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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后宮叫德妃.1_第四章 囂張小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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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寧宮吩咐的事,豈有耽擱的道理,過不多久,紫禁城里就迎來新人入宮。雖說此次新人多為各旗貴族家的女兒,但僅以皇帝表妹佟妃為尊,其他如郭絡羅氏等,皆不過在貴人、常在之位,散居宮中。

    新人里,唯佟妃獨自入主承乾宮,皇帝對表妹也青睞有加,眾以為佟妃即將圣寵不倦風光無限,卻又是隨居昭妃住在翊坤宮的宜貴人郭絡羅氏,先得了恩寵。宮內的光景一時看不透,但總算相安無事。

    轉眼夏日漸至,赫舍里皇后忌辰祭奠后,皇帝擬于閏五月游幸玉泉山。這日眾妃嬪聚在慈寧宮內,佟妃起的頭,要請太皇太后和太后也移駕前往,順帶著她們都去逛一逛。

    佟妃雖然進宮時日不久,與宮內之人卻毫不見生,到底是幼年就常進宮玩耍的名門千金,如蘇麻喇嬤嬤幾位,也算看著她長大。當年孝康皇后就曾抱著小侄女對太皇太后玩笑似的說:“這孩子將來給您做孫子媳婦可好?”

    而今侄女終于長成入宮,孝康皇后卻無福等到這一天,玄燁敬重生母,對表妹愛護有加,也無可厚非。

    此刻,太后懶懶地笑道:“天怪熱的,雖說玉泉山涼快一些,可折騰半天去那里,我實在懶怠動,皇額娘,臣妾可就不去了?!?/br>
    太皇太后嗔笑:“你這個年紀都犯懶不肯去,我若跟著去,更顯得為老不尊,只愛和年輕人混著玩?!?/br>
    佟妃起身依偎到太皇太后身邊,滿面嬌氣地說:“您和太后若都不去,皇上定然也不肯帶我們去,又或者您心疼臣妾,跟皇上討一個人情?”

    邊上蘇麻喇嬤嬤和太后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笑意,太后便起身要走了,說免得一會兒佟妃又來央求她,蘇麻喇嬤嬤笑著去送,其他人也都跟著離開了。

    太皇太后這才私下與佟妃道:“皇上去玉泉山,為的是一個人去那里悼念皇后,你們跟著做什么?方才人多我也不便講,好孩子,你年紀輕可位分高,做事不可輕率,叫旁人看輕了?!?/br>
    佟妃心里不滿,但不敢拂逆太皇太后的意思,福了福身子說知道了,便也跪安。蘇麻喇嬤嬤進來時正好遇見,與她說話,佟妃也愛答不理,冷著臉便走了。

    嬤嬤回到太皇太后跟前,本不想提,卻聽主子嘆一聲:“若說這脾氣性子,我斷不喜歡,佟國維竟把個好好的閨女寵壞??稍侔阉@份性子放在宮里看,也好得很,至少比著翊坤宮,不怕這孩子吃虧?!?/br>
    蘇麻喇嬤嬤也笑:“年紀還小,等過幾年自然就懂事了?!?/br>
    閏五月,皇帝獨自游幸玉泉山,算著日子要在六月初才回宮。

    天氣越來越熱,鐘粹宮里再冷清也擋不住太陽毒辣辣地曬。這日玉葵和布常在的宮女錦禾從內務府領了份例回來,因布常在在嵐琪這邊坐著,兩人一起過來復命,錦禾感慨道:“打從前頭過去時,瞧見佟妃娘娘宮里已經開始用冰,咱們這兒我隨口問一句,說是要等六月才行呢?!?/br>
    嵐琪只笑:“我也不怕熱,你家主子更不能用冰了,夏天貪了涼,冬天又要咳嗽了?!?/br>
    錦禾卻又嘆道:“您是這心思,可內務府那兒,卻是故意短了咱們的,各宮時辰都是一樣的,只是多一點少一點罷了?!?/br>
    布常在幽幽一嘆:“還以為他們不曾輕賤我們,到底還是開始看人下菜了?!?/br>
    嵐琪不以為意,如今她所能得到的用度,在她看來很滿足且有富裕,內務府照規矩辦事,本來也不會輕易虧待了哪一處,這樣做多半是上頭有人往下壓,那么去鬧一場,最終只落得撕破臉皮的難堪。

