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禁忌檔案(大結局)_沙林魂塔_第十八章 神秘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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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的這支煙吸得很快,等默默抽完煙后,她看了看手表,又跟我強調:“現在是下午兩點,你再好好休息一會兒,今晚午夜整就準時越獄了。原本烏鴉計劃是你們在b監區逃出來后往a監區趕,但昨天的岔子出的很好,你們能直接來a監區,索性計劃就再調整一下吧?!?/br> 我聽到這心里波動著實不小,本來我還懷疑她的身份,但她能把我們的計劃這么詳細說出來,我徹底相信她是真正的接頭人了。 另外我沒想到自己已經昏睡了一天,這么一耽誤,今天午夜就該是越獄的時刻了。 我沒接話,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接頭人沒隱瞞,當我面把她臨時調整后的計劃也說了出來。她告訴我,等到了晚上,她會找個借口把鐵驢也弄過來,面上看,我哥倆一起躺在這屋里養傷,實際上是方便我們一起行事。 而且到了午夜整,不僅是我們,還會有好幾撥人一同越獄,我們趁亂出門后,直接右轉跑到最里面,黑痣就在頂頭那個房間里,我們假意跟他搭伙,一起逃出曲驚監獄就是了。 我一直以為就我和鐵驢琢磨越獄呢,接頭人這番話卻明確地告訴我,這監獄里不安分的犯人竟有這么多。 我心說難道這些即將越獄的各路人馬都是b監區的犯人?那他們可藏得夠深的,平時一點苗頭都沒露出來。 我突然上來一種自嘆不如的感覺,心說自己和鐵驢真是太嘚瑟了,以后還得學學人家,看他們是怎么低調做事的。 接頭人貌似還有事,也不多待了,她安慰我幾句,讓我好好休息后就起身要走。 其實我打心里還有一個疑問,本來還糾結要不要說呢,眼看著她要出門時,我終于忍不住了問道:“大……,同志,你不是在監獄里專門負責餐飲這一塊兒嗎?在a監區這么進進出出的,方便嗎?” 我承認,剛說的話是我這輩子說出的最失敗的話,言語上有很多不妥的地方,但我一時間實在不知道怎么更好的把這話說出來了。 我就是想問問接頭人,她把計劃排的很好,又說晚間能把我和鐵驢調到一起來,但她一個做飯的,搞得定這些事嗎? 接頭人的外形很愚笨,是個胖大嬸形象,但她腦子很靈,完全明白我話里話外的意思。 她呵呵笑了,回答說:“冷詩杰,你還是不了解曲驚監獄,這里有個很特別的崗位,叫獄工。平時負責的除了照顧病人和特殊犯人以外,還去食堂打打雜,說白了,就是獄警和獄醫他們的助理?!?/br> 我這下徹底懂了,也覺得有獄工這個接頭人幫我們,這次越獄妥妥的成了。另外我也佩服姜紹炎,能把安插到曲驚監獄的人手算計的這么明白。 我安心的躺下來,畢竟時候尚早,我又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我以為自己最多睡個一個小時就能醒呢。但等再次睜眼時,外面天已經黑了,要不是這房間的門口有動靜,干擾到我了,我懷疑自己還能往下睡。 我扭頭看著門口,這里有一個掛鐘,上面顯示的,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接頭人正推著一個移動床往房里進呢,我身上的束縛帶都是裝樣子的撲在上面,我就隨手一扒拉,把它們弄到一旁,又緊忙起身去幫接頭人一把。 我也看到了,移動床上躺著的是鐵驢,只是短短一天不見,鐵驢狀態很不好,他有點昏迷的意思。 接頭人這么推他,甚至連我都湊到他面前瞅著他。