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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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分家 “去去去,怎么他姥姥的哪都有你?有病你就去看病,沒病你就邊帶著去。 別他姥姥的在這里站著礙眼?!?/br> 傻柱擺了擺手,面上很是不耐煩。 驅趕了閻解成之后,傻柱又轉過身來,神情復雜。 說到底,何大清是他爹。 就算當初把他傻柱給丟下,那也是他爹。 平時不吭不響的放眼前覺的礙眼。 可這一下突然被弄走,而且大概率這輩子都見不上面之后,傻柱心里還覺得有些難受。 “秦姐.你這” 傻柱艱難的琢磨著嘴角,看著無動于衷的李茂,還有跟在李茂身后,眉眼明顯開化不少,面上五官都變得更加成熟的何雨水,心里的滋味那叫一個難受。 “柱子,柱子!不是我這事我真的不知道1 眼見著傻柱有心灰意冷的可能,秦淮如趕忙抽身,快步來到傻柱身邊,雙手抱歉捧在身前,一副可憐討饒的模樣。 “秦姐,這不是你知道不知道的事兒?!?/br> 傻柱搖著頭,眼里寫滿了失望:“我平日里對棒梗那么好.但凡知道了.也應該先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那是我爹,就算他不養我,還總是喜歡跟不三不四的寡婦混在一起,那也是我爹。 這年頭,要錢有什么用? 就算他是從別的地方弄來的,大不了我幫他上交就是。 加上自首的戴罪立功,這輩子還不算完。 可現在這么一弄.秦姐往后我爹就沒了,我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了1 “柱子.我..我讓棒梗你給賠不是!棒梗!愣著干嘛?趕緊過來給你柱子叔道歉1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好的秦淮茹,匆忙的把棒梗拉過來。 前面還是對棒梗的公開嘉獎,這一會就變成了棒梗的道歉會。 “不要!我不!我又沒有做錯!我們趙老師說了,發現了不好的事,就應該那什么.大義不對,父慈子孝! 他何大清又不是我爹,我發現錯誤,舉報了又怎么了? 犯錯的不是我,憑什么我要道歉?1 棒梗上學逃學,不逃學的時候上課也不認真聽講。 加上年歲不大,對于一些成語的領悟有些似是而非。 聽到秦淮茹讓他道歉,棒梗這邊就是擰著頭,說什么都不低這個頭。 這可是把秦淮茹給急的,手都抬到了半空,可看著棒梗那張臉,死活就是打不下去。 最后一著急,啪的一巴掌打到了自己臉上。 又是打臉,又是跳腳,可除了她自己,棒梗依舊沒有一絲做錯了的模樣。 不光如此,棒梗還執拗的昂起頭,盯著滿臉沮喪的傻柱,眼底閃過一絲濃郁到化不開的憎恨。 就算經過小時候被拐帶喂多了藥的事兒,長到這般年紀,棒梗已經緩和過來了不少。 就算比同齡人差了一些,可總歸不是傻子。 有些話大人背著說,不會讓棒梗聽到。 可小孩子之間說話可沒有那么多的講究,聽到什么就說什么,連帶著棒梗對傻柱的感情都變質起來。 “你別打了!伱要是再打,明天我就去舉報傻柱1 棒??粗鼗慈阕约捍蜃约?,心頭一陣煩躁。 手上沒有力氣,扯不動秦淮茹,干脆直接嘴上放狠話。 “你你這傻孩子胡說什么1 秦淮茹很是慌亂,瞳孔震顫著,被驚嚇到顫抖的身子,慌張的把棒梗摟在懷里,死死的捂著他的嘴。 “柱子,棒梗還小,他還是個孩子,就是隨便說說,沒有那個意思1 秦淮茹慌亂的幫忙找補。 可傻柱到底不是傻子,院里的街坊鄰居也不是。 在聽到棒梗說出這話的瞬間,原本看熱鬧的街坊鄰居臉上,一個個的表情同步。 憎惡,厭煩,作嘔。 原本見著棒梗舉報,打掉了何大清這個讓他們眼紅的人之后,這些人心中還有些痛快。 可一聽棒梗嘴里說的,動不動就開口舉報的話,一個個街坊鄰居,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誰家沒有藏過一個兩個最后關頭保命用的的東西? 那些年胡亂發錢引發的亂子,院里不少人可都是親身經歷過。 吃一頓飯的功夫,物價漲了一倍這種堪比笑話的場景。 他們親身經歷過的就不止一次。 在這種深刻記憶之下,院里的街坊怎么可能身邊只有錢票傍身。 他們沒有經歷過老賈家被搜家的事兒。 家里存的東西,自然是沒有上交兌換的。 按照棒梗這樣的性子,萬一哪一天看誰不順眼,直接把他們給舉報了。 有心算無心,就算是藏都沒地兒藏。 “呵,傻柱!你養出來的白眼狼可真夠厲害的!這才多大啊,就想著對院里街坊趕盡殺絕了。 