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機鋒【六千字】
書迷正在閱讀:妖王吃錯藥、重生之營銷女王的誕生、快穿:白月光宿主又回去善后啦、五行缺錢、八零致富從做彩燈開始、我靠美食把小啞巴夫郎寵上天、直男被群A環伺后、佛系古代生活、網戀嗎?我女裝超牛的、紅樓小丫鬟
第426章 機鋒【六千字】 看著白玲震驚的模樣,李茂只是抿了抿嘴角,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的玩味起來。 呷了一口茶水,輕緩的放下瓷杯: “白玲姐莫不是忘了尋我來干嘛的?” 輕輕點了一番,并沒有說的太過透徹。 不管白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有著什么謀劃。 如今的大環境下,抵角分明,做生意又不是請客吃飯,今兒一個東道,明兒一個東道。 只要手里有好東西,想法子送出去別人就會買賬。 這般唐突而出的言語,怎么都不應該是白玲能夠說出來的話才對。 哪怕白玲剛剛經歷了情感上的戰敗。 耳邊伴著李茂的點撥,白玲面上并沒有慌張的神色。 從隨身的挎包中掏出一份報紙,報紙的年份,更是在五年之前: “李廠長不妨多考慮一下,有時候一個人太能干了,華潤那邊也很為難的?!?/br> 平靜的一瞥,只是一眼,李茂就看到了被刻意折疊好,落在最上面的一個板面。 開頭的板面是五十六號供應社,落在下面的,就是華潤公司那邊對外取得的成果。 這種近乎明示的舉動,更是讓李茂心頭多出了一些揣測。 看來應該是自己的攤子鋪的太大,有些知情人心中動了想法。 也是,錢帛動人心,真正的自己人可以忍的住,可那些轉投過來的人,多年在光頭那邊養護出來的臭脾氣,怕是根本不會顧及這些。 承平安穩已久。 有些迫不得已轉投過來的人,就認為自己已經安穩。 繞過對李茂支持的人,用著公家的借口,私下從別的方面來給李茂增添壓力,已經不算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要知道,華潤公司里面也是有著眾多的山頭。 “白玲姐說的是??稍捰终f回來,有些時候也不是我想太能干,實在是能干的人,沒有找到這樣的機會。 這么個樣吧,我就姑且這么一說,白玲姐姑且這么一聽。 回頭要是有人問起來,白玲姐哪怕聽不明白,也能有個話頭交差不是? 專業的事兒交給專業的來辦,當初挖鐵軌的時候,咱們也沒讓那些老爺動手不是?” 李茂很是平靜的說著,就算如今的情況是被人拿捏著開口,當著白玲的面依舊絲毫不落下風。 不光如此,看在杜媛媛跟白玲的關系上,李茂甚至還給了白玲一個脫身的借口。 鄭朝陽的被判,本就讓白玲進退維谷,這個時候要是沒有人幫忙說話,說不準就會牽扯出來當年的那件事。 “李廠長要是這么說,那我可得好好的聽聽了。 都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我這腦子不行,聽話也聽不明白,拿個本子記錄一下今天的談話,想來應該不算什么事兒吧? 李廠長會體諒我的吧?” 白玲眨巴了兩下眼睛,開口的同時,已經順手從挎包中掏出了本子。 放到平時正式工作的時候,匯報工作一般帶的都是黑皮包。 可今天白玲穿的是便裝,為了不引人注意,身上挎的自然也就是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普通挎包。 毫不夸張的說,就這么一個挎包,要是扔到機械廠里,不翻看里面的東西,單憑外表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區分。 “白玲姐隨意?!?/br> 李茂抬手虛掩,口中輕笑著,似乎真的沒有什么意見一樣。 可在心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中的緊迫。 話都已經說的那么清楚,可白玲在稱呼上,依舊沒有哪怕一絲絲的轉變! 這說明什么? 其中需要深思的內容,李茂簡直不敢深想。 看了白玲一眼,剛剛到嘴邊的話,突然就變成了另外的語調: “婁秘書,等會去食堂安排一下,今天廠里來了客人,中午那頓飯用我的飯票?!?/br> “哎,好的廠長?!?/br> 早早就侯在門口,聽著李茂呼喚就立馬走了進來的婁曉娥,恭敬的離開。 當了這些天的秘書,別的沒有學會,不該問的事兒不要問這一條,婁曉娥算是記得清清楚楚。 等到婁曉娥離開之后,看著一動不動,就連面上的笑容也好像僵硬的機械一般的白玲,李茂心底的那股不安越發的濃郁。 