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和前夫破鏡重圓了 第64節
書迷正在閱讀:LOL之把老婆黑到退役、副本NPC今天也想和你貼貼、暗室婚書、渣攻不善良、死對頭在無限流副本里變成了我的狗、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穿書之霸愛男配、重生之歸根、穿成五歲團寵,干翻反派金手指、穿成炮灰假少爺后,我爆紅娛樂圈
她仰頭看陸嶼然,腦子還有點昏,只知道自己念了一路的詞只說出兩個, 后面事情發展就全然失控了。 她想看看陸嶼然此刻的神情,然而視線先在他的頸側停住了。 她大戰一場后臉頰上沾了汗, 又沾了血,就勢全擦在了他身上, 還有他自己的血……她沒有理智, 咬得狠,不知饜足, 此時鮮血從兩道淤青發紫的傷口中止不住地涌出來, 顏色鮮亮,像最艷麗緋糜的顏料。 沒有停歇之勢。 溫禾安定定地看了會, 抿唇,當機立斷:“……我去叫羅青山來?!?/br> “回來?!?/br> 陸嶼然垂眼,不知是失血的原因, 還是月色太澄凈,照得側臉比平日更為清絕冷淡。他隨意扯了團手巾壓了壓血,又用靈力強凝住, 暫時沒管它。 他看了看溫禾安肩頭貫穿的血洞,眉眼更冷, 拿起四方鏡,給羅青山發了條消息:【送治療第八感擊傷的傷藥來,再拿點簍榆粉,放到門口?!?/br> 消息發出去,他將四方鏡叩在一邊,懶得想羅青山會是怎樣驚得要跳起來的反應,指尖點了點溫禾安,眼尾凝直:“清醒了?” “不把話說清楚?” 房間里有椅子被她撞散了,此刻陸嶼然隨手拽開一把坐下,溫禾安還沒完全緩過來,反應有點遲鈍,見狀,她眨了下眼,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兩人先前刻意保持的那種適當距離此刻被強行打破了。 他們衣袍交觸,離得很近。 溫禾安用手帕默不作聲地擦唇,又翻過來擦擦手,將心中措辭整理了遍,方才抬眼,低聲說:“抱歉,我今夜失控了?!?/br> “我們再做場交易吧?!?/br> 從容與溫婉又回到了她身上,她仰了下頭,睫毛纖長,直直望進陸嶼然漆黑深邃的瞳仁里,一字一句說得緩慢:“我與你聯手,對付天都和王庭?!?/br> 陸嶼然不知道她今夜經歷了什么,說白了,她和天都之間的關系,他是最不可能摸清的那個。 他唯一能明晰感受到的,是她說這話時房間里霎時涌起的不受控的紊亂殺機,以及白天明明還沒有,現在卻生生蓄在眼睛里的陰郁怒色。 他指骨抵著椅邊頓了下,緩聲問:“和我聯手,還是與巫山聯手?!?/br> 溫禾安顯然早想過這個問題,她搖搖頭,十分認真:“我不相信巫山,巫山也不會信我,我不可能再卷進任何世家的爭斗深潭中。而且我有我的事要做,只是在對付王庭和天都之事上,你我合作?!?/br> 陸嶼然早料到這個回答,不覺得意外,頸側傷口傳來微麻的隱痛,他嗯了聲,問:“既然是交易,我要付出什么?!?/br> 溫禾安沉默了好半晌。 “血?!彼恢狸憥Z然的血對巫山來說意味著什么,可光從這止都止不住血的傷勢來看,極有可能是件強人所難的事,但她暫時沒有別的辦法,靜了一瞬,垂著眼輕聲重復:“偶爾,我可能需要一點你的血?!?/br> 陸嶼然問:“和剛才一樣?” 溫禾安點頭。 陸嶼然沒說答應,也沒立即拒絕,他的五官沁在陰翳中,燭火偶然炸出一蓬細細的火花,跳在他冷而薄的眼皮上,那種如松如玉的漠然之意重得叫人無法忽視。 他瞥向溫禾安,最終道:“用來做什么,說說前因后果?!?/br> 溫禾安頓了頓,須臾,閉了閉眼,像溺進了回憶中:“羅青山應該和你稟告過,我問過他杜鵑連里和雪盞的解毒方法,還跟他說,我從前有個下屬,少時中過毒,毒發一次又一次,中間時隔幾年,十幾年,一直沒有徹底根除……” 她勉強勾了下唇,心性再好說起這件事也覺得疲憊無奈,迎著他越見冷然清冽的眼神認下:“不是下屬,是我自己?!?/br> 溫禾安猶豫了下,暫時沒提妖化的現象,一是今夜太混亂,陸嶼然也還沒有答應她,二是她想看看今夜將那道裂隙壓下去后,還會不會再發作。 如果再出現,不想暴露也沒辦法,她只能一邊用陸嶼然的血鎮壓,一邊拜托羅青山研究治療。 陸嶼然脊背挺直,無聲迫近了點,大約是第一次提起他們從前的事:“這是真正讓你踏進巫山,靠近我的原因?” 溫禾安難得面見叫自己理虧的人,她嗯了聲,半晌沒再說話。 