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國內一家不錯的計算機學校,考了個三級證書,選修了電子信息與機械。乍一看,就是一份平平無奇的履歷。 “一個工程師最后進軍房地產行業。呵,我竟然不知道縉洲的房地產什么時候成了市場短缺!”孟策舟不耐煩地將資料塞高毅懷里。 高毅收好資料沒說話,而是轉身看向了小文。 高毅特工級別的身材,一身腱子rou,小文柔弱的一個大學生立馬嚇得臉色刷白:“我我我我我要回家吃飯了!對、對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來了!” 她驚懼地生怕聽到什么,慌慌張張的跑了。 見人差點當場哭出來,高毅回頭,洋洋得意,心想自己不虧是老板欽點的首席心腹。 “有我在,她們這些小桃花啊什么的,以后再也不會來打擾您了!”高毅拍拍胸脯。 孟策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高毅立馬老實了:“那就說明鹿青源這小子故意隱瞞自己的履歷,我們一定盡快查清這其中緣由?!?/br> 孟策舟瞥了一眼琴行,“嗯”了一聲。 - 自從孟策舟搬來對面后,倆人見面次數明顯增加,甚至有時會借開發的名義去琴行聽他講課。 不過既然做好了心理準備,林景年就由著他去了,反正自己權當看不見這人就是。 就這么還算相安無事地過了一段時間。林景年這天下班回家,在樓道里竟看到了久違的鹿青源。 從那天飯店之后,鹿青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他世界,發信息和打電話都沒回,后來從江倦口中得知人沒事,他才算沒去打擾。 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中間隔了太多事情,猛然見面,倆人一時都有些尷尬。 鹿青源咧嘴轉回頭,伸手一勾,拿走了掛在門把的東西——紙袋里放著的一本牛皮紙琴譜,以及紙袋附贈的一張便簽條。 鹿青源撕下來看了一會,嫌惡地搓成一團抬手扔了,之后把琴譜給他。 林景年接過,“誰送的?” 鹿青源撇嘴:“門把自己長的?!?/br> “……”林景年看了一眼包裝精美的琴譜,眼神立馬亮了:“是《安東尼和他的小鎮》1!我找了很久,還以為絕版了,太好了!” 這首歌全曲由上世紀的五弦琴演奏的古典樂,他最近在教這節課一直發愁沒有素材。眼下算是現成的送上門了。 鹿青源沉默的移開了眼睛。 林景年又開始尷尬了,看樣子,這八成是孟策舟給他送來的。 進了屋,他把琴譜收藏起來,鹿青源本來心情就沒多好,見他這樣,就更窩火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林景年為什么一再忍讓孟策舟?究竟有什么好畏怯的?孟策舟是有點錢手底下養了不少聽話的狗,可他們平頭老百姓不犯法不犯事,孟策舟哪來的權利跟他們拿喬? 他無法理解林景年的所作所為。 鹿青源大馬金刀坐在餐桌椅子上,看著林景年在他面前忙來忙去,道:“那天,你為什么不說?” 林景年抱著花瓶的動作一頓,“說什么?” 當然說你跟我談戀愛了,說你喜歡我。 這樣,孟策舟肯定真的以為我們在一起了,就知難而退了,以后再也沒人能來打擾我們。 鹿青源收回視線,淡然道:“沒什么?!?/br> 林景年緩緩放下花瓶:“哦……” 林景年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鹿青源那種性子也不會怎么解釋,倆人的溝通最終以后者沉默的離開告終。 或許林景年確實搞不懂鹿青源的腦回路,沒過幾天人又自己提著東西過來了。 鹿青源又去打球了,拎回來的是一個漏了氣的籃球。 林景年看到他嘴角噙著的血漬,眉毛一皺:“你是……打球還是打人去了?” 孟策舟扔下籃球,強迫將林景年的臉從視線里挪走。這一側臉,另一側好幾塊淤青都露出來了。 林景年吃驚,居然還有人能把鹿青源打成這樣。 他先拽著人坐下,從柜子里拿出之前鹿青源留在這的醫療箱,打開取出鑷子沾了點碘伏給他清理傷口。期間他試圖從側面問出怎么回事,但鹿青源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另起話題。 鹿青源黝黑的眼珠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過幾天團建,去嗎?” 說的是興趣班的幾十個老師一起,每年一度,每到這種時候幾乎就全成了江倦的主場。 “去哪?” 林景年彎腰,鹿青源坐在沙發上,稍稍低頭就能看到他纖長濃密的睫毛,倆人近的幾乎能感受到噴灑在彼此皮膚的熱氣。鑷子上的棉球若即若離地掃過他的唇邊、下巴處,勾得他心尖一癢。 他迷離地瞇起眸子,連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看見林景年跟觸電似的連退好幾步,一臉不可置信的摁著嘴唇。 鹿青源“騰”地從沙發跳起來,滿臉難堪:“我、” “別說了?!绷志澳攴畔妈囎?,一指門口:“我是躲在這里但并非寄人籬下,你這樣真的很不尊重我,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會動手?,F在,請你立刻離開!” 看他如此抵觸,鹿青源心里的火也起來了,不知道想到哪里,表情都扭曲了。 他捏著拳頭:“今天,親你的是孟策舟,你也會,這樣嗎?” 林景年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