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貓咪法則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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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渺被摸到后腰時,很低地輕哼了一聲,這像是猝不及防被擠壓住的小貓發出了一聲可憐的求饒。他馬上抿了抿唇,閉緊嘴巴,以防被她碰到身體的哪個地方會發出這么放肆可恥的聲音。 煙霧彌散。 程似錦笑了笑,輕聲道:“你好像學會了很多事情?!?/br> 這是無法掩飾的改變,浸透他身軀的每一寸。 他的唇動了動,做足了準備,可是那些解釋的話語還是無法使力說出來。陸渺閉上眼長長地呼吸,難以啟齒地道:“……我需要你,你還愿意、愿意……把我帶回去嗎?” 程似錦唇邊微笑未褪,那只煙已經燃燒至尾聲,灰燼落下。她垂手將火星按在他腿上,熱度立刻燒穿了褲子的布料,熾熱的痛遁入他的身體。 陸渺沒有躲。他被寒氣侵蝕的四肢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感應到這種灼熱,但隨后,煙頭燙出來的熾痛猛烈穿透這具身體,他倉促失措地抽了一口氣,伸手要去抓住她。 但是他不敢阻止,也不能躲避。 火星燙出一個圓圓的煙疤,在他這具年輕美麗、近乎無瑕的身體上。 “已經很久沒有人讓我等待這么長時間了?!背趟棋\看著他說,“你曾經擁有過,所以你也明白。你知道權力和財富是分不開的,二者結合,受到的約束一旦松弛,就不免產生強制和侵害。我一向謹守界限、也不愿意隨便破例。你沒有讓我違反自己的要求……這很好?!?/br> 語調的末尾輕盈悠長,如一縷霧色消散。 陸渺沒有管自己身上的燙傷,他跟程似錦對視,越是壓迫、疼痛,讓人窒息,他偏偏要固執地跟她四目相接,指甲在掌心里壓出深深的指痕。 “我不需要那么多……”他說,“我只要能治好小拂就夠了?!?/br> “就這樣?” “就這樣……”他頓了頓,脆弱的喉結輕微顫動了一下,“我要他好好活著。所以你能不能……你能不能,跟醫院打個電話……我知道韓玉筠跟你是好朋友?!?/br> 程似錦隨意地點了點頭,說:“上車?!?/br> 薄雪在他的衣服上快速融化,只殘余著冰霜的冷意。陸渺已經是第三次坐到她的車上,他本能地靠在角落,還沒有關車門,就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領扯了過去,猛地栽倒在程似錦的身邊。 她扯掉了衣服上欲蓋彌彰的扣子,掌心撫上赤裸白皙的胸膛。水波一般的卷發落在他的身上,沒怎么用力,陸渺卻被壓得翻不了身,他被兩根手指鉗住下巴,指骨頂在唇瓣上,迫使他抬起頭接受一頭野獸的入侵。 寒冷被她身上的溫度驅逐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切骨的熱與痛。是煙頭在大腿上摁滅時那一瞬的灼燒,是對自己徹底出賣和背叛燃起的惡火,是她宛如強暴不容喘息的侵略交吻……她的唇、她的觸碰,居高臨下的那一剎目光,都讓陸渺無止境地墮落向深淵。 他張開唇縫,讓她更完整地占有自己。陸渺的手已經重新恢復溫度,緊緊地抓著她的正裝外套,把昂貴的外套抓得褶皺叢生——驀然間,他的喉間泄出輕微的哽咽尾音。 程似錦抬起頭,漆黑的眼眸凝視著他。 陸渺避開這道視線,他走投無路、無處可逃,竟然只能埋頭躲進她的懷里。他回抱住程似錦,非常用力地、緊緊地抱著她,可還是完全抑制不住地哽咽,他被痛苦完全擊穿了,在她的懷里哭得幾近崩潰,聲音斷斷續續地、支離破碎地懇求: “不要……不要看著我……”他的聲音透著沙啞,“程似錦……不要看著我,求你了……” 第15章 15 她靜謐無波的目光,比所有羞辱都更能傷害到他。 程似錦盯著他看了半晌,將自己剛剛滿溢而出的毀滅欲一絲一縷地收攏回來,出籠的獸性逐漸屈從于人類的自控。 她抬起頭,冬日的光線被阻擋在身后。 這角落昏暗逼仄,窗外飛雪紛落。 陸渺飛快地再次忍下了自己狼狽的潰敗,他很想掩藏自己,卻無所遁形,唇上齒痕未消,那顆紅痣被咬的鮮艷如血。 