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禁忌檔案(大結局)_沙林魂塔_第二十三章 鬼打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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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門還是純鐵做的,很厚實。我估計外面上的鎖也是那種大鎖,或者是被粗大的鐵門閂卡住的。 別看我們現在有四個人,但面對這種鐵門,就算一起踢斷腿,也不會把門弄開的。 我們四個各自琢磨起來,冷手還抬頭看了看。 我明白他想的,既然門不打開,我們直接翻墻行不行?問題是這里的墻太滑了,這不像是爬懸崖,懸崖再怎么陡峭,總得有凸出的小巖石吧? 我對冷手喂了一聲,等他看我后,我擺了擺手,示意他想的行不通。 這時候鐵驢插話了,讓我們都退后五米。我本來搞不懂他啥意思,但也像冷手和毒梟一樣,一起揣著糊涂退后了。 鐵驢一直拿著那把沖鋒槍呢,他也不用瞄準鏡,舉著槍,對著小鐵門砰砰砰的打起來。 子彈砸在鐵門上,還把門弄得有節奏地咣當著。我看出來了,鐵驢想用蠻力把門閂破壞了。 這是一把雙刃劍,沖鋒槍的威力是大,趕上寸勁了,也勉強把這鐵門打透,問題是與此同時那些打不透的子彈,很容易出現彈道反彈。 我心說要是彈到別的地方都好說,真要彈到我們身上,那我們也就無形中挨槍了。 我一邊看著鐵驢開槍,一邊有點緊張。我挨著毒梟,就故意往他旁邊湊了湊,其實我想的是,我們要盡量重疊了,也能減少收彈面積。 毒梟很聰明,幾乎秒懂了我的想法,但這東西,竟一下子很痛快地躲到我身后了。 我挺來氣,心說沒他那么辦事的,合著便宜都被他占了?我又往旁邊挪了挪,想讓他露出一塊身子來。 毒梟緊緊盯著我,我往哪里挪身子,他就往哪里去。我最后無奈地暗嘆一口氣,而且順帶往后看,老跛子正一瘸一瘸地往這邊跑呢。 他本來是跟大雞一起逃過來的,但大雞死掉了,只剩一個他,他的意圖也明顯,要跟我們并伙兒。 毒梟被我目光一帶,也看到了老跛子,他對老跛子沒好臉,直接開罵說,“跛子,你他媽從哪兒冒出來的?趕緊滾!” 老跛子停下腳步,不敢往我們這邊繼續靠近,但也沒轉身離開。 毒梟又咒罵兩句,但也沒走過去轟人。我對老跛子態度是有他沒他都行,反正只要他不耽誤我們,就在后面這么跟著吧。 這期間鐵驢一直在開槍,現在一夾子彈都被他打光了,他停下射擊。 剛才他還從受傷哨警腰間拿走一個新彈夾,現在他一邊給沖鋒槍換彈,一邊往小門處靠去。 能看出來,鐵驢本來沒信心這鐵門能開。他就是隨意踹一腳試試。 但這一下子,鐵門往外微微拱出去一小截,鐵驢覺得有戲,又狠狠來了幾腳。外面的門閂一定都爛了,這下徹底開了。 我、冷手和毒梟都看著呢,小門一開的瞬間,我們都歡呼一聲,嗖嗖趕過去。 之后我們四個先后跑了出去,其實光從出門這件事來看,又把冷手和毒梟缺乏組織性和紀律性的缺點暴漏出來了。 我和鐵驢都沒啥,是單人單跑的,冷手和毒梟這倆大佬,是并排擠著跑過鐵門的,他倆都為了能先一步通過小門,誰也沒讓誰。 出門后,這倆大佬又互相埋汰起來,冷手說毒梟,“剛才怎么就不懂得謙讓呢?你媽沒教過你做人嗎?” 毒梟也反駁冷手說,“你個逃兵也好不到哪去,剛才跟我擠的那個表情,簡直是陶醉加忘我!” 我和鐵驢沒理會他倆對罵的事兒。鐵驢望著眼前的山坡,而我呢,這一刻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 別看只是一墻之隔、門里門外的事,但出了小鐵門,我覺得我們真的是自由了,也是絕對的越獄了。 