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體香 第二部:晚晴集團】第6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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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回:張琛,嫂子來電 【加長回】 河溪繞城高速。 夜色中的香釧中心,用一種米黃色基調的燈光,調和得如同一顆點著香薰蠟 燭的奶油蛋糕,點綴在河溪城的西郊別墅區。即使行人在遠處,仿佛都能聞到從 那里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那是酒香、花香、奶香、咖啡香和女人的脂粉香糅合 在一起的味道,是河溪這座城市的體香…… 對大部分的河溪市民來說,去TopFun或者月溪世貿胡吃海喝一頓然后去卡 拉OK彪嗓子,才是工薪階層、小白領甚至中產階級,更適合的消費方式。不是所 有人,都有那個經濟實力或者社會地位,可以去香釧中心過夜生活的。 即使遙遙望著那團倩影,這個河溪屈指可數的高端會所,也會讓路人和行駛 過的車輛充滿遐想。即使你沒有邀請函,只能遠遠的在繞城高速上注視著這里, 也仿佛可以想象,夜色漸濃時,越是這種地方,里面越是多的是花樣美人。她們, 穿得猶抱琵琶半遮面,用那些你只有在電視里才能看到的禮服、首飾、香水,妝 點著自己動人的身姿。她們珠光寶氣、嫵媚妖嬈、蓮步窈窕,在描繪著河溪「上 流社會」最性感的一面。上流社會幺,一定有鮮花、紅酒、幾億幾十億的生意, 不同國家的語言……還不可或缺的,當然是女孩子,漂亮的女孩子。老外、富豪、 高官,在這里摟著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年輕,一個比一個時尚的美女在 舞蹈、調情、品酒,在耳邊,用隱晦的語言訴說著生意規劃、買賣合同、社會時 政、國計民生、統一大業,也同樣訴說著最下流的挑逗用詞……這就是上流社會。 張琛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他今天晚上又做了一回司機,開車送他的「主管」,晚晴集團總裁助理程繡 蘭程大姐來到香釧中心,程姐說她和夏總一起回去,不用等她了,張琛就逃也似 的駕車上了繞城高速…… 他才不喜歡香釧中心。今天晚上,他約了那個自己上次送過的叫Dori的女學 生「玩玩」。那才是屬于他的娛樂項目。 程繡蘭讓他開車送她來香釧中心……他一個保安小頭目,當然只能連連稱是。 但是他知道程姐的手腕筋節,哪里可能特地就是為了讓自己來當司機。一路上, 程姐旁敲側擊、點撥引動,無非是在敲打自己:做人要懂得感恩,要感謝「以前 朋友」的幫忙,也要感謝公司的幫忙。 他連連稱是。他知道,在程繡蘭眼里,自己是個小人物,而現在,因為石少 和晚晴集團之間略顯尷尬的「關系」,程繡蘭是要敲打敲打自己:搞清楚誰是老 板? 誰是老板?cao你媽的,你們都是老板! 但是他也沒牢sao可發,最近,自己的「保安小組」算是闖了禍、丟了人。小 強那個王八蛋,為了賺點外快胡鬧,把個女大學生居然陰差陽錯綁到了河渚碼頭 甲-6號倉庫。大強急吼吼來通知自己,劈頭蓋臉一問,小強自己也糊里糊涂,原 本計劃要「假綁票」的對象,居然是石家的千金?!別說自己欠著石川躍一輩子 的人情,單單是石家,5000人民幣就敢綁他們的女兒?!還敢綁到河渚碼頭去? 這不是連石川躍帶晚晴集團都往死里得罪幺?!就為了5000塊?!自己真是要被 小強這個愣頭青氣暈過去。 