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禁忌檔案(大結局)_沙林魂塔_第十四章 毒餐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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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紹炎跟鐵驢足足聊了一刻鐘,最后鐵驢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低個頭自行琢磨起來,而姜紹炎呢,拿出一副講累的樣子,靠在椅子上大喘了口氣。 我以為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就盯著姜紹炎看著。但姜紹炎沒跟我說話的意思,只是側目看著門外。 他這舉動表明他對門外站崗那兩個小子不放心,雖然他跟鐵驢用暗語交談,卻還是怕隔墻有耳。 我估摸著,站崗這兩個手下,也一定是付彪的心腹,姜紹炎這么做,無疑有信不過付彪,不給付隊長面子的意思。 但話說回來,這次越獄非同小可,至少我們這個特案組幾乎全員出動了,真的不容有半點馬虎。 這么一來,我知道,自己在這時候問姜紹炎計劃,有些不太妥當了。 這樣沒等我和姜紹炎開口說什么呢,付彪看了看時間,提醒大家一句,說差不多了。 姜紹炎點點頭,又招呼我們起身往外走。當然了,出了房門,我和鐵驢又裝起樣子來,被姜紹炎和付彪他們“監視”著。 我們一起往最外面走,在經過探監區時,也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有兩個農婦打扮的女子,正坐在玻璃墻外面痛哭。在玻璃墻這邊,有一個壯爺們正愣愣地看著兩個農婦就這么哭著。 壯爺們旁邊還站著一個獄警,他正把壯爺們拽了起來,那意思探監結束了,要把他帶走。 等我們馬上經過他倆時,壯爺們還被拽的轉過身。我本來不認識他,但只看了一眼,心里就咯噔一下。 這壯爺們目光呆滯,一看就是腦子有問題,估計是a監區的犯人,另外他嘴角掛著好大一顆黑痣。 就憑這兩個特征,我敢肯定,他就是我們這次混入監獄要找的人,也是我們想盡辦法要帶走的那個人。 他不認識我們,對我們的出現也沒太大反應。姜紹炎放話,讓我們稍等一下,讓壯爺們他們先走。 獄警以為我們是讓路呢,他還對姜紹炎客氣地笑了笑。其實我明白,姜紹炎是想讓我和鐵驢擠出時間,再觀察下壯爺們。 我也生怕自己印象太淺,所以幾乎拿出全神貫注的精力,凝視著壯爺們,包括他的身材、背影、走路姿勢,等等。 我要把他這個人,在這一瞬間印到腦子里。 鐵驢也在看著壯爺們,但他跟我的觀察法子完全不一樣,沒瞧幾眼呢,反倒閉上了眼睛,嘴皮子稍微有點嘀嘀咕咕的動作。 我估計這是一種本事,問題是我沒受過這方面的培訓,更不懂他嘀咕啥呢。 等壯爺們遠去后,我們這些人又邁步往前走。我發現姜紹炎有個小動作,對玻璃墻外那兩個哭訴的農婦看了一眼。 那倆農婦本來哭著,卻也看似無意的看了看姜紹炎。 我一下子懂了,這倆農婦或許也是警方的人,要么是特警,要么是線人這類的,而壯爺們探監這一幕,能這么巧合的被我和鐵驢撞見,其實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反正壯爺們腦子有毛病,不認識誰來探監他,姜紹炎隨便找他的兩個“親戚”過來,也不容易露餡。 等出了大房子,我們一行人分開了,我和鐵驢又被舉槍獄警帶回了洗衣房。 隔了這么久,那一鍋衣服早就洗好了,我和鐵驢一起蹲在洗衣機面前,把這一鍋衣服趕緊拿出來。 這時候整個洗衣房就只有我倆了。我問鐵驢,“姜紹炎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我發現鐵驢很奇怪,自打回來后,他一直有點愣頭愣腦,一看就心里壓著事呢。