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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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牛雖然已經脫離幫派很久,但很多記憶依然留存在腦子里,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我和權哥是在偷渡的船上相識,又在海難中死里逃生活,后來結為兄弟,當時還有一個兄弟叫殼子,那家伙我就不多說了,后來染上毒品死得很慘?!?/br> “我們來到緬甸后,干了些和走私相關的小生意,日子過得還算滋潤。但好景不長,那時候的反叛軍頭目查察特別殘暴,整個小鎮被他們洗劫一空,我們逃到山上還是被抓到,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佤邦出現救下我們,為首的泰爺很看重權哥,權哥也因為救命之恩答應幫泰爺干幾年,我們就跟著他一起去了佤邦?!?/br> “當時整個緬北是反叛軍和佤邦平分天下,為了搶地盤每天都是打打殺殺,權哥憑借好身手和超強的領導能力脫穎而出,第二年便當上二把手,和泰爺的兒子平起平坐?!?/br> “泰爺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陪在身邊,女兒在泰國貴族學校讀書,那是真正的大小姐,漂亮有氣質,不夸張地說,論美貌只比你差一點點。我記得她第一次來山里,幾乎所有人都跑來看她,除了權哥?!?/br> 沉漫好奇地問:“他在干什么?” “一個人在屋里擦槍?!?/br> “——撲哧?!?/br> 她大笑出聲,一口干完半杯酒,細碎念著:“日日擦,夜夜擦,槍都擦爛了也沒見上膛,活該找不到女朋友?!?/br> 花牛沒聽清,“什么?” “沒事,你繼續說?!?/br> 花牛頓了頓,接上前面的話:“有時候緣分就是這么奇妙,泰爺安排權哥護送大小姐下山,誰知半路遇到反叛軍,權哥替大小姐擋了一槍,愛情的子彈就這樣正中大小姐的靶心,她和泰爺說想要嫁給權哥,泰爺點頭同意了,權哥卻拒絕了。自從這件事后,大小姐上山的頻率變高,泰爺每次都故意讓權哥作陪,權哥就帶她去打槍狩獵,大小姐也不生氣,樂呵呵地跟著他漫山遍野跑?!?/br> 沉漫一副局外人的架勢,皺眉表示不解:“人家姑娘都做到這個程度,路權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全沒有?!被ㄅI钌顕@了口氣:“他說,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不能勉強自己?!?/br> 沉漫扶額,徹底被這家伙打敗,“又來了,純愛戰神?!?/br> 花牛笑著為兄弟說話:“這也是權哥的可貴之處,拒絕得很果斷,不會拖泥帶水給女人希望?!?/br> “所以,大小姐最后放棄了嗎?” “后來權哥帶著我們離開佤邦,臨走前的那晚,他少見的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間,開門時看見大小姐” 聽到這里,沉漫的心瞬間揪起,心跳變得狂躁。 花牛繼續道:“我躲在窗邊外面偷看,看見半裸的大小姐騎到權哥身上,脫他的衣服?!?/br> “然后呢?” “然后”花牛無語長嘆:“權哥推開了她?!?/br> 沉漫下意識松了一口氣,心頭竊喜,面上還得裝一下,“美人在懷,他居然坐懷不亂,這家伙真的沒救了?!?/br> “我以前也不信有人一生只對一人動心,自從你出現后,我信了?!?/br> 花牛碰了碰她的酒杯,意味深長地說:“果然還得是絕色美人才能入他的眼,權哥是個非常執著的人,一旦他認準了誰,這輩子都不會變?!?/br> “你可別給他臉上貼金了?!背谅托Γ骸澳腥宋乙姸嗔?,全是一丘之貉?!?/br> 花牛學著她說話的口吻:“純愛戰神,絕非浪得虛名?!?/br> 飄忽不定的酒勁在不知不覺間慢慢沖上頭頂,沉漫沉浸在頭暈目眩的混沌中,亢奮的高舉酒杯。 “廢話少說,喝酒?!?/br> 花牛配合大吼:“干了?!?/br> * 半小時后,處理完事的路權回到酒吧,雖早有心理準備,可當女人頂著一張醉醺醺的小紅臉仰頭看他時,他一個冷眼筆直掃向花牛。 花牛嚇一激靈,舉起叁根手指,結結巴巴的開口:“權、權哥,我發誓我真沒灌酒?!?/br> 沉漫醉的不輕,下巴抵著男人硬實的腹肌,媚眼如絲沖他笑,“嗨,你回來了?!?/br> 路權還未褪去一身戾氣,目光淺淺落在她的臉上,瞬間柔軟幾分,好想捏她的臉,忍住了。 “以后不準你喝酒了?!?/br> “哦,聽不見?!?/br> 她頭暈得厲害,額頭抵著腹肌輕蹭兩下,鼻間飄過一絲血腥氣,瞳孔雖然無法聚焦,還是能依稀看見衣服上的一抹嫣紅。 “你身上有血,受傷了?” “沒有?!?/br> 他輕描淡寫地掠過這個話題,彎腰準備抱她回房。 這時,沉漫余光瞥見酒吧門口晃動的女人身影,遠看似一朵盛開的薔薇,嫵媚動人。 她知道那人是誰。 說不上是什么心理作祟,她倏然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呼吸貼近,牛仔短褲下細白的兩腿又長又直,妖嬈的在他腰后交錯纏繞。 路權愣了一下,這個擁抱的姿勢多少有點親密,可他并不討厭,甚至很喜歡她下意識親近自己的舉動。 他湊到耳邊低問:“非要這樣抱?” “唔?!?/br> 鼻音細細的,很乖很撩人。 路權沒辦法,只能就著這個姿勢抱起她,離開前他把一張門卡放在花牛面前。 他前腳離開,花牛后腳接到手下打來的電話,匯報工作時不忘發出感慨。 “老大,你這個兄弟是真的猛,他一個人從一樓打到二樓,單挑十幾個,拳拳到rou,刀疤滿口爛牙全被打掉,我們站在旁邊根本插不上手?!?/br> 花牛淡定地點了一根煙,“正常,一般人連他一拳都接不住?!?/br> 手下撓了撓頭,小聲說:“不過他沒下死手,這些人怎么處理?” “斬草除根這種事還需要我教?” 他重重吐出煙圈,眉眼沾染幾分刺骨的寒意,“活口不能留,找個地方全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