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第287章 又慫又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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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又慫又勇 “主任.叔?你怎么了?” 秦懷安看著定定出神的李茂,忍不住抬手推了推。 “嗯?啊,沒什么?!?/br> 李茂搖了搖頭,終究沒有說出什么。 有些事情還是太過駭人聽聞。 在有些人推崇貧油論的時候說這個就算了,更別說還拿不出什么確切的證據。 見到李茂搖頭,秦懷安也不好說些什么,倒了杯熱水之后,就回到了車間門口的崗位上。 一個旋耕機而已,對于多功能生產車間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茂他們這邊感覺沒有什么。 但是架不住有些人閑不祝 自打被驅逐出多功能生產車間之后,周志剛心里就憋著一口氣。 如今這邊有了成果,立馬就聞著味攆了過來。 “車間重地禁止入內1 車間門口處,周志剛被攔了下來。 就算進不去,周志剛也在門口嚷嚷了兩聲: “哎,我說李主任,聽說你們也要搞農機? 需要不需要我指點你們一下???嗯?1 這種腦子軸的人就是這點不好,干活的時候沒有創新性就算了。 沒事還總是跟人頂牛,總喜歡當倔頭。 抬頭看了一眼周志剛,李茂伸了個懶腰不打算搭理。 李茂能不把這人當回事,但是架不住車間的工人心氣不順。 “劉組長,這人是伱們院的? 咱們都放了他一馬了,這人怎么就這么的不知好歹?” 一名工人借著交接零件的動作,低聲跟劉海中說著。 哪里料到,劉海中一聽跟周志剛有關,肚子里也是滿滿的怨念: “是我們院的,但是我看這人自打進了我們院,好像也沒有把我當自己人。 就這上趕著點眼藥的勁,簡直比傻柱還要過分。 你說說,之前給咱們找了那么多的麻煩。 后面還說要分到我們院。 原本我們院是要集體抵制,不允許他們家住到院里的。 最后還是李主任發了善心,看他們一家老小的可憐,外加不想讓街道的王主任為難,勸了勸我們街坊鄰居。 這才讓他們住到了院里。 結果你看看。 自打住了我們院,平時集體活動的時候沒有他們。 自掃門前雪的架勢,就跟住在獨門獨院一樣。 你說吧,他們不聽,不說吧,他們膈應人。 還有他們家那個老大,整天嘴上說話說的冠冕堂皇的,我看啊,那就不是個好玩意。 老二那丫頭,也不知道從哪來的習慣,動不動的就問人會不會寫詩。 說我們不懂人文浪漫,不懂高尚情懷。 我們就是一群工人,懂那些干嘛? 寫詩?那些寫詩的人寫了那么多,不還是靠咱們工人改變世界么?!?/br> 一說到周志剛家,劉海中就是滿肚子的怨氣。 按照慣例,一個院子的人鮮少往外說一個院子的壞話。 就算說,那也是關起門來,一個大院里吵吵。 現在來了一個不把自己家當成院里人的周家,劉海中能舒坦那才叫怪了。 “乖乖,這人這么沒意思的么?” 聽到劉海中這話,那名工人忍不住的嘖舌。 “可不是嘛,今年過年早。聽說再過幾天,供銷社那邊就要放冬菜了。 我看到時候,要是沒有街坊幫忙接力,他們家能買到什么好菜?!?/br> 對于主動不團結的人,就算手藝再好,他們也根本看不上。 更別說,多功能車間的工人一直認為,李茂的能力比周志剛強多了。 就是硬把兩人放到一起比較,周志剛也沒有給李茂提鞋的資格。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姓周的挑釁咱們,咱們不得給他一些顏色看看?! 按照咱們主任的計劃,咱們這什么多功能運輸車還要五天才能完成。 工友們,咱們加把勁! 