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韓舒櫻:等等,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對,她再聽一下,他說身世? 雖然,你不是我們親生的 什么?韓舒櫻睜大了眼睛。 但這么多年,我和你媽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 韓舒櫻倒吸一口涼氣,扭臉看向他。 當年你被人遺棄,我看你小小一個,哭得可憐,才把你抱回家來 好家伙!她聽著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江見許傍晚到省城,先去招待所學員那邊報備,回家天都黑了。 省委大院里一排排平房,中間有十來棟小樓,里面住得都是省委領導。 江見許進了家門,一樓客廳他爸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許琳芳把裝了香蕉蘋果的果盤放到桌上,一個勁兒地往門口望,她年輕時是文工團的臺柱子,哪怕四十多歲了,身材仍保持得很好,體態還能看出年輕時苗條的模樣。 直到兒子開門走進來,在門口換了鞋,隨手摘了帽子放到衣架上。 許琳芳一下子站起來,高興地起身迎過去。 大聲喊道:老江,兒子回來了! 等了一下午,怎么這么晚啊,瘦了!都怪你爸!非要送你去那么遠的地方,留在省城多好,在哪兒不能找個工作,說什么歷練,你看看,天天風里來雨里去,兒子都瘦成什么樣了! 第14章 干不了 門口傳來說話聲,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江父終于將手里報紙折了折,放到茶幾上:回來了?吃飯吧。 爸。江見許腰身挺拔走進來,將行李放到一邊。 你急什么?讓兒子先去換身衣服。 待人一走,江母在江父身邊坐下,埋怨他道:你看看你!老江同志,非得把兒子送到鹿城去,就不能在省城找份工作嗎? 江文柏:我把人留在省城,好讓你天天慣著? 小樹苗不修不直溜,人不歷練不懂事,你自己兒子什么樣你不清楚?從小一身的驕矜之氣,骨子里傲得很,別以為我不知道?他誰都不放在眼里,這怎么能行? 那你就把人扔鹿城去啦?江母不樂意。 是餓著他了,還是涼著他了?他妻子周周往那邊郵東西,每個月錢票沒斷過,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老江,不說這個,咱就說說你兒子過了今年,就要二十五了!他不結婚啦?你把他調到鹿城,離省城這么遠,又不能在縣城那邊找,省城這邊他又回不來,怎么給他介紹對象? 江文柏把報紙拿起來:那也得到基層鍛煉幾年再說。 客廳桌子擺滿了飯菜,江母還拿了幾瓶啤酒,抬頭見兒子從樓梯上不緊不慢走下來。 褪去了制服,恢復了以前在家里時的樣子,沒扣緊的白襯衫,微敞的外套,頭發洗完澡半干不干,放蕩不羈,漫不經心的樣子。 別說,老江看自己兒子一看一個準,江母笑著招呼:吃飯了。 江婷婷呢?他拉開椅子坐下。 你妹不在家,還是那個對象的事兒,說心情不好,請了假和朋友去b市了。 說起這個,她跟旁邊落座的江父商量道:老江,你說都是調崗,去鹿城還不如調到b市呢。 嘖!江父一聽這事兒就皺起眉,調什么調?瞎摻和什么 上面這么亂,是調職的時候嗎?不要提了 婷婷就是被你這么慣壞的,好好的工作不做,天天請假往那邊跑,慈母出敗兒 風韻猶存的江母聞言立即瞪了他一眼,老江同志在她眼風下閉上了嘴,她立馬又變臉笑著說:是是是,老江你說的對,我慈母出敗兒,你嚴父多吃點。說著她轉身給江文柏舀了碗湯,親手送到他手邊。 江父看著威嚴,江母一哄就好,他又拿起筷子。 趁熱吃吧,還有啤酒,你爺倆喝點,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江母邊給丈夫挾了一筷子魚rou,然后避著兒子在老江胳膊下擰了下,小聲道:天天說我,就顯得你能! 江見許剛炫了一口米飯,就見到她媽的小動作,江父還樂呵呵的,他立馬移開視線。 兩人膩歪不是一天兩天,他埋頭吃飯。 恩愛的父母,對子女來說有時候也是麻煩事,比如他。 他的名字,江見許。 正常的話,誰會叫這個名? 懷他的時候,因工作他們夫妻兩地分居,無法團聚,兩人思念過剩,恨不得一天八百封信,江見許出生江父有任務在身回不去,看到老家來信說生了個兒子,母子平安,信上要他給兒子取個名字。 江父年少那也是個情種,江是他的姓,許是江母的姓,他在中間加個見字,郵了過去。 他們倒是甜蜜了,江見許頂著這個名字不爽極了。 團聚后兩人也覺得這名字不妥,心知肚明,可誰也沒提改。 連自己都叫著尷尬,就又給他取了個別名,叫白冰。 好在江見許這名字別人不知道出處,否則,他真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