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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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妃眼光自是極好,崔拂衣一身云煙藍,當真飄渺如煙,似輕霧繚繞。 應缺望著對方,心中竟與瑞王妃意見相同。 或許當真該帶崔拂衣出門轉轉。 不為別的,只因這般佳人,正該享那世間繁華。 咳、咳咳應缺猝不及防,接連咳嗽。 崔拂衣快步上前,為他順氣。 待應缺緩過氣來,他方才問:夫君可是哪里不舒服? 應缺輕輕搖頭,不過是夫人甚美,竟教人忘了呼吸。 崔拂衣的手一頓。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應缺是玩笑又或是正經。 卻見應缺面上又未有玩笑之色,崔拂衣: 應缺握住崔拂衣的手,微微一笑:夫人,明日若是晴好,你我一同上街如何? 崔拂衣眉心微蹙,夫君身子不好,不宜出門。 應缺抬頭,目光真誠:多虧夫人悉心照料,今日身子漸好,出去不久也無妨。 崔拂衣仍是不肯,詢問丫鬟小廝,眾人齊齊沉默,他們自是不愿世子出門,可世子是主非奴,他們如何能置喙? 你們只說從前世子可否出府便罷。崔拂衣不欲與他們為難。 紅梅略松了口氣,回世子妃,世子往日并不出府。 上次出府,還是見崔拂衣中狀元。 再上次,便是年前尚未入冬時,時隔將近半年。 崔拂衣默然半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尋常大戶人家中的閨閣女子,都未有他夫君這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原本他仍想反對,聞言竟略有動搖。 他不知應缺壽數還剩幾何,卻也知道,便是再有五年、十年,若未來當真如這般約束,余生能瞧見王府之外的次數也不過兩手之數。 輕易便能數清。 連他從前一月也不如。 崔拂衣尚且有前半生自在,應缺卻從生到死,都不得自由。 應缺仍握著崔拂衣的手,仰頭望他,夫人? 他不必開口,雙眼便能說話。 崔拂衣崔拂衣竟不愿拒絕。 罷了,瑞王妃都這般說,想來偶爾去一次應當也無妨。 只是 夫君不怕有人認出我來?崔拂衣想著明日若是戴上帷帽,應當能遮掩一二。 應缺:那又如何,陛下賜婚,誰有話說? 崔拂衣微微抿唇,他們未必敢說陛下,卻不怕說你我。 他樣貌未變,姓名未改,這般拙劣的掩飾,便是他從前同窗中最笨之人,也能認出。 應缺微微彎唇,我體弱多病,無力爭辯,若當真有人閑極若此,那便讓他今后與我去九泉之下細說罷。 崔拂衣心想,大約是無人愿意與夫君細細說道的。 翌日 崔拂衣一早便起身,換上昨日應缺特地要求的云煙藍,便開始為應缺準備。 里衣,中衣,外裳,披風,斗篷,一應俱全。 最后還有一頂帷帽。 這本是為崔拂衣而備,然崔拂衣不用,反而給應缺用上。 當瞧著應缺乖乖為自己裝扮,崔拂衣心中竟略感滿足。 他似是找到了新目標,今后每日都為應缺裝扮一番。 似乎比李嬤嬤教的針線有趣極多。 應缺頭頂帷帽,瞧不見自己模樣,卻也能想到,如今的自己,堪比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連半點容貌也不得露。 雖知曉是崔拂衣擔心他受風,卻仍是略感無奈。 如此這般,上街又能瞧見多少? 崔拂衣圍著他轉上一圈,隨后轉頭詢問:我在帷帽垂簾剪兩個洞如何? 應缺:那他或許要帶足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崔拂衣眉眼一彎,抬手將應缺頭頂的帷帽摘下,戴在自己頭上。 未免夫君要與他人去九泉之下理論,這帷帽還是我戴上為好。 時候不早,走吧,夫君。 * 今日并無特別,不過是個尋常日子,街上行人不算少,然往來行人見到應缺一行人,皆不自覺避開。 應缺并不低調,所穿之衣,所戴之冠,所佩之環,皆是尋常人也能瞧出的價值不菲,崔拂衣亦然。 身后數名小廝護衛,瞧著便是大戶人家出身。 京城雖然匾額砸到十人,其中九人是官,卻也無人會愿意主動上前招惹。 二人在富貴街上閑逛一圈,卻未有入眼之物,只覺這些全然比不上王府府庫藏品。 應缺已許諾,回府便帶你進庫房瞧瞧。 思及日前王爺送來的兩箱東西,崔拂衣心中微動:也如上次那般? 應缺:只有更好。 崔拂衣心道:難怪上次半分意外也無。 應缺當真是難得出門,便是不買,也要將每間店鋪逛上一圈,左右輪流推輪椅乃幾個護衛,身強體壯,并不累。 春桃,你瞧見兩只蒼蠅了嗎? 首飾鋪子里,應缺正把玩著一支桃花簪,想象崔拂衣戴上會是何模樣。 會否當真似桃花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