他也只是微微睜開一下眼睛回應著。 我猜他一定也被獄警用了電刑了,甚至挨電很嚴重,或許就是他體格棒,換做一般人,很可能就掛了。 現在沒法糾結以前的事,我和接頭人一起配合著,把移動床推到我病床的旁邊了。 接頭人還流了一腦門汗,她隨意抹了抹,念叨句:“累死老娘了!” 我看著她,心說她咋還抱怨上了?我心里還無奈呢,就憑鐵驢現在這德行,我們一會怎么行動,讓我扛著鐵驢越獄,那我指定廢了。不說別的,就監獄外那高墻,我背著鐵驢爬一晚上都爬不上去的。 我想到這兒,表情上還有所流露,愁眉苦臉上了。 接頭人有辦法,她穿著一件白大褂,現在微微蹲著馬步,又伸手往大腿根的地方摸去。 我發現穿白大褂也有好處,能擋住她大腿根的貓膩。等她把手縮回來時,我看到她握著一個小盒子。 打開后,這里面有一排排的注射器。而且這些注射器里都充滿了各種顏色的液體。 我的代號是特案組的法師,本就很精通藥理,但接頭人一點跟我商量的意思都沒有,熟練的嗖嗖抽出幾個注射器,把藥都打在鐵驢身體里去了。 我看呆了,心里有個想法,這些肯定不是一般的藥,要是用錯了,外加鐵驢身子骨本來就不咋好,他的命不得一下交代到這了? 但接頭人那么淡定的態度又分明告訴我,她很有把握。我又冒出一個念頭來,她跟我是同行,都是藥理上的行家。 我特想跟她交流討論下,畢竟每個專家對藥理都有自己獨特 的見解,我想能多學點是點。 只是時間上不允許,接頭人更沒跟我交流的意思,我只能壓下這念頭,心說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接頭人也給我打了幾針,不過因為我身子狀態比鐵驢好,所以用藥也少。 我就覺得,打完針之后,自己渾身上下,很迅速地熱乎起來。我知道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說它好是因為我體力、速度各方面肯定會上升一大截,甚至到午夜時,自己體力會到巔峰狀態也說不定。而說它不好,是因為這種提升體力的辦法是對身子的一種透支,這種藥跟強心劑應該沒太大的差別。 我并沒怪接頭人給我倆用這種藥,畢竟越獄不是小事,我們真要因為體力不行而失敗,代價很可能是丟命。相比之下,我更清楚取舍哪個。 另外我也擔心鐵驢的狀態,用藥之后就一直陪在他旁邊。 過了一個多小時吧,鐵驢慢慢清醒了。他冷峻的目光告訴我,藥效上來了。接頭人也很滿意地點點頭。 鐵驢對接頭人的印象不太深,估計只在昏迷中跟她交談過,我怕鐵驢冷不丁以為接頭人是敵人,別做出啥烏龍事件來。 我就急忙解釋幾句,鐵驢比我謹慎,尤其他懂得還多,直接用暗語跟接頭人對起話來。 這暗語我見過,那次姜紹炎來“探監”時,就跟鐵驢交談過。 我發現就我傻兮兮的,接頭人對這套暗語也很熟悉,他倆交談完后,鐵驢對我點了點頭,那意思是這人靠譜。 我是沒好意思再說點啥,鐵驢本來昏迷著,這接頭人要是假的,早就用假藥把他弄掛了,還犯得上現在對暗語嗎? 鐵驢也一定通過暗語跟接頭人了解到越獄的具體計劃了。他沒口頭上再問啥了。 我們又繼續默默等待起來。我看著時鐘,才十點多,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行動呢。我看接頭人也沒走的意思,估計到時候她也會幫我們一把吧。 我很高興我們又多了一個幫手,另外我又想到冷手和毒梟了,他倆一定心急如焚等我們歸來呢。 不過也怪不得我自私了,現在這時候,還是任務為重吧,至于他們體內的毒,等我和鐵驢出去后,我也多記著點,提醒鐵驢托人把解藥送進來就是了。這樣他們也沒有性命之憂,還能繼續在牢里待著了。 而在我琢磨這事的同時,鐵驢想著另一個問題,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為了打發時間,鐵驢趁機跟接頭人問了句:“大嬸,都到現在了,你能告訴我,這次任務針對的黑痣,到底什么來頭嗎?” 