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的老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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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神秘的老長官 姜紹炎接完電話,告訴我倆,是老長官打來的,讓我們立刻回省廳開會。 我被老長官的字眼刺激到了,心說姜紹炎的長官?姜紹炎在省廳啥地位?所有人對他都禮讓三分,能做他長官,想想看,那不得是中央級別的人物? 我也就事論事地問了句:“開什么會?是跟黑老大的案子有關嗎?” 這倒不能說我瞎想,我們昨天才抓的黑老大,兩者間很可能有聯系。 姜紹炎卻搖搖頭,回答說:“黑老大的案子算什么?能驚動老長官的,保準是天大的事?!?/br> 我被說得緊張起來,甚至出發后的一路上,我都有種忐忑感。 我們回到省廳,又進了一個小會議室,按姜紹炎說的,會議要在半小時后進行。我覺得還有點兒時間,可以不要這么死板,四處走一走。但姜紹炎不同意,用下命令的方式告訴我,大家全都在會議室板正坐著。 就連鐵驢也有點反常,不打瞌睡了,拿出了一副練軍姿的樣子。 我被這種氣氛弄得很尷尬,也沒別的法子,只能陪著他倆。另外我發現,貌似只有我們仨參會,寅寅和老貓都沒要來的意思。 這樣過了十多分鐘,有人走進來。我認識她,是省廳一個做文職的女警。 我當時很詫異,心說她是老長官?那還別說,藏得可夠深的了。 我帶著一股敬意,外加被不可思議的感覺一帶,趕忙站了起來,對她敬了個禮。 姜紹炎和鐵驢都愣了,那女警也瞪著眼睛看著我。鐵驢伸手拽了拽我的衣服,讓我再坐下來。 我正納悶兒呢,鐵驢說:“徒弟,你就這點定力?看到美女就敬禮?” 我明白了,合著她不是老長官,我想錯了。我尷尬地一笑,就算把這事帶過去了。 女警手里捧著很多東西,又是會議麥克、音箱,又是投影儀的。她來到會議桌前,有條不紊地組裝起來。 我看她一個人弄這些有點兒累,本想幫一下,但又一合計,算了,自己還是別獻“殷勤”了,不然又被鐵驢說三道四。 我也沒動身,等把這些設備組裝好后,她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 我們一直等到十點,真的很準時,音響里傳來一個聲音,是老長官的。聲音很蒼老,也有種尖尖的感覺。這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嗓音,我猜老長官一定受過什么傷。另外,很明顯,這次是網絡會議。 老長官問我們:“都來了嗎?” 雖然老長官看不見,但姜紹炎和鐵驢都板正地站起來,我也急忙學著。姜紹炎帶頭回答:“特案組成員,烏鴉、鐵驢、法師到會!” 聽到法師時,我愣是沒反應過來,心說這又是哪號人物???但隨后我整個人一頓,心說法師就是我在特案組的代號吧? 老長官應一聲。我們仨又坐了下來。 老長官又跟女警說:“丫頭,放第一組片子?!?/br> 女警把投影儀打開,我看到在屏幕上依次出現了十張圖片,有沙漠也有灌木,還有一些礫石和小孤山。這是典型的戈壁風景。 老長官算計得很準,知道女警把片子放完了,他又問我們:“對這片子有什么想法?” 我看著姜紹炎和鐵驢,他倆很奇怪,看完片子都沉默了,甚至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我很奇怪,因為這片子上既沒有尸體又沒有血跡,只是簡單的風景畫,他們怎么都變得這么壓抑呢? 看沒人回答,老長官竟對我,問了句:“法師,你說說!” 我純屬潛意識作怪,跟被老師當堂點名一樣,我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用略顯緊張的語氣回答:“長官,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是要去戈壁考察地形嗎?” 老長官久久沒有回復,女警倒是忍不住笑了,對我咧下嘴。 我也知道,自己這么問有點兒逗,問題是,我確實想不到別的答案了。我緩緩地坐了回去。 沒一會兒,姜紹炎嘆口氣,接話了,他很無奈,又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這戈壁灘真是個有故事的地方,四十年前,特案組前身——北虎部隊的無番組織就在這里有過一次大戰?!?