou。 香料一撒,應缺差點沒能止住唾液溢出。 他躺在床上,深吸口氣,生無可戀哀嘆道:夫人,你可是要謀殺親夫? 應缺受不住這苦楚。 崔拂衣閑閑瞥他一眼,夫君醒了? 既醒了,那夫君便與我一起吃,如何? 應缺微微睜眼,眸中皆是不敢置信。 他那連口水果都要按顆數給他的夫人轉性了? 片刻后,應缺看著眼前的芋頭,心中一嘆:并沒有。 但崔拂衣能在吃烤rou時記得自己,給自己烤了兩芋頭,已是不易。 雖連鹽粒也未放,可芋頭香味也足以勾人,應缺由著崔拂衣喂食,心中倒也滿足。 一個芋頭吃完,應缺目光當即落向另一個。 卻聽崔拂衣道:芋頭不易消化,夫君不可多食。 應缺: 于是乎,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應缺便眼睜睜瞧著崔拂衣一片一片,一塊一塊,一個一個將那炭爐上的rou菜皆掃蕩干凈,半點不剩。 而自己卻只能喝著丫鬟喂的藥粥,口苦心苦。 應缺眼淚差點落下來:他明明可以吃獨食,竟然還分了我一個芋頭,他真的,我哭死! 999晃著小腳丫,興致勃勃得看著眼前這一幕,自覺可以記在小本本上,作為它將來帶孝子行為的事例典范。 洗漱更衣后,應缺靠在床頭,手中翻閱著崔拂衣從書房尋來的教學書本。 待崔拂衣回來時,便見應缺半晌方才百無聊賴地翻上一頁。 儼然興致缺缺。 崔拂衣款步而來,輕敲應缺額頭,夫君不聽話,看書半點也不認真。 應缺自覺冤枉,夫人,如你我這般,我便是看了書,也無甚用處。 應當看書之人,是崔拂衣,而非是他。 崔拂衣眼眸微轉,誰說無用? 夫君看了便可以吩咐我。 他眼眸一瞥,輕飄飄自應缺身上掃過,明明目光如常,并無波瀾起伏,卻硬是讓應缺瞧出暗流洶涌來。 夫君讓我如何,我便如何,如此,夫君也不愿嗎? 他望著他,眼眸清澈,應缺卻只從他微濕的發絲、淡粉的肌膚、自帶風情的眉眼、隱約能窺見內里風景的單薄衣衫,瞧出滿是勾引二字。 應缺想,若是他不上鉤,怕是能讓他人確定,自己當真不行,是個廢人了。 緊接著又想,夫人果然聰穎好學,天資不凡。 因著身體,薛府醫為他們定了房事頻率,十天半月方才一回,而今,他們也不過才有過三晚。 僅僅三晚,他夫人便已進化至此。 應缺輸了。 既輸了,便甘愿俯首稱臣。 而崔拂衣也當真聽話,應缺如何說,他便如何做,伺候得應缺心中想,若是今后世界也能如此,或許他興致能維持得久些。 崔拂衣俯身附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夫君,你可歡喜? 應缺思緒恍惚,差點未能分辨崔拂衣所說的話。 半晌,方才低聲應道:喜歡 他扶著崔拂衣的腰,微濕的掌心感受著灼熱的溫度,燙人不已。 崔拂衣卻似能一心二用,一邊沉溺情愛,一邊還能與應缺閑談說笑。 今日母妃與我說,她感激我。 應缺微微睜眼,只覺帳外燭光亮得晃眼。 崔拂衣微微一笑,這聲感激,我本不想應下,但母妃說完,我便應下了。 夫君可知,母妃說了什么? 不知是燭光晃眼,又或是一心二用,應缺總覺崔拂衣此時笑容略有些刺眼。 無論母親如何,我都是夫人的。應缺輕摟崔拂衣后背,指腹在光滑細膩的脊背上輕撫。 崔拂衣神色微斂,動作也似因疲憊而緩了下來。 母妃與我說,她感激我讓你圓滿,讓他們心中安慰。 莫說是母妃,便是我,聽了也十分感動。崔拂衣面上神色動容。 娶了我,感動我,讓我情難自禁,夫君死而無憾,母妃父王愧疚緩解,倍感安慰,人人都得其所。 夫君,我可是王府的恩人。崔拂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