這兩天加加工,可不能讓姓周的太得意1 劉海中不會說什么話,但是簡單的調動情緒,給工友們打打氣,這還是能夠做到的。 “對!不能讓姓周的太得意1 一名稍微年輕的工人高聲喊了這么一句,聲音大的,就連車間的機械聲音都壓不祝 聽到這話,李茂只是給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平靜的看了一眼門口的周志剛,低下頭繼續手中還沒有畫完的圖紙。 看著無動于衷的李茂。 周志剛氣的在門口直跺腳。 “你讓我進去??!1 周志剛抬手指著車間內的李茂,對著攔著自己的秦懷安用著命令的口吻。 “非本車間工人,不可入內1 秦懷安很是不屑的笑了笑,抬手指了指立在門口的告示牌。 他可是多功能車間的人,周志剛耍威風耍到他的頭上? 那才是真的沒有自知之明。 “廠領導也不能進?” 周志剛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可是科長!我有制服,還有這個東西1 說著,周志剛從兜里掏出了一個代表身份的東西。 “科長?是不小了。都能住科長八人間了。 不過還是不能進。 您啊,要是有事就登記,我幫您去車間喊人。 不過工作時間,要是你想喊的人不愿意出來,那就麻煩您等一等。 工人嘛,畢竟還是工作為先?!?/br> 秦懷安在這里跟周志剛打著官腔,話里話外都是調侃的意味。 “你你們” 看著油鹽不進的秦懷安,周志剛沒了辦法。 他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 想跟李茂較勁,只有在廠里才有這個機會。 要是換做在四合院,怕是周志剛前腳跟李茂叫板,后腳就得被院里人收拾。 說不準,就連那個人人都樂意看笑話的傻柱,都有可能跟他動手。 “行,你們好的很!不過你們也就得意這么幾天! 等我們車間下一個產品出來,我看你們還能得意多久1 周志剛憤恨的放著狠話,頭都不回的轉身離開。 中午,一食堂。 被按到打飯窗口的傻柱,看著面前排的老長的隊伍,眼皮子就是一陣陣的突突。 “這個,這個,再給我拿倆饃饃?!?/br> 一名工友遞出飯盒,看著傻柱的烏青的眼皮,咧著嘴角大笑: “哈哈哈~!我說傻柱,你這夜里是干嘛了? 這黑眼圈,你小子看著吃的那么壯,該不會是不行吧?” “去去去!會不會說人話? 什么跟什么啊都是,我這是早晨起來的太早,一不小心撞搟面杖上面了?!?/br> 傻柱沒好氣的給這名工人打了兩勺飯菜,隨手拿了兩個饃饃放進去,遞出來的時候,還不忘用飯勺敲一敲飯盒。 “搟面杖?呦,那你傻柱可真夠厲害。 我以為撞門上撞出兩個熊貓眼已經是罕見的。 沒想到竟然還有比那個更厲害的。 搟面杖都能撞臉上? 還不偏不倚的撞成了兩個熊貓眼,沒有上面還光有下面1 工人們接力打趣著傻柱。 現在一食堂多了一個南易。 感受到競爭的傻柱,確實是不怎么給工人顛勺,但是架不住廠里的工人記仇埃 這邊有了由頭,那可不得可著勁的嘲笑。 另一邊,在南易那邊窗口打了飯的李茂,跟劉海中等一眾工人圍坐在一邊。 卻沒有什么人上去幫傻柱說話。 “主任,咱們真不用上去幫忙說句話?” 劉海中聽著傻柱被工人嘲笑的言語,一邊想笑,一邊又擔心會被人說不團結。 “這能說什么?工友又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 撞搟面杖上這話,又是傻柱自己說的。 就算咱們知道不是,這時候也不好上去拆臺?!?/br> 李茂吃著自己的飯盒,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團結是團結,但是又不是大事小事都要管。 現在只是打嘴仗,等到傻柱真要挨打的時候,他跟劉海中在往跟前湊那也來得及。 今兒廠里的伙食不錯。 越是靠近年關,廠里的伙食反而越發的豐盛。 就比如今兒,這土豆絲里面,竟然放了那么一絲rou絲! 