/br> 鐵驢也應聲接話:“巴圖十兄弟為了掩護那一對搞科研的夫婦,幾乎全死在這里?!?/br> 我不認識巴圖,但能品出來,他是特案組的前輩。我又想,四十年前,這是什么概念?巴圖還活著的話,豈不是七十多歲了?我得叫他爺爺了。 老長官只是嗯了一聲,并沒發表任何看法,又讓女警放下一組片子。 這次的資料很奇怪,先是二十多人的個人頭像和簡介,緊接著又是個旅游團的信息。 老長官跟我們解釋說:“這是一個叫紅星的旅游團,前陣子帶著一組游客去且末縣附近觀光,但中途出岔子了,這個旅行團沒按原先路線前進,而是偏離了方向,奔著且末縣西南百里外的地方去了,最后竟神秘消失了?!?/br> 我很詫異,因為消失這個字眼太狠了,二十多個人,怎么能說沒就沒呢? 這還沒完,女警又放了最后一張圖片,這是俯視圖。 老長官說:“且末縣西南方百里外的地方很怪,從衛星傳來的數據看,這里全是黑影,根本就拍攝不到具體景色。而結合咱們之前掌握的情報來看,這里很可能是尸國所在地?!?/br> 姜紹炎和鐵驢聽完全站起來了,湊到屏幕前,皺眉看著。而我壓根兒沒動地方,依舊坐在椅子上。 以前聽姜紹炎說過三個地方,圣地、尸國與鬼島。 圣地啥樣,我雖然沒去過,但剛剛處理完魔心羅漢案,回想起來,仍讓我心有余悸。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又要面對尸國了。甚至我還聯系起一件事,且末是古西域的地盤,那里的干尸、古墓很出名,難不成這兩者之間也有什么聯系? 我們仨沒急著說啥,這么沉悶一會兒后,老長官開口說:“這次任務是調查旅游團失蹤的原因,也要搞清楚他們到底遇到什么了,另外務必把尸國搞定?!?/br> 姜紹炎很正式地應了一聲,又問什么時候出發。 老長官說:“需要的設備與武器會在兩天之后直接運到且末縣,你們這兩天趕到且末就可以?!?/br> 在會議期 間,老長官一直咳嗽著,說完正事,他根本不想多說別的了,退了麥克。 女警急忙收拾設備,表示會議結束了。 我能察覺到,姜紹炎跟鐵驢對這次任務也是一知半解,不了解具體情況,我就沒問太多。 我們接下來又合計怎么趕到且末縣。我的意思,反正是公出,坐飛機唄。但我發現姜紹炎挺摳,說兩天時間,坐火車也行,還立刻聯系人訂了火車票。 我算無語了。 我們出發前也只是簡單地收拾下行李,其實我們都覺得沒啥可拿的,到時去那邊的警局,缺啥跟他們要就是了。但師父突然找我,說給我一樣東西。 我都蒙了,急忙趕到了省廳后院的研究所。 師父拿出一小包錫紙,還有一小丟黃色的顆粒。 師父解釋說,這黃色顆粒是金甲蟲的卵,讓我把它們都放在小鼎里。另外,以后封鼎,一定要用他準備的錫紙。 我觀察了下這種錫紙,發現上面坑坑洼洼的。我跟師父不外道,直接問:“這錫紙有什么用?” 師父說這錫紙有透氣性,不然封得嚴嚴實實,小鼎里缺氧,怎么能孵化金甲蟲呢?之后,他再三強調,這金甲蟲依舊是半成品,不服管教,我使用的時候要絕絕對對地小心。 我傻眼了,覺得不服管教這句話太嚇人,也搞不懂既然如此,師父為啥讓我帶著金甲蟲的蟲卵,難道是讓我防身嗎? 師父不跟我多聊,反正最后我聽了他的話,把蟲卵都放到魔鼎中了。 在下午四點,我們準時出發了,坐上了去庫爾勒的長途火車。我本來最不喜歡坐這種綠皮車,覺得“咣當咣當”的,忒累。 不過姜紹炎倒沒我想得那么摳,他訂了上、中、下三個硬臥。 我們哥仨正好一排地睡在一起。 正所謂長路漫漫,我怕電量不夠,外加路上信號總不好,我就沒怎么玩兒手機。 一晃到了晚間,火車上熄燈了,我趴在中鋪也睡不著,因為白天睡太多了。 我就合計著事,我想到了紅星旅游團,心說它的失蹤是巧合嗎?會不會有什么人為的因素呢?不然哪個旅游團會這么傻啊,會偏移原定路線,還跑偏一百多里? 另外,且末縣的西南方真嚇人,從衛星數據看,黑乎乎一片,總覺得是一股子黑暗勢力的地盤。 我純屬瞎琢磨,等好不容易有點兒困意,剛想睡,有人用手扒拉我。 我扭頭一看,是姜紹炎。他對我做了個“噓”的動作,那意思別打擾其他乘客,悄悄下床跟他走。 另外他也踩著下鋪,這么站著把鐵驢弄醒了。 我跟鐵驢知道一定有啥事了,一起跟他來到火車車廂中間處。這里也是吸煙區。 姜紹炎笑嘻嘻的,拿出好煙分給我倆,又強調這是朋友給他買的,讓我倆嘗嘗。 我發現這都快成了他一個招牌動作了,他一有啥事,就會這么分煙給大家。 我跟鐵驢心里跟明鏡一樣,接過煙吸了一會兒,我心說也別藏著掖著了,就主動問:“烏鴉,到底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