清了清嗓子,李茂也不怯場,依舊準備按著自己思慮的想法繼續往下說。 “白玲姐應該知道的,有些事情不是我做不做,而是做不到。 客觀條件放在那里,別說我李茂話說的大,前腳我幫了一個忙,后腳就肯定會有源源不斷的事情找過來。 先不說只要我一動手,貨甚至等不到別人的地頭上,公司就會被抄的一干二凈,就算是遮掩的底子,也會被人掘地三尺的給挖出來。 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是萬萬做不出來?!?/br> 說到這里,李茂略微停頓了一番,看著白玲的眼睛,等著對方的問詢。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白玲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 說是掏本子記錄,怕是那個本子上得寫滿了答案才能回去。 “李廠長這話說的,貼牌的香煙可以,掛著名的機械可以。 到了奶酪廠這邊,怎么就不停的推脫呢?” 依舊是那般公式話的笑容,此時此刻,擺放在茶幾上沒有被怎么動作的奶酪,似乎也有了其他的含義。 通過這單獨的一片奶酪來看,似乎是占據了整體的三十六分之一? 縱向分是十八分之一,可這分了之后,又被從中間攔腰截斷,分成了上下兩層,擺放在李茂面前的,可不就是落在底層的三十六分之一。 “白玲姐這是說笑了。 縱然是貼牌的東西,也是有來頭的。 過程真假不好說,可該登記的賬目,該繳納的稅收,那邊負責下訂單的廠子可沒有少繳哪怕一分。 稅都沒有少繳,就算有證據,誰能說出來這些東西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李茂的瞳孔晦暗,口中說的賬目,白玲一聽就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是擔心白玲沒有聽明白。 看著那不斷勾勒,用著特殊手法記錄的內容,李茂也沒有停頓,繼續開口解釋: “說到底,下訂單的人沒有少交稅,咱們這邊也沒有少掙錢。 甚至因為外匯的事情,還欠了不少人情。 這種情況下,別人賺多少錢,那也是他的本事。拿這種事情說事兒,那還不如問一問,咱們自己為什么不能直接把東西賣到那邊的市場上去。 是.不想么?” 明明還是那副面容,甚至就連說話,也不過是多了一些短暫的停頓,可落在白玲的耳中,卻就是感覺多出了一絲嘲諷。 至于這個問題的答案,都不用李茂回答,白玲心中自己就已經有了答案。 有些事就是這么滑稽,看著別人能做到的事情,不落到自己身上,就以為輕巧簡單。 一旦落到他們自己身上,干活能不能干好先不說,上來就先訴苦,埋怨。 這種不同于根正苗紅人的做派,就算是被委派來的白玲,心中都是嗤之以鼻。 手中的筆鋒不斷連續,約莫不到一分鐘,沙沙作響的筆尖停頓下來。 就在白玲手中停頓下來的同時,李茂又繼續開口: “我看白玲姐拿過來的這塊奶酪,上面沒有貼牌,也沒有什么包裝。 就算騰出來一些貨倉,白給了這個便利,可到了那邊沒有人幫忙吆喝,依舊甩脫不出。 可要是吆喝起來,誰知道來買東西的是人是詭? 丟了奶酪是小,要是順藤摸瓜,拽出來一些瓜苗,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這還只是小事。 怕就怕真的到了那一步,有的吃了剩下奶酪的人不愿意出面奔走,只讓這小小的一塊,成為眾人眼中的不利因素?!?/br> “若是交稅呢?” 李茂話音落下,白玲就像是有準備一樣,將手中的筆記本翻過了一頁,而后開始詢問。 翻頁? 明明剛才那一茬還沒有說完,明明剛才那一頁還沒有寫滿! “那也要看,那邊有沒有人愿意幫忙奔走才行。 那邊不像是咱們這,只要有錢什么都能干。 當然,就算有錢,也要看利益夠不夠大,要是給的奶酪不夠大,轉臉那些人就能被更大的奶酪給勾走。 財帛動人心,老鼠都會被更大的奶酪勾走,更何況是狗呢?!?/br> 李茂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偏偏白玲就像是沒事的人一樣,記錄的同時,口中還在繼續追問: “那么有人愿意奔走么?” “奔走?自然是有人愿意的,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呵呵,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 可就算奔走,他們也是看在老家的份上。 老家的面子,做了這么一個奶酪,就算他們同意,我也于心不忍?!?