這要是放到之前的時候,大鍋飯輕易可見不到這個。 就在幾人說笑著聊天的時候,卻看到許大茂端著飯盒,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豁,我說許大茂,在廠里你苦著一張臉?這是給誰看呢?” 劉海中看著苦著臉的許大茂,忍不住的開口訓斥。 這是廠里,又不是院里。 許大茂做出這樣的表情,很容易被人說閑話。 “劉大爺,不是我想苦著臉,實在是,這臉他不聽話??! 你說說,這好日子怎么就過的那么快。 明兒傻柱她媳婦,就得跟著車隊出車。 這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我這日子怕是就有些難過?!?/br> 許大茂唉聲嘆氣的。 原本有些想要訓斥許大茂不思上進的工人一聽這話,果斷收回了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嗯,人艱不拆。 許大茂明天開始就要慘了,怎么還能訓他呢。 最多最多,大家伙也就在背后看看笑話。 推波助瀾這種事情,他們可不會做。 嗯,絕對不會! 就算缺少樂子,肯定也不會主動推波助瀾,最多最多,他們會‘不經意’的把這消息透漏給廠里的花姐她們。 作為廠里的吃瓜前線。 花姐她們這群人,才是真的樂子人。 “張萌明天就走?” 李茂挑了挑眉,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答案。 好不容易院里有了一個能壓住傻柱的人。 這才清凈了一兩天,怎么就走了?! 張萌這一走,傻柱那還不得放飛自我? “可不是么?!?/br> 許大茂苦著個臉,看著飯盒里傻柱特意給他加的菜,怎么看怎么心里不是滋味。 這就好比以前的斷頭飯。 眼瞅著明天就不好過了,甭管多好吃的東西,誰還有這個心情去吃這個飯埃 “我說許大茂,你好歹也是個放映員,你就不能跟科里找個任務,直接去下面放電影去? 趁著時間還來得及,你趕緊找個活下鄉,整天在院里鬧來鬧去的,你們也不嫌鬧騰?!?/br> 說話的是劉海中。 自打在車間當了小組長之后,劉海中越來越喜歡搭理院里的破事。 特別是這些事還跟傻柱和許大茂有關。 “我說劉大爺,你當我不想找個活下鄉??申P鍵是,明天開始往后好幾天,我就到了需要去醫院復查的時間了。 這個日子,我就是想下鄉,我也不敢去?!?/br> 許大茂的臉依舊是耷拉著臉。 別說,這個理由還真就是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一邊是被傻柱收拾,一邊是去醫院檢查身體,想要兩全其美,基本是沒有可能。 聽到許大茂這話,李茂卻是意外的歪了歪頭: “按照你這樣的說法,吃虧的不是傻柱么?你雖然可能挨打。 但是掏錢給你看病的還是傻柱。 傻柱自己沒有多少零花錢.等到張萌回來,這還不得好好的收拾他?” 這話一出,許大茂瞬間呆愣。 上挑! 上揚! 剛才還耷拉的眉毛跟嘴角,這會卻是瘋狂的上揚。 “好像.真的是這樣.掏錢,被收拾 我挨一頓打,傻柱要吃虧兩次?! 也就是說,我能贏兩次???!1 雖然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但是好不容易有一個說服自己借口的許大茂,并不打算深究。 騙別人容易,哄自己難。 就算知道自己被騙了,許大茂還是決定哄一哄自己。 低著頭,嘴里一邊小聲的嘟囔著,一邊抖著肩膀笑著。 過了該有兩三分鐘,許大茂這才恢復了正常。 “咳咳~” 抬手握拳,放在嘴邊,許大茂一改之前的頹廢,整個人都變的興奮起來。 “劉大爺,還有李主任,咱們商量個事情怎么樣? 回頭不管傻柱怎么打我,你們可都別攔著,這一次,我非得給傻柱一個狠狠的教訓1 許大茂咬牙切齒的笑著。 就這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動手的那一個。 