要是再大一點,是不是就得琢磨著,怎么把院里人的東西全都給劃拉到他手里去?” 閻解成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見著有機會擠兌傻柱,這邊立馬就跟上。 生怕自己說的慢了一步,就影響到發揮。 傻柱也不回話,只是仰起頭,口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秦姐,您家孩子還小,我們大人怎么能跟他一般見識?” 聽到這話,秦淮茹提到嗓子眼的心神,剛剛松了一口氣。 還不等這口氣下來,就聽到傻柱繼續開口:“別人怎么想我無所謂,可棒梗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傷到我了?!?/br> 說到這里,傻柱微微停頓,扭過頭看了看一直默不作聲的李茂,還有他身邊的何雨水,又是長長的嘆了一聲: “李茂,還是你們老李家的人有先見之明,這姓賈的果然都不是個好東西。 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他姥姥的,這些年怎么就豬油蒙了心,認為棒梗這個崽子是個好東西! 我他姥姥的真的是欠的慌?!?/br> 說到這里,傻柱抬手,狠狠的沖著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右半邊臉更是直接紅腫起來。 眼見著秦淮茹還想說話挽回,傻柱直接抬手:“秦姐你也不用多說什么,過去的事兒就過去,我傻柱就他姥姥的是個冤大頭,這事我認了。 你放我屋里的東西,等會找人搬出來吧。 你們家棒梗這樣子,以后我是不敢跟你們家來往。 還有,以后我家里也得上鎖,要是棒梗沒事再到我屋里轉悠,別怪我報到街道所里,到時候要是真的抓到了什么東西,把棒梗送到少管所,那就不好看了。 畢竟秦姐你也知道的,棒梗從小跟著賈東旭他娘長大,好的東西沒有學會,可偷偷摸摸的事兒卻是干的不少。 萬一哪天不小心,手癢犯了事兒,自己把自己送到少管所也不是沒有可能?!?nbsp; 這邊話音剛落,眼睛咕嚕一轉悠的閻解成又跟著捧場起來:“嘿,傻柱這話說的沒錯,你傻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 不過有一句話你說的對,往后不管我家是開著門還是鎖著門,但凡棒梗敢靠近,我非大耳瓜子抽他不可1 閻解成和傻柱兩人一帶頭,院里的街坊鄰居一個個的也跟著應和起來。 墻倒眾人推的風雨一來。 作為事件中心的秦淮茹,整個人就跟呆傻了一樣:“柱子.你不能.柱子! 棒梗是個好孩子!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柱子!棒梗是你看著長大的,就算一時做錯了事兒,你也不能這樣??! 棒梗,快跟你柱子叔道歉! 王主任,趙老師!你們幫忙說說話啊1 秦淮茹嗚的一聲哭了出來,懷里攬著犟著頭就是不服輸的棒梗,口中嗚嗚咽咽。 被喊到名字的王主任,看著發生在眼前的一切,皺了皺眉頭,終究沒有多說什么。 至于趙老師,這個一向擅長撿現成,遇事就跑就躲的人,根本不會在這個上面多說什么。 只是諂諂的笑了笑,拱了拱手:“棒梗他娘,這是你們街坊鄰居的事兒,我一個外人,還是不好插手了。 那什么,學校讓我辦的事兒已經辦完了。 王主任你還有事沒? 要是沒事,咱們就先回去吧?之前學生考試的試卷我還沒有來得及批改,趁著今天有時間,我得趕緊去把這些給弄完?!?/br> 說到最后,有些底氣不足的趙老師,直接拱了拱手,扭頭裝出一副很忙的模樣,掏了掏口袋,徑直扭頭離開。 眼見著秦淮茹還想多說些什么,不想在院里鬧出什么動靜的王主任,只能開口說了兩句。 最后沒轍,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另外的事情上面:“傻柱,還有何白氏,何雨農。你們三個到我前面來?!?/br> 隨著王主任開口,院里街坊的注意力轉移,跟著三人的身影聚焦。 “王主任,我們.我跟我們何雨農可什么都沒有干啊1 白寡婦的身子有些抖動,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竟然還能牽扯到她們娘倆。 難不成.是何大清把她在保定的兒子給攀咬出來了? 不能吧! 那些事雖然狗屁倒灶了一些,可好端端的,何大清說那些干嘛? 白寡婦心中的想法,王主任自然不知道,只是看著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的白寡婦,心中有些不喜。 “王主任,有什么事您吩咐,但凡能辦的到的,我傻柱一個不字都不說。 哦對了,趁著街坊鄰居都在,我在這里宣布一個事兒,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別喊我何雨柱,柱子了。 我他姥姥的算是看明白了,我這人啊,就是一個傻子命。喊傻柱挺好的,至少能提醒我,不要干出那種坑了爹的事兒?!?/br> 傻柱扯著眉頭苦笑,一旁的閻解成又給找到了機會,開口就跟著念叨起來: “嘿,傻柱你這話說的,我們也沒喊過你大名,在我們街坊的心里,你就是個傻柱1 聽著院里街坊的叫嚷,王主任擺了擺手,控住了場面:“行了,說正事兒。 這一次事發突然,何大清托人帶了口信,說他留下的家底,希望他們廠長,也就是李茂,看在他給機械廠盡過力的份上,公平的分一下。 還說了小白不容易,沒了他照看,一個人不一定能不能把何雨農拉扯到大。 希望看在何雨水這個jiejie的面上,給何雨農一條生路。 何大清的話是這么說的沒錯,可在我個人看來,李茂,這個請求你完全可以不答應。 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家的事兒,你一個外人要是分的不公,怕是落不得好?!?/br> 作為李茂口頭上的半個長輩,以王主任的身份在院里說出這話,多少有點幫忙站場的意思。 可王主任不知道的事,何大清在這一番話里特意提及的機械廠和何雨水到底有什么意思。 別人不知道,可李茂知道。 穩步上前,面色平靜。 “何大清畢竟是我們機械廠的工人,就算出了這一檔子事兒,工作被開除,多少也有些香火情在。 我知道何大清這話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我不出面,就算他留了書信,這個事依舊不會停止。 只有我出面背書,傻柱才不會做出欺凌孤兒寡母的事情?!?/br> 李茂這話一出,身后的何雨水立刻攥緊了拳頭。 作為當事人之一,她哪里聽不明白,何大清帶上她的原因,就是用以后不再管何雨水,并且要是出了什么口實,就往他身上推為代價,給何雨農留一條后路。 就好比但凡某一天,何雨水被人發現了跟李茂的關系。 到時候何雨水就可以把這件事推到何大清身上,說是他這個當爹的,硬要把何雨水送給李茂當個校 眼下姨太太的風氣并沒有完全褪去,就算知道,只要當事人不說什么,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李茂你知道?” 跟何雨水相反,王主任的臉上卻滿滿的都是疑惑。 “自然是知道的,何大清托人傳話的時候說公平,是為了不讓王主任你傳話的時候為難。 說何白氏不容易,那是因為有了案底,就算離了婚,以后最多也只能在街道接一些糊火柴皮的活,勉強餓不死。 真正要把何雨農培養起來,靠的還是那筆家底。 這個公平,指的是傻柱拿了早些年何大清留給他的工作,相反何雨農什么都沒有。 所以歸根究底,何大清是希望我來做這個惡人,把他的家底留給何雨農,并且也只給何雨農?!?/br> 李茂這話分析的很明確,不光是傻柱接受,就連院里的街坊鄰居也差不多理解。 畢竟是男孩,以后要結婚的。 傻柱有了一個能夠傳家的工作,何大清留下的家底,自然是不能再要。 至于李茂最后強調的,這錢只給何雨農的話。 包括王主任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 說到底,何雨農是何大清的兒子,要是錢不留給何雨農。 萬一白寡婦帶著孩子改嫁,把錢拿走一走了之了怎么辦? 說的不好聽一點,白寡婦有前科,真要是干出來這種事,總不能讓傻柱養活何雨農吧? 何雨水前些年都是靠著老李家過活。 一個娘的親meimei都這樣養,更別說還是其他人生出來的何雨農。 “傻柱,你有什么意見?” 王主任轉過頭,認真的盯著傻柱。 “我能有什么意見?我沒意見。這事就這么著吧。不過有一點,我們的房子得換過來! 我是何家老大,家里的大房子該我繼承。 何雨農住到小房子,以后的房租我來掏?!?/br> 傻柱搖頭苦笑,這話是從李茂這邊說出來的,看著李茂跟何雨水如今的模樣,他怎么可能說出來反駁的話。 沒有人反駁,這件事也就這么定了下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 這天晚上,有些時日沒有跟老太太搭話的易中海,又鬼鬼祟祟的趁著夜色進了屋: “老太太,我想把何雨農養在身邊,這事您怎么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