/br> 李茂不緊不慢的說著,瞇起的眼睛,就差摔著報紙,指著躲藏在背后那些人的鼻子說凎你@#¥#@¥! 要知道,就算是他李茂,辦事的時候可也沒有想著動用老家的關系。 如今有了產業,更是不遺余力的幫老家謀劃,給老家帶來便利。 反看這些人! 搞外面的事兒軟骨頭,搞外面的人不求行,反倒是在老家這一畝三分地上,一個個的囂張跋扈起來。 搞不定事兒,還搞不定能辦事的人? 一個人干不成是丟人,所有人都干不成,那就誰也別笑誰。 老家的面子成全了幾個人的事情。 真的是愧對了那些仗義死節的人。 怎么就讓這些貪生怕死,只會下跪的玩意給茍且偷生了下來。 白玲的筆鋒微微停頓,短暫的懸空幾秒,最后還是如實的記錄了下來。 看著厚厚的筆記本,明明應該還有更多問題的本子,此時卻被白玲收起了鋼筆,合上了本子: “李茂你到是好大的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奶酪的生意不能做,之前說的蛋白粉,那個能做么?” 一語雙關。 奶酪是雙關,蛋白粉依舊是雙關。 “能做是能做,可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問,這些奶酪之前是為了什么產出來的? 咱們都是打著計劃量,就算個別的廠子超出了一些,也不會出現這么大的紕漏才對?!?/br> 聽著白玲改了口吻,李茂這邊也就放松了下來。 公事談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個人亦或者是朋友間的私事兒。 “嗨,還能是怎么來的? 廠子規劃的挺早,早幾年的時候也有些作用,可架不住之前是對著北面和西面的生意。 如今情況不太樂觀,那邊老想著壓價。 這不,有的人心里不樂意,就想著走別的路子甩一甩這些東西。 別看都是新的,可實際上都放不了太長久。 東西雜亂,品種繁多,華潤公司那邊都應付不過來,李茂你就算拒絕,也沒有人能說出來個什么。 功勞都已經這么大,累的媛媛心頭的壓力越來越大。 要是在辦成了這件事,說不準媛媛都有可能被這壓力給拖的半輩子不回來。 李茂你也知道的,媛媛本來就比你大一些。 骨子里是個強硬的,就算是女兒身,也不想成為誰誰誰的附庸。 也就是媛媛是個女孩子,要是個男孩,杜家怕是就沒有其他幾房的事兒?!?/br> 白玲輕笑,左右環顧,打量著辦完事情進入進入辦公室之后,就像是個花瓶一樣站在門口方向的婁曉娥。 作為一個外人,白玲摸不清楚之前沒有關門,是李茂的意思,還是婁曉娥的失誤。 可不管怎么說,能夠聽到這些話卻沒有被驅趕,足以證明很多事情。 “豁,白玲姐這話說的。 合著鬧了半天媛媛姐不肯回來結婚,竟然是我的問題? 也是,媛媛姐是個心高氣傲的,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恨不得把我帶在身邊,生怕別人欺負了我和杜衛國。 不過心氣高歸心氣高,就算結了婚,不方便繼續華潤那邊的工作。 咱們這邊還有別的工作嘛? 賺外匯是功勞,其他的工作不也是功勞? 我這也老大不小了,眼瞅著都快工作五年,就算我不著急,老徐他們也該著急讓我結婚。 大小我也是個領導,不成家,總是會給人一種不能服眾的錯覺?!?/br> 李茂開口打趣著。 白玲的話里說的很清楚,杜媛媛之所以現在沒有回來,是擔心李茂對外的聯系渠道被人給切斷。 按照常理,像李茂這種名義上沒有什么,實際上卻已經掌握一個方面資源的人,對象是不能再同一個單位,亦或者是同一條線上。 從來都沒有人明說,可放到暗地里,卻是每一個領導考量必然因素。 不管李茂在外面有多少身份,可只要對外的消息渠道被拿捏著,就算有千般萬般本領,也依舊不能做出什么事情。 螺絲里面做道場這種事兒,有時候換個角度來思慮,揭開遮羞布之后,就會顯得格外難堪。 反觀李茂,在聽到了白玲轉達的消息之后,卻是希望杜媛媛回到自己身邊,讓出那邊對外聯系的通道。 刻意強調的服眾,就是李茂對那些人給出的解答。 “你能這么想,媛媛怕是也能松快一些。 說到底媛媛也是個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紀,身邊的同齡人都結婚了,縱然骨子里倔強,心里怕是依舊有著別的想法?!?/br> 白玲口中出了一口氣,就好像這才是他心中真實的想法一樣。 “既然白玲姐也認同,回頭就幫我勸說勸說,你也是知道的,我那婚房都準備好了那么多年。 要是媛媛再不回來,怕是過上兩年就又得重新裝修了。 房屋不住,腐朽甚快的道理,白玲姐也是知道。 作為媛媛的手帕交,這方面的事兒,白玲姐還得上上心才行?!?/br> 說到房子,一直站著當花瓶的婁曉娥,心中卻是好奇起來。 