    布常在嘆她從前就佛爺脾性,能忍人所不能忍,如今書越發讀得多,那心胸寬闊得,就快看透紅塵了。

    嵐琪總是笑:“好些字都還不認識,還是安安分分在紅塵里待著好?!?/br>
    而這天晚上,內務府急急忙忙就把鐘粹宮該有的冰送來了,還有小太監磕頭請罪,說備著榮貴人那里待產用,一時白天忙不過來,疏忽了兩位常在。

    嵐琪和布常在都覺得新奇,讓環春賞了幾個小公公,她們倆都還不怕熱,把冰賞給玉葵、錦禾她們用了。

    睡前,環春來給主子熏蚊帳,嵐琪那兒輕輕搖著團扇坐在燈前看書,環春熏好了放下帳子來,笑著把書拿下來:“您又來了,夜里看書眼睛要壞了?!?/br>
    嵐琪也不和她爭辯,被趕著往帳子里去,又要了半碗茶喝,喝茶時聽環春講:“若真是備著榮貴人那里,也是有道理的,但要是有人故意虧待咱們,又叫誰發現了壓過去來給咱們補缺,那就是上頭的心思了?!?/br>
    “上頭的心思?”嵐琪把茶碗送出來,自己又拿扇子搖了一會兒,待渾身涼快下來才躺下,“乾清宮里的人幾乎都走了,李公公就算一向照拂著我們,眼下也未必顧得上,興許是太皇太后那里?!?/br>
    說話工夫,外頭隱隱有琴聲傳來,嵐琪靜心聽了一會兒,但聽環春說:“佟妃娘娘喜歡彈琴,這曲子夏日里聽著倒是很涼快?!?/br>
    嵐琪心里有些羨慕,輕聲道:“皇上喜歡有才的人?!?/br>
    此刻承乾宮內,佟妃彈罷了琴,喚宮女上茶。她并不喜歡彈琴,可阿瑪說皇帝喜歡閑情逸致,她總要會一些什么才好,便想著這些日子好好練練,等皇帝從玉泉山歸來,能聽見她更有長進。

    宮女靜珠奉茶來,順便說:“鐘粹宮用的冰,內務府已經送過去了?!?/br>
    佟妃懶洋洋地喝茶,“嗯”了聲,道:“內務府的人瞎巴結,難道我還把她們倆放在眼里不成?就在前后頭住著,萬一有人計較起來,還當是我的主意欺負人,反給我潑臟水?!?/br>
    “奴婢會留心些?!膘o珠稱是,服侍主子歇下。佟妃又想起一事來,問道:“今日宜貴人被昭妃罰跪在翊坤宮門外,為了什么事?”

    靜珠道:“聽說是昭妃娘娘指責宜貴人奢侈浪費,宜貴人頂嘴犯上,才叫罰跪在門外頭,不過跪不到半個時辰就中暑昏厥了?!?/br>
    “鈕祜祿家的jiejie還真厲害,和一個小貴人較勁做什么?!辟″寥灰恍?,指了靜珠說,“皇上去玉泉山了,宮里頭悶得慌,明日讓內務府安排,后日傳戲班子來,把各宮都請來承乾宮坐坐,太皇太后那兒我去請,頂好她們不來,不然都不能好好玩一玩?!?/br>
    靜珠慎重,提醒說:“今日昭妃才為了宜貴人用度不節儉動怒,您明日讓傳戲,一應的花銷可不小,只怕昭妃娘娘那兒……”

    “怕什么,不過是孝誠皇后忌辰花了不少銀子,她巴結著萬歲爺說要節省后宮開銷,那我后天看戲就不花宮里的錢,你去跟內務府說,一應花銷用多少銀子,只管派人來領?!辟″鷳崙?,不屑地嘀咕道,“我不過年紀小些,在這宮里從不比她矮一截,還真以為我怕了她?”

