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看出來應羽澤因為老太太夸周筠心里不得勁,吃飯時候故意說,羽澤這菜買的好,脆生的剛熟透。 應羽澤夾一筷子蒜香小白菜,你說這個。 啊,品種好得跟自家種得似的,根還帶泥呢。一看就新鮮。 應羽澤:就是你種的,我來的時候在院子里薅的。。 陳姨: 周筠都咳了咳嗓,有些聽不下去。 臺風過去,菜葉被雨打壞了,還不如薅回家當物資,物盡其用,應羽澤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原先種小白菜那片地現在光禿禿一片。 陳姨深呼吸,小白菜薅了也沒錯,只是她給應羽澤說點好聽的,這混小子一點不上道,她都多余安慰他。 吃過飯再喝姜湯,從胃暖到四肢百骸,現在時間下午三點,臺風影響天擦黑,外面雨沒有一點轉小的架勢,不出意外,周筠今晚會要這里過夜。 家里一共就兩間房,今晚打算老太太和陳姨一間,另一間二樓的,應羽澤和周筠住。 外面天昏地暗,屋內悶熱,鼻子里是木頭發潮的味道,應羽澤不喜歡,到了晚上臨睡覺前,他又去洗了躺澡,將身上悶熱出的汗一掃而光。 老太太家要比周筠家大,二樓的房間也比周筠的臥室寬敞,只不過都是一張床。 應羽澤腦袋上頂著毛巾進來,大床一側靠墻,你睡外面睡里面? 周筠不說話,這是不想和他睡一起。兩人平時王不見王,說話也都是夾槍帶棒,關系好就怪了,不愿意和他睡,他還不愿意跟周筠睡一屋呢。 可今天周筠冒雨過來幫忙,應羽澤先低頭開口,我睡覺不老實,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我翻直接翻下床。 周筠踢掉拖鞋去了床里面,在床上掀掀發現被子就一條,怪別扭的。 還有別的被子嗎? 沒有了。要有他就打地鋪了,誰愿意跟個男人睡一個被窩,他倆又不是什么發小好朋友,就算是,應羽澤也沒跟誰睡過,從小就自己一個人睡。 聽到答案,周筠不再掙扎,躺在床里面蓋上一截被子,剛閉上眼,耳朵邊一陣悉悉簌簌。 他撐開眼皮,你干嘛? 應羽澤把上衣扒掉,脫衣服啊。 脫完上衣又伸手到褲腰,周筠眼皮一跳,你要裸睡? 差不多吧。裸睡對身體好,在家他自己房間,裸睡還挺平常的。 周筠坐起來,你就不問問我介不介意? 應羽澤裝模作樣問:哦,那你介意嗎? 周筠: 介意。 誰知應羽澤并沒有改變他的想法,堅持他的睡覺方式。 周筠: 你沒聽見我說介意? 應羽澤樂了, 我就問問你,你還當真了? 第12章 跟男的一被窩還是太奇怪,應羽澤本打算給自己完美的酮體留條褲子,可條件不允許,褲子是運動褲,之前串著一條帶子調節松緊,有回帶子被他不小心扯出來,老太太就給他縫一條松緊帶進去。 褲腰太緊,應羽澤手指勾著拉開點,腹肌上勒出一條印子,干脆脫了。 周筠聽他說要裸睡,面朝墻躺著,后腦勺對他,整個人陷在被子里,就露半個腦袋。 應羽澤脫完走到墻邊關燈,開關按下,光源熄滅,房間里烏漆嘛黑,他摸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狗嘴不忘吐槽,同床共枕是跟我未來媳婦的,倒先跟你睡上了。 周筠腦袋在枕頭上動兩下,聲音罩在被子里,悶悶的,你以為我樂意。 嘴皮子上周筠根本站占不著他便宜,應羽澤:我看你挺樂意的,早早上床給我暖被窩。 應羽澤感覺旁邊位置下陷,下一秒,臉上嘣被砸一枕頭。 靠! 應羽澤被打的直接仰臥起坐,從床上彈起來,你干什么?睡覺還不老實! 黑暗中,兩人看不清彼此的臉,眼睛看不見,耳朵聽的更加清晰,周筠開口第一個音節顫悠,像窗外搖曳的槐樹枝,你自己管不住嘴。 嘴長他自己身上,周筠還管他說啥,應羽澤直視著黑夜,說話帶著狠勁兒,你就不怕我揍你。 這屋里可就他們倆,把人按床里收拾一頓,周筠就是叫,樓下的老太太和陳姨也聽不見。 這可不是學校,沒有老師聽你告狀,好學生。 周筠不吱聲了,在旁邊連個動靜都沒有。應羽澤爽了,早這么老實不就得了。平時在學校是高高在上,遵守紀律的學生會長,身后有老師做后盾,現在屋里就他倆,周筠沒有實權,不占上風,成了外強中干的紙老虎。 他舒舒服服往床上一趴,床莫名其妙在他身下晃悠起來,應羽澤感覺什么東西從他身上跨過去,伸手一摸旁邊,半個周筠都沒有。 你干什么去? 起夜上廁所?上床之前沒去嗎? 誰知平地一聲雷,周筠:我要回家。 應羽澤驚了,外面下臺風呢。 周筠不管,燈都沒來得及開就去背他的書包,就是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