看著許大茂這般自欺欺人的舉動,在場的工友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好。 說他沒膽子吧,許大茂敢挨打。 說他勇的很吧,他竟然不敢還手。 這矛盾的模樣,可算是給一種工友開了眼界。 傍晚,下班。 人剛到軋鋼廠路口的轉彎口,就被一聲有些熟稔的聲音喊住了腳步: “李茂!李茂! 這兒1 順著聲音一看,就看到又蹦又跳的杜衛國。 距離兩人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一些時日。 不過現在又不是需要補貨的日子,好端端的怎么會到軋鋼廠來找他? 看了看杜衛國身后車座上綁的東西,李茂心中隱隱有了一些判斷。 嗯,一準沒好事! “我說杜衛國,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將三輪車停在杜衛國旁邊,兩人就這么攀談起來。 “唱的哪一出?之前蔡曉光那事你還記不記得?” 杜衛國朝著李茂擠了擠眼睛,小聲的說著。 “蔡曉光?哦,年紀輕輕就拍婆子的那個嘛。 干嘛?那件事你不是說你去處理的么? 別跟我說你沒有搞定?!?/br> 李茂挑了挑眉,玩笑一般的隨口說著。 “嗨,可不就是沒有搞定么。那小子一聽我說咱們跟那姓周的梁子。 電話里那叫一個著急。 我推遲了老半天,電話里沒有后續了,結果今兒東西就寄過來了。 我之前打開看了一下,都是棒槌,鹿茸什么的山貨。 你說這小子也夠厲害的,年紀不大,淘換東西的本事到是不?!?/br> 杜衛國笑著拍了拍身后車座上綁著的麻袋,有所感慨的說著。 “要說這過日子,還得是他們在外面的過的滋潤。 就這一兜子東西,放到咱們這,怕是得小一百塊。 關鍵是,咱們這就算想買,那還真不一定買的到?!?/br> “怎么?動心了?” 李茂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平靜的開口反問。 “嗨,把我當外人了是不是? 看不出來么?我這是在跟你顯擺呢,咱們什么關系,我總不能為了這點東西就讓你委屈著吧?” 杜衛國抬手拍了拍李茂的肩膀,沒外人一般大大咧咧的說著。 “我這次來就是跟你提個醒,蔡曉光那家伙有點難纏。 咱們要不想個穩妥點的辦法,這一次拒絕了,保不齊他會以為咱們看不上這東西,下一回準備更厚的禮。 這事要是鬧大了,這可就是黃泥掉在褲襠里。 怎么都不干凈?!?/br> 杜衛國一臉慎重的說著。 李茂默然點了點頭,別說,要是沒有杜衛國的提醒,李茂還真不一定能想到這一茬。 倒不是沒有這個概念。 關鍵是想不到蔡曉光這般年紀,竟然就會用這樣的手段。 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跟冷冷的空氣碰撞,暈染成層層白霧。 “這么一說,是得認真點了。 今兒白天,周志剛可才跟我搞過事?!?/br> “搞事?” 杜衛國眼睛一瞇,一股厲色不經意的劃過眼底: “他竟然還敢挑事?用不用我.” 杜衛國的話沒有說完,只是朝著李茂比劃了一個手勢。 “一點小事,不至于。 這東西我拿走了,今天晚上,我就跟他們家說個清楚?!?/br> 李茂指了指杜衛國車座后邊綁著的東西,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哎?這東西?行,我這就給你卸下來?!?/br> 說著杜衛國毫不在意的上手動作。 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 要是放到以前窮的時候,這東西說不準能勾一勾杜衛國的心思。 現在發達了,這點小東西,杜衛國根本就看不上。 更別說,繼承了林家家產的林小英,本身就是一個小富婆。 缺錢? 他杜衛國絕對是缺錢的那一號人! 