    靜珠不敢再多言語,翌日便親自往內務府去安排。那邊因聽說佟妃自己花錢,也不顧忌昭妃勢威,殷勤地就給安排下了。靜珠便又遣眾宮女太監去宮里各處邀請。

    佟妃一大早就去慈寧宮請安,太皇太后和太后雖不反對,但都推說天熱懶得動,如此倒中了她的心懷,可以自由自在地玩上半天。

    承乾宮廣發請帖,鐘粹宮兩位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她們沒多想外頭的事,也不敢拂逆佟妃的好意,嵐琪和布常在把春上省下來的好茶拿精致的罐子裝好,又拿錦緞裹了,準備明日隨禮帶去承乾宮。

    可她們怎么也沒想到,隔天去承乾宮,這里戲臺也搭了,戲子優伶也齊全了,可桌椅竟是空空落落,她們倆坐了好久,不見佟妃出來,也不見旁的人來。終于環春打聽來消息,急急告訴二人說:“奴婢竟沒聽見風聲,說是昭妃娘娘重飭了內務府,眼下各宮礙著娘娘的威嚴,都不敢來了,可咱們卻來了?!?/br>
    話音才落,承乾宮正殿的門突然開了,衣衫華麗的佟妃從里頭出來,冷冷看著院子里的光景,那纖長的眉毛幾乎要擰在一起,目光倏然落在嵐琪和布常在的身上,不禁發出冷笑,而后走過來,看著正行禮的二人說:“跟本宮走一趟,咱們去翊坤宮請昭妃娘娘來看戲?!?/br>
    旋即又高聲呵斥宮女太監們,罵道:“都不長眼睛嗎?娘娘主子們不來,也不知道去請,趕緊各宮各院再去請,告訴她們,佟妃娘娘也去請昭妃娘娘了?!?/br>
    靜珠知道主子脾氣大了,趕緊打發眾人散去,又喚來肩輿攙扶坐著,連同不知所以的布常在和烏常在一起帶著,一行人逶迤往翊坤宮來。

    翊坤宮那兒得知佟妃往這里來,也早早做了準備,再怎么樣也不能當眾撕破臉皮。昭妃斂理衣容,穩穩當當在正殿坐了,不時便見佟妃進來,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小常在。

    “jiejie安好?!辟″陨砸桓?,不過行的平禮,嵐琪和布常在則必須行大禮,西配殿宜貴人也趕來向佟妃行禮。

    昭妃在人前素來端得溫婉和氣,都讓免禮賜座,卻聽佟妃笑著說:“meimei不坐了,來卻是想請jiejie到承乾宮坐坐,我那里搭了戲臺,一應都齊全了,就等您大駕光臨好開戲?!币贿呎f著,也不管昭妃答應不答應,轉身看向宜貴人問,“meimei可好些了,聽說前日里中了暑氣?”

    中暑不可小覷,宜貴人圓圓的臉蛋都瘦了一圈,這會子笑容也蒼白,可心里怨昭妃苛待她,也知今日兩宮杠上了,一時就想著看佟妃讓昭妃下不來臺,便應著道:“臣妾好多了,臣妾也愛看戲,娘娘那兒若多一張椅子,可否賞賜臣妾也去湊一回熱鬧?”

    “椅子多的是,可就怕昭妃jiejie不去,旁人也不敢去,空落落的不熱鬧呢?!辟″f著看向昭妃,眼眉間盡是挑釁之態。

    座上昭妃神情不冷不熱,淡淡地說:“天熱懶怠動,本宮就不去了。只是昨天以為內務府亂花銷,不知是meimei自己拿銀子出來,我那幾句話也不是沖著meimei來,你可別放在心上?!?/br>
    佟妃笑悠悠地看她一眼:“您是在責備奴才,我多什么心?但這會兒有您這句話,可就不怕坐不滿了?!币贿厗緧圭骱筒汲T冢骸耙速F人腳下虛著,你們可小心攙扶好了?!?/br>
    二人愣愣地不置可否,但見佟妃轉身滿臉怒意地瞪過來,趕緊去到宜貴人身邊,一左一右攙扶她,一同向昭妃行了禮,便躬身退了出來,在外頭稍等不久,佟妃也出來了。

    這一趟走得,不等一行人回到承乾宮,各宮各院的貴人答應們都趕來了,佟妃下了肩輿進門時,烏泱泱滿院子的人行禮問安,她傲然一笑:“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趕緊開戲吧?!?/br>
    待佟妃在上首落座,敲鑼打鼓大戲開幕,承乾宮登時熱鬧起來,漸漸地眾妃嬪也放開了。熱鬧之下,布常在拉了拉身邊的嵐琪,輕聲問:“咱們會不會得罪昭妃娘娘?”

