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婚書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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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隨便想逗逗你,怎么了,你都親我那么多次了,我也禮尚往來一下,不行嗎……” “禮尚往來就這樣蜻蜓點水一下,夠誠意么?” 霓音臉上熏紅一片,他注視著她,氣息噴薄灑落:“還記得昨晚我們怎么接吻的嗎?” 霓音心臟咚咚,賀行嶼帶她握住他的黑格領帶,將自己完全臣服她面前,任由她予取予求,啞聲在她耳邊低誘: “音音,學著吻我,嗯?” 第33章 可愛粉底 面前的男人西裝矜貴周正, 襯衣一絲不茍扎進西褲里,隱隱勾勒出腰肩完美比例的身型,每一寸肌rou脈絡都緊實勁瘦。 那張臉臉深邃明利, 一雙銳眉黑目此刻翻滾著沉沉渴念, 直直看著她。 仿佛再對視一秒,她就要被他拽入無邊的暗夜。 賀行嶼煽惑的話落在耳邊, 霓音心尖發麻,被他帶著握住領帶的纖細指尖蜷緊。 吻他…… 霓音臉一點點紅透,微抬的視線落向男人淡淡紅潤的薄唇,理智和意識漸漸剝離, 幾秒后, 她忍著羞意, 輕仰起臉將紅唇獻上。 心臟的擂鼓聲仿佛快要撞破了耳膜。 她眼睫微抖, 青澀地研磨輾轉。 ……緊張得像是真的當成一個課程在認真溫習。 幾秒后,她聽到男人喉間滾出一聲低笑:“昨天我是這樣的嗎?” “……” 被他這么一取笑, 霓音尷尬得想逃了,然而她后腰再度被按住,賀行嶼眼底綺念加深,扣住她的后腦勺,低下頭, 瞬間反客為主, 氣音從唇瀉出: “我再教你一次?!?/br> 和她的青澀和矜持截然相反。 男人強勢,烈炙, 甚至帶著脫離理智的沖動。 從唇與唇,變成舌尖與舌尖, 勾挑纏轉,不斷加深。 他身上仍舊周正妥帖, 除了此刻被她緊攥的領帶伴隨著霓音蜷縮的指尖變得褶皺。 如融化的雪糕,霓音不禁往后倒去,好在被賀行嶼緊緊摟住。 她呼吸被盡數吞下,男人熟能生巧一般,完全握著主動權。 好半晌,她舌尖麻了下,嗚咽了聲,他松開她的唇,側首吻她右耳垂,又咬了口。 她瞳孔一震,“疼……” 他視線落向那顆棕色小痣,每每看到都想要咬一口,氣音喑?。?/br> “怎么連耳朵都長得這么可愛?” 耳朵…… 霓音呆羞,這人怎么關注點在這里…… 感受到他吻流連忘返,她緊緊抓住他衣擺,眼尾濡濕:“別親了,癢……” 他笑聲輕輕,霓音臉紅得滴出血,羞輕嗔他:“賀行嶼,你過分?!?/br> 她嗓音像是烤焦的棉花糖,他倒是大方應了:“對我太太過分點,名正言順?!?/br> 還有更過分的,他只是沒做而已。 霓音輕咬紅唇,半晌他到底沒再造次,賀行嶼低聲問:“困不困?” 現在她哪里還有睡覺的心思。 怕他繼續胡作非為下去,她胡謅了句困了,賀行嶼就一把把她從書桌上抱起,走向臥室。 她被放平后,看他只是坐在旁邊,“你不睡嗎?” “要我一起?” 她發現自己被誤會,害羞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昨晚也睡得比較遲,要不要也休息下?” 賀行嶼遂躺了下來:“陪你一會兒,兩點要開會?!?/br> 霓音看了眼時間,“那就半個小時了,要不要瞇一會兒?” “現在睡不著?!?/br> 他只想看著她。 賀行嶼將她摟住,捧起她臉,低聲問:“剛剛有沒有咬痛你舌頭?” 剛剛他輕輕咬了下她,霓音臉紅說沒有,賀行嶼按住她下巴,“伸出來我看看?” 霓音拗不過他,紅唇微張,賀行嶼檢查著,“下次輕點?!?/br> 這人…… 她聲音細軟,翻了身不看她,“下次不給你親了?!?/br> 賀行嶼無聲提唇,“挺難?!?/br> 她臉埋住被子里,半晌再度從后被抱住,柔軟的臉頰被捏了下,身后落來揶揄男聲,沒頭沒尾問道: “和夏千棠說了關于我們什么?” 她側首看他:“什么?” “昨天夏斯禮說,他妹告訴他,她收到某些反饋,得知我們婚后很甜蜜?!?/br> 霓音:??! 