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加害妄想(h)
姬菡芷想殺人。 自從她長胖以后,脾氣變得更加火爆,何湛延的漫長婚假結束后返工,平時白天不在家。 姬菡芷快瘋了。 她沒成想自己會這么依賴何湛延。 不想讓他上班,何湛延還要哄著她——公司那邊再不去就倒閉了,倒閉就會破產,破產就會變窮,變窮就不能養老婆~ 思念是天上的云,沉重的悲傷化為雨,東流灌入心中的海,無聲無息,眼睛是唯一的出口。 那股蠢貨的傻白甜力量已經遏制不住她心里最純真最原始的邪惡,瀕臨破碎的防線即將坍塌。 夜晚的事后,看向枕邊人,相擁入眠,她會有邪惡的想法產生。 ——這張美麗的臉,真是讓人擔驚受怕,如果能毀了這張臉,毀了他!他是不是就屬于我一個人? 傷害他的想法,如滔天海嘯,近乎失控的理智,腦海中吵鬧的聲音人聲鼎沸。 不是突發奇想。 被壓抑在塵封的回憶中,從暗無天日的心房中嘶吼、低語,從誕生之初一直存在的自私選擇。 是她一個人的! 她絕對不會分享! 姬菡芷瘋狂至極,在寧靜的夜晚,撫摸他的眼眉,撫摸他的唇。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這種想法越來越狂妄。 在休息日,一起去逛X珠超市,她順手買了幾包糖,深夜確定伴偶入睡,拿開身上的手,穿好睡裙去廚房。 真絲的光滑面料,暗紅色綢緞,是夜色中盛開的紅色玫瑰。嬌艷欲滴,接受晨與夜的露水灌溉滋養,rou眼可見的雍容華貴。 她像一條金魚,游動在富麗堂皇的魚缸中,胖滾滾的富貴代表福星,錦衣之下,是脫離饑寒的飽食。 她又胖了。 認識何湛延快一年,肥胖上漲的速度比股票跌幅還要快。每次洗澡,看到看到鏡中的自己,不由自主地陷入內耗。 甚至在性愛的過程中,何湛延喜歡捏她的肚子。 老婆身上的新長出的每一塊脂肪,都是他費盡心血養出來的。 好惡心。 姬菡芷覺得惡心。 容貌焦慮,身材焦慮,曾經沒有的焦慮,在生活變好以后如洪水一般襲來,淹沒她,窒息。 曾經何湛延甚至可以雙手握住她的腰,得益于她本身營養不良的病弱枯瘦,如今長了兩圈rou,性愛時,何湛延手中的rou感都充實很多。 因為變胖,她的胸似乎變大了,可月經也不規律,不是一個月不來就是來一天顏色淺量還很少。算了算日子,上次正常來還是訂婚宴前,一月下旬的事,已經三個月了。 看來得吃點中藥調理。 她在廚房,想著過幾天找時間去老中醫,手上不閑著,把糖倒入鍋中,接水加熱。 熬煮糖漿的這十幾分鐘,她回到床上,看著何湛延這張俊俏的臉。 如圭如璧。 冰涼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柔地灑在他的面容上,刻畫投影秀麗高挺的鼻梁。 白玉一般的光潔皮膚,濃密的頭發與睫毛,如同神圣雕刻出的唇形,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極品。 月光眷顧所有人。 她回到廚房,繼續熬煮糖漿。 結婚證,是男性的免死金牌。 婚戒,是女性的枷鎖。 結婚證只是一張紙,孩子是助攻,困住女性的一生。 吃干抹凈一個女人很容易,和她結婚就好了,生完孩子就不用演戲了,可以出軌可以嫖娼,可以使妻子的婚前財產變成夫妻共同財產,可以離婚后退還彩禮,可以虐殺妻子后讓子女出示刑事諒解書。 可以穩定社會,降低社會犯罪率,使社會安定。