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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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瑾笑笑說:“是有這個想法,也算托了華揚的福?!?/br> 他這句是真心話,華揚是這座中心大廈的承建商和開發商之一,格泰能在這里投資酒店是多方溝通洽談的結果,其中也包括華揚,最終達成合作協議,雖然那時華揚的負責人并不是傅逢朝。 “住這里?”傅逢朝忽然問,目光落過來輕慢一瞥。 梁瑾仿覺自己像被他盯上了,甚至生出一點莫名危險的錯覺,穩住聲音:“這里可以俯瞰整個臨都全貌,傅總要是有興趣一樣可以來,我叫人給你打折,預留位置最好的房間?!?/br> 傅逢朝收回視線,沒理他。 梁瑾皺了皺眉,傅逢朝助理見狀趕緊岔開話題。 電梯到達第一百零六層的宴會廳,開門之前,傅逢朝忽又道:“位置最好的房間,不是梁總你自己的那間?” 他助理尷尬不已,梁瑾則完全接不上話。 電梯門已經打開,傅逢朝先一步走出去。 宴會廳這邊的媒體更多,今日受邀來參加晚宴的不僅有格泰的合作伙伴,還有眾多社會名流甚至時尚明星。 這會兒時間還早,梁瑾這位東家先到,傅逢朝幾乎是第一位到現場的賓客。 接受采訪時梁瑾說起格泰酒店的未來愿景,有記者笑問他:“格泰至今多次與華揚合作,你與華揚的傅總被戲稱為臨都的絕代雙驕,梁總你自己覺得呢?你們剛一起上來,私交是不是很好?” 之前大領導的一句戲言不知怎么就在外界傳開了,現在走到哪里都有人這么調侃他們,梁瑾習以為常。 他看一眼那記者的胸牌,確定對方是財經記者不是八卦娛記,笑笑沒有回答,轉而說起別的。 傅逢朝走去簽名墻前,沒有拿現場提供的油漆筆,手里是之前梁瑾送的那支簽字筆,瀟灑寫下名字。 旁邊禮儀人員提醒他這筆寫在簽名墻上不太顯眼,傅逢朝將筆插回筆帽,淡道:“梁總送的筆,挺合適的?!?/br> 梁瑾過來聽到這句,別的沒多說,只道:“傅少里面請吧?!?/br> 那之后梁瑾忙著接待客人,偶爾轉頭時在人聲鼎沸間看到傅逢朝,見他始終鎮靜自若坐于席間,捏著杯香檳與人閑聊,便也放下心。 前幾日高架上的那一幕,或許只是傅逢朝一時興起的心血來潮。 傅逢朝應付完又一前來寒暄的熟人,瞥見不遠處過來的陶泊,叫了對方一聲:“聊聊?” 陶泊有些意外,他跟傅逢朝勉強只能算認識,倒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傅逢朝問得直接:“你對梁玦的事情知道多少?” 陶泊一愣:“傅少你認識梁玦?” “以前是朋友,”傅逢朝沒有細說,只問,“他去世后你們家里人再沒在公開場合提到過梁玦,為什么?” 陶泊有點尷尬:“怕觸景傷情吧……” 這話他自己說著都沒什么底氣,至少他那個舅媽就不是,姚曼思眼里根本沒有梁玦這個兒子。 傅逢朝顯然也是不信的,神色略冷:“小梁總呢?他有沒有跟你提過梁玦?” 陶泊想了想道:“大表哥也很少提到梁玦,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也沒什么好說的?!?/br> “你們家里人是不是都看重梁總遠多過梁玦?”傅逢朝又問。 陶泊支吾著,這些事情本沒必要說給一個外人聽,但被傅逢朝這樣盯著追問,他還是說了:“我舅媽是這樣,至于爺爺,可能因為大表哥要繼承家業吧,梁玦那小子跟我一樣就愛玩,好吧他的愛好是比我高雅點,但在爺爺眼里一樣是不務正業?!?/br> 傅逢朝的視線落向前。 梁瑾站在那里,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端著公式化的笑容與人交際應酬,舉手投足間穩重煉達,這樣看著絲毫找不出當年那個梁玦的影子。 “所以這些年,你爺爺對梁總滿意嗎?” 陶泊被他問住了。 傅逢朝凝視前方,目光始終鎖住人群之中焦點的梁瑾,陶泊意識到什么,斟酌說:“大表哥做得挺好的,要不我爺爺也不會放心把格泰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他?!?/br> 傅逢朝的聲音很輕:“那梁總自己呢,他過得開心嗎?他對現在的自己也滿意?” 這個問題陶泊便更答不上來了:“我也不知道,不過大表哥身上好像確實沒什么鮮活氣,總是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說……” 像被關在格子里玻璃器皿中的蝴蝶,沒有氧氣也窺不見天光。 傅逢朝想到那時梁瑾盯著那些蝴蝶標本時的那個眼神,垂下眼靜默片刻,輕搖了搖杯中酒水,仰頭將酒倒進嘴里。 “我問你的這些,不用跟你表哥說,”他最后道,“我隨便問問而已?!?/br> 陶泊猶豫問他:“你真認識梁玦?那你跟我大表哥……” “梁玦是梁玦,梁總是梁總,”傅逢朝淡下聲音,“不一樣?!?/br> 晚宴進行到后半程,不見了傅逢朝的身影,梁瑾心神不定地幾次轉動目光在賓客之間尋找,確定那個人已經不在宴會廳里。 九點,晚宴結束。 送走客人梁瑾去休息室坐了片刻,秘書在旁匯報事情,他閉眼靠著沙發背沒怎么聽進去,喝了不少酒,酒精作用讓他有些頭暈。 秘書見他這樣停下聲音,問他:“梁總你要回去嗎?外面雪下得挺大,也不方便,要不你索性在這里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