波濤驟起的情緒漸漸靜默下來,他倉促慌亂的喘息越來越輕。程似錦再度靠近,她低聲問:“怎么哭得這么厲害?” 她并沒有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陸渺對待她好像從來不曾建立防線,只是被目光凝視著,他就會過分解讀她的態度、會難堪得情愿死掉……只是他不能讓陸拂就這么沒救了,要是走投無路的只有他自己,就算被逼死他也不會在她面前展現如此卑微低賤、毫無骨氣的樣子。 她靠近后,陸渺抓著西裝外套的動作再度緊了緊。程似錦瞥了他的手一樣,他又馬上放開,以為這是冒犯:“……抱歉?!?/br> 說“對不起”這種話倒是很快。 他覺得程似錦會介意。有些高高在上的主宰者,永遠保持著衣冠整齊、一絲不亂,他對于弄亂程似錦的衣服這件事也同樣充滿抵觸,覺得難以想象。 “回答問題?!彼醋×岁懨斓氖挚劬o。 陸渺說不出來為什么,他的聲音略微沙啞,無法精準闡述出自己的過度反應。同時,他也害怕盡不到自己的作用、惹怒程似錦,所以出口的只有兩個字:“很痛……” 這是借口。兩人都明白。 程似錦沒有戳破他。她伸手觸摸對方腿上的疤痕,圓形的燙傷、一層肌膚破損露出嫩紅色圓邊兒。她的指腹非常輕地摩挲過傷痕,隱約的刺痛起伏不定。 陸渺的心高高吊起,隨著她指尖的撫摸,渾身緊繃,口干舌燥。這種疼痛竟然沒有比過她輕微撫摸時帶來的觸碰感……陸渺不懂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他到底為什么而哭、又為了什么而提心吊膽。 “……我很高興不用對你太粗暴?!彼龂@息著說,“我應該更平靜一些,我情緒的起伏太大,就會不像個人?!?/br> 這句話的意味讓人琢磨不透。 陸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手,在傷痕上輕輕撫動的指尖沾上了一點燙傷的輕微血跡。他眼都不敢眨:“你不是……這樣不是在警告我嗎?” 程似錦笑了笑,頗有興趣地追問:“警告你什么?” “要聽話……之類的?!标懨煺f,“就像對一個作品印上刻痕,對人的身體做占有性的標記?!?/br> 而且這樣一個傷痕在腿上,他就沒有辦法再嘗試當模特了。即便他上一次去秀場只是興趣愛好,借助了林琮的安排,但他畢竟有吃這碗飯的資質……讓依靠自己生存的人跑出去做喜歡做的事,這對程似錦這樣習慣于掌控和決策的上位者來說,似乎是個事關顏面的挑戰。 “聽起來我像是那種,得到漂亮的東西就鎖起來自行欣賞的吝嗇鬼?!背趟棋\彎了彎眼,笑著說,“還沒有那么不大度?!?/br> 沒錯,他也只是“漂亮的東西”而已。陸渺默默地聽著。 “不是你想得那樣?!彼裏o奈地微笑,卻不想過多的解釋,“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認為,我不介意?!?/br> 她抬起手,指尖沾著一絲殘余的血痕。程似錦翻過來伸展開,目光輕輕掃過陸渺。 他坐立難安,仿佛多日以前粉碎在腳邊的玻璃杯終于重重扎在了身上。陸渺讀懂了微妙的暗示,他低頭挪動著靠近過去,捧住她的手,舌尖舐去那一點鮮紅腥甜。 以她的視角,能望見一截修長的脖頸。大衣被扯松了,邊緣滑落下去很多,側頸與脊背的連接線條掩在衣料當中,宛如云霧里隱現的青山脈絡。他沒有這樣對待過別人、沒有將自己擺在如此卑下的地位過,動作僵硬、生澀,吐息焦灼。 柔軟、濕潤的觸感落在指尖上。 程似錦覺得“不要看”的要求太過為難人了,人類的眼睛對美麗事物的捕捉是情不自禁的。她看不到陸渺此刻的神情,卻能感知他試探的觸碰,望見黑色碎發垂落時輕微地晃動。 她的手指貼近過去,掌心撫上他的臉頰。 陸渺怔住了,血液的一縷腥甜徹底散去,只剩下她指間縈繞著的余香。那不是香水的味道,似乎是衣物、或者從衣服更深處溢散的氣息,是一種純粹屬于她自己的草木洗濯的清凜氣味。她的掌心貼到面頰上時,陸渺不知道要怎么討好才對。 多年來不曾折腰的陸渺,神色生疏地按住她的手,眼角還帶著方才崩潰哽咽時的濕潤淚痕。他低低地道:“我給你擦一下吧?!?/br> 指尖上濕漉漉的水光被擦干凈。 她的手十分修長,保養得當,指腹有各種運動愛好修煉出來的繭。陸渺擦拭的時候,不經意按在了上面,有一點兒癢癢的。 