把危害社會的男人們趕回家,用家庭暴力代替社會暴力。 屬于她的那片月光,炙熱焚骨,灑在別人身上怕不也是溫柔似水。 透明色的糖漿翻涌泡沫,一顆又一顆的晶瑩糖泡,咕嘟咕嘟,這一鍋用量足夠,全部潑在何湛延的臉上。 她的月光,從今以后獨自一人擁有,擁有整個月亮。 她不會嫌棄暗淡的月亮,她要的是月亮本身。 美麗的,皎潔無暇的,溫柔清冷的銀月,會在她的zigong中誕生,無窮無盡。 姬菡芷想得美,忍不住笑。 “哇!老婆!你在偷吃宵夜哦!” 嚇她一跳,驚擾她的美夢。 她沒注意到何湛延什么時候下了床,又是什么時候進了廚房。 一絲不掛,大搖大擺,雞飛蛋打。 “哇!老婆你在炒糖霜??!” 何湛延眼里有活兒,主動從櫥柜中拿出一個玻璃罐子。 “這個成色可以了,那我裝罐嘍!” 滿滿一罐糖霜,放回櫥柜里,并且主動刷鍋。 姬菡芷邪惡任務失敗后的不安,氣得牙根癢。 他們在廚房里來了一炮,何湛延從后面進入她,掐住她的側腰。 這幾次的交流感情,都是姬菡芷先敗下陣來,不知是自己的身體問題還是何湛延遵醫囑備孕體力好,她難以承受,只覺得插幾下身體勞累不舒服,何湛延不好強迫,只能加快射精。 那根巨物從她的xue中滑出,支配者從后面抱住她,雙臂圍住她的上身,是有形的rou體禁錮。 柔軟的發絲,高挺的鼻梁,蹭她的后頸。 微微發麻的癢意。 久久不放手。 “老婆~你是我的~我好愛你~” 姬菡芷實在是太想殺人了。只有血腥與暴力可以安撫她,是她的良藥,她的解藥。 當初落下的清點一遍,幽靈船的黑客負責開盒,極個別嘴過她的資本家走狗,全都被她引到城南。 常嶼吐槽她太猛,一個無良公司三百來號人了不得了,外包公司雖然員工流動率高,失蹤幾個普通員工沒什么大不了的,可問題死的大多是有“實權”的管理層,更何況是天子腳下,再這么殺下去,條子查過來怎么辦? 姬菡芷無所謂,指著常嶼,燈下黑!你別忘了我當初什么下場?這群畜生死不足惜! 所有的仇敵皆手刃,沒有可以再殺的了。 她的生活似乎從此時此刻才真正變好。 常嶼在玻璃大棚內處理新來的尸體,剛結果的一批草莓專門采摘后送到惡人夫婦家里,紅彤彤的,咬一口仿佛能飆出血來,何湛延吃的津津有味。 “哎你說常嶼這丫頭(嚼嚼嚼)怎么這么會(嚼嚼嚼)來事?。ń澜澜溃┩圻@士多啤梨真的(嚼嚼嚼)好大好甜(咽)好美味!好吃!” 常嶼送了兩箱草莓,何湛延洗了十斤,從盆里拿著吃,很快就見了底。 那些尸體的rou被常嶼剃下來,作為田地的肥料。 手機設備不用擔心,不要低估商圈扒手的能力,晚上運出本市,隔天再看就跑南方了。 衣物燒成灰,和那些rou塊埋在一起。 新鮮的尸體容易剔骨,早些時候埋入的很難下手,腐尸的臭味熏得她想吐,挖出來一眼都不想看,填埋回去。 不怕被人發現,這土地只能用來種田,不能蓋樓或是其他,自然不用擔心大型的施工動土。 上次姬菡芷私自行動,獨立解決無良公司的男公關,自己還負傷跑路,可把常嶼氣壞了,氣的是她受傷居然還要跨區縣去找何湛延,戀愛腦到底怎么醫治??!死了都要愛嗎? 常嶼一覺醒來看到手機上的消息嚇死了。 冬日,凌晨四點的藍調時刻,她馬不停蹄地趕去事發現場,新翻的土壤很容易找到,越過一排排草莓田壟,幾處明顯的未氧化血跡顏色依然鮮艷。 元旦后的氣溫依然寒冷,玻璃房子內還算溫暖,挖到凍土層,真是要常嶼的老命了。 這批草莓的長勢很好,但是下一批會更好。 姬菡芷干的事,都是常嶼來善后。 