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一更)
書迷正在閱讀:良意纏顏、探尋者全集、開局天災,寡婦帶空間養崽致富、法醫禁忌檔案(全)、絕色嫡女俏王妃、抄家流放?不慌,系統屯糧嘎嘎足、明婚正娶:BOSS大人太腹黑、老千的巔峰(1-2)、爬出來給自己修碑銘,嚇哭曾孫女、江先生,余生請多指教
大雨連著下了三天,整個村寨被一片灰白色的霧霾團團包裹,能見度極低。 這幾天沉漫一刻沒閑著,用相機記錄下有關千條寨的所有細節,直到第三日的傍晚,村中長老熱情邀請沉漫和路權參加他的壽宴。 沉漫是第一次參與佤族聚會,特別隆重地挑了一條淺灰色的吊帶裙,如煙似霧的輕紗材質,妖嬈的紅卷發松松盤在腦后,出門前抹了一層透明唇蜜,濃顏系的五官即使未施粉黛依然讓人驚艷。 她打開木門,路權赫然出現在門口,高大壯碩的體格像極了一只林間巨獸。 “開始了嗎?”她滿眼亢奮。 “嗯?!?/br> “你怎么不先過去?” 他沒吱聲,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秒,沉默轉身。 沉漫兩手背在身后,心情愉悅地踩著地面積水,濺起的水聲分外動聽。 她笑瞇瞇地從他身后探出頭,“喂,你該不會是在等我吧?” “沒有?!?/br> “沒有你干嘛臉紅?”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臉紅了?” 沉漫笑而不語,壞心思地用指尖觸碰男人發燙的耳珠,輕輕一滑,整個耳朵瞬間紅透。 路權一把抓住她的手,試圖用兇巴巴掩蓋被人看穿后的羞澀,“別鬧?!?/br> 她憋不住笑得更大聲,只覺得此時的男人幼稚又可愛,外表冷漠心卻很暖,就像是五大三粗的軀殼里裝了一顆純情的少男心。 隨手一撩,原形畢露。 * 晚上有佤族的篝火晚會,屋外的平地中央堆起火把,三四尺高的篝火跳躍著溫柔的光芒,點燃深夜的沉靜,也照亮每一張純樸又歡樂的笑臉。 一群人手牽手圍著篝火唱歌跳舞,歡笑聲此起彼伏。 沉漫在一旁躍躍欲試,很想感受他們的快樂。 也不知路權對麗拉說了什么,麗拉來到沉漫身前牽起她的手,即便語言不通,但人與人的交流有時候只需一個眼神的交匯。 她被帶入跳舞的包圍圈,完美融進其中,學著他們肆意灑脫的舞步,沒有技巧,只有自由的靈魂掙脫束縛,朝著每個人所期待的美好生活前進。 路權站在不遠處的樹下,上半身完全隱入黑暗。 只有這個位置最隱蔽,可以明目張膽地盯著她看。 他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既格格不入又渾然一體,笑起來似流光般耀眼,讓人舍不得挪開視線。 沉漫找了一圈終于尋到男人的身影,她熱情地朝他揮手,他看見了,沒想上前湊熱鬧,轉身朝右走,邊走邊點燃了一根煙。 身后有腳步聲逼近,再然后,夾在指尖的煙被人搶了。 煙癮上頭的沉漫猛吸一大口,嗆人的煙氣竄進肺里,人都咳麻了。 “什么鬼煙,好難抽?!?/br> 她一臉嫌棄的還給他,路權接過咬進嘴里,絲毫不介意間接接吻。 他斜眼看她泛起紅潮的臉,“醉了?” “沒,只是頭暈?!背谅\實回答。 晚宴時,盛情難卻的她喝下幾杯佤族水酒,自詡酒量不錯的她明顯低估酒的度數,風一吹,后勁直沖大腦。 “這點酒量也好意思在外頭喝酒?!蹦腥肃托?。 “像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趴菜哪敢和路大老板比啊,您可是酒吧老板,喝酒就像喝水一樣簡單,超厲害的?!?/br> 陰陽怪氣的腔調搭配她酷愛的臺灣腔,軟軟的夾子音聽得人心癢癢的。 他莫名很想摸她的頭,再捏她的臉,最后掐住她的后頸一通猛親。 * 從村長家走回住所大概是一里路,走到半路天空突降暴雨,強勁的雨勢頗有水鬼屠城的破壞力,兩人無意外地淋了個落湯雞,一鼓作氣跑回住所,全身已然濕透。 進屋后,路權單手脫下上衣用手擰干,嘴上不忘叮囑,“擦干身上的水再換衣服?!?/br> 沉漫打開行李箱,掏出毛巾擦拭瘋狂滴水的發梢,正欲脫裙子時,余光瞥到男人的身影,她低咳兩聲,“欸,你能不能背過去?” 路權很聽話的背過身,用擰干的衣服擦身上的水,從后面看是很標準的倒三角身材,寬闊結實的后背印滿深淺不一的傷疤,猙獰刺目的刀痕,還有子彈留下的槍眼。 她褪去濕透的裙子,隨便套了一件寬松短T,衣擺很大,剛好遮過大腿,低頭找褲子時,視線無意間掃過他的后背,目不轉睛地盯了幾秒。 “看什么?”男人沉聲質問。 沉漫小聲叨叨,“你后背長了眼睛???” “你看得那么入神,我想不發現都難?!?/br> 她踢掉?滿水的小皮靴,赤腳踩在地上,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茅草蓋的屋頂因常年失修不夠牢固,外面下大雨,屋里落小雨,伴著滴滴答答的雨聲,她出現在他的身后,抬手撫摸男人右肩的槍眼,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到當時皮開rou綻的畫面。 “子彈穿過身體,疼么?” 他全身繃緊,那一瞬間竟不敢回頭,“還行?!?/br> 她收回手,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身上有很多故事?!?/br> “故事太爛,沒有你愛聽的?!?/br> “說說唄,也許我感興趣?!?/br> 他面向被雨水浸透的墻面,呼吸在飄,還是沒忍住回身看她。 男人灼燙的眸光凝視著她鬢角墜落的水珠,滴滴砸在肩頭,宛如潤在珍珠上的甘露,暈開誘人的色澤。 那眼神太過赤裸,夾雜著幾分躁動的曖昧,在暴戾和柔軟之間反復橫跳。 “沉漫?!?/br> 他喊她的名字,喉音潮濕綿密。 她仰著頭看他,面上裝得再鎮定自若,心跳聲騙不了人。 “干嘛?” 他的視線從她臉緩緩移到赤裸的雙腳,繞過她走向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一雙拖鞋扔到她面前。 “穿鞋?!?/br> 沉漫愣了一下,想過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想到這個。 該死。 她剛才到底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