我深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再精神一些,而且也明白,接下來還要繼續找黑痣,還要逃跑,這會更熬人,我要做好準備。 冷手和毒梟的罵戰還在持續著,也不知道咋搞的,經過這么一會兒,罵人程度還升級了,變成對對方人格的侮辱了。 冷手說毒梟的外號真假,不就一賣假藥的嗎?還裝什么毒梟?當時吹自己的白粉很純很真,結果被警方逮住后一搜,白粉里幾乎全摻了面粉了。 毒梟也說冷手,你還自吹是特種兵呢,有番號嗎?別人問你既然是特種兵,以前都干過啥???你還他媽的吹自己開過私人武裝飛機,訓練過機器人呢?你吹這些的時候也不嫌臉臊得慌。你咋不說你是終結者,是未來世界穿越回來的呢? 我和鐵驢實在看不下去了,先后擺手讓他倆別吵了。本來我倆這么勸沒啥效果,他倆該罵還是罵著,但突然間,遠處山坡上跑出一個人來。鐵驢先發現的,跟我們念叨一句小心,我們仨都扭頭看過去。 這山坡上除了一條小路外,都是密集的樹林,這人一定是從樹林里跑出來的。他站在小路上一動不動,很奇怪。 我們擔心他是獄警,要是這時候對我們開槍,我們豈不成活靶子了? 我們現在唯一能躲得地方,就是再鉆回小門里。這并不是我們想要的,因為一旦退回去,總有種我們又回到監獄的感覺。 但生死面前,容不得我們有太多猶豫。我們四個嗖嗖往回跑,本來老跛子正要往小門外面跑呢,我們這么一進,跟他撞到一起了。 毒梟和冷手都不給老跛子面子,毒梟更是上去一腳,把老跛子踹回去了。 我們四個都貼著小門里面藏好。老跛子哼哼啊啊的,一邊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念叨說他是殘疾人,我們不要這么對他。 毒梟罵咧了一句,估計跟冷手斗嘴完,心里還憋著一肚子火呢,他罵老跛子,“你眼瞎???當自己坐公交車呢?管你老弱病殘孕呢,少跟老子們磨嘰?!?/br> 老跛子沒法子,尤其是他也發現山坡上站著人呢,上來害怕勁了,趕緊挪身子,躲到我們旁邊了。 我們四個也沒被動等待,先后探出腦袋小心的往外看。 這人一直站著沒動靜。我跟冷手說,“你不是拿手電筒呢嗎?趕緊的,擰開照一下?!?/br> 冷手趕緊動手,不過也是點射,只照了一下就把手電筒關了。但借著這一下子,我認出來了,站的人是黑痣,他還雙手叉腰。 我心說我們正要找他呢,他竟主動湊過來了?我并不覺得這是好事,尤其細品品,黑痣的舉動有點詭異。 鐵驢拍了拍他拿的沖鋒槍,這也是對我們的變相提醒,我們有槍,別怕。他又跟冷手說,“再照幾下?!?/br> 冷手索性讓電筒常亮了。光線一直停留在黑痣身上。我們也借機一直看著黑痣,更先后從小門后面走了出來。 我趁空跟冷手和毒梟念叨句,“對面這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黑痣?!?/br> 冷手沒表示,毒梟好奇的問了一句,“老熊不是說這人是你們一伙兒的嗎?咋看這架勢,他跟你們不熟啊?!?/br> 我心里愁上了,不知道咋圓謊。冷手倒是替我解圍了,他提醒毒梟,“你個笨逼,這是a監區的犯人,他腦子有時候不太好使?!?/br> 毒梟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點頭說對。 但還沒等我們再說啥呢,黑痣有動作了,他舉著手,對我們連連擺著,那意思好像在說,跟他走。 之后他竟然頭也不回的倒著跑起來,尤其奔跑速度還不慢,嗖嗖的又進到樹林里了。 我被他這么雷人的舉動弄的一愣,毒梟更是感嘆一句,“奇葩,真是一個奇葩??!” 