上次姬菡芷把車停何湛延小區外邊,常嶼專門來一趟把車取走,沒和他們打個照面,急于處理痕跡。 那血都糊坐墊上了,打開車門的沖擊力不亞于恐怖片,她都懷疑姬菡芷是不是在車上流產了。 常嶼用魯米諾效應查血跡,換了全新的汽車內飾,確保萬無一失,不留任何痕跡。 把車清理干凈,姬菡芷說借給她開,敞篷的“把妹王”倒也符合瘋批小女孩低調的氣質。 常嶼告誡她以后別再單獨行動了。 又給何湛延送去幾箱其他采摘園的水果,讓他看好自己媳婦,常嶼臨走前,何湛延叫住她。 “我老婆,她……那天她來我家,是怎么受的傷?” 當初他被查茜茵問過,回答不出個所以然,因為他也不知道,一睜眼看見火光,好歹給阿芷撿回來一條命,爭分奪秒,從死神手里搶人。 并且扇死神兩耳光,哪怕是見到撒旦……撒旦說不是哥們這位置給你坐好不好你打完他們就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他問阿芷,阿芷不敢說。 說假話會被何湛延看出來,姬菡芷在他面前不好糊弄,容易搞出事,干脆不回答。 他也是心急。 問急了不回答就哭,給阿芷潑臟水,什么莫須有的黃謠通通開造,是不是外邊有人了?是不是還和那三個小白臉藕斷絲連?是不是嫌棄我生不了孩子…… 姬菡芷差點犯病,給常嶼打電話,把常嶼搖過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小兩口要離婚! 常嶼呼哧呼哧正洗車呢,一點兒沒歇著,換了身衣服,抱著幾箱水果開著把妹王過來處理他們的家務事。 常嶼不藏著掖著,干脆說了實話:“和別人打架,吃了陰招,說著什么殉情啊生同衾死同xue啊就開車跑你家了?!?/br> 是互毆,這沒問題。 “打架?那!那……”何湛延急切追問,草莓顧不上吃。 “你還不了解你媳婦性格?他媽的你說你倆冷戰,???你倆瞎幾把冷什么戰!年初就給我添堵,元旦過完了開始折騰我是吧?她受了那么重的傷,到你家血都快流光了吧!” 常嶼怒火攻心,雙手顫抖,左手緊握杯子,杯中水驚濤駭浪。 她的左手巴不得捏爆瓷杯,手指尖接觸的位置發白,頭部又是微紅。 轉眼一瞧,當事人賊不自在。 “小何老師,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死了都要和你在一起??墒悄隳??你一點都不珍惜,也不會憐香惜玉?!?/br> 何湛延偷笑,忍俊不禁,不知是靦腆承受不住事實真相,還是謙虛接受常嶼的好聽話。 “你這人啊——不靠譜!姬菡芷擰巴,你比她更擰巴!” 常嶼心里罵他倆癲公癲婆天生一對鎖死吧別禍害別人。 一個殺人不見血,一個殺人全是血。 意識到這么說話不妥,她眼珠一轉:“你也是把她養很好啊?!?/br> “——你倆結婚才幾個月???你怎么把她喂這么胖??!” 工作日,何湛延躺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最近沒有什么業務,唏噓感嘆國內經濟,各種指數放眼放去一片綠。 手邊是各個部門上報的文件,除了基礎的經紀業務和外界營商環境相關的交流會,他閑出屁來看財經新聞關注國際經濟局勢。 “上市啊,科技型的中小企業,IPO……給他們做個上市方案,有方案的話輔導整改?!?/br> “發明專利給我一份,我起草個框架?!?/br> “貸款模式?可以質押委托……融資的話,那就發行知識產權證券化產品,對了哪個交易所來著?