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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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起身,怕李禪秀被凍著,特意沒掀被子,只是小心從被窩里出來,又掖好被角。 等下了床,他才飛快穿衣,趁機將頭發也藏好。 李禪秀回神后,第一時間摸了摸頸部。還好,貼著遮喉結的假皮仍在。 雖然他因在娘胎時被寒毒毀了根基,出生就體弱,致使外表不強壯,喉結也不像許多男子那樣明顯,但并非沒有。尤其隨著年齡漸長,喉結也越來越顯出,所以父親才用這個辦法幫他遮掩。 方才見裴二慌成那樣,他還以為是自己暴露,嚇到對方了。 裴二穿好衣,叮囑他再睡一會兒,自己去準備吃的。 兩人都沒有父母長輩,婚后第一天不必見誰,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李禪秀卻沒再睡,他習慣早起,何況裴二起床后,被窩很快也涼了。 洗漱后,李禪秀去廚房想幫忙,但裴二已經做好了。 朝食吃的是昨晚酒席的剩菜,裴二將菜熱了一遍,又煮小半鍋稀飯,熱幾個粗糧饅頭。 雖然是簡單粗糙的飯菜,但兩人一起在鍋臺邊,就著灶膛里還沒散盡的熱氣吃著,竟有種平常小夫妻一起過日子的錯覺。 裴二顯然心情很好,見那只被放到院子里溜達的金雕忽然在門口探進頭,他還將碗中幾片rou夾起,扔了過去。 那雕也識趣,趕緊接住吞了。 李禪秀看了忍不住輕笑,暗忖:這雕好像有些識人性,莫非之前想錯了,它其實是人養的? 正想著,忽然察覺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不覺抬頭看去。 裴二果然正望著他。 他不由抬手摸了摸側臉,問:“我臉上有東西?” 裴二忙搖頭,夾幾片rou給他,試圖遮掩。 “陳將軍昨天說,我剛成親,給我三天假,這幾日不用去軍營?!彼_口說,頓了頓,又遲疑問,“你今日可有事?” 李禪秀蹙了蹙眉,巧了,胡郎中也讓他休息三日,最近不必去藥房。 傷兵營里,除了張河,其他人的傷都不算重,不必他每日去看,何況還有胡郎中在。至于張河,若真有什么事,張虎也會來尋。 這么一看,成了親后,他確實忽然空閑起來了。 李禪秀倒是想尋個機會,去附近的城里一趟,留些標記。這樣父親的人尋到附近,能盡快找到他。 畢竟這一帶,像永豐鎮這樣的駐地有許多,父親的人不知道他被發配在哪一處,就算到了附近縣城,恐也要尋一陣。 但軍中暫時沒有采買藥材的需要,他又剛被調到藥房不久,且剛成親,暫時找不到借口,時機也不合適。 在他思索時,裴二一直在看他,目光落在他有些清瘦的下巴時,下意識想起昨晚抱在懷中的身體也清瘦,但柔韌…… 裴二忽然耳根微紅,輕咳一聲遮掩,又道:“左右無事,我想去山中打些野味,你要不要一起?” 暫時沒錢,只能先去山中打些野味,給沈姑娘補身體。 李禪秀聞言目光微亮,問:“可以嗎?” 他的身份是罪眷,就算成親后可以搬出軍營,但依舊不能亂走。比如他想去縣城,肯定不能一個人去,需得有營中負責看守的兵卒同行。 裴二很快點頭,說:“可以,我跟陳將軍說過?!?/br> 說完,他也想到李禪秀罪眷的身份,之前他問過陳青脫籍的辦法,這時下意識保證:“你放心,日后我定會努力殺敵立功,早日幫你脫離罪籍?!?/br> 李禪秀聞言微愣,從昨晚到現在,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裴二也許、可能喜…… 還未想完,就聽裴二又道:“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因你之前救過我的命,我想報答你?!?/br> 原來是這樣。李禪秀不覺松一口氣,方才那個還未來得及成形的念頭,也因這句話被沖散。 用過朝食,兩人打算出門。 離開前,裴二把還在院子里溜達放風的金雕關回去。 那雕見自己又要被關進黑屋,不由奮力撲騰因受傷飛不起來的翅膀,一雙銳利圓眼兇狠瞪著裴二,似乎在傳達憤怒和抗議不滿。 但裴二面無表情,用腳將它往屋里一推,便無情地關門上鎖。 然后和李禪秀共乘一匹馬上山,無視金雕從窗縫里硬擠出的腦袋和憤怒瞪圓的鷹眼。 冬日山中蕭條,到處被積雪覆蓋,沒什么獵物,不過偶爾會驚出一兩只野雞野兔。 裴二和李禪秀一起騎馬慢行在附近一座不大的山上,一圈下來,竟也收獲不少,射中兩只野雞和三只兔子。 其中一只野雞,還是裴二握著李禪秀的手射的。自然,名義上,是裴二說要教李禪秀射箭。 李禪秀前十八年和父親一起被圈禁在太子府北院,現實中,他自然沒射過箭。但就像他會騎馬、會縫合傷口一樣,因夢中的他后來會,現在的他也莫名就會了。 不過“沈秀”是位常年臥病的閨秀,他借用這個身份,會騎馬便罷了,會射箭……恐會暴露太多。 所以他假裝不會,于是便被裴二從身后環住,握著手,手把手地教。 夢中李禪秀會射箭,純粹是生存需要,在危險的境況下用得多了,自然就會了。但被裴二握著手,手把手教時,他有些不知,是不是別人教射箭時都這樣。 不過裴二失憶了,或許對方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樣教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