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白溪被開門的動靜嚇了一跳,趕緊又把衣服套了回去。以為何紀年是進來要找他算隨意進出書房的帳的,先發制人道:“我下次不會不跟你商量就進去了,這件事是我的錯,你……”你先出去! 話說到一半,沒想到何紀年走近,從背后把他擁進了懷里。 他似乎并沒有聽進去白溪的話,手扣在omega的腰處摩挲,輕撫著,似是不滿地道:“又不是沒看過,怎么不能進來了?!?/br> 說話間何紀年的手越發向上,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在白溪全身蔓延。他很快意識到何紀年在向他釋放alpha信息素,白溪急促呼吸了幾下,開口道: “何紀年,等一下——不要……” 白溪想說什么,卻遭到何紀年強硬的打斷:“為什么不要,我們不是夫妻嗎?!上一次你不要,這一次你又想反抗!” 說著他就把白溪猛地抱起來丟到了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現在不可以……何紀年,何紀年你放開我!” 他軟綿的呼吸正好噴在何紀年的胸口,帶起一陣熾熱的癢意。 何紀年眼底紅了一片,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好,感受到對方的掙扎,理智和沖動兩邊拉扯著他,竟叫他一時間沒了動作。 白溪被他壓在身下瞪大了眼睛,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驚恐。何紀年想起上一次他們在辦公室的爭執,他也是如此表情,心底分神了一刻。 白溪確實是怕的,何紀年易感期很少強迫他。往常的易感期只是初見端倪就會被立刻解決,何紀年很少受到情緒的控制。如果不是他現在約了人,他也不介意現在就跟何紀年做點什么,畢竟這是他作為何紀年合法伴侶的義務。 alpha沒有了動作,他的頭埋在白溪的脖頸處,努力汲取著白溪的信息素補給。 “……” 白溪偏了偏頭,抿了抿唇,低聲道:“臨時標記吧……那個,你晚上早點回來?!?/br> 何紀年似乎真的很急,話音剛落白溪就感覺自己腺體一痛。 何紀年有些昏了頭,他沒控制住力度,咬上去的瞬間腺體就出了血,兩方的信息素快速開始交融。但何紀年像是沒滿足,一直咬著沒松口。 白溪呼吸急促了幾分,他的頭上布滿冷汗,“痛……紀年哥,可以了,你松開我……”他試著推了推何紀年,結果根本推不動。 何紀年眸底猩紅,眼睛仿佛沒有聚焦。他抬起頭,白溪以為終于結束時,他又就著剛剛的地方咬了下來。好痛! 白溪驚呼出聲,一瞬間眼淚匯聚在眼底。 “……”omega強忍著痛沒說話。 不知什么時候,一股鐵銹味充盈何紀年的口腔,他似是終于回過神來,抬起頭來微微喘氣。 他眼睛一瞟,就見枕頭上暈染了一小片血痕,像是冬日里的紅梅。 白溪偏過臉龐,他似是躺在雪中,身影單薄地讓人心疼,咬著幾乎無一絲血色的唇,連呼出的氣都是涼的。 腺體還在出血,何紀年怔怔地盯著他,臉頰上的肌rou隱約在顫抖。他一言不發,手疾眼快地抽出紙巾往白溪傷口處伸。 “啪——” 白溪咬著下唇,手掌微微發痛。他的眼里噙著屈辱的眼淚,并沒有開口,那雙晶瑩的眼眸已經染上了怒氣。因生氣而透亮的眼瞳,如同水洗過的玉石。 白溪打得有些重,何紀年臉被打得偏到一邊,臉頰瞬間紅了,又因為反作用力,白溪手心紅了一片。 兩個人沉默得對峙。 白溪第一次打人,但他心底無比暢快。 “別動?!焙渭o年眼眸微閃,沙啞著聲音開口:“腺體還在流血?!?/br> “走開,不用你管!”白溪即使再良好的涵養也忍不住動了氣。 如果說他第一次何紀年因為外部因素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自己心里能夠勉強為他找補的話,那么第二次更為強硬的強迫,卻像是壓迫了他心中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讓他的恐懼更為具象化。 小時候,他就是那樣,在母親冷漠的命令中,毫無靈魂地扮演著她手里最完美的作品。 白溪不排斥聯姻,這是他逃離那個家最關鍵的一部份。 他不排除何紀年,因為這個alpha給了他想要的自由,也給過他溫柔的照顧?!词故乾F在,他也沒有辦法完全討厭對方。 腺體是無比脆弱的存在,簡單的處理根本沒有效果,鮮血還在汩汩往外涌。 他們當年第一次標記的場面重演,甚至比那一次還要嚴重。 何紀年眼底赤紅一片,他一邊抽著紙巾摁住腺體一邊朝外面喊:“把葉京墨給我叫來!”。 白溪頭腦暈眩,打了人后的那只手無力地垂在床側。他本身昨天就因為信息素缺乏而導致睡眠不足,剛剛何紀年又跟瘋了一般汲取他的信息素,大力咬腺體,鮮血止不住地順著他的背往下流。 他有些脫力,全身冷汗直冒,察覺到自己可能要暈過去,白溪湊了過去,拽住何紀年的衣領,第一次用著如此憤怒和咬牙切齒的表情對他道:“何紀年——我會喜歡你,嫁給你,算我倒霉!” 然后他就暈了過去。 他暈的非常放心——反正何紀年會把他接住,看他的表情也聽見了自己罵他的話。 可惜,沒來得及聽他接下來想說的話。 葉京墨在工作的途中突然被緊急的叫來,也是嚇了一跳。到了地方,就見自己的好友紅著眼睛沖自己吼:“快過來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