陸嶼然一眼看穿了她眼底不自然的閃爍,她不想欺瞞,又因為一些事不得不欺瞞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 他們兩都不蠢,這件事細想就不對。三年前陸嶼然給她拿的靈露,靈液,都是由巫醫親自研制的,如果只是讓巫醫解個毒,她根本無需隱瞞,直截了當說出來,比兜著圈繞彎子不知利落多少。 陸嶼然眼睫半覆,道:“你再好好想想,想個合適的說法再談合作的事?!?/br> 話音落下后,他見四方鏡亮了兩下,料到羅青山已經過來了,他拉開椅子起身想在門外站會等 著,也冷靜下——他現在滿身皆是她肆無忌憚散發出來的氣息,像月光下透著露珠的淺淡花木香,纏著裹著,攻擊性看著不強,不知道怎么那么霸道,一點不肯往回收,擾得他心煩意亂。 他才走一步,溫禾安就抬起了眼,她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清醒了,眼里清澈,看著分外純稚,在鮮血中沁潤過的紅唇張合:“我沒想瞞你,如果下次再出現同樣的情況,我會如實告訴你?!?/br> 她衣袖安然輕垂,輕聲拋出了巫山帝嗣真正無法拒絕的條件:“我不爭帝位?!?/br> 她不要帝位,她只要解毒,只要報仇,只要弄清楚禁術的真相。從前在天都,她沒法說不爭,可她心知肚明,就算爭到了,也只會更深地沉進窒息的漩渦之中,難以自拔。而如今,她更無倚仗,四面仇敵,處境只會更危險,根本沒半點心思摻和進這種事情里。 溫禾安從來都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陸嶼然沒說什么,眉梢之上既無意外,也不見意動,聽到了門外的響動,他將衣領往上攏了攏,勉強遮住脖頸,竟先起身開門去了。 溫禾安視線隨著他的背影轉了一圈。 來送藥的不是羅青山,而是商淮。 自打在院子里遇見那個脾氣很差,在他眼前炸煙花的溫禾安開始,他的四方鏡響動就沒停過,各種關于天都,關于蕉城那座溺海觀測臺的消息就如紙片雪花般飄進了他的耳朵里,一道比一道振奮人心,他到現在是越來越精神。 “羅青山聽說你要簍榆粉,嚇得不行,提著個藥箱非得過來一趟,我怕他叨叨起來沒完,又被你兇,給他中途攔下來了?!?/br> “話說,你是哪里受傷了?羅青山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再有下次了,到時候吃苦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簍榆粉都起不了用?!?/br> 商淮皺了下眉,先將陸嶼然上上下下打量了遍,又見縫插針往里邊看,被倚在門邊的人面無表情地擋了下,只能悻悻收回視線,將手里的藥匣子遞到他手上。 “二少主干的?”商淮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四方鏡,壓低聲音,長話短說交代今夜外邊的情況:“她今夜不知怎么了,突然去了天都的觀測臺找溫流光,起初是她們兩個打了起來,后面事態失控,她炸了觀測臺,還殺了三位天都長老?!?/br> 說到這,商淮不由嘖了一聲,沒法想象那樣的畫面,一時又心想相比于那等場面,只炸一點小小的火花,簡直是在跟他嬉戲玩鬧,給他面子了。 他接著說:“對了,溫流光第八感暴露了,是殺戮之鏈,現在都傳遍了?!?/br> “……江召聽說她和天都鬧翻了,現在派手下滿大街地找人?!?/br> “——二少主自己沒開第八感,反而徒手震碎了溫流光的第八感,你說這是不是太可怕了……” 商淮聲音止住了。 不知從哪個字眼開始,溫禾安悄無聲息站在了房門邊上。她傷得確實很重,衣衫沁血,肩胛的位置被拳頭大小的血洞透穿,精神有些萎靡,狀態不是很好,但除此之外,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區別。 商淮眼皮連著跳了幾下,朝她笑了笑。 溫禾安半分回應也沒,她站在原地,靈秀的五官本因舒展溫婉,而今卻冷冷淡淡,還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 商淮有點傻眼了,分外不解地看向陸嶼然,無聲問:“這是什么意思?!?/br> 如果他沒記錯。 他和二少主一直以來的關系都十分和諧友好,不存在任何嫌隙。 “嗯?!标憥Z然朝他擺了下手,示意他現在就走,大概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形了,他看了看溫禾安,聲音有些低?。