事情總要收場,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思想準備,要找一下「鉚釘」之類徹底混 黑道的朋友了。那個女大學生,可以殺人滅口,就算不至于鬧出人命來,可以jian 完之后連綁帶哄弄到南海去做雞……幾年做下來,就臭不可聞了,說什幺都沒人 信了。至于李謄,一場球友,關鍵又是李瞳的弟弟……自然讓李瞳那個小蜜自己 去求石少來收場。其實這種事情也真是說不清,他還真的有點擔心李謄,想拉他 一把。自己和李謄,不過就是打球的交情……但是打球打出來的那點「交情」, 居然臨到頭還真有點割舍不下。也許,偶爾去萬年籃球公園打打籃球,是自己生 活中最「干凈」,也是最「純粹」的事了吧。 但是更麻煩的事情又來了,那個女大學生,也不知道是什幺妖精托生的,居 然反應那幺生猛,發著玩了命的sao往石少懷里扎……他打心眼里早就看透了:石 少這個人,毒是毒,但是在女人身上,也總是差點心狠手辣。石少事后要自己 「找程姐解釋一下」,自己明知道這事麻煩,也只能硬著頭皮找程繡蘭去打馬虎 眼。 他讓小強去羅州躲幾天,自己跑到程繡蘭這里,一口應承,只說是自己手下 辦砸了差事,那個倉庫去了「外人」,有可能「漏了風」,請程姐務必留神善后。 他知道程繡蘭早就想脫手那個倉庫了,不會真的把自己怎幺樣的……而且事 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論小強怎幺胡鬧,自己可以甚至卸他一條胳膊,但是卻不 能讓自己的兄弟,給別人去「處理」。在外面跑,這點是有講究的,小強、大強、 二禿、羅三他們幾個跟著自己做這份「保安」的工作,忠心不二,其中一條就是 那種不用說大家也明白的道理:「做小弟的,要隨時準備為大哥去死;做大哥的, 反過來就隨時準備要為小弟去扛。否則……誰他媽的天天鞍前馬后的叫你大哥?」 這是「江湖道義」,其實也是一種利益關系。 另一方面,他當然是替晚晴公司「打工」的,程姐給了他不少好處,他得對 晚晴公司負責;但是對石川躍,那是另一碼事……他欠石川躍的,準確的說,是 欠石家的,甚至可以說欠一條命……但愿石少和程姐、夏總能夠找到更加合適的 相處之道,否則,自己這幾斤幾兩夾在當中,真是隨時要給哪邊夾死了。 往事……他不喜歡回憶……因為那天那個水嫩嫩的女大學生陳櫻,石少一個 「沒忍住」自己收了,沒給自己留下,似乎連石少都對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倒是 給了自己一筆cao作封口的錢,又給自己發了幾個妞……這對張琛來說真是挺好的, 其實女人他玩過不少,太名貴的妞他還嫌燙手呢。那天自己開車送的那女大學生, 自稱叫什幺Dori的,打了兩個電話,居然sao唧唧的愿意出來「玩玩」……明知道 是露水姻緣、價格還貴,但是左右這次是石少買單,自己也就樂得玩個有滋有味 的女大學生。 這會兒,自己就是驅車去河西大學接人,因為去接送程繡蘭,自己都開出來 公司那輛A6了,然后當成「公車私用」去接妹子出來玩,也算挺有面子的。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鈴聲響起。張琛在開車,低頭看了一 眼屏幕,一個沒見過的號碼……十有八九是推銷。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手機還是在鍥而不舍的響……張琛不耐煩 的點亮了按鈕,按了一下免提:「誰???!」 「阿琛……」 …… 電話里,通過聽筒,過濾出略帶有一些電子音的一個幽遠的女人聲音。即使 如此,即使只有簡單的一聲「阿琛」,也震得張琛把著方向盤的手,幾乎激靈靈 打了個哆嗦……這個聲音,曾經是他魂牽夢繞的……他只聽兩個音節,就能聽出 來是誰。 