他也沒瞞我,聽我這么問了后,回答說,“烏鴉把具體越獄時間定下來了,在大后天午夜十二點整?!?/br> 我知道我們會在三天后越獄,但冷不丁聽到具體時間了,心里還是緊了一下。 我扭頭看看,再次確保洗衣房里沒外人,我又向鐵驢身邊湊近些,問他,“用什么手段?具體安排什么樣?” 我說完就特別留心,生怕鐵驢接著說計劃時,自己聽漏了什么,而且我都做好準備了,覺得這次越獄一定很復雜,尤其在逃跑路線上,估計也會跑不少路,繞不少彎兒。 但鐵驢只用一句話就把我打發了,他說,“姜紹炎沒說具體計劃,只告訴我,那天夜里我們等著就好,到時a監區和b監區都會出現越獄事件,我們逃出b監區后,趕緊去a監區,在一刻鐘之內,把‘黑痣’帶走,一起奔向東南角,那里有接頭人,我們再一起配合著逃走?!?/br> 他說的黑痣,指的就是那壯爺們了,我對鐵驢這番話,從字面來理解,是聽懂了,但從具體內涵來看,我聽得仍是一頭霧水。尤其姜紹炎沒說具體越獄計劃,我心說我和鐵驢怎么搞?用什么家伙事兒,要聯系哪些內部人?總不能說我們雙手空空的,就把這次越獄就給弄成功了吧?要知道,曲驚監獄到現在還沒人成功逃走過呢。 我把這些有矛盾的地方說給鐵驢聽。鐵驢皺著眉,回答說,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我哥倆算是一起愣頭愣腦的愁上了。但我們手頭工作不能停,這樣又忙活了半個多鐘頭,外面傳來鈴聲了。 這告訴我們,吃飯時間到了。我發現這鈴聲的一出現,鐵驢肚子還咕嚕嚕叫了起來,聲挺大,我聽得清清楚楚的。 鐵驢也不干活了,本來正抱著一團衣服,他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撂,說了句扯呼后,嗖嗖往外面跑去。 扯呼這詞是古代土匪或強盜作案時發現事情不妙用到的,按現在意思來說,就是趕快逃的意思。 我知道,驢哥這次又開始用詞不當了,他一個去搶飯的主兒,怎么說自己扯呼呢?另外昨晚夜審時,他才被警察收拾一頓,就算他身子骨真沒大礙,但上午還裝著蔫頭巴腦的,怎么現在一聽吃飯,又變得活蹦亂跳的?這被外人看到會怎么想? 我也把手頭衣服全丟到一旁了,趕緊跑出去找鐵驢,但隔了這么一會兒,我就見不到鐵驢的影子了。 我沒法子,只好擺正自己態度,慢悠悠奔著“食堂”去了。 等我來到魂塔下方那片空地時,這里排了好長一個隊伍,犯人們都在等著拿飯。而我是大佬,犯人們都主動讓地方,那意思讓我先打飯。這本來是好事,也能省去我不少時間,但那個盛飯的大嬸,看我特別不爽,指著我說別插隊。 好多犯人都不滿的嚷嚷著,說他們都不介意,大嬸還管這事干嗎? 但盛飯大嬸臉一沉,喝了句,“再嚷嚷,我就不開飯了,你們都得餓肚子?!?/br> 我發現了,這監獄里的大嬸,脾氣也比一般大嬸暴多了,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鬧麻煩,就主動往后退了退,按正常渠道來打飯了。 這還沒完,在取飯時,大嬸特意給我一塊硬飯,菜量也少了很多。 我盯著大嬸看了看,她也趁空看我幾眼,眼神中好大怒意。我身后犯人又有嚷嚷的,說大嬸你搞沒搞錯這類的話。 我覺得這里面有事,一時間也真想不明白,自己跟這位大嬸都不認識,又怎么把她惹到了? 但還是那句話,吃個飯而已,我不想惹麻煩,就跟身后犯人說了句算了。 看在我是大佬的份兒上,他們都閉嘴不語了,我又端個餐飯往魂塔下的空地上走。 我想找到鐵驢,跟他一起吃,只是望眼一看全是人,我也看不到鐵驢蹲哪了? 正巧我旁邊有個犯人看到我后,說了一句,“大哥,這有地方?!?/br> 我扭頭看了看,他旁邊有空位。但我搖搖頭,又問這個犯人,“看到黑熊大佬了沒?” 這犯人本來臉上有點失望之色,或許覺得,沒機會跟我套套近乎是一種遺憾吧,但被我這么一問,他又來精神了,指著遠處說,“其他三個大佬都在那里呢,鼠老大,要不要我帶路送你過去?!?