吃軟飯? 開玩笑!他杜衛國分明是軟飯硬吃! 將這些東西放在三輪車的車斗中,兩人很快分開。 “李茂回來了?!?/br> 前院,正在把花盆往屋里搬的閻埠貴,很是熱心的說著。 “呦,這一麻袋,里面是裝了什么好東西?” 說歸說,好奇歸好奇,閻埠貴可沒有上手動意思。 “這個么,周志剛老家的人寄給我的,也不知道那人是哪里打聽到的,聽說周志剛在咱們院惹了人,就想著讓我幫忙說和一下。 閻大爺你給說說,都是街里街坊的,我能是要這東西的人么? 我認真想了想,干脆就把東西拉回來,讓周志剛跟那人自己商量去。 我畢竟跟人不認識,要是我退回去,怕是還容易出岔子。 閻大爺,你說我這想法對不對?” 聽到李茂這話,閻埠貴對這一袋東西立馬就沒了想法。 現在四合院里的人,擺明了跟周志剛不對付。 這么讓人把東西送回去,這里面的意思可多了去。 之前聽頭一批回來的工人說過了。 今兒周志剛又在廠里沒事找事,趁著仿制了什么機器的風,又跑到李茂的車間叫囂。 聽說連車間的門都沒有進去。 “對!李茂你這做法很對。 就算是要賠禮道歉,這外面的幫忙說話,他自己沒有動作算是怎么個一回事?” 閻埠貴點了點,深以為然的說著。 “所以嘍,這東西我就得還回去埃 你說這弄的是個什么事。人家正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咱們整天的都是事?!?/br> 嘴上說了這么一句。 李茂將三輪車停在了前院: “閻大爺,我這三輪車在您門口放一下,來回搬車怪麻煩的。 我直接把這東西給拎過去。 您別說,這玩意,還真的挺沉的。我這肚子有點空,您要是沒事的話,麻煩搭把手?” 順手將三輪車停在閻埠貴家門口,將麻袋上打著郵戳的一面擺在上面。 確保閻埠貴只要一上手,就肯定能看得到。 為了避嫌,就連拎麻袋的時候,李茂拽的都是麻袋角。 上面用粗繩縫起來的地方,李茂根本就沒有過手。 都是明眼人。 只是一聽這話,閻埠貴就知道李茂這是做的什么打算。 無非就是找個證人,證明這袋子李茂他自己沒有動過而已。 左右不過是一個順水人情,閻埠貴還真就愿意幫李茂這個忙。 “嗨,都是小事,別看我這上了歲數,我跟你說,我這身子骨,那可還是硬朗的很。 街道之前不還說,明年的時候城里準備搞個什么環城跑步呢么。 我都打算去報個名1 閻埠貴嘴里這樣打著哈哈,稍微讓開了一點身子,借著窗戶上透出來的光,認真的檢查著麻袋封口的韻腳。 他是愿意幫李茂的忙。 提前檢查個清楚明白,也是為了讓兩人都放心。 “啪啪~” 抬手拍了拍麻袋,檢查完畢后的閻埠貴這才點了點頭: “行,這麻袋沒的說,質量真夠可以的。 厚實的很?!?/br> 兩人抬著這么一個不算重的麻袋,穿過中院,來到周志剛住的跨院。 就這么短短的一段路,都吸引了不少街坊鄰居的注意力。 閻埠貴接過宣傳的活,一邊走,一邊跟街坊鄰居宣傳著。 簡單的幾句話,院里可算是炸開了鍋。 一群街坊鄰居,烏央烏央的朝著跨院涌。 等到李茂到周志剛家門口的時候,周圍里里外外已經圍了好幾圈的人。 “周志剛!你開門??!有本事讓人替你道歉,你有本事開門啊1 一名好事的街坊開口喊著。 看了看那人的長相,是周志剛家旁邊的鄰居。 乖乖,這才住了多久,竟然連鄰居都跟周志剛他們家不對付了? 這一家人,做事可真的夠失敗的。 “誰?!誰在我家門口造謠呢!1 周志剛拎著火鉗,一臉兇狠掀開門簾,從屋里走了出來。 身為工程師,他的工資自然是不低的。 一個厚實一點,用來擋風的門簾,他們家還是用得起。 看到眾星拱月一般,被圍在中間的李茂。 周志剛心中的怒火,直接就涌了上來。 也不問李茂是來干嘛的,心里就先入為主的嗆口起來: “好啊你!我說李茂,你大小也是個車間主任! 怎么的? 在廠里沒有本事正面回應?回到院里就開始鼓動街坊鄰居排擠我是吧? 我告訴你! 我姓周的硬氣的很。 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會怕了你! 