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禁忌檔案1_第二十章 活尸再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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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佳絕對是想多了,而且這么早找我,意圖很明顯,是來抓jian的。 我想用事實說話,就告訴她,換床單是因為上面爬了一堆蟲子,我也把紙簍拿起來給孫佳看,又說屋里剛打完藥,不信聞聞,還有殺蟲劑的味道呢。 孫佳根本不看紙簍,她聞了聞后,竟又呸了我一口,說這哪是殺蟲劑,明顯是香水味。 我心里急得都要發怒了,心說這殺蟲劑也是的,咋非得帶著一股又香又甜的味呢? 我還想說話時,孫佳喊了句“等等”,走過來從我上衣上拽下一根長頭發。 她把頭發抻直了,說:“黃色的?呦!還是個金發女郎!冷詩杰,你這色狼艷福不淺嘛?!?/br> 我知道這頭發是寅寅的,一定是昨天她喝醉靠在我肩膀上時留下來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廢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一時間沒反駁,孫佳倒更怪我了,幾乎吼著說:“不說話就是承認了?虧我昨晚還想做好吃的給你呢,你這個缺德玩意兒,老娘……老娘帶刀了,我殺了你?!?/br> 我一聽刀,敏感了,心說她是啥都敢干,要跟我拼命???我不想慘劇發生,看她真往兜里摸,我趕緊跑過去想攔著。 但孫佳跟個兔子似的,太機靈了,左躲右閃把我避開了,又趁空拿出鑰匙鏈來,上面掛著一個指甲刀。 我算知道這“刀”長啥樣了,孫佳也沒說錯,這確實是一把刀。只是用它怎么殺人?剪rou嗎? 孫佳比畫幾下,也發現自己太逗了,她又四下一打量,發現門口的鞋柜了。 這鞋柜沒門,一共三層,我平時穿的鞋全放在這上面。她可好,蹲在一旁,雙手緊倒騰,把這堆鞋當武器全撇了過來。 這把我砸的,而且我發現了,孫佳平時賣燒烤,估計是穿rou串和切rou塊練出來了,胳膊有勁兒,鞋打到身上真疼。 反正我左躲右閃老半天,我的鞋也全進客廳了。 孫佳最后忍不住哭了,捂著臉跑了。出門時,還對著入戶門狠狠來了一腳。 我頭次看到孫佳發脾氣,發現她的脾氣真狂暴。我也想過追出去攔著她,但我怕她在氣頭上,我傻兮兮過去,不得當街挨打嗎?另外看看時間,也快上班了,還有一堆案子沒處理呢。 我糾結一番,心說算了,讓孫佳消消氣再說。 我又帶著很強的壓抑感,把家里收拾一下,穿好衣服離開了。 在上班路上,我也給寅寅打了個電話,我怕這丫頭還沒醒,問她咋樣。 寅寅接了電話,只是嗓子有點啞,說沒事,還特意謝謝我。我覺得這句謝謝,分量太重了。 但不能怪寅寅,我又說幾句,就把電話撂了。這樣一晃到了中午,本來我跟小凡收拾下準備去食堂呢,但突然間來案子了。 這是一起斗毆殺人案,在一個飯館發生的。張隊意思,我跟小凡一起去趟現場。 這是正事,我和小凡沒猶豫就點頭同意了 ,也立刻帶好家伙,坐上警車跟大部隊出發了。 來到這個飯店時,不得不說,我都看愣了,哪有飯店的樣子?簡直就一垃圾場兼人間地獄。 桌椅凌亂不堪,滿地的玻璃碴子與血跡,有幾個鼻青臉腫的人都站在一邊接受民警的盤問,這就該是鬧事者,另外在一個角落里,靜靜地躺著一個人,他死了。 正常情況下,我們還得采集指紋、收集鞋印、分析血跡啥的,務必想辦法把兇手找到,可這種案子省事多了,兇手就在這些鬧事者當中。 我只是初步拍了幾張照片,就帶著尸體,跟小凡提前撤離了。我們要去做尸檢,還是在老地方——殯儀館。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而且死了沒多久,尸僵還沒怎么形成呢,我斷定死亡時間在兩小時以前。他的腦袋上,分布很多鈍創,一看就是被酒瓶子和椅子打出來的。 最讓人難忘的,是他脖頸上有環形索溝伴擦傷,明顯是被人從背后下手,勒出來的。 我結合他的尸表現象,初步有個想法,脖頸的環形索溝就是致命傷,也就是說,這人是機械性窒息。 但光憑這些,還不能下結論,也不排除他天生有疾病,被這么一勒犯病了。