/br> 我沒想折騰他,就謝絕他的好意了,又端個飯盤自行往那里走。 我猜測,鐵驢一定借著吃飯的機會,跟冷手和毒梟商量越獄的事呢,但等走近了一看,我發現實際情況有點古怪。 鐵驢他們仨蹲著吃飯的地方是在整個沙場的犄角旮旯,周圍沒別人了。 鐵驢和冷手挨著很近,毒梟挺有意思,離他倆挺遠??次业絹砗?,毒梟還神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說咋地了這是?尤其自己剛來,也沒惹到毒梟,他至于對我這種態度嗎? 我先向鐵驢和冷手靠去,出言問他倆,“毒梟怎么了?” 冷手正大口吃飯呢,趁空回了一句,說毒梟有毛病,跟個老娘們似的,讓我別理他。 而且他說話期間,還噴出幾個飯粒子來,有的落在我獄服上了,有的落在我餐盤里了,這把我惡心的,我又想,會不會是冷手這種吃相兒太惡心了,把毒梟惹怒了? 但沒等我想明白呢,鐵驢又補了一句說,“狂暴獸不是獨自逃了嗎?這讓毒販子害怕了?!?/br> 我懂了,毒梟和冷手都被喂了毒囊,冷手的毒囊是鐵驢的,毒梟的毒囊是老貓的,現在老貓走了,毒梟的毒怎么解成了難題,他被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壓著,也難怪有這態度了。 我和鐵驢還互相看看,雖然他沒往下說啥,但我品出他的意思了。 先不管姜紹炎是怎么安排這場越獄計劃的,我和鐵驢卻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做準備,在整個監獄里,能幫我倆的,也絕對能幫得上忙的,就只有冷手和毒梟了,他倆一個不能少,都要參與到整個計劃中。 鐵驢不知道怎么說服毒梟,讓他放下毒囊的事,我悶頭琢磨上了。 倒不能說我比鐵驢聰明,純屬是靈光一閃,我有了一個辦法。我也顧不上吃飯了,放下餐盤,湊到毒梟旁邊。 毒梟對我的到來不怎么歡迎,他倒是沒讓我走開,卻自行挪了挪腳步,想避開我。 我一把將他拉住了,也不管毒梟瞧我的眼神,壓著聲音說,“毒哥,我知道你擔心啥,但毒囊的事,你真不用放在心上,那也不叫個事兒?!?/br> 毒梟不理解我的話,我先不急著說,又強行把他帶到鐵驢和冷手身邊。 冷手對毒梟的歸來只是哼笑一聲。毒梟本來心里有氣,又要跟冷手斗嘴。我不想看他倆掐架,尤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不值當。 我就先出言調節幾句,之后撇下冷手,單跟毒梟說,“狂暴獸、我和黑熊,我們都是一個組織的,別看那小子跑了,但越獄的前期準備都做完了,只等行動了,而且一旦咱們出去了,我和黑熊都能聯系上組織,也會找到狂暴獸的上線,要到他毒囊的解藥的?!?/br> 我還拍了拍他肩 膀,示意他寬心。毒梟聽完瞬間,明顯臉色一變,但又立刻沉了下來,問我,“真有那么容易?” 我發現跟這種人打交道確實費腦力,他想的蠻多的。 鐵驢被我這思路一帶,也有想法了,急忙接話說,“毒販子,你還真沒說錯,要解藥的事,確實有難度,我和三目鼠根本不認識狂暴獸的上線,要托人的話,這中間無形就多了一層關系,不過你別忘了,這年頭,有這個就好辦事了!” 鐵驢又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要遇到一般人,一聽到花錢,保準會頭疼或掂量好一會兒,但毒梟聽到這兒反倒一點猶豫沒有的跟鐵驢回答,“老弟,我在外面還有點家底,多少錢你說個數,到時只要能幫我弄到解藥就行?!?/br> 其實我一直覺得,鐵驢和老貓毒囊里的解藥沒那么復雜,等我們出去后,直接給姜紹炎打電話就差不多能搞定了,但毒梟非不信,這下好,鐵驢借機敲了他一筆。 不過話說回來,鐵驢這么誆毒梟,尤其老話說的好,有錢好辦事,反倒會讓毒梟安心。這就是所謂的花錢買安慰吧。 我現在沒法跟鐵驢說悄悄話,不過我打定主意,真出去了,他要把這筆錢誆過來,那也得分我點,畢竟見者有份兒。