上證還是深證?” 秘書申請產假,陪產老婆生孩子,何湛延不得不回來繼續上班,他去人事部看工作匯報,同意在招聘軟件上發布新職位,此話一出,營業、投行、研究等部門主管對此歡呼雀躍。 行政提建議能不能再招個前臺,公司里倆前臺,一個帶薪休假,就剩下一個撐臉面,同時負責開關門。 何湛延說考慮考慮,前臺不是什么很缺人的職位。 他去財務部算賬,會計給出的財務報表,其中公司去年的凈利潤不容樂觀,除去未公開的凈資產,自己到手根本沒有多少。 唉……發不起工資就得裁員,利潤負增長不用多時就可以申請破產了…… 錢難掙。 回家后悶悶不樂,姬菡芷抱著何菡菡看電視,見他表情不好,她放開何菡菡,起身為何湛延脫衣服。 “怎么了呀?” 接過他的西服外套,解他襯衫上的扣子。 何湛延不說話,唉聲嘆氣,他自覺脫掉襯衫,裸露出健壯的上半身,肌rou飽滿,線條流暢,塊塊分明。 姬菡芷摸他兩把,埋進他的大胸中,嗅著屬于他的氣味。 每一天,都是如此,習以為常。 何湛延不以為然,這是老婆愛他的表現。 “老婆,如果有一天,我變成窮光蛋了,你會怎么辦?” 姬菡芷沉浸享受他美好的rou體,聽到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她抬頭,迎上他低垂的眸。 她追問:“有負債嗎?” “應該有?!?/br> 姬菡芷捏他的咪咪,思索了一會兒,瞧他眼中的光越來越暗淡。 夫妻本自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何湛延自然懂得,哪怕真的有那么一天,阿芷丟下他跑了,他也不會怪阿芷,他只怪自己,沒能給老婆更好的生活。 “負債多少???幾萬的話,我多賣幾幅畫;幾十萬的話,我把我的金鐲子賣了;幾百萬的話,你把三亞那套房子賣了;再多的話,再多的話……我去和我哥借點兒……” 老婆好,好老婆。 何湛延想扇自己兩耳光,瞎幾把問什么腦殘問題? 他抱住阿芷,抱住她的頭,撫摸她的臉。 姬菡芷的臉被深深埋進何湛延的乳溝中,兩邊的突出擠壓她的頭,她轉動頭部,蹭他的胸,甚至伸出舌頭,嗦舔他的乳。 解開他的褲子,抽出腰帶。 伸進去,手掌包裹住那么多一團。 往后伸入,摸他的屁股。 持久的性愛會加重身體的不適感,但是她還是想做。 以往回來,姬菡芷迫不及待和他干一炮,等不及他洗,玄關處的柜子上有避孕套。何湛延照顧她,時間很短,五分鐘完事,晚上洗澡后才是正餐。 思念是潰堤的江河,沖刷下流平原。 如夢初醒。 插了幾下,姬菡芷推開他,抬頭盯著他的眼,反問他道:“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不會……” “你跑哪去?你想跑哪去?”何湛延變臉很快,抓住她的肩膀猛烈搖晃,指甲似乎要掐進她的rou里,“你又要丟下我是不是!” 喜怒無常,剛才還笑瞇瞇的眼睛,頃刻間雷霆乍驚,滿目通紅血絲,暴怒可怖。 他再也不想體會曾經的分別了。 下身的速度越來越快。 “哎呀你弄疼我了!”姬菡芷掙扎,雙臂的劇痛表現在臉上:“松手??!” 何湛延仍在追問:“你要去哪?” 松手,然后掐住她的脖子。 “你要去哪!” 姬菡芷能呼吸,感受到脖頸間的收緊,扒住他的手。 何湛延的力氣很大,單手扼頸,是阿芷在床上最喜歡的情趣。 “你不許走!” 