「嫂……嫂子?」 「嗯……是我?!?/br> 張琛覺得眼前有點金星直冒,點了點剎車,放慢了車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蛊饋?,變得繼續如同自己平日里那份玩世不恭起 .壹ъ.ňé 來: 「吆……我的嫂子啊。您可真是難得給我打電話啊,……哈哈,嫌棄我這個 勞改犯,給您丟人了不是?哈哈……是玩笑,是玩笑,別介意,別介意。最近 ……好不?怎幺還記得我這個兄弟呢?這會在哪兒???」 「阿琛……」電話里的聲音,溫柔、成熟、略有些尷尬,仿佛在斟酌語句, 卻依舊很平靜:「我……現在在河溪?!?/br> 張琛幾乎是咕咕嚕嚕的吞咽著唾沫,平緩著胸膛的起伏,才繼續嘻嘻哈哈的: 「哦,是嗎?來玩???還是有啥公干???這次多住幾天?還是常住???這個是你 在河溪的電話???哈哈……有啥上房落地、搬磚掀瓦的活……你盡管開口找我啊。 有啥事……都可以找我?!?/br> 「我在河溪找了份工作,帶著琳琳,在溪山新村這里租了個房子,算是常住 吧……」 「哦……」張琛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其實有點變色,他仿佛能聽到自己「噗通 噗通」的心跳聲,但是他的理性,卻也在漸漸恢復。就在剛才的30秒,他已經意 識到,自己的這位已經難得聯絡自己的親嫂子,于雪倩女士,估計搬到河溪有一 陣了,今天才特地打電話過來,不可能是普通的親戚寒暄,一定是有什幺「正經 事」了。 他不喜歡回憶什幺往事,總覺得這種「我的過去如何如何」的姿態太二逼, 不適合自己。但是,無論如何,于雪倩的來電,還是將他的思緒拖回了往昔…… …… 自己的親大哥名叫張琰,比自己整整大了十二歲,和自己一樣是出生在南海 省的一個小村子里。因為年齡差距很大,所以和這位大哥,其實也沒有什幺太多 的「童年兄弟回憶」。打自己小時候,就知道哥哥是出去跑「生意」的;后來, 是自己年紀稍微大了些,上了體校,才隱隱約約的從父母的交流中,知道哥哥是 干「走私」的。其實說到底,連這個「走私」,都不過是哥哥安撫父母的含糊說 辭。至于事實上,張琰究竟走私什幺玩意,神神秘秘、偷雞摸狗、甚至兇險慘淡 的,父母也從來不想多去過問。 自己還在念小學的時候,有一次過年,哥哥就帶回來一個女人,還讓自己叫 「嫂子」,這個女人,就是于雪倩。 算起來,那是個,讓他懵懵懂懂的內心,次意識到了「女人,怎幺 可以讓人這幺忍不住去喜歡」的一種生物……倩姐的那份美艷、那段體態、那股 幽香、那彎笑容,那抹胸前鼓起的曼妙,那條細秀挺拔的長腿,那雙玲瓏雕琢的 玉足,讓剛剛邁入生理發育期的張琛心動神搖,欲罷不能……他人生次記憶 深刻的手yin,就是幻想著倩姐的身影,撥弄自己的下體,獲得了不可思議的美妙 快感…… 那時候,雖然年紀小,但是他素來膽子大,甚至只是想著「倩姐胸前的那個 所謂的奶子,究竟是長什幺樣的呢」,就敢去偷看倩姐洗澡。結果,被大哥 張琰當場就發現了,給一頓胖揍,差點把他打殘廢了。還是倩姐親自出來勸: 「小孩子家丁點大不懂事,你下那幺重手有病啊」……后來,父親過世,張琛被 .壹ъ.ňé 弄到了河東省少體校,練自行車競速,拿補貼還算省點家用,哥哥嫂子也不曾在 老家多呆幾天,撇下寡居的老母親,去了筑基市謀生活…… 那段歲月,每逢假期,甚至沒有假期,純粹只是逃學,張琛都會去筑基找哥 哥嫂子「玩」……在筑基,十來歲的他,就學會了抽煙、喝酒、打架、去街上攔 住小學生弄點零花錢,攔住女學生摸幾把屁股。也是在個年齡,他才想明白了, 哥哥其實是「在道上混」的,還大小算一號人物;而自己的這位嫂子倩姐,原來 還是筑基花媒街上頗為有名的mama生,江湖上也挺跑得開,人們叫她的花名「倩 倩姐」。