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毒梟把毒囊的事徹底放下了,我們把話題轉到越獄上。 姜紹炎沒跟鐵驢說詳細計劃,所以鐵驢也沒法子跟毒梟和冷手說詳細計劃,只告訴他倆,越獄時間在大后天夜里,也囑咐他倆,在大后天之前,一定想辦法調到我們的牢房里,這樣方便一起行事。 冷手和毒梟都把這個當回事了,一臉嚴肅的應著。 我記得昨天吃午餐后,還休息了好久,今天卻變了規矩,大部分犯人剛吃完飯,獄警就吹了哨子,讓我們回到車間干活。 這引起犯人們不滿,不過犯人在監獄里哪有民主和人權?被獄警出言喝了幾句就都老實了。 我們四個大佬也沒說上幾句話呢,就被迫分開了。 我和鐵驢一起回了洗衣房。我一時間沒啥太多的想法,專注手頭上的活兒,但鐵驢又想到一件事,趁空跟我念叨。 他問我,“a監區里面什么樣,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本來他這么一問有點讓人莫名其妙的,但我稍一琢磨就懂他的意思了。 我們越獄時要去a監區找黑痣,問題是只有一刻鐘的時間,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別說找黑痣了,或許時間到了,我們連a監區都沒怎么轉悠明白呢。 我一下頭疼上了,而且這短短幾天時間,我和鐵驢有什么借口能混到a監區里呢? 去a監區的條件只有那兩個,要么是精神病,要么就是鬧事的不安分分子。 我和鐵驢不可能當精神病,我去過我老爹那精神病院,很清楚正常人想裝瘋賣傻去里面混吃混喝有多難。這法子肯定行不通,另外我又想我和鐵驢鬧事行不行? 我相信有冷手和毒梟兩人的配合,我和鐵驢鬧一把很容易,但話說回來,這樣去了a監區有什么用?我們被鎖到禁閉室面壁,別說打探消息了,弄不好越獄當晚都趕不回來的。 我實在有些技窮,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而這次又輪到鐵驢有靈感了,他突然念叨一句,“得找人問問,看哪個犯人對a監區有所了解?!?/br> 我有種想拍自己腦門的沖動,心說自己咋就沒想到呢,我們去不了a監區,不代表不能求教別人嗎? 而且這么一轉換思路,我立刻想到一個人選——老跛子。 我本來對他回不回洗衣房工作壓根兒不在乎,甚至覺得他不回來更好,讓我和鐵驢能獨處。但現在我又巴不得他立刻回來了。 我還忍不住跑到門口,跟守門的獄警問,“知道老跛子去哪兒了嗎?” 獄警很橫,不僅帶搭不理的,還呵斥我,老實回去洗衣服。 我沒法子,只能跟鐵驢一邊工作,一邊眼巴巴等著老跛子自己歸來。這一下午,有好幾次門口有動靜,我都跑過去看看,但都是過路的。 等一晃到了晚上,鈴聲響起后,我們要下班回牢房里了。 我倆占了地勢,出門轉彎就能進b監區,但我和鐵驢都沒走,故意在門口磨蹭著。 我倆都觀察著回到監區的犯人,想一旦看到老跛子了,就跑過去跟他說幾句話。 但我們拖得起,守門獄警拖不起,想早點收工??次覀z磨蹭了有三五分鐘的時間,他忍不住了。 我發現這獄警臉都有點酸了,我和鐵驢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妥協的進了監區。這樣等犯人們全回來后,牢房門關閉,老跛子又推著餐車出現了。 我記得昨天不是老跛子送餐,也真搞不懂整個監獄的送餐制度是怎么定的,但同時我也暗自慶幸一小下,幸虧我和鐵驢沒等老跛子,不然等也等不上。 我倆跟其他犯人一樣,都站到了門口。 我看老跛子周圍也沒其他獄警跟著,就跟鐵驢商量,一會趁拿飯時,跟老跛子說幾句話,問問a監區的事。 鐵驢點頭說行。 不過我倆這話最終沒問出口,隨著老跛子漸漸走近,我看到,在這餐車215房間的格子上,除了兩盒餐飯以外,又被壓了兩張餐巾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