姬菡芷幾乎無法呼吸,她的臉色因呼吸不暢而逐漸變紅,頸動脈受到壓迫,致使大腦缺氧。 嚴重點會造成腦損傷,何湛延了解基礎的醫學知識,知道什么樣的動作手勢力度不會讓阿芷真正受傷。 “你不許離開我” “你又要丟下我是不是?你看不上我?你嫌棄我老?” 手背上溫熱的淚水,從阿芷的臉頰上滑落,他才恢復正常的清醒意識。 松手的那一瞬,人兒也軟綿綿地傾倒,倒在他身上。 姬菡芷無力地咳嗽,再次抬頭,眼中淚影迷蒙。 “你神經病??!能不能聽我說完!” “老↗婆↘我↗錯↘了——” 姬菡芷捶他胸,擦了一把淚,繼續說剛才未完的話:“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不會和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里???” 何湛延故作深思,這個“走”是哪個方面哪個程度的“走”???是離開自己?還是離開這個城市?還是下去?天啊這是殉情! 他開口,深思熟慮后模棱兩可的答案呼之欲出,又禁閉雙唇。 “怎么了???你不想和我一起走?跨省市通勤上班多麻煩啊,我還想著在北京買個一居室呢——” 原來是搬家??! 姬菡芷眨了眨眼,不安分的手伸進他的褲子里:“你不會要一直住在這吧?以后孩子上學怎么辦?” 何湛延眉頭陰霾消散,喜笑顏開。他貼著阿芷的身體,同樣摟摟抱抱亂摸:“老婆~我當然是要跟你一起走啊?!?/br> “——可是北京的房子太貴了?!?/br> 不謀而合的沉思。 思著思著,姬菡芷戴上一次性橡膠指套,摸他的屁股。 手指在外面撫摸、打圈,伸入。 何湛延并非刻意忍耐,討她歡心的嬌聲軟語,在房間里肆無忌憚地回蕩。 她勾起手指,找尋規律,他的聲音動聽,如漾漾春水,灑進她心房。 讓他趴著,跪在地上,悅耳的聲音到達高潮,姬菡芷會打他的屁股。 水聲、擊打聲,一同在房間內蔓延。 “我mama給我留了一套?!?/br> 夜色漸沉,常嶼給姬菡芷打電話約飯。 突然的一個飯局,姬菡芷看向何湛延,拿不準主意。 “哎呀吱吱!你快來嘛!我一個人吃太尷尬了,把你家那西格瑪帶上?!?/br> 何湛延還沒做飯,坐在沙發上看手機,感受到阿芷異樣的閃躲目光,聞聲看向她。 “嶼姐,你叫上荔荔呀~” “盧荔在呢!哎魯力魯力,吱吱問你去不去!”常嶼的聲音遠去,那邊傳來飄渺的應答聲,而后由遠及近。 “——吱——吱!”盧荔開心接過電話,“吱吱你一定要來啊,我有點事來不了啦!是嶼姐的(沒聽清)請吃飯!” “瞎說什么呢魯力魯力!”傳來旁邊常嶼小聲的反駁。 聲音之大,吵鬧之深,姬菡芷“嗖”一下把手機拿遠,傳到旁邊的何湛延耳中。 吱吱?怎么這么稱呼我老婆!沒品位。 還有,為什么我是西格瑪? 何湛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同意老婆的約飯請求。 猜測有其他的男人在場,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何湛延回到臥室,打開衣柜找衣服,西裝不穿幾千的而是穿兩萬的,從賣保險的房屋中介搖身一變回到金融精英,甚至連老婆送的不舍得戴的百達翡麗也拿出來戴手腕上,換了一雙又一雙皮鞋,管它什么伯爾魯帝還是愛德華格林,什么貴穿什么。 甚至拿出一副金絲眼鏡,禁欲霸總感立馬浮現,有點像“追妻火葬場”的小說男主。 被老婆罵穿成這樣sao給誰看。 