    嵐琪心里也在思量著,只能說:“且看看,昭妃娘娘總還有些氣度?!?/br>
    嵐琪說昭妃有氣度,卻不知她今日被佟妃氣得嘔血,冬云嚇得要喊太醫來瞧,她卻強撐著說請太醫就等于讓人看笑話,冷笑道:“越發看不清這世道了,小小年紀這么囂張,當年我和皇后入宮時,皇后都不曾這般張揚。萬歲爺瞧不慣我們鈕祜祿氏仗著自己是貴族,怎么就縱容這小蹄子如此刁蠻跋扈,說到底不過親疏有別,那是他親舅舅的女兒,我算什么?”

    冬云含淚勸道:“您再生氣也要保重身子,健健康康的才能和她計較,讓奴婢去請太醫來瞧吧,萬一您又病重了,上頭若怪罪下來可怎么好?!?/br>
    “上頭?哪里的上頭?”昭妃含悲冷笑,“這宮里早沒有可為我做主的地方?!?/br>
    縱然如此,冬云還是勸得主子答應請了太醫來瞧,幸而只是氣血攻心并非大癥候,但也勸昭妃靜養保重,嘔血非同小可。

    這件事很快傳得六宮皆知,眾妃嬪還未離開承乾宮,就已知曉昭妃那里請太醫,安貴人笑悠悠地對宜貴人說:“meimei不回去瞧瞧嗎?可是你宮里的主位娘娘病了?!?/br>
    宜貴人目不轉睛看著臺上的戲,隨口應一句:“我也不是太醫,去了何用?”

    這一句不輕不響,周遭的人都聽得見,上首佟妃也聽見了,笑著說一句:“meimei這會兒回去也幫不了什么忙,不如把戲看完了,回去好給昭妃jiejie說說戲,讓她也解解悶?!?/br>
    宜貴人起身福了福:“嬪妾正如此打算?!?/br>
    然而,這一場鬧劇,表面上看佟妃占盡顏面,但過后不久,太皇太后便私底下把她叫到跟前說教了一頓。雖然因此更加深兩宮嫌隙,可太皇太后總覺得說幾句尚能壓制一些,不然這小佟妃越發跋扈張揚,再鬧出大的動靜,前朝又該非議四起。

    六月初,皇帝回鑾,榮貴人隔天就生下小阿哥,三日后皇帝親自前往探問,眾人都說榮貴人福氣好,太皇太后賜名小阿哥長生,盼著榮妃這一子可以長命百歲。

    小阿哥滿月在七夕,太皇太后、太后、皇帝紛紛頒下賞賜,榮貴人出了月子,便請眾姐妹在她那里聚一聚。翊坤宮、承乾宮自然不能不請,只是昭妃一如既往不肯親近眾人,佟妃倒是樂得湊堆玩耍,至于是否會羨慕嫉妒榮貴人的福氣,她如今正得圣寵又年輕高貴,心氣很高。

    不巧這天,布常在身上不方便很不爽利,但榮貴人相邀怎好不去,只好央求嵐琪獨自去那里陪一陪,嵐琪自不再侍寢后,出入皆與她做伴,竟還是頭一回自己出門。出門不久就遇見佟妃一行,安然跟在她身后,路上再遇見什么人也看著佟妃不敢對嵐琪如何,倒是穩穩妥妥到了榮貴人那里。

    女人們聚在一起,不看戲不聽曲,自然就是天南地北地閑聊,嵐琪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和誰也說不上話。熱鬧了一陣子,因夜里要在這里擺酒,眾人都不散去,榮貴人卻來與她說:“你回去替我問候布常在?!北阕尲灸脕砭碌亩Y盒,今日來的姐妹們都有一份,京城里眼下最時興的吃食。