我對鐵驢的話題很感興趣,也立刻掃清腦袋里的雜念,側耳傾聽著。 接頭人有些猶豫的看著我倆,她在考慮要不要告不告訴我們。 說實話,我跟鐵驢做這個任務,不能算是自愿的,還從一開始就被蒙在鼓里,被姜紹炎耍地團團轉。 有了這次機會能了解下黑痣,我們當然不放過。 我倆配合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勸接頭人。這樣磨嘰了少說有一刻鐘,接頭人嘴軟了,適當透漏了幾句。 她說,“原來警方只知道曲驚監獄里藏著某個重要通緝犯的原部下,前陣搜集的證據指出,這個原部下的外號叫黑痣,因為嘴角有一顆黑色的痣,而那個通緝犯有很多場子,但最重要的場子一直沒被警方查到,只有黑痣越獄了,跟蹤他或者裝作跟他搭伙,才有機會接觸到這個場子?!?/br> 我都不用太往深了猜就知道,這個所謂的通緝犯,指的就是陳詩雨了,這所謂的場子,一定是某個秘密基地,我真沒想到,圣地、尸國和鬼島都被警方破了,陳詩雨竟還有家底,甚至這家底比這三大神秘地還要神秘! 另外我也隱隱有個念頭,這次越獄跟接下來找場子相比,或許只是小事一樁,更大的麻煩還在后面等著我們呢。 我心說自己上輩子到底做錯了啥事?咋這輩子就跟陳詩雨杠上了呢?而且任務一次比一次難。 鐵驢聽完一直悶頭想著,隨后又問了句:“黑痣都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了,他這狀態還有越獄的意識嗎?” 我也很關心這個問題。接頭人卻擺擺手,示意我們不要擔心,在此基礎上她還特意強調幾句:“較真地說,警方到現在也沒搞明白,黑痣和這個通緝犯,到底誰該是主人,我一直做獄工,也很清楚黑痣的狀態,他的病沒看上去的那么嚴重,你倆能懂我這么說的意思嗎?” 我稍微一琢磨,有些懂了,而且還補充說了兩字:“篡位?” 其實說完我就覺得這個詞不太恰當,篡位指的是臣子用非正常手段奪取君主帝位的行為,黑痣和陳詩雨都是賊,或者稱之為恐怖分子,用篡位形容,太高看他倆了。 但接頭人和鐵驢都認可這個詞,我估計他倆也都是拋開詞義,品味其中內涵了吧,鐵驢還在我基礎上,又補充一句:“要是篡位,這仇可真是結大發了?!?/br> 我們這么一隨便聊聊,轉眼就到了十一點十分了,離越獄不到一個小時了。接頭人止住話題,讓我們都歇一歇。 這是我跟接頭人接觸后,她第三次強調讓我 們歇一歇了。乍一看她對我們挺好的,這么想著我們,但我覺得,這反倒讓我有種很大的壓力,說明一會兒的越獄,肯定會消耗很大的體力。 我和鐵驢都聽接頭人的話,不再說啥了。 接頭人起身要往外走,我估計她是想去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看看,黑痣什么情況了。 但還沒等她出門呢,走廊里傳來一名男子的吼聲,他大喊著:“三目鼠、黑熊,他奶奶的,老子跟你倆算賬來了!” 這是獄警頭兒的聲音,我冷不丁一愣,心說這當不當正不正的,他咋過來了?難不成知道我倆醒了,又扛著電椅要過來折磨我倆? 我看著鐵驢和接頭人,用無聲的舉動詢問他倆,一會兒怎么辦? 接頭人先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又對我倆比畫著,那意思讓我們先躺到床上裝病,她去應付下獄警頭兒。 我也覺得能拖一拖是最好的。我和鐵驢趕緊行動,躺床上后,我倆還都把束縛帶擺的渾身上下都是。 也很巧的,在我倆剛躺下,接頭人正要出門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這力道真不小,要是接頭人不躲,整個門都能撞到她臉上。 