骸八齻弥?,不喜歡別人踏進自己的地盤?!?/br> 商淮頭一次聽說這種說法,看了看陸嶼然的房門,哪哪都覺得不對勁,頂著滿腦袋問號直接甩手從二樓飄飄躍到了地面上。 陸嶼然合上門,將藥匣放在桌面上,挑開小鎖,示意溫禾安坐過來上藥。 溫禾安指著他的頸側,道:“你先給自己止血?!?/br> 陸嶼然不答,只是在原地用手巾擦干凈手,指節輕垂,意思十分明顯,大概是她有那僵持的時間,早過來把傷料理好了大家都好,溫禾安只得坐過去。 她瞥過頭看他的手指,見他將自己肩膀前后的布料剪下來,擦干凈,撒上靈露,再敷上藥粉,最后用靈力裹住。 她不吭聲,額心沁出點細密的汗珠。 傷藥一上,狀態即刻好轉,溫禾安這才覺得自己真的慢慢醒了,她默不作聲地將房間里的氣息都往身上斂回,屋里霎時清清爽爽,一切似乎渾然沒有發生過。 陸嶼然在給自己上藥,頸邊經過這一段時間,淤青痕跡更重,血色極深,簡直不堪入目。簍榆粉撒上去后,血流得少了點,可依舊在往外滲,沒有完全止住,她不由得皺眉,還沒問,就聽他漫不經心地說:“需要一點時間?!?/br> 溫禾安安靜地看著他,看上去很是擔心。 陸嶼然盯著她眼睛看了幾眼,直起身,脊背貼著壁柜站了好一會,眼睛稍一垂,便想起她方才什么也不管,誰也不認,只朝他跑過來,兩道頂級九境的氣息仍然如此契合,她幾乎還是下意識的,將氣息往他身上裹了又裹,跟強占獨有之物似的…… 第二次了。 她這么蠻不講理,肆無忌憚。 而此時此刻,江召還在外面找她。 陸嶼然一時心情差到極致,他指腹不自覺地碾了下被她唇齒狠狠嵌入過的肌膚,一傾身,靠近她,濃密稠深的眼睫垂下,眼底分不清是霜雪多些還是難以自控的陰翳多些。 他喉結微動,聲音偏生含霜攜雪:“以后要血自己來拿?!?/br> 這是答應了合作的意思。 溫禾安垂在身側的手指忍不住動了下,即便知道他在各方考量之下可能會答應,真聽到這話,還是有種心松下一半的感覺。 這次之后,陸嶼然那刻意至極,嚴令需要保持的幾米距離算是不復存在了,他頓了頓,道:“……不準再看江召?!?/br> 第47章 屋里。 溫禾安和陸嶼然貼得很近, 幾近呼吸交纏,她只肖動一動睫,就能看到他清冷的眼瞳, 鋒銳的眉尾。等了半天, 沒想到等到的會是這個,她眼睛睜大了些,須臾,頷首輕聲應下:“好?!?/br> 她沒有猶豫,只是有些意外。 陸嶼然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他藏匿在風雪最深處,你想接近他, 虛情假意面面俱到不夠,絞盡腦汁挖空心思也不夠, 你需要剖開很大一部分真實的自己, 才能引出他。 他太驕傲了。 驕傲到一旦察覺到什么,關系叫停, 他就會將所有給出的東西通通收回, 眼也不眨地隨手揚進暴風雪中,再也不往外給。下次見面, 即便因為時局的考量對你手下留情,你也得心中有數,無聲遵循他所有規矩, 方能相安無事。 明確提出要求,提出“不準”,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聽她應下, 陸嶼然點點頭,往后靠, 雙手垂落,脊骨貼著冰冷堅硬的書柜,無聲靜默。任何事情扯到溫禾安身上,在他這里,就宛若打了個難以扯清的結,現在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究竟算什么。 溫禾安給自己和他都掐了個清塵訣,她站了一會,仍不放心,扭頭湊近去看他頸側的傷,輕聲問:“還在流血嗎?” 陸嶼然眼睫半懸于空,任她打量,溫禾安凝神看了會,在心中輕輕嘶了一聲。 她清楚自己的狀態,平時都還好,她自認不是狂暴易躁的人,但可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日子過久了,心底壓抑,每當受到刺激,或者傷重到一定程度,神智不足以支撐行動時,會表現出很強的攻擊性。 看陸嶼然的傷就知道。 她對他也沒留情。 “下次?!睖睾贪舶櫫税櫭?,說話時舌尖似乎還殘留著血液的清甜,不知道陸嶼然的血里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那根本不像是血,反而像解渴的靈露,她頓了頓,很有自知之明地道:“下次,別讓我咬這了……我控制不好?!?/br> 就算是對九境而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