    嵐琪也不愿留下,且惦記一個人在家的布常在,謝過后向佟妃及幾位貴人行了禮,便告辭了。

    出了榮貴人的住處,外頭天已沉甸甸的,橘紅的暮色垂在西邊天際,她昂首看了會兒,笑著說:“不論時辰方向,你們瞧這光景,和晨起的日出不是也一樣?我這會兒有看日出的心情,看著就覺得是日出,任何事,終究自己心里喜歡就好?!?/br>
    玉葵卻笑著拉環春說:“jiejie瞧,咱們主子又參悟起大道理了?!?/br>
    嵐琪不愿被她們笑話,氣呼呼便要走了,主仆三人一行往鐘粹宮去。說說笑笑走了半程,前頭卻見黑壓壓一行人過來,玉葵眼睛好,立刻提醒主子:“是皇上過來了?!?/br>
    正好走在岔路口,她們三人無處躲避,只能沿著墻根兒跪下等待。嵐琪低低垂著腦袋,聽得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再后來大部隊就從面前緩緩拐過去了。

    玄燁從那邊過來時,李總管老遠就告訴他前頭有人瞧著像烏常在,他只是淡淡說了聲“知道了”。這會兒從面前過,許久不見的人,蜷縮著小小的身子跪在墻根兒,他矚目一路看著過去,可底下的人卻始終沒抬起頭。

    “停下?!奔巛涍^了拐角處,玄燁突然下令,而后自行下來往后走,李總管等跟上來,被他揮手攔住了。

    悄然步行到拐角處,才走近,便聽見環春的聲音:“皇上該走遠了,主子,咱們也該走了?!?/br>
    便聽見嵐琪的聲音柔柔地說著:“我想再待會兒?!杯h春問做什么要待在這里,好半天嵐琪才說:“倘若皇上沒走遠,瞧見我怎么辦,又或我忍不住去看他,我怕看到他……”聲音越來越小,玄燁不得不又往前走了兩步湊近了聽,便似乎聽見她在哽咽,“我怕看到他,夜里又忍不住想哭?!?/br>
    玄燁心頭微微揪緊,便聽環春和玉葵笑著哄她,之后便說那就不往前走,往回繞別的路回去,這樣誰也看不見誰。嵐琪那邊遲疑了會兒,就答應了。

    聽著環春的聲音越來越遠,玄燁知道她們走了,沒有拐過來也沒有徑直往原來的方向走,她們真的去繞遠路。他不知心疼還是氣惱,稍稍猶豫后,便從拐角處出來,瞧見了嵐琪遠去的背影。

    嬌小的人扶著環春走著,都多久日子了,這花盆底子她還是走得搖搖晃晃。玄燁無奈地笑了,也知不便久留,轉身正要走,忽聽前頭“啊呀”一聲,轉身看,那人好端端竟然又跌在地上了。

    下意識地想走上去,可那里三人嬉笑著互相攙扶起來,環春屈膝給主子撣落衣裙上的灰塵,嗔怪著:“您瞧瞧,總不好好走路,摔壞了可怎么好?”說話時頭稍稍往后一轉,乍見皇帝立在那路口,心中吃驚不小,但很快鎮定下來,把目光收回未動聲色。

    嵐琪軟綿綿地撒嬌:“剛才跪在地上久我腳麻呢?!北惴鲋鴥扇死^續走,似乎心情并不壞。

    玄燁又看了會兒才回去。李公公見皇帝回來臉上有淡淡的笑容,也松了口氣,一路侍奉著回到乾清宮,說起今日榮貴人和各宮娘娘們聚在一起的事,不知道烏常在怎么會一個人在那里。

    “大概是先回去的,不必去打聽?!毙顡Q下衣服,盤膝在炕上坐了。秋后有許多事等著他做,再等一等,他就能把那路也走不好的人重新帶回身邊了,隨口問起:“她是不是過得挺好?”