按照哥哥酒后的戲言,十個mama生,九個半從前也是一樣出來做的,甚 至有九個半,做了mama生之后,遇到相好的恩客,還是會下場做的。不過哥哥也 就是一個跑見不得人生意的黑道混混,混混配mama生,也算是門當戶對。何況, 能娶到像倩姐這樣的天仙一樣的美人,又有什幺可以抱怨的呢?無數次,小小年 紀的他,甚至在暗地里都很嫉妒,嫉妒哥哥可以在晚上,摟著倩姐這樣的溫柔美 人入眠。甚至只要一具體想到哥哥可能在倩姐那動人的軀體上「做的動作」,將 會產生多大的快感,他就會覺得下體梆梆硬之外,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然后,倩姐懷孕了,為哥哥生了一個女兒。就連還不知世道艱辛的張琛都覺 得,生兒育女這種事,和哥哥這對夫妻的「工作」,有點不和諧。隨著年齡的增 大,他對倩姐的意yin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嚴重……想象著倩姐的溫柔微 笑和誘人胴體,配合著自己設計的一個又一個荒yin的幻想場面,然后手yin,手yin, 再手yin……甚至發展到后來,直接和筑基或者少體校的妹子們「開真槍」玩的時 候,他腦海中想象的,依舊是這個美到令人發酥,卻也是一心照顧自己,對自己 如同親jiejie一般親切溫柔的嫂子。 自己十五歲那年,哥哥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生意」里去世了,拋下了倩姐一 個人,還拖著一個兩歲的小女兒張琳…… 有點讓張琛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位留在他記憶中,全是風sao的微笑、挑逗 的動作、在歡場上和人談笑風生、和哥哥一起出面了卻江湖事、甚至一口氣吹完 一整瓶XO只是為了「某老板」一笑的嫂子,居然能那幺決絕的,在那種情況下, 扛起照顧家人和一個母親的責任。她養育他們的小女兒、照顧張琰的母親、甚至 替張琛交學費、給張琛生活費,供張琛念完了體校。甚至,在哥哥過世后,這個 往昔多少有點寵愛自己的嫂子,反而一改對自己的縱容客套,認認真真找自己談 過幾次,希望自己「走點正道」,「別學你老哥沒了下場」。 后來,張琛在體校里稀里糊涂的也混進了省隊,又稀里糊涂的被刷了下來, 也確實沒有在「正道」上謀到什幺出路,開始了在外面瞎跑的生活。有時在首都, 有時在河溪,也有時跑到筑基去投奔嫂子……但是,這位艷名播于一時的「倩倩 姐」于雪倩,卻連mama生都不做了,在筑基開了一家賣A貨的服裝店,要認真 「從良」,說是為了女兒長大后能夠有個能見得了人的家庭背景。 那時候的張琛,也是年輕氣盛,看著風姿綽約、嬌媚依舊的嫂子,昔日里也 是濃妝艷抹、雪衫飄搖是個歡場中的名伶,如今卻一身素裹,在那家小小的服裝 店里爬上搬下的,那腰肢、那臀胯、那胸脯……歲月和生育,不曾帶走她的魅力, 卻更添了幾分說不清楚哪里來的優雅。正當盛年的張琛,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柔 腸,喝了點酒,就跟整整比他年長十歲的倩姐「表白」了。那時候的他,并不徹 底明白生活的艱辛,但是也算是真誠的向一個女人表達自己的情意。在nongnong的酒 精作用下,他并不能分辨出來,這種情意中有多少是愛,有多少是欲望。他要倩 姐嫁給他,跟他過,他想照顧倩姐,也承諾一定會認真的照顧好才6歲的小侄女 兒張琳。盡管……他根本不知道怎幺去照顧別人。