有本事,咱們就技術上見真章!仗著本地人的優勢欺負人? 就算贏了也不光彩1 周志剛硬著頭,揮舞著手中的火鉗。 不管周圍的街坊鄰居怎么噓聲,他就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欺負人?豁,您的面可真大。 當著大家伙的面說這話,您可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行了,今兒我過來也不是跟你在這廢話的。 別的我不多說,蔡曉光這人你認識吧?聽說是你們光字片那邊的人。 我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打聽到的。 知道你周志剛的所作所為之后,就托人寄了這么一麻袋東西過來。 這東西啊,我不敢收。 還是請你們家把這東西給收回去,回頭自己再給寄回去?!?/br> 說完這話,李茂跟閻埠貴一起,將蔡曉光寄過來的麻袋擺放到了地上。 手腳輕盈,也沒有絲毫故意破壞的意思。 將麻袋放下之后,閻埠貴還特意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 這才慢悠悠的說著: “關于這個麻袋啊,我之前檢查過了,縫角沒有動過的痕跡,郵戳,也確實是光字片那邊的。 誰要是不相信,你們自己扒拉上去看,上面的圖不認識,下面的字寫得清楚的很。 作為大院曾經的管事大爺,我這里奉勸周志剛同志一句。 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就算我們大多數都保持了沉默,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 這東西,你收回去,我們希望,周志剛同志能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 隔著老遠打聽到這些的,那可是你們老家人,他都知道是你的問題。 這對對錯錯的,就不用街坊鄰居指著你的鼻子說話了吧?” 閻埠貴雙手背在身后。 面臨周志剛這個主動不團結街坊鄰居的人,訓斥的口吻那叫一個真摯。 “蔡曉光?!周蓉!你給我出來1 看著被擺放到自己面前的麻袋,聽著閻埠貴陰陽怪氣斥責的口吻。 周志剛氣的渾身都有些哆嗦。 握著火鉗的手用力的捏著,單單是手掌泛白也就算了。 手背上的青筋,這會都是清晰可見。 “哎?干嘛啊,爸!我還在看書呢,好不容易從同學那借來的詩歌選集,到明天就得還給人家了。 里面還有好多好聽的句子,我還沒有來得及摘抄呢1 周蓉耍著小姐脾氣,踢著棉鞋走出來的時候,還不忘嘟著嘴,說著抱怨的話。 看著跟周志剛直面相對的李茂。 周蓉眼睛先是一亮,隨后又變得無趣起來: “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沒有有趣的靈魂,注定像是充填了稻草的筏子一樣,沾了水,就得沉到水底。 根本沒有可能去尋找詩和遠方?!?/br> 沒頭沒尾的說了這么一句之后,周蓉這才把目光放到了周志剛的身上: “爸,你喊我干嘛? 有事不能喊大哥么,周秉義他那么閑,喊他不行么?!?/br> 周蓉抱怨著。 作為家中最受寵的姑娘,就算到了現在,周志剛也不舍得多吼上兩句。 深吸了一口氣,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這邊的事,你告訴蔡曉光了?” “???蔡曉光?告訴了埃他說想跟我做筆友。 我嫌棄他寫的信沒有水平,不想跟他多說話,就寫了一些瑣碎的事情。 怎么? 蔡曉光回信了??” 周蓉歪了歪頭,扎好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的,看起來比她本人還要活躍。 “回信?回信回到李茂那去了! 你自己看看,蔡曉光寄來的東西,說是要替我道歉?。?! 我什么都沒有做錯,他替我道的哪門子歉?! 麻袋在這,明天你給拎著東西退回去。 在把這件事給我跟蔡曉光說個清楚! 我們周家的事,我們周家人自己處理,用不到他一個外姓cao心?!?/br> 弱者只敢向更弱者揮刀。 面對李茂等人,被周蓉拿捏的蔡曉光,自然就成了周志剛眼中的弱者。 “哎?就為了這點事,爸你就把我給喊出來? 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么? 行了,我知道了,等會我就寫信,順帶著把東西寄回去還不行么? 老大!哥!周秉義!趕緊出來搬東西1 嘴里這么說著,周蓉轉頭就對著屋里面喊了起來。 喊了三個稱呼,全都是周秉義一個人。 喊完了屋里的人之后,周蓉又看了看李茂: “大哥哥,你還是多看點書比較好。 要是能學會寫詩的話,你很容易就能找到媳婦的。 就算找不到,看在你會寫詩的份上,說不準我還能哄哄你?!?/br> 聽著周蓉煞有介事的回應,包括李茂在內的街坊鄰居,都感覺這個姑娘的想法夠新奇。 “不會寫詩?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李茂搖了搖頭,根本不想搭理這個問題少女。 “意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這和哎呦我*,那鳥真肥,我打賭一鍋肯定燉不下能一樣么? 它從雷聲的震怒里,早就聽出了困乏,它深信,烏云遮不住太陽,是的,遮不住的! 這跟誰眼瞎沒事找事,伙同到一起欺負人,總有一天會被清算相同么?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陽而流淚,那么你也將失去群星。 這跟這太陽真晃眼,什么都看不到了能對比么? 在別人那里或許過的去。 但是在我這,不會寫詩,我根本不想多說話。 再好看的皮囊,沒有內在的詩誦,早晚會成為一抔黃土。 沒意思,就是沒意思?!?/br> 周蓉來回變換著語調,不斷的扮演著說不同話的人。 說完這話,周蓉也不等李茂的回應,直接扭頭就進了屋。 李茂對于這種,片面強調美感而忽略內心真摯情感的小姑娘哭笑不得。 別看就剛才的幾句話,但是李茂已經明確的捕捉到,這姑娘只是喜歡那種詩歌的優美言辭。 根本就沒有什么深入思考其中的內涵。 李茂這邊沒有多說什么,一旁的閻埠貴卻是摸著下巴,砸吧砸吧嘴角: “嘿,這小姑娘,倒是挺有靈性的。有點我們讀書人的意思?!?/br> 閻埠貴要是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出來,直接就被周志剛抓住了痛腳: “讀書人,你也配是個讀書人? 跟李茂混在一起欺負人的時候,我怎么沒有看到你身為讀書人該有的品格? 你的脊梁呢!你的傲骨呢? 現在說自己是讀書人? 脊梁長歪了吧?1 “你!你這人不可理喻1 閻埠貴被這幾句話給氣的跳腳。 “我說,周志剛同志,自己做錯了事,承不承認那是你的事。 但是因為自己的立場,上來就嘲諷閻老師,這就有些不對了吧。 說句你不愛聽的。 閻老師沒有站到你那邊,會不會是因為從一開始,你就傲慢的認為自己不會犯錯呢? 是,我們院里住的都是工人,學歷最高的也就是高中畢業,都是你們眼里的大老粗。 但是!不管怎么樣,基本的是非觀我們還是有的。 如果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傲慢的輕視我們,院里的街坊鄰居會這么對你? 我不知道你們在光字片那邊住的是什么情況。 但是我看你們這性格,就算是在老家,肯定也是不討喜的吧?!?