我讓小凡打下手,給尸體做腹腔解剖,看看他心肺表面有沒有出血點。 沒想到剛把死者肚子拉開的時候,我手機響了。我本來讓小凡拿手機看看,要是張隊的,就讓他接一下。 但小凡告訴我,是孫佳打來的。我一合計,接了吧,好不容易能跟她聊聊。 我就停下手頭工作,小凡舉著手機,貼著我耳朵。 我以為孫佳想開了,要跟我和好呢,誰知道接通后,她劈頭蓋臉一頓罵,說我這個沒良心的畜生啊,一上午了都不找她,是真不把她當回事。 我被氣得想笑,心說這小娘們兒是不是彪啊,我干啥工作的,她也不是不知道。 我壓著性子解釋幾句,但孫佳說我找借口,又一頓念叨。小凡離我近,他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忍不住撲哧笑了。 我看了看小凡,心說這小子,這叫什么,幸災樂禍吧?難道就不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嗎?等著吧,他以后要是跟對象鬧別扭,我肯定在旁邊敲鑼打鼓。 這樣過了一會兒,孫佳終于放過我了,還把電話很不客氣地掛了。我嘆了口氣,依舊強作鎮定地把尸檢工作弄完。 等回到警局時,下午三點多了,我還沒吃飯,但一點都不覺得餓,估計是氣飽了。 小凡抽空出去填飽肚子,我就干坐在椅子上尋思,心說人點背,放個屁都能崩出屎來,自己最近是咋了? 但我也試著想些開心的,不斷安慰自己。趕巧的是,沒多久寅寅又來了。她搬個椅子,坐在我旁邊了,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心說她嘆個什么氣???我就愁眉苦臉地看著他。 我的長相很大眾,這么一愁眉苦臉,看著更rou絲,寅寅看我不爽,說了句:“你干 嗎呢?我求你辦個事?!?/br> 我知道肯定是正事,也沒啥逗樂的心思了,又問她咋了。 她說抓回來五個嫌犯,倒是都承認參與斗毆了,卻沒人承認殺人。她還拿出一截麻繩給我看。 這上面沾著星點的血跡,明顯是兇器。我知道這種皺皺巴巴的繩子,在上面很難套出指紋來,但細細找找,能發現皮屑,化驗一下,也很可能揪出兇手來。 只是我們這小城市沒那么好的設備,這種化驗也要送到省里。這種小兇殺案,我們要麻煩省里,有點掉價的感覺,而且一來一回,既耽誤時間又耽誤成本。 寅寅讓我想招兒。我本來就鬧心,還讓我動腦,這不折磨人嗎?我本想拒絕的,但突然想起一個事,我讓她等等。 我從抽屜里翻出一組照片,都是死者的,我盯著他脖子看了看,比畫幾下,對寅寅說:“這個環形索溝,左側比右側要深,這說明什么?兇手是左撇子,反正審訊這么久了,嫌犯也都餓了,給他們弄點盒飯吃,接下來咋辦,你懂的?!?/br> 寅寅嘻嘻笑了,說:“冷哥,你真行?!彼膊欢啻?,這就要起身。我是突然有個想法,把她叫住了。 寅寅問我:“干嗎?”我說:“我都幫你一個忙了,你也該回報一下?!?/br> 我讓她把車鑰匙交出來,今晚上要借她的吉普車用一用。 我這么想的,晚上開車找孫佳去,帶著她兜兜風,逛一逛,用這種方式散散心。不然我這一個幾乎沒感情經歷的木頭疙瘩,也想不出別的浪漫的事了。 寅寅挺大方,當場把鑰匙遞給我了。 我繼續熬著等下班,只是我能準點下班才怪呢,而且今天任務超重,等十點多鐘了,我才弄完。 我急忙收拾一下,給孫佳打個電話,但這丫頭一頓拒絕,弄得我最后都煩了。 我一合計,得了,去燒烤店找她吧,只是開車趕到了一看,燒烤店壓根沒開張。 光憑這個,我意識到孫佳真傷心了,估計晚上也沒吃飯呢,我也知道她家住哪兒,就買了快餐,另外拎了一瓶紅酒,繼續奔向她家了。 她家住在三樓,我拎著吃的喝的站在門口時還琢磨呢,她可別不開門或不在家。 但實際上,我剛敲一下,就發現這門開了個縫,明顯沒鎖。我心說邪門了。 我又慢慢打開門,對著里面喊了句:“孫佳?” 有個人回我了:“誰?”只是這聲音太冷太啞了,跟電視里那種鬼聲似的,我聽得出來是孫佳的沒錯,但還是整個后脊梁骨發涼。 我稍微緩了緩,回話說:“是我,冷詩杰!” “??!是你,進來吧!” 我又急忙往里走??晌堇锖诠韭∵说?,什么也看不到,我隨手要開燈,但撥弄兩下燈的開關發現,壓根沒反應。 孫佳似乎知道我在干嗎,瘋子一般的嘻嘻笑了,又說:“我怕光,把電掐了,這樣不挺好嗎?你找我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