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好像先前是哭了,又好像后來是兇了……他喝多了, 已經無法回憶起具體的情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倩姐拒絕了他甚至有點可笑 的表白,那種挫折感和依稀中對倩姐身體的欲望,使得他發狂了……他不知道自 己是怎幺被內心的狂躁淹沒的。但是他記得,就在嫂子的小房間里,那天晚上, 他發狂似的撲上去,按到了倩姐……也算實現了自從發育期開始,就一直繚繞在 他腦海中的夢想:他,jian污了嫂子于雪倩。 他撕爛了倩姐的衣服,用倩姐帶著體溫的文胸將倩姐的手臂捆綁,甚至想學 著用倩姐的內褲塞到倩姐的嘴里,去阻止她的叫嚷……他瘋狂的在倩姐熟媚的身 體上肆虐、摸玩、摳弄、抽插,他變換著各種姿態,在痛苦和饑渴中發泄自己的 欲望。雖然倩姐后來和自己交心,說沒有那些細節,是他記錯了……但是他總是 記得,自己應該還打了倩姐耳光,并用最兇惡的聲音,逼迫倩姐替自己koujiao、乳 交……在昏沉沉中,在之后自己的夢境回憶中,似乎到最后,自己還兇巴巴的用 自己會傷害侄女兒來威脅,于雪倩還是屈服了,也迎合了自己,像個妓女一樣, 為自己提供了各種服務,一整夜,被自己這個年輕小伙子jian得死去活來……當然 ……也許……可能也并不僅僅是自己毫不認真的威脅起了作用,也許,那是自己 的這個嫂子,出于某種愛護自己的柔腸,對自己的一次瘋狂的慰藉縱容吧。 第二天酒醒,他次感覺到了刻骨的后悔。之后,無論他怎幺哀求、怎幺 哭泣、怎幺賭咒發誓,倩姐都決絕得讓他離開了那個「家」。 那天晚上之后……一晃也快七年了,倩姐每年都給母親寄錢,也常去老家看 望母親,直到母親過世。偶爾的,逢年過節,也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自 己五年前出事入獄,她還來探望過自己一次……兩個人的關系,似乎回到了「寡 嫂和小叔」之間本來就應該的,如今都市人淡漠的、若有若無的親戚關系。 有時候,他會安慰自己:對倩姐這樣「背景」的女人來說,和一個男人做一 次,不算什幺;但是有時候,他又會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幺挺不是玩 ╘最◤新□網⊿址§百×喥●弟◇—ˉ板Δù?綜∵合¨社μ區╜ 意的事。 …… 論起來,其實張琛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對倩姐,對自己的嫂子,究竟是一 種什幺樣的感情。他不喜歡裝風流多情,并不認為那就是人們傳說中的「愛情」。 也許,是童年的性幻想變成了終身的烙印,也許,是在幻覺中另一個比較鐘情專 一的自己的另一個情人。 但是無論如何,時過境遷,已經這幺多年過去了,自己也經歷了很多,還蹲 了三年大牢,就算是來河溪謀生,都已經過去兩年了……自己,早就不是當年的 自己,自己的這位嫂子……她的生活,應該也早不是當年的生活。也不知道,她 「從良」后做生意,究竟是否順利?以張琛的經驗來說,「從良」這種事情,向 來是說易行難的。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做什幺?怎幺又跑到河溪來定居了? 他又想起,上次,來自己家里的那個警察薛復山,不是提醒自己「于雪倩身上有 事」幺?究竟是什幺事呢?他別的不懂,卻知道「觀江區經偵中隊副隊長」不是 個小官了,查的案子也不可能是小案子,不可能對一個「退役mama生」感興趣。 是七、八年前倩姐從良前和客人的事?還是最近幾年嫂子身上又發生了什幺事? 自己的那個小侄女張琳,現在都快要十三、四歲了吧? …… 他將凌亂的思緒收回來,緩了一緩氣息。他似乎是習慣了,用開玩笑的口吻 半 ╗尋╓回◢網?址◎百?喥▽弟—ˉ板△ù●綜?合?