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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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長?您還好嗎?” “百夫長?您這是傷著哪了?怎這般嚴重?” “……滾!”蔣百夫長死死咬牙,幾乎從牙縫中擠出字,“去,快去阻攔裴二?!?/br> 幾名手下面面相覷,終于,一人壯著膽子小心道:“百夫長,方才上面有人經過報信,裴二……裴二已經拿下頭名了?!?/br> 話剛落,蔣百夫長明顯怒極,張口便罵:“廢物!” 他抬腿就要踹人,但剛一動,臉色瞬間青白,又痛苦起來。 “百夫長!” “蔣百夫長?!” 幾名手下連忙疾呼。 張虎仍捏著拳,愣愣站在一旁,這……應該是不需要他再打了? 第18章 傳消息的士兵一路奔到高臺下,剛下馬就跪地稟報:“稟將軍,第三場的頭名是裴二,裴二射下了您親自綁的彩頭?!?/br> 消息確認,場上再次沸騰。 陳青激動摟緊旁邊小弟,喜極而泣:“贏了,終于贏了,裴二不愧是我兄弟!今天我押三場,終于贏了一場!” 二子被勒得滿面通紅,不忘提醒:“青哥,要是你全押裴哥,至少能贏兩場?!?/br> 陳青哈哈笑:“起碼現在把本賺回來了,對了,沈姑娘應該賺不少!” 說著他轉頭看向李禪秀。 李禪秀面上帶著淺淺笑意,看著場上歡呼的士兵,心中卻不是表面這般平靜。 裴二贏了,他一直提著的心也終于可以放下。至少他不必嫁給蔣百夫長,暫時應該也不必擔心身份暴露了。 他輕輕舒一口氣,視線不由又望向不遠處那座小山——一個熟悉身影正騎著棗紅駿馬,向校場方向飛奔。 他不覺又揚起笑。 臺上,陳將軍聽完稟報,便忍不住大笑起身,神情一掃方才第二場時的郁氣。 旁邊蔣和一言不發,面沉如水。 幾乎沒隔多久,裴二也駕馬而歸,帶起一路煙塵。 到了校場,他第一眼便望向李禪秀。 李禪秀已經從剛聽到他贏了的心情中平復,此刻噙著笑看向他,眸中仿佛有細碎的光。 裴二不覺揚起唇,可手摸向心口位置,又一陣忐忑,唇角也轉瞬壓平。 李禪秀不明所以,轉為疑惑。 但眼下不是相聚的時候,裴二得先將彩頭交給陳將軍。 他利落地翻身下馬,上前單膝跪地,高舉起彩頭,開口:“將軍?!?/br> 陳將軍哈哈大笑,竟走下高臺,親自將他扶起,稱贊:“不錯不錯,身手好,箭法準,騎術也精湛,咱們營里真是人才輩出,哈哈!” 說著轉身看向臺上,臺上自然一片附和聲。 裴二雖然失憶,但本能地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何況李禪秀籌謀他能贏,之前也教過他。 他當即拱手,不卑不亢:“將軍謬贊?!?/br> 陳將軍見他氣度沉穩,贏了不驕不躁,也不像其他兵卒,見到將軍就膽怯說不出話,不由更加欣賞。 “我看你年齡不大,應該剛過弱冠,也就二十出頭吧?難得氣度沉穩,箭法也如此精湛,松樹下那一箭,堪稱百步穿楊,實在少見?!标悓④娪仲?,并感嘆—— “都說并州裴世子年少時,以箭術精湛冠絕洛陽,有百步穿楊的美譽。我雖沒親眼見過,但覺你若努努力,或許也能達到他的十之一二?!?/br> 這話說得有些不妥,雖然裴二箭術確實精湛,甚至可能與那位裴世子不相上下,但拿營中一個小兵和世子比,實在不妥當。 后方高臺上的眾人都默契不做聲,猜測陳將軍這是太高興,以至一時失言。 只有蔣和冷哼一聲。 裴二垂下眼瞼,也不太想聽那個裴世子的事。 “說起來,你也姓裴,只是‘裴二’這兩字,不太像正式名字?!标悓④娪珠_口,沉吟一會兒,忽道,“不若這樣,我給你重新取個名,以后你……” 話沒說完,裴二忽然單膝跪下,道:“稟將軍,我自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只記得這個名字。雖然此名不好聽,但也許是家中父母為我所取,是如今我與他們僅有的關聯,裴二不愿改?!?/br> 說只記得這個名字,當然是假話。 事實上,他醒來后只記得一個“裴”字。只是陳將軍剛提那個裴世子,又要給他改名,他擔心對方給他改一個跟那什么裴世子有關的名字。 不過他多想了,陳將軍再怎么高興失言,也不至于給一個小兵,改一個跟裴世子有關的名字,還大剌剌說出來。 對方好歹是燕王世子,少年時就征戰北地的戰神將軍,是他們平時見都見不到的人。 陳將軍想給裴二改名,純粹是動了惜才之心,想認個義子之類,以后提拔對方。萬一這小子有出息,將來也當個將軍,總不好稱他“裴二將軍”吧? 但裴二這樣直愣愣地拒絕,多少令陳將軍有些尷尬。 校場外圍的陳青等人不由都替他著急,李禪秀也微微蹙眉。 在他計劃里,讓裴二被陳將軍看重,固然是想借陳將軍壓制蔣百夫長,但也希望裴二能被提拔。 一來,這是他為裴二籌謀的前途,也算是補償的一部分;二來,裴二在營中的地位越高,對他想改變胡人將在不久后踏破西北防線這件事也越有利。 只是…… 李禪秀見裴二那耿直的樣子,不由嘆氣,指尖按了按眉心。雖然他最初想找個傻的,但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