夏千棠這個大嘴巴! 他望著她水潤的眸,挑起唇角:“所以請問下,你是怎么經常和你的閨蜜分享我們的婚后生活?” 霓音尷尬裝死: “我、我什么都沒說……” 她對上他笑意更深的眼,抬手蓋住臉,幾秒后忍不住承認了:“我就隨便和棠棠說了下我們結婚后的日常相處,是她特別八卦,才不是我主動說的……” “沒事,我不介意賀太太在外人面前秀恩愛?!?/br> 他笑問:“主要是,我比較想知道,你是怎么評價我們結婚后的這段日子?” “昨天我在宋詹面前不都說了嗎,很開心……” 她轉過身,把玩著他領帶,軟聲咕噥:“從前我以為聯姻挺沒意思的,我不缺錢也不缺愛,非要找一個人捆綁在身邊,那樣的生活一眼望到頭,肯定枯燥無味,但是現在我發現,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br> 聯姻本身無聊,重點在于和誰結婚。 她輕彎唇角:“所以……賀先生,我覺得和你結婚,挺好的?!?/br> 賀行嶼聞言心間滿足,笑著摸她頭: “那我就,再接再厲?!?/br> - 遲些時候,霓音去補覺,賀行嶼也去開會。 兩人在度假村的這兩天,因為更近距離的親密,似乎比從前更加甜蜜,仿佛真的像是之前夏千棠說的,正處在熱戀期。 像是齒輪對上。 有什么東西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周日晚上倆人離開度假村,回到京市,霓音不由得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舍不得這樣和他之間悠閑自在的時光。 晚上十一點多,勞斯萊斯駛入霓園,霓音靠在賀行嶼肩頭已經睡著了,傭人們拿過行李,賀行嶼隨后溫柔抱著霓音走進了別墅。 第二天早晨,賀行嶼因為去探望一個病重的賀老爺的朋友,早早出發去了香港,霓音睡到八點起來時,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賀行嶼的臥室。 她洗漱完走到樓下,管家陸姨招呼她吃早餐,笑笑:“太太,先生說這幾天幫您把臥室的東西搬到他那邊,您看看需要搬哪些,我們來弄?!?/br> 陸姨原本是賀家老宅聘用多年的阿姨,看著霓音和賀行嶼長大,她私下也知道一些霓音和賀行嶼之間的事,見著倆孩子關系更近一步,打心眼兒里高興。 霓音懵了懵,給賀行嶼發去信息詢問此事,那頭半晌回來信息:【賀太太,周末適應得差不多了,你還打算和我分居?】 “……” 她羞窘,這下是什么借口都沒有了。 霓音把事情交給陸姨,晚上工作回來,她看到陸姨已經把她的東西全部弄好了。 第二天,霓音在劇組的戲份也順利收尾,正式殺青那天,導演組準備了鮮花和蛋糕,晚上還安排了飯局,演員們和工作人員們都非常喜歡她,希望還有合作的機會。 傍晚在劇組時,霓音還收到了由一卡車運來的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朱麗葉玫瑰,說是慶祝她殺青成功,粉橘色的花海浪漫無比,片場工作人員們震驚好奇這是出自誰手。 只有霓音團隊的人知道,這當然是森瑞那位boss的大手筆。 大家調侃著,霓音臉頰薄紅。 這人,花送上癮了不成…… 除了花之外,還有一個賀卡,只有霓音能看到。 賀卡上寫著:【恭喜霓小姐離影后之路又邁進了一步,愿未來之路所行皆坦途——賀】 霓音心間溫暖,笑著給賀行嶼發了信息:【收到祝福了,謝謝賀先生?!?/br> 于是在過年前,霓音成功把劇組的工作完成,兩天后小年夜,霓園被布置得喜氣洋洋,廚房備著小年夜的晚餐,保姆們布置著莊園,霓音閑來無事,便去書房寫春聯。 家里全屋供暖,她今天只一身山水墨色馬面裙,柔順的烏發綰起,別著支秋水落葉的發簪。 遲些時候,窗外下起了雪,碎瓊亂玉靜靜飄下,覆蓋著后院那些花花樹樹。 瑞雪兆豐年,喜慶又團圓。 她放下毛筆,歡喜走到窗邊看雪,后方傳來開門聲,她以為是管家: “陸姨,幫我去打電話問問先生那邊,都快六點了,他怎么還回來,是不是路上堵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