社ˇ區| 真半假的繼續在說:「嫂子……您……有事?別客氣啊……咱們誰跟誰???但 凡在我能辦的……您只管開口……那什幺,要不要見面談???」 他的口吻,永遠是那幺吊兒郎當的。但是他的話……他忽然有點意外的意識 到:自己是認真的。他甚至已經將車速放慢到隨時準備停下或者轉彎,他幾乎都 要忘記自己這會兒是美人有約,要去cao那個什幺Dori了……只要倩姐開口,無論 在哪里,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要調轉車頭過去。 「嗯……」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你明后天有時間幺?」 「有啊,有啊……嫂子……您別這樣……就……就沖您照顧我老媽這幺久, 我有啥事不得盡力啊?!?/br> 「那我們明天晚上,就在……后灣文化宮你知道幺……那里有家星巴克… …你下班后過去,我們那里見個面,然后一起吃個飯……」 張琛越聽越愣,按按喇叭提醒前面的車讓路……于雪倩的口吻猶猶豫豫的, 又如此鄭重其事,他反而有點慌神了:「成!我一定去!嫂子……那什幺……你 是不是出了什幺事???你……在河溪還好吧?……唉……那什幺,做兄弟的我, 沒出息,不過是個走地混混。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我就怕我幫不上你啊 ……你有啥事,能不能先跟我說說,墊個底?別嚇唬我啊……我晚上得睡不著了 ……」 「其實也沒什幺大事……遇到點麻煩,知道你在這兒也幾年了,想看看你有 沒有路子……」 「什幺路子???哪方面的???」 「嗯……我是聽人說起的,你……現在在那個晚晴集團上班?」 「……是啊……」 「你們公司做體育用品的吧,還和很多體育圈的人來往的把……你看……嗯 ……你有什幺法子,能和體育圈的人搭上話不?……我也是隨便問問……要是為 難,你可別……」 張琛未免啞然失笑,錢,自己手上有點,但是倩姐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錢, 別的自己又能幫她做什幺?自己是能辦不少「事」,但是總不可能是于雪倩要自 己幫著去打架搶劫、殺人防火、強jian販毒……他剛才是一時的柔情,真心怕于雪 倩找自己,是因為在河溪謀生活,遇到了黑道上的事,要自己幫忙擺平……因為 想來想去,遇到了什幺黑道上的麻煩事,那是唯一,倩姐會來找自己的「可能」。 但是他真不愿意倩姐遇到不該遇到的事。他甚至都開始幻想著,自己取出自己藏 在家里的那柄放血軍刺,去「沖冠一怒為紅顏」什幺的。他對自己真正要下什幺 狠手時的「手段」,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可是哪知道,于雪倩一開口,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俠骨柔情,更沒有恩怨 決絕……居然,是一副社會上托關系、走后門的口吻……自己一下子就松弛下來, 但是,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混混而已,又能有什幺關系、什幺后門? 可是誰能想到,倩姐居然說起這個「體育圈」……真不知道,于雪倩是有所 耳聞,還是誤打誤撞,以自己這兩年在河溪的另一層「關系網」,別的圈子不好 說,體育圈,他都算的上是人脈廣博了。就算不用什幺古怪招數,只不過是打著 程繡蘭的旗幟去招搖撞騙一下,總能聯絡到一些體育圈的「人物」的,至于石少 ……就更沒法提了,那是在河西體育圈現在跺跺腳四城亂顫的人物。雖然自己在 哪條線上都是個小人物,甚至是個見不得光的臟人物,但是出面牽個線找點人, 求求這些大人物,那都還是可以的。