她又拿出大嬸的樣子,故意嚇得“媽呀”一聲,往后退了退。獄警頭兒出現在門口,他根本不理大嬸傷沒傷的,帶著三個手下直奔我和鐵驢的床前走來。 我和鐵驢都裝作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獄警頭兒不管我倆啥德行,對準我的床狠狠踹了一腳。 我就覺得連我帶整個床的都移動了一大截,我暗罵這個獄警頭兒幾句,也拿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睜開眼睛,望了望他。 接頭人立刻跑過來,拽著獄警頭兒說:“這兩個犯人受傷很重,今晚必須要好好休息,不然會有生命危險,要是有話問他倆,也得等到明天一早才行?!?/br> 獄警頭兒對接頭人的舉動很煩,還一把將她推開。在接頭人往后退幾步時,有兩個獄警還迎著上前幾步,把她攔住了,那意思不讓她過來。 獄警頭兒指著我和鐵驢,怒氣是一升再升,吼著說:“行啊,娘的,剛才有人提供線索,說你們今晚想越獄?咋樣?老子趕來的是不是時候?” 我心里一驚,心說這事他咋知道的?另外是哪個王八羔子捅出去的? 我第一想到的是接頭人,但又把她排出了,我又想到了冷手和毒梟,而且除此之外也沒別人了,我肯定是這倆人其中一個,又或許是他倆一起舉報的,就因為我和鐵驢來了a監區,越獄沒叫上他們,。 我恨的牙癢癢,心說虧自己還念叨他們,想著出去后及時給他們送解藥呢,這倆壞種兒在關鍵時刻反倒給我和鐵驢下絆子。 接頭人本來還試著掙脫,但獄警頭兒話一說完,她不動了,任由兩個獄警拽著。 獄警頭兒把精力都放在我和鐵驢身上,他發現這番話并沒讓我和鐵驢有多大反應,我依舊迷迷糊糊地望著他,鐵驢還在沉睡。他忍不住了,伸手要摸電棍,嘴上還念叨:“老子當了這么多年警察,直覺很準,你們倆絕對是裝的,還不起來?那老子要給你們過過電了?!?/br> 我心里叫糟,我可知道過電啥滋味,這輩子也不想再過一次電了。另外我也不知道咋處理現在的事了??吹贸鰜?,獄警頭兒是打定主意跟我倆算賬,一時半會走不了了。 還沒等我拿出個主意呢,接頭人和鐵驢同時行動了,接頭人對著身旁兩個獄警下手了。她用的也是點xue功夫,用大拇指狠狠戳向對手。 就憑這兒,我能肯定她真實身份是北虎部隊的女特種兵。而鐵驢舞著雙掌,奔著另一個獄警去的。 他們這些人一時間斗了起來,獄警頭兒沒料到出現這種變化,他反應稍微慢了半拍。 我是真忍不住了,心說同樣是特警,我比鐵驢 就算了,但決不能在一個大娘們面前掉價。 我知道自己身手不行,卻有鐵床能借勁兒。我猛地坐起來,對著獄警頭兒的腦袋抱了過去。 獄警頭兒這時候想跑過去斗鐵驢,我純屬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他猝及不防下中招了。 我整個身子都壓在他腦袋上,用這種勁兒把他腦袋猛地往下搬。 他就算脖頸再有力氣,也沒法跟我整個身子重量相抗衡,嗖的一下,又砰的一聲,他腦門磕到床犄角的一個鐵柱子上了。 這鐵柱子挺硬的,我本來心里一喜,心說獄警頭兒必暈無疑,不然不科學! 不過這次真就不科學了一把,他拿出有點斗雞眼的架勢,又慢慢站了起來,另外在他腦門上,還鑲著鐵柱子上的一塊油漆。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我真有種要膜拜他的沖動,心說神人啊,他吃啥長大的,腦瓜子這么硬? 我當然不能給他緩沖的時間,心里念著再來一次,我又抱住他腦門了,狠狠往那鐵柱子砸去。 另外我生怕這次也不科學,所以砸完后,我又立刻來了第三次,算是加強一下。 這獄警頭兒徹底沒脾氣了,等我松開他腦袋時,他整個人半趴在床前,一點意識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