/br> 說到這里,李茂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那也是你在廠里先排擠我的1 周志剛咬牙切齒,不肯承認李茂說的這些話。 “排擠你?您太高看自己了?!?/br> 李茂哂笑著搖了搖頭: “我是我們車間的負責人,是多功能生產車間的主任。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學歷,認為我是外行人,看不起我們車間的成品。 但是不管怎么說。 你一個新進軋鋼的人,上來就讓我這個車間主任到一邊。 要推翻我們車間的生產計劃。 是不是有些太傲慢了? 車間的工作是我來安排的,對上面的風險是我來承擔的。 憑什么你一來,就要打亂我們車間的生產計劃?” 說道這里,李茂微微停頓,蔡曉光那邊已經引起了李茂的注意,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在糾葛的好: “另外,你剛進車間的時候,我有沒有跟你說,讓你先拿出一樣產品的設計圖練練手。 我不給你機會么? 給了! 是你自己太傲慢了!我們車間是沒有工程師,但是這不是你上來就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的理由。 之前我沒有說,那是看在街坊鄰居的面子上,不想讓你這么難看。 但是今天被這東西送上門,這話我忍不了了。 當著街里街坊的面,我給你把這事掰扯清楚。 事情的起因,不就是因為我沒有幫你找工作么?不就是我在別人面前沒有給你面子么? 我知道你是誰? 我知道你有什么本事? 萍水相逢,我不想幫你,這就惹著你了? 幫你是人情,不幫是本分! 別說我沒有幫你一個外地人弄進京都的本事。 就算有,我不想幫你,你也不能怨我身上! 因為這事,你跟我倔頭,跟我打擂臺。動不動就攪和的院里街坊不得安生。 我話還就放在這了。 這院兒!你愛住不??! 王主任是個好主任,這些年為了我們院的事情,沒有少cao心。 之前是我不想給王主任惹麻煩。 但是從今兒起,你要是在跟街坊鄰居炸毛,整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 我李茂,會直接在廠里向廠辦提議給你調換住房! 你要是認為我欺負你了,你就去跟廠里告。 一個大院二十多戶的人,就算是柱子跟許大茂鬧成那樣,也沒有見鬧的動不動打擂臺。 就算是我們家跟中院老賈家斷了干系,也沒有見到動不動就攪的街坊四鄰鬧分裂的。 都住在一個大院,在外面勞累了一天,非得回到家還得讓人窩一肚子的氣是吧? 還有,院里的執勤,那是王主任拍板定下的。 該誰家打掃的時候,誰家都打掃。 怎么到了你們這就開始含糊起來了?這里是大院! 誰家都不搞特殊,就你們特殊是吧?” 李茂這話一出,院里的街坊跟著就一陣叫好。 也不怪他們喊的熱鬧,實在是這周志剛一家人,給街坊鄰居帶來的便利沒有多少。 整天這事那事的倒是不少。 眼瞅著就要到年關了,本來四合院今年的先進就不好說。 在來了這么一個不團結街坊鄰居的,那簡直就是把這個不好說,改成了沒門拓在石板上。 君不見,就算是李茂,那也是團結一部分人,打擊老賈家。 他不輕易跟群體大眾割裂關系。 不就是因為院里的先進對院內住戶在單位評選太重要了么。 同樣的,賈張氏不敢跟李茂鬧的太過分,其中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真要是把李茂惹得搬出四合院。 沒了李茂榮譽加持,讓四合院先進直接沒戲的情況下。 院里的街坊鄰居用口水都能淹了她。 就算她再橫,沒了易中海撐腰,賈張氏一個人也不敢跟院里人咋呼。 感謝友友的提醒,寫的時候忘記了《一代人》是七九才寫的。 修改之后,因為整段修改,留言被xi,tong刷掉,這里跟友友說一聲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