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商知許愣了。 自從上次宴會后,商垣不僅沒再提過繼承人的事,甚至經常獨自在書房對著一本書發呆,每次他詢問,都會被以各種理由搪塞。 這種時候,用腳指頭想想也該擔憂了。 聞言,他深深看了一眼江眠,咬唇不甘道: “走?!?/br> 小秘書戰戰兢兢地跟在他身后越過人群離開。 他們一走,藍煙立馬示意人帶江眠去醫院,混亂的場面頓時一掃而空。 林景年遲鈍地眨了下眼,磨磨蹭蹭地挪到孟策舟身側,低頭:“孟總?!?/br> 孟策舟瞥了一眼,轉身走了。 “林助理啊林助理,你闖大禍了!”藍煙踩著高跟鞋走來,語氣嗔怪: “發布會到處找不到你,孟總為了找你生生延遲了三個小時,那群來賓為了你耽誤了三個小時?!?/br> “啊、這、這怎么辦???”林景年沒想過自己因為摸魚會惹下這么大的禍事。 “孟總生氣沒人能救?!彼{煙搖頭:“當時為你瀆職的懲罰吧,當是給下回提個醒?!?/br> 林景年跟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整個人都蔫巴了,一直到發布會結束,都是皺巴著一張小臉。 劉在陽整場忙得頭暈眼花,看見他在這蹲著畫圈忍不住立馬把人揪起來:“喂!沒讓你干活呢就拉著張臉,真是嬌少爺???不開心什么呢?” “我才沒有!還有,你說誰是嬌少爺?”林景年更不開心了。 他皮膚白,即使在昏暗的會場,也隱約可見他眼圈與眼尾一點緋紅。 劉在陽僵硬地移開在林景年白皙纖薄的脖頸,梗著脖子:“當然是你了,嬌少爺,嬌少爺嬌少爺——” “嘁!” 林景年拒絕他的吵架,繞過人離開。 “哎,去哪???” 劉在陽剛抓住便被甩開。 “去死!” 這話不是在罵劉在陽,也不是氣話,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赴死”。 他站在休息室門前反復呼吸好幾次,做了一長串的心理準備工作,才慷慨推門進去。 偌大的休息室設備齊全,大床、浴室、做飯的廚房基本都有,說是套房都不為過。在一排書架前,孟策舟坐在椅子了翻看一本紅皮書。 房間內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寂靜”,只剩下紙張翻動的脆響,孟策舟似乎根本沒注意門口多了個人。 直到,他懷里突然多了顆毛茸茸的腦袋,怔愣間隙,林景年已經“騰”地從他懷里鉆出來。 兩只手規規矩矩地交疊搭在他膝蓋,由于姿勢他只能努力抬起兩只眼睛望著他,水洗過的眸子波光瀲滟,尤其是看著他的時候。 會莫名升騰起一種澄澈的純粹,好想世界只剩下孟策舟似的。 “孟總……” 孟策舟喉嚨發緊,收了點胳膊,掌心剛好覆在肩胛骨,指尖壓著林景年單薄的脊背: “嗯?!?/br> 林景年把臉仰得老高,露出平時對外婆慣用的認錯態度,撒嬌。 他小心翼翼地順著孟策舟的懷抱爬起,雙手勾向脖頸時還在觀察那人的臉色,好在從頭到尾孟策舟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這才大膽地跨坐在那人腿上,雙臂環繞脖頸,輕輕把頭枕在對方寬厚的肩膀。 “我錯了?!?/br> 更像是對戀人的撒嬌。 意外的,孟策舟連抵觸他的動作都沒有,反而覆在他后背的那只手愈發用力。 一開口,低沉的聲波跟電流似的穿過rou.體,震的他耳朵發麻。 “錯哪了?” “不該摸魚,不該亂跑讓您擔心,更不應該連累江總監?!绷志澳臧涯樎竦酶盍?,聲音發悶:“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br> 大半張臉陷入西裝衣料,孟策舟身上自帶的那股溫熱的男士香水味更加濃烈,他被熏得迷迷糊糊的。 孟策舟喉結動了動,半晌都沒有說話。 屋內水晶吊燈明亮,刺的視線都模糊了幾分。 地面鋪著厚厚的羊絨毯,“咚”一聲悶響,那本紅皮書跟扔垃圾似的甩到角落。 孟策舟強.制抬起林景年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下去,背后那只手一滑,直接將人帶得更近。 空氣中似乎氤氳了一層薄霧。 孟策舟平時注重鍛煉健身,鼓囊的肌rou根本讓林景年毫無招架之力,那只不安分的手被輕松拿捏,再也沒了抵抗的能力。 母胎單身二十多年,林景年這是第一次接吻,眼底的膽怯根本掩蓋不住,一邊被迫承受粗.暴的吻,一邊求饒似的安撫那人。 柔軟的唇瓣被瘋狂碾磨,原本就濃郁的香味此時尤為撲鼻,幾乎把他攏得嚴嚴實實。 門外還在忙碌發布會的收尾,門內卻是一片安靜,徒留陸陸續續的曖.昧喘息。 “孟策舟……我嘴好疼?!?/br>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策舟終于舍得松開他,林景年趴在他胸膛歇了一會. 孟策舟抬手撫著他的側臉,眼眸更深:“剛才樓下,江眠跟你說什么了?” 林景年舔了舔嘴巴:“什么也沒說啊,剛好偶遇寒暄幾句?!?/br> 孟策舟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孟策舟,你是不是不生氣了?”林景年問他。 孟策舟沒說話,反而冷哼一聲。 “哼什么嘛,我都給你親了這么久了!”然后忿忿抬起頭,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