我是沒好意思接話,打心里卻合計,這或許不僅僅是奇葩這么簡單! 鐵驢不想讓黑痣走,尤其這次我倆的任務就是帶走黑痣,他招呼我們說,“走,跟過去!” 冷手和毒梟也不是傻子,鐵驢這話并沒讓他倆急著動身。 冷手冷冷看著鐵驢,接話問了句,“老熊,你那個同伴是瘋子,我們的目的是逃脫這里,跟黑痣往樹林里走,這靠譜嗎?” 鐵驢撒了個謊,說黑痣在神智上是有點問題,不怎么認識我倆了,但他理智還在,剛才的擺手,絕對是給我們帶路呢。 看冷手和毒梟還沒有動作,鐵驢也不想等了,更不解釋啥了,招呼我一起離開。 我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黑痣古里古怪,尤其之前也分析過,他跟那殺人怪物有什么關聯。他這么突然的“勾搭”我們過去,會不會是個套呢? 但鐵驢下定決心了,拿出一副前面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一闖的意思,我沒法攔著,也只能咬牙跟隨著。 冷手和毒梟這倆大佬挺有意思,這一刻又和好了,互相嘀嘀咕咕幾句,他們在商量到底跟不跟著我和鐵驢。 我相信絕對是因為肚里有毒囊的緣故,他倆最后態度一致了,嗖嗖跑著趕了過來。 我們四個先后進了林子。冷手還用手電筒對著遠處照著。 放眼一看,這里全是樹,哪有黑痣的影子?我忍不住直皺眉,心說這可咋找他? 鐵驢還低頭看著地面,想通過痕跡辨認找到黑痣的足跡。但意外的是,黑痣突然出現了。 二三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棵小樹,周圍還有好大一片的灌木叢。黑痣就從這片灌木叢里爬了起來。 這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我搞不懂這哥們兒咋會這樣,難道剛才跑進樹林后,他不小心掉溝里了? 他站直身子后,變成背對著我們了,這姿勢有種裝酷的意思,之后他更是頭也不回地揮揮手,奔著樹林更遠處跑了出去。 鐵驢的表情很糾結,甚至手上一度有小動作,動了動沖鋒槍。不過最后我們還是緊緊跟了過去。 我發現黑痣絕對是有意的,他掐著速度,我們要是跑快了,他就提速,甚至這里還是林地,他想提速就提速,給人一種很輕松的感覺。 我們為了追上他,真是快被累屁了。這么少說追出兩三里地,我和毒梟都累得呼哧氣喘的。 毒梟忍不住先念叨,說別他媽跟了,再這么跑,沒等逃到安全地方呢,他先掛了。 冷手又罵毒梟,說讓他沒事就在監獄里亂擼,這下好了吧?身子骨虛了吧? 毒梟瞪了冷手一眼。我也覺得這么跑下去不行,甚至我四下看看,周圍太荒涼了,隱隱給人一種危險感。 我正合計說點啥呢,遠處的黑痣突 然加速了,奔著一大片灌木叢撲過去了。 我看他撲進灌木叢的瞬間,還有一種游泳扎猛子的感覺。我們都好奇,更催促冷手用手電照著這片灌木叢別動。 鐵驢舉著槍先奔過去了,我們仨慢了半拍,隨后趕到。 這片灌木叢實在是大,估計少說有一畝地的面積。我們先在黑痣撲入的地方徘徊一會兒,根本沒見到黑痣的影子,甚至被灌木擋著,我們也沒發現啥足跡。 我們又四下看著,但哪片灌木都沒異動。 我鬧心上了,心說黑痣跑哪去了?另外這大半夜的,我們咋能找得到他??? 鐵驢也有些焦急了,卻壓著性子跟我們說,“四下散開,互相間也別離太遠,就這么逐片逐片的搜?!?/br> 這只能算是個笨法子,我們照做起來。但沒等我們搜多少呢,遠處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很刺耳,我聽得都惡心的一皺眉,也品出來了,似乎是什么東西在磨樹。 