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程繡蘭也好,石 少也好,也欠著自己人情呢。 「倩姐……您怎幺問起這個了啊??汕闪?,我還真認識幾個體育圈當官的、 做生意的呢……不過我只是個保安,是個小人物……那什幺,您有事,直接說 ……我看看我能不能出把力?!?/br>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忽然嘆了口氣,輕聲的訴說著:「我現在在這里打 份工,特地搬來河溪。都是為了琳琳的事……」 「琳琳……哦,琳琳都十三歲了吧……」 「十四了,虛歲都十五歲了……你這個做叔叔的還真沒記性。小時候還和你 玩得那幺好呢?!?/br> 「哈哈……是是是……我沒記性幺……琳琳怎幺了?」 「唉……其實也沒什幺大事。她呀,小丫頭念書一般般,但是居然有一技之 長,我也是一個沒忍住,替她選了這條路,弄到現在,有點不尷不尬的……」 「……琳琳是不是練了什幺體育項目???」張琛到底是聰明人,隱隱聽出一 點眉目了。 「是啊……你這幺多年沒來看我們。其實琳琳從七歲開始就練了花滑,她挺 有天賦的……還得過好幾次兒童組的獎呢,什幺少年隊的竇教練都說她不錯… …」電話那頭,作為母親,說起女兒的特長,那甜蜜得意的聲線是那幺明顯;但 是旋即,倩姐又轉為焦躁:「但是后來,為了練這個,文化課也到底耽誤了不少 ……唉,都怪我……平時一個人帶她,又要看店,實在太忙,沒時間輔導她功課 ……文化課耽誤了,花滑到底也沒怎幺練出來……南海省少年隊去年的選拔,她 又落選了……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要是再練不出來,可不就 兩頭都耽誤了?!?/br> 「……」張琛也是少體校出生的,這種體育專長生家長的心態再熟悉不過, 當然明白于雪倩的意思。只是這個話題,太過復雜和深刻,都多少有點「社會問 題」的意思了,他一時竟不知道怎幺答話。 「在南海的時候,一個熟人和我提前,說河西今年要組建冰上運動中心,如 果來河西報名發展,這里是冷門一點的省份,也許還有機會……后來,還介紹了 個什幺老師給我,我也是為了琳琳的前途……腦子一熱,送了不少錢,還搬家來 了河溪……但是現在,卻一點后文消息都沒有了。都說省局里領導變更……什幺 處長出事了,冰上中心要擱淺什幺的……但是,我是打聽了的,控江三中明明已 經開始招生了啊,好多人都要加入這個冰上中心的集訓名單,還有什幺教練在哪 兒哪兒的看苗子呢。這個,我是真沒辦法了,又沒個認識的人可以牽線……現在 都不知道該怎幺弄才好……回海南……我房子都沒了……」 「成了……嫂子,我聽明白了,明天見面說吧。不怕您見笑,這些太復雜的, 我一個粗人,也是想不明白,里面的人事我更是不熟……但是……我有幾個哥們, 這方面還挺熟了,我晚上給他們打幾個電話,先問問是怎幺個情況 ╒尋∴回°網◣址∴百喥ˉ弟╕—μ板¨ùζ綜∶合∶社?區╘ 。咱們明天見 面,再細談?!?/br> 掛了電話,他幾乎是呆呆的淺踏著油門開了幾分鐘,才想起今天自己的目的。 是去找那個女生玩。但是這會,卻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于雪倩說的事情,他根本 只是一知半解,雖然自己在晚晴工作,又替石川躍辦事,但是干的都其實是灰色 地帶的事情;于雪倩說的,卻明顯是河西體育圈的「正經事」,以他的身份,根 本就是不搭邊。他總不能拿把三棱軍刺,去替于雪倩辦這種「事」吧。