程似錦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回去吧?!?/br> - 金林別墅是程似錦的私人住處。 她將陸渺帶回了這里,跟曾經所有交往過的男人一樣。別墅里并不像周夫人說得那樣人手不足,只是程似錦不喜歡人多,園子格外清幽。 負責打理別墅的是一位姓卓的管家,他對這種情況已經十分熟悉,在陸渺住進來的當夜,就已經布置好他的一切。 程似錦給韓玉筠打個電話的工夫,管家送來的藥便放在了陸渺面前。那是一盒男性服用的長效避孕藥,吃一次大概有三個月的藥效,不過一般來說,程似錦對一個男人的熱衷和興趣一般也不會持續太久。 第一次是服藥是必須的,看到陸渺不聲不響地喝了下去,管家才露出禮貌的微笑。 管家開始向他講述一些需要注意的點。規則不多,僅僅幾條而已,話還沒說完,一只毛絨迅捷的影子突然從門口躥入,一蹦一跳,矯健地落在了茶幾上,不待兩人反應,那只見過面的長毛三花就跳上了沙發,審視警惕地看著陸渺。 “……哎呀,你怎么來了?這是我們東家的女兒?!弊抗芗倚χf,后半句是跟陸渺介紹,“它叫小狗,在貓里脾氣絕佳,在狗里倒算是不聽話。園子里有一些阿姨管小狗叫少東家,或者叫小姐,你別誤會,我們東家沒有私生女在外面?!?/br> 陸渺很清楚處境:“這也不是我該誤會的事,她不是快要聯姻了嗎?那些聯姻對象才應該探查這種事情?!?/br> 管家微笑道:“您現在可是小姐的繼父,以前住這兒的幾位先生都會幫忙照顧它的?!?/br> 長毛三花蹲坐在沙發上,把濕潤的鼻尖湊過去聞了聞他,似乎在回憶他的氣味。那根貓條猶有余威,小狗坐著停頓了一下,然后邁著優雅的步伐鉆進了他懷里。 陸渺:“……” ……這么自來熟。 管家最后說了幾句三花貓的事便離開了,走前還把門嚴絲合縫地帶上。房門一關,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外,一剎間萬籟俱寂。在這種風聲頓止的靜謐中,只剩下小貓沉沉的呼嚕聲。 它的rou墊踩來踩去,軟乎乎的絨毛擠在陸渺身上。 他前幾天發燒的病沒有休息好,今天又在冷風里吹了很久,加上焦慮、緊張、失眠,各種各樣耗費精神的事情,一旦緊繃的狀態稍微松弛,就讓陸渺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困倦了起來。 伴隨著困倦疲憊的,還有沒養好的病根。他的身體受了涼,有些發熱。 陸渺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很熱,他強撐著不要睡著——他還得等程似錦回來,確定陸拂不會被醫院趕出去。 小貓呼嚕呼嚕地趴在旁邊。 過了二十分鐘,程似錦掛斷視頻會議推開門。室內很明亮,她洗了手換好衣服,一轉頭,沙發上縮著一團貓,視線往上一抬,還縮著一團人。 睡著了? 程似錦走了過去。 只要不穿發出響聲的鞋,她的腳步其實非常輕盈,沒有驚動任何一團。程似錦在旁邊坐下,先是伸手摸了摸貓,一團三花在她的掌心里透著熱氣,柔軟地抖了抖rourou,尾巴翹起來纏住她的手腕。 她輕聲笑了笑,把手挪到陸渺的臉上。 他的肌膚細膩光滑,臉頰同樣透著熱氣,一陣發燙。程似錦詫異地挑眉,屈指捏了捏這張臉:“你生病了?” 青年沒有醒,縮得更緊了,朦朦朧朧地聽到什么聲音,反而轉過頭把臉埋了起來。 程似錦勾住他的領子,把他拉了起來。 陸渺完全是懵的,他的臉頰燒得紅潤,眼眸泛著濕淋淋的光,跟程似錦四目相接時,完全怔愣無措,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回來了?!?/br> 聲音都啞了。 “好脆弱啊,怎么發燒了?”她帶著一絲笑意地問,而后靠近過來。 這張頗具殺傷力、深邃明艷的臉龐立即放大,陸渺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慌亂向后躲,又馬上忍住,硬撐著語調:“沒事的,我沒有不舒服……” 程似錦說:“燒糊涂了?!?/br> “不是……” “那抱起來應該很舒服吧?” 陸渺呆住了。 他發澀地吞咽了幾下,嗓子又痛又啞,渾身透著一股干燥的熱,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