之前跟婁曉娥聊天的時候,確實也聽說李茂早早就買了婚房。 不過也只是聽說,卻從來不知道具體的地方在哪里。 這會又被提了出來,左右無事的婁曉娥,心中自然是好奇起來。 “這話說的確實是,房子裝修的再好,可要是不主任,難免會變的腐朽敗落。 勸我肯定是會幫忙勸一勸,至于媛媛聽不聽,我就做不了主。 說了這么一圈,媛媛的事兒咱們都說定了,這蛋白粉的事兒,可還沒有落到紙面上呢。 都是自己人,李茂你給說說,這蛋白粉真有前景么? 不是我不相信,實在是那東西作為副產品,生產出來的時候多少帶著一些怪怪的味道?!?/br> 白玲將手中的筆記本壓在茶幾的報紙上,一邊說這話,一邊順手一樣的把東西給收到挎包之中。 “白玲姐這話說的,我們機械廠搞別的不行,搞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還是很專業的。 至于有沒有前景? 白玲姐知道這個東西是干嘛的?” 知道之前的詢問徹底過去的李茂,饒有性質的打趣起自家的廠子起來。 還別說,自打機械廠賺的外匯越來越多之后。 京都里還真有那么幾個不開眼的廠子,開口閉口就是機械廠不務正業。 明明頂著機械廠的名頭,結果最賺錢的卻是三產車間。 就為了這事兒,機械廠的工人心里可都憋著一口氣。 就等著廠子擴張完成,然后完成李茂攬過來的那個打訂單,狠狠的打一打這些小人的臉! 這些事兒白玲自然也是知道,可知道歸知道,依舊沒有把這當成是自嘲。 蛋白粉是干嘛的? 白玲回憶著之前看到的那些數據。 作為邊角料的副產品,在正事被拒絕的情況相愛,本來是奔著有一桿子是一桿子的想法,隨口問了一句。 誰曾想,聽李茂這話的意思,分奶酪的事兒不能做,可這種副產品開拓的事兒,好像還挺有市場? “蛋白粉?我聽說這東西好像是當做蛋白質的補充,比雞蛋更好吸收一些?” 白玲這話說的有些不太確定,猶豫的語調,竟然讓李茂感受到了一股柔弱的錯覺。 “沒錯,就是當做雞蛋的補充。 白玲姐得知道,窮文富武,鍛煉肌rou,可不光是往死里練就行的。 想要練出力氣,飲食上必不可少。 可人體的吸收有限,吃的太多,沒有足夠專業的知識,在消化過程中鍛煉,很容易就會出現差錯。 更別說,這種常年累月打磨出的真肌rou,有時候并沒有假的看起來唬人。 真不如假。 白玲姐明白么?” 李茂笑了笑,嘴角掛著的笑容,顯的很是高深。 “真不如假.常年累月?” 白玲口中反復琢磨著這句話,越是琢磨,心頭越是古怪。 相應的,瞳孔之中的精光卻是越發的濃郁:“伱的意思是” “看來白玲姐明白了。 兩家人打架,家底不相上下,手底下小弟又差不多的情況下,怎么才能拔高自己的勝算? 哪怕這個勝算,只是小弟自以為的勝算?!?/br> 兩個人打著不算啞謎的啞謎。 可就算這般直白,換做沒有接觸過外面訊息,耳朵,腦子,只停留在老家這邊的人,依舊很難聽明白兩人說的是什么。 “怎么提高?所以真亦假時假亦真?! 所以.蛋白粉這種能夠速成肌rou的東西,很有錢景?1 白玲不是蠢貨,作為杜媛媛的聯系人,外面的一些消息,她或多或少的也能聽到一些。 在這些混亂且繁雜的信息之中,白頭鷹舉辦的各種選拔,以及報紙上鼓吹的各種氛圍,自然會落在眼中。 沒用到的時候不會在意。 可到了需要用的時候,很快就能通過這些訊息引申出更多的東西。 “建個廠吧,我只收成本費,能賺多少,全都看媛媛的本事?!?/br> 見著白玲有些難以自擒的激動,李茂很是平靜的扔出了這么一個籌碼。 “貼牌?” 白玲意有所指。 “自然是貼牌,港口那邊落個廠子,東西咱們老家生產。 路子上面,我有解決的法子,收個成本費就行?!?/br> 開口閉口,李茂只說了成本的事情,至于說賺錢的事兒,就好似一個甩手掌柜一樣,說了一句扔給杜媛媛之后,就沒有別的提議。 還是那句話,華潤里面也是有山頭的。 給了杜媛媛,未必就是真的給杜媛媛。 “嗯,這法子不錯,等會我回去跟媛媛商量一下。 這要是能成,我看要不了多久,我這個連寡婦失業都當不上的大姑娘,怕是就要喝你們的喜酒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當初咱們認識的時候,我還哎,算了不說這個” 白玲口中緬懷,似是打趣李茂,實際上卻是在說自己。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而今時過變遷,紅白玫瑰亦然不過一攤蚊子血。 也就在兩人感慨的時候,就看到充當花瓶的婁曉娥,瞳孔陡然冷厲起來: “秦淮茹?上班時間不在車間上班,到這里來干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