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軌之心
看著張越衡那小心翼翼又難掩心意的少年情意,秦律心下嘆道:少年與少女,如此生機勃勃又般配。 不由想起自己上學那會兒,冷艷的眉眼跟著軟化下來。 總歸不能讓金珠在顧清桓這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這天金珠剛從陽臺進來,差點撞上在推拉門邊上的張越衡。 她登時被驚了一跳,往后慌忙退了兩步。兩只干凈透亮的杏眼透著疑惑看向對方。 外面的喪尸越來越多,她心情越發低落,脖子上被咬的傷口似乎都在隱隱作痛。有時還會情不自禁地摸摸脖子,切實感受到光滑的肌膚才會松下一口氣來。 張越衡看著金珠蹲在藤椅上看了有將將2小時的喪尸,他也在門口看了她近2小時。 秦真真看著張越衡這沒出息的模樣,暗嗤了一聲,陰陽怪氣起來,“張越衡,裝什么情圣呢!” 張越衡回身看了她一眼,俊秀的眉眼閃過戾氣。秦真真見了,下意識抖了一下,低頭暗道一聲:“變態!”隨即將房門關的震天響,躲屋里去了。 前些天,她一路上沒少受這人挾制威脅。這年級前五的好同學并不似他平日表現的那般溫良無害。這人極善于偽裝。 末世將人心底的惡念盡數放大了。 廚房間的秦律聽了探出身來,擰眉不悅,“她又鬧什么?” 張越衡伸手撓了撓后腦,面上也是不解。秦律見少年白皙的面頰還留著一點紅暈,心下了然。 “不要在門口站著了,進來幫忙?!?/br> 金珠以為是叫她的,匆忙下了椅子就要進屋。哪想得到張越衡就跟個木樁似的站在她身后。 少年一手摟著少女過分細軟的腰肢,懷中像是撞進了一捧棉花,帶著獨有的香味。他一時有些迷糊,不自覺將人摟的更近。 好香。 好喜歡。 金珠慌忙推拒對方,心中有些懼怕。 張越衡很快回過神來,紅著一張臉松開了手,磕磕巴巴道:“金……金珠……我……不是故意的……” 金珠低著頭,不知為何,她總有些怕這個高一時的同桌。 她低聲嗯了一聲,便跑進了廚房。 金珠不見后,張越衡的目色深了許多,他舉起自己的手掌,上頭似乎還殘留少女的清香,勾的他神思恍惚。 他小心的在自己掌心留下一個吻,轉身也跟著去了廚房。 “秦姐,需要我幫什么忙嗎?” “幫我把冰箱里剩下的菜給洗了,都有些奄巴了,今晚就吃火鍋好了?!?/br> 張越衡笑著道了聲好。將冰箱里的蔬菜都拿了出來。 他走到水槽旁邊,看著認真淘米的金珠。只見對方微垂著頭,長發隨意盤在腦后,露著纖細柔白的頸子。 兩把小扇子似的睫毛忽上忽下,像是掃在了他心尖上。 他盯著少女頸間細白的肌膚,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去。 金珠穿著運動外套,內里是件圓領的無袖毛衣。外套有些寬松,拉著拉鏈,不太能看得出身材。但方才少女撞入懷的那一刻,軟彈渾圓的奶子發育得極好,撞在身上,一時間讓人想入非非??刂撇蛔∷频膶⑹謹埳蠈Ψ降男⊙?,心潮激蕩。 張越衡耳根泛紅,慌忙收回目光,腦子里的想法畫面卻控制不住的發散,越發清晰。 “張越衡?”金珠奇怪對方突然間泛紅的臉頰,神游似的心不在焉,開口喚了一聲。 回過神的少年面色漲得通紅,再不敢看金珠一眼,匆匆忙忙去了廁所。 秦律怕不夠吃,所以讓金珠淘了米,又洗了一些放不久的水果。家里最多的就是米面,等會兒不夠吃可以配著火鍋吃。 金珠臉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帶著涼意。她一下打翻了手里的水果,抑制不住的退開了去。腳邊滾著洗干凈的蘋果和葡萄。地上的水跡范圍越來越大。 一瞬間的恐慌讓她看上去警惕又驚慌。 她震驚地看著張越衡,想不通這人究竟想做什么。 怎么又來她這邊了? “金珠,頭發掉下來了,是我嚇到你了?”少年俊秀的面上帶著歉意,垂著腦袋像是遭人嫌棄的狗狗。 金珠恍然,她一邊的頭發掉了下來,被張越衡收在了耳后。 感謝的話是說不出,她心中有些慌,不自覺又往后退了一步,“沒事,下次告訴我就行了,我自己會弄好的?!?/br> 張越衡說了聲好,見金珠看著腳邊的水果,便說道:“我來處理吧,剛剛將金珠嚇到了,就算道歉好了。金珠去客廳的沙發坐坐吧?!?/br> 金珠去了客廳,雙手放在膝蓋上捏著裙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真真已經從房間出來,見金珠一人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不顧另一個女生的眼神阻攔,直接走到沙發背后,彎腰湊近金珠的耳邊,惡意道:“你怎么和你媽那個婊子一樣總是這么sao?勾引男人很得心應手吧,青余是張越衡的女朋友,上過床的?!?/br> 不,不是女朋友,應該算是炮友。青余能和張越衡成為炮友少不得秦真真的一旁攛掇。 她和青余兩人倘或沒有張越衡的幫助,極大概率是死在喪尸嘴里。既然能有一條更穩固的關系,又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青余不也享受到了嗎?和自己暗戀的男生發生關系,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 金珠一臉錯愕的抬頭看向一旁的秦真真,捏著裙子的手指越發用力,指尖發白。 “裝什么無辜呢?金珠,早被人cao過,玩透了吧。剛來的那幾條,你大腿上的吻痕我可都看到了哦,小婊子?!?/br> 那一聲“小婊子”叫得金珠渾身都有些顫抖,這是顧清桓留下的,現在早沒了痕跡。大概率是秦真真來的第一天晚上看到的。幾個女生用的同一個浴室,也不是不可能。 對于“婊子”“賤貨”這類字眼,金珠并不陌生。不過勾起了她的一些不愿回想的難堪記憶。 “秦……真真,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金珠沒用針對兩個字,她是真的不明白,總算鼓起了一回勇氣去問。 mama也不是秦家的情婦,她也不是秦家的私生女,秦真真究竟是為了什么才這么見不得她好? 秦真真站直了身體,抱臂鄙夷道:“討厭一個情婦的私生女還需要理由嗎?這不是人人喊打的事情?” 兩人的對話沒人知道。金珠沉默地不說話,她發現秦真真對她的惡意似乎是隨著時間越發深刻。 秦真真厭惡金珠,恨不能讓她立刻去死,或是頂著這副令人作嘔的柔弱姿態被男人玩死在床上才好。 秦真真自從見了她哥哥拿著不知道從哪偷拍的金珠照片自慰,震驚之下,心底便生了怨怒。 她一貫看不起金珠,可他哥哥在干什么! 拿著那野種的照片自慰。金珠那時也才十四五歲,比起哥哥,她更加厭惡年紀小小就勾引她優秀的一絲不茍的哥哥的金珠。 完美無缺的哥哥有了令人窒息的污點,名為秦珞逑的哥哥形象添了裂縫,岌岌可危。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金珠。 金珠mama是個爬床的婊子,金珠就是個小婊子。裝模作樣的四處勾引男人。 而她憤怒的是自己的哥哥竟也會成為那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