挨罵了,心里委屈,連香水都沒有噴,氣鼓鼓坐在沙發上等老婆安慰。 哎呀。 出門,姬菡芷隨便穿穿,洗了把臉是對朋友的尊重,與她素面朝天不同的是,何湛延跟開了屏的孔雀一樣,專門借輛冰梅粉保時捷918撐臉面開過來。 上路,姬菡芷說這車坐著不舒服,有點小。 “老婆你喜歡啥樣的~” “盧荔jiejie的~” 常嶼專門在樓下接他們夫妻倆,看到何湛延下車的一刻,眼都要瞎了。 她把姬菡芷拉到一邊:“不至于吧,你家這銷售天天這么穿,他不熱嗎?” 姬菡芷無奈的搖頭,常嶼心里亮如明鏡,男人嘛~爭風吃醋起來攀比是必不可少的。 餐廳在酒店的二十三層,常嶼帶他們坐電梯上去,緩慢的上升度秒如年,她靠近姬菡芷,忍受不了西格瑪開屏大孔雀故意散發魅力。 餐廳的裝修十分有格調,環境檔次高級,播放屬于dinner時刻的音樂,他們坐在臨窗的桌位,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遠方彩燈纏繞變幻莫測的大橋,橋下經過京滬高鐵的路線,分割出這座城市的兩個城區。 常嶼點了菜,首先上來的是黑松露薯條,是專門給姬菡芷點的,知道她喜歡吃。 小何老師發朋友圈無一例外是圍著老婆轉,在他的朋友圈照片里,rou眼可見姬菡芷的臉變圓。 三人聊天,等餐的過程中,何湛延左顧右盼,似乎是在找尋什么人。 “只有我們三個嗎?”他問常嶼。 常嶼搖搖頭:“還有一個……在路上了?!?/br> “???常嶼,你什么時候結的婚?”何湛延好奇道:“你比我老婆大不了幾歲吧?” “AUV你丫扯哪兒了?” 三人發出活潑的聲音,姬菡芷埋頭干飯,剩下何湛延主動挑話題,和常嶼聊得不亦樂乎,沒注意到來來往往的其他人。 “真不好意思啊,讓大家久等了,我這邊有點事耽擱,失敬失敬!”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腔調,只見一人落座到常嶼身旁的空位上,在何湛延對面。 是方先生。 何湛延認識他。 訂婚宴上,阿芷抱過他的小兒子。 婚禮上,是那個份子錢給了很多的男人。 有背景的中年男人。 和阿芷沾親帶故的男人。 同樣西格瑪開屏大孔雀。 敵意,油然而生。 面對比他更成功的男人,何湛延唯一能找年齡上的優勢。 雖然難敵歲月微微發福,但方先生細看也是小有姿色,想必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坯子,比如日系病嬌陰濕小奶狗。 明明是四十多歲的人,保養好,看著只有三十來歲。 “柔,光等你了,快坐!這不用介紹了吧?大家都認識?!?/br> 常嶼舉起酒杯,搖晃幾圈杯中的香檳。 “既然人全了,那咱們走一個?來啊cheers!” 何湛延盯著方先生,四人酒杯碰撞,仿佛是雄競比賽的預備,他勢必要出類拔萃奪得頭籌,讓阿芷刮目相看。 屬于男人的戰爭,一場無聲的硝煙已經彌漫,飯桌上火藥味濃重,姬菡芷和方先生打了個招呼后繼續干飯,常嶼察覺出二人的氣氛不對勁。 終于,方先生率先開口,打破尷尬的局面。 “小何,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小何?” “券商?!?/br> “小何我最近想搞個投資理財,你看看能不能推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