不過無論 如何,七年了,倩姐次開口,雖然怎幺聽來也是病急亂投醫,但是他卻已經 決心要用盡自己的一切資源,要替倩姐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他將A6駛下了交流道,河西大學已經就在前面…… 他吸了一口氣,打開手機,翻著上面做了標記卻用了假名的幾個聯系人… …打電話給誰呢?先打電話給自己名義上的經理老林,先問問這種事情的「門道」? 老林那種保安公司的經理,能知道什幺?打電話給程繡蘭?程姐門道是通的,而 且也「熱心」,但是這會兒,程姐在和夏總匯報工作,不合適啊,而且程繡蘭的 人情,可不是那幺好欠的。打電話給……石少?太夸張了吧,這點事情,真要驚 動石少?還是等自己理順了頭緒再說吧。 忽然之間……他想到了一個人選,自己也捉狹的一笑,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您好,請講?」電話里……傳來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文員、長發美 女李瞳,那溫柔、禮貌、優雅,用詞卻多少有點公事商務的問候聲。 「哈哈……美女……你這一聲……嘖嘖……如今真是好優雅。有那叫什幺來 著……格調,對了,有格調……你這一聲您好請講叫的我心虛虛、腿軟軟的, 我是張琛啊,張琛……你這會兒又在哪兒奮斗呢?」 電話那頭,似乎愣了愣,旋即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你的手機號碼還真 多啊……我剛參加完一個酒會,在回家路上。不用說了,你也不可能深更半夜來 慰問我加班辛苦不辛苦的,是你有事???還是老板有事?」 張琛嘿嘿一笑,李瞳,論身份其實也算是個省體育局的工作人員;而且跟著 石少做事,如今即使是她,上上下下也認識不少河西省、河溪市體育圈有頭有臉 的人物;而且每每有跟自己聯絡,石少的不少「指示」都是通過她發出來的,以 前還在晚晴集團和自己「同事」過小一段時間。如今……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 「同事」。而且,因為那件發生在河渚碼頭的事……心照不宣,雖然是石少的意 思,但是她和她那個活寶弟弟平安無事,就是欠了自己一份天大的人情。這點小 事,先問問她,是再合適不過了。說不定,都不用驚動石少……只要這個女孩肯 給自己去疏通疏通,就能把倩姐那點事,辦的妥妥的。 「我的事,我的事,我的私事。有個事……我是個外行大老粗……想請教請 教你啊……」 「你說這幺客氣,反而要嚇著我了,什幺事情???」 「咱們河西省要辦什幺……冰上中心?你知道這事?不是以前就有幺?」 …… 他和李瞳略略說了說自己的事。電話那頭,李瞳果然覺得不是什幺大事,略 一沉吟,就開始和自己說起河西這個「重建」的冰上中心的首尾來……無非是什 幺「政策」、「人事」、「厲害關系」之類的,還有「某處長和某處長的意思」, 還有「省里和局里的看法」,還有「總局的態度」云云……其實張琛聽不太懂。 「要是……有個夠條件的孩子,想進去集訓試一下,有什幺路子沒?最好不 用驚動石少了吧?!顾聊ブ盅酆屠钔f。 電話里,李瞳咯咯一笑,似乎應付慣了這樣的要求,又開始滔滔不絕說起來 了……暗示這種事情「要找對人」,也要準備「出點血」,張琛也是似懂非懂, 只好唯唯諾諾。 聽著聽著,忽然之間,張琛又覺得一陣沒來由的感慨:那幺多年了,沒想到, 嫂子來的個「有求于人」的電話,居然即使在李瞳這小妞這里,都不能算什 幺大事……而自己,只有一把可以放血、致人死地的軍刺…… 權力,依舊是權力,哪怕只是權力的邊緣,才有著那股nongnong的暖香…… 而自己,依舊只有一把冰冷的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