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次儀式鬧得那樣難看,商家第一時間選擇公關,撤掉了熱搜一切關于宴會的詞條。 可那天熱搜挺爆,商家沒辦法捂所有人的嘴,這些天,商知許應該都在氣急敗壞中度過的。 林景年長眉輕皺,難怪心情這么不好。 正心想著,前方突然出現兩個男人,一個是服務生;另一個表情很平淡,即使在說話的時候也沒什么太大起伏。 五官柔緩溫潤,一身黑色西裝襯得身形修長,氣質有一股包容萬物的親和,可眉眼卻盡是疏離感,正一邊擦著手,一邊在吩咐什么。 服務生記下后就從另一個方向離開,那個男人收回視線時突然和不遠處林景年對上,倆人皆是一怔。 車太田在一旁溫馨提醒:“這是江眠?!?/br> ! 林景年一拍腦門,差點忘了。 原著里,商知許會和孟策舟撕得天昏地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江眠。 不同于商家世代家族,江眠出身在一個精英家庭,父親是科研人員,母親是事業型女強人。 那是在許多年前,江眠的姥爺受過孟家老爺子的恩惠,江父江母成天忙于事業,江眠是被姥爺一手帶起來的,在姥爺的教育下大學畢業后立馬進了孟氏總部工作。 江眠金融系,在孟氏混的風生水起,短短兩三年便已經晉升到了財務總監。這哪怕是一個職場老油條也難以媲美的高度。 由于晉升太快,江眠和孟策舟的風言風語便緊隨其后,隨后后面被孟策舟擺平了,但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商知許聽進去了。 任江眠怎么解釋,他就是不相信,非覺得他們倆有一腿,還因為這事在酒店大吵一架。 說起來商知許也是個真爺們,砸了整個酒店愣是沒動江眠一根手指頭,不過第二天就摟著張學晨出現在報紙上了。 總之因為這事,倆人心里邊都留了個疙瘩。 林景年的目光瞬間多了幾分同情。 愛上占有欲強的偏執男友,是每一個主角受的宿命。 許執沒忍住多看了兩眼:“他就是江眠?本人比我想象中的好看多了,能容忍張學晨這么多年,我還以為是個什么窩囊廢慫包呢?!?/br> 江眠的視線多停留了幾秒,再不動聲色地坐回卡座。 他坐下,商知許立馬止聲,掛斷了電話,煩躁道:“等你多久了,怎么才來???” “在洗手間碰見朋友聊了一會,耽擱了?!苯咂届o道。 端著咖啡的手指細長干凈,骨節突出分明,那雙總是處變不驚的眼在抿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后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明明是兩個人的約會,他穿的比誰都正式,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領帶不偏不倚地卡在紐扣那條線,領口鉑金領針對齊卡槽,一身衣服板板正正,就像這個人一樣死板。 商知許內心厭惡死他這幅總是冷淡的樣子。 不會哭不會笑不會變著花樣的討人歡心,他問什么就答什么,堅決不多說一句。 有時候他是真搞不明白了,這種無趣的人是怎么傳出緋聞的? 不然就是真有什么。 商知許深深突出口濁氣:“后天生日宴,你來不來?” “后天,上午有兩場重要會議,下午有一場關于南府毛料的事情……除去這些,我中午能騰出三個半小時——” “你對孟策舟也是這樣嗎?”商知許忍無可忍,打斷他。 第08章 第 8 章 “不是?!苯咄耆珱]有察覺對方已經處于暴怒邊緣,“我和他是上下級,例如今天,我匯報工作是要站著的,匯報完才能坐下?!?/br> “呵、”商知許聽到他這番話,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那你來這,也是在匯報工作?” 江眠沉默,緩緩抿了唇角,一言不發。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商知許盯著他的目光愈發深沉濃重,身后的陰郁幾乎能把眼前這個人拆吃入腹一般。 看到這,林景年的拳頭已經攥緊了。 他如此義憤填膺,車太田默默遞來了一捧瓜子。 許執轉頭見他埋頭干飯,好奇:“你怎么一直在吃飯,不好奇他們的事嗎?” 車太田嚼吧嚼吧:“不好奇,我都知道等會會發生什么?!?/br> 許執眼底閃過驚詫:“怎么可能!” 車太田哂然:“你猜?!?/br> 林景年默默推回那只手,覺得在這嗑瓜子……好像不太方便。 他提醒許執:“再說下去,小心給你也安排一個狗血文?!?/br> 車太田往嘴里塞雞腿的動作一頓。 ? 幾人正說著,一聲“知許學長”,立刻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無他,聲音太甜了。 聲音甜甜的,張學晨也笑得甜甜的,歡快地跑到商知許身邊親昵地坐下。 之后,才對對面那人點頭: “江眠哥好?!?/br> 到這就又成兄友弟恭了。 自從張學晨一來,商知許火冒三丈的怒氣瞬間被熄火,“怎么才來,路上堵車了?” “沒有,只是半路想起一個東西很適合你,就讓司機掉頭了,所以才耽擱一會?!?/br> 張學晨說著,拿出一只暗紅絲絨盒,里邊是一條銀墜:“吶!跟上次我送你的個胸針正好配套,本來想等到你生日再買來,但我今天實在忍不住,等生日那天我再另外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