我們都停下來,冷手打著手電照過去。他也不太肯定聲音具體從哪里傳出來的,只能憑自己的感覺,把電筒光徘徊在灌木叢外的幾棵小樹上。 毒梟還問了句,“黑痣兄?是你嗎?” 沒人回答,鐵驢想了想,又帶著我們出了灌木叢,來到這幾棵小樹旁邊。 我們四個分工,各自對著一棵小樹繞圈找起來。我看的這棵小樹沒啥,樹皮都沒破,但沒一會兒呢,毒梟喊了起來,他聲調都有點變了,招呼大家快來。 我們湊過去,冷手用電筒照著,我清楚的看到,這棵小樹離地一米多的地方,好多樹皮都被扒了,這些樹皮還都零散地落在地上,另外破損處還有很深的傷口。 我沒有專門的檢查工具,只能打心里評估一下,這傷口有一寸深,也就是這小樹的樹干夠厚,不然都能刺穿。 毒梟心里挺害怕,問我們,“這他娘的啥刀這么鋒利?是黑痣兄弄出來的?” 我們沒法回答這個問題,而且從我們跑過來到現在,也沒見到黑痣的人。我想到那個怪物了。我還四下看看,想知道它會不會就藏在我們身邊,正偷偷看著我們,隨時準備沖過來給我們來這么一下子。 它身上帶著如此鋒利的武器,真要被它割中,我脖子上豈不就出現一個小孩拳頭那么大的口子了? 現在的環境也很陰森應景,我純屬被自己嚇到了,忍不住摸了摸脖子。 我也不知道咋這么巧合,在摸脖子這一刻,遠處天空出現一朵煙花,它是白色的,花朵不大,卻都引起我們的注意了。 煙花停留時間很短,之后天空上飄著一股白煙。 我望著白煙,心里全是問號,心說難不成這白煙跟黑痣有關?冷手和毒梟也都犯嘀咕。 鐵驢倒是明白,他也不瞞著,跟我們說,“咱們有接頭人,他發信號催促咱們了,這信號也會被監獄警方看到,咱們別耽誤,快趕過去吧?!?/br> 鐵驢說完這話,一臉的糾結,我明白,他舍不得這么走,畢竟黑痣沒被找到。 但也真像他說的那樣,很快有一股強光從監獄里傳來,直接射在白煙上,又穿透過去,延伸到無盡的夜空里。 我們真的不能再拖了。我相信冷手和毒梟此時一定都迷糊了,因為剛才鐵驢還說,跟黑痣走才是出路,怎么現在又冒出另一個接頭人了呢? 我是懶得回答啥,隨著鐵驢先動身。冷手和毒梟隨后又無奈地跟著我倆。 我們四個想原路返回,而且按鐵驢說的,白煙是在山頭亂葬崗的方向,我們出了樹林繞到小路上,直接往山上跑就行了。 但詭異的是,我們跑了很久,卻依然在原地打轉。 我們看著四周依舊荒涼的環境,連出現條小路的意思都沒有,毒梟出聲喊我們停下。 我懷疑我們是遇到鬼打墻了,這想想挺嚇人,而且這里離亂葬崗挺近,有個鬼啊神啊的,也算沾邊。 但我不認為真有鬼,一定是這片林子的環境特殊,一旦身在其中,就容易被弄蒙圈了。 冷手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他還往天上看了一眼。他的意思想找北斗星啥的定個位,我們認準一個方向跑,保準把鬼打墻破了。 但今晚陰天,別說星星了,連個星星毛兒都沒有。他氣的罵了句。 鐵驢倒有個笨法子,遠處那股白煙還沒散去,他指著白煙說,“盯著這個跑?!蔽覀冇种厥靶判?,嗖嗖奔起來。這次效果很明顯,很快就見到小路了。 我們一起上了小路,鐵驢把槍舉著,往山下的監獄方向看了看。 之前監獄大門處還火光沖天,槍聲不斷的?,F在火光小了很多,槍聲也沒了,估計那些試圖越獄的犯人失敗了,另外監獄里還出現了很密集的電筒光,足足有七八個。我估計這是一個由獄警組成的小隊,他們正要往后山趕來,抓我們呢。 我把分析說給他們仨聽,他們都贊同的點點頭,鐵驢還催促大家加把勁,提速往山頭趕。 只是沒等我們跑起來呢,身后樹林,也就是我們剛鉆出來的那片區域里,又出現一種撕心裂肺的怪聲,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