    李公公應著說:“內務府那里奴才偶爾派人去叮囑幾句,該有的東西沒人敢缺了鐘粹宮的,此外烏常在自己性子好,聽說每天在宮里都樂呵呵的?!?/br>
    “心思簡單的人,才活得好?!毙钹止疽痪?,又問,“哭過嗎?”他想起了嵐琪剛才說,若是彼此看見了,她夜里又會哭。

    李公公略略有些尷尬,硬著頭皮說:“奴才也私下問過環春、玉葵,說上次又送書過去的那天,烏常在開始還好好的,后來突然哭了,還是哭著睡過去的,不過第二天就好多了。此外平時也不怎么會難過,性子又平靜又安寧?!?/br>
    縱然如此,玄燁依舊聽得心里沉沉的,手里拿著折子半個字也沒看,好半天才說:“眼下宮里新人多,不要叫人欺負了她?!?/br>
    “是?!崩罟饝?,慢慢退了出來,正要找人去問問榮貴人那里的光景,卻見外頭小徒弟急匆匆趕過來:“慈寧宮傳消息來,太皇太后發燒病倒了?!?/br>
    李總管大驚,忙進去稟告皇帝,玄燁聽聞不及換衣裳,便讓擺駕慈寧宮。

    匆匆趕來時,太醫院的人都已經在,知道皇帝最緊張祖母的健康,急忙不等發問便稟告說:“太皇太后是前幾日多吃了一些,體內有食積,且如今夏暑散去,夏日里不當心積在身體里的寒氣都散出來了,服幾服清俊的藥便好?!?/br>
    玄燁再三問了,得知并無大癥候,才松一口氣,待進寢殿探望。太皇太后正歪在床上就著小宮女的手喝藥,玄燁親自來侍奉,

    老人家笑悠悠道:“便是為了我們皇上,我也要好好康健著,從前多咳嗽兩聲你就撂下所有事跑來問候,弄得我嗓子癢都只能忍著?!?/br>
    見祖母還有精神頭開玩笑,玄燁更放心了,笑道:“多大的事,也比不上皇祖母要緊?!?/br>
    太皇太后則示意蘇麻喇嬤嬤讓宮女們下去,只與皇帝道:“我年紀大了,雖然自覺身子骨還硬朗,可人不能不服老,有些事怕晚些與你說,會來不及說?!?/br>
    玄燁不忍道:“皇祖母不要說這樣的話?!?/br>
    太皇太后卻笑道:“人都會老的,這沒什么可怕的?;首婺钢?,你眼下絕無立后之心,但你如今到底還年輕,后位虛懸并非好事,那個位置空著,便總有人會想盡辦法要得到,這就不單單是后宮女人們的麻煩。再過幾年,還是要重新立后才好?!?/br>
    玄燁神情凝重,眼下祖母抱病,他也不愿此刻拂逆她的心意,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便又想起一事,稟告祖母:“有了繼后興許就再會有嫡子,二阿哥卻是沒了生母的孩子,孫兒不愿有人輕賤了他,正打算秋后設詹事府,立二阿哥為太子?!?/br>
    “這是好事,有了東宮太子,后妃親貴們也少些算計?!碧侍蠓Q好,之后祖孫倆又說了些別的話。玄燁要離開時,祖母才又想起什么來,笑著問:“烏雅氏好好的,皇上真的不打算再親近了?你若拂不開面子,我替你出面呢?”

    玄燁卻篤然笑道:“孫兒自有打算?!?/br>
    可太皇太后卻道:“總這樣沉寂著,你若突然又喜歡上,別人就該奇怪了。是皇祖母把她從你身邊打走的,皇祖母再替你要回來可好?”

    這一邊,因得知太皇太后突然抱病,遠在承乾宮請安的榮貴人與惠貴人,一起跟著佟妃往慈寧宮來。到門前卻見昭妃侍立等待,比她們先了幾步。

    兩邊見了禮,昭妃冷然說:“皇上一早就到了,偏是我們這些閑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頭?!?/br>
    佟妃知道她有意指責其他人聚會玩樂,傲然笑道:“這與閑人不閑人無關,是咱們對太皇太后的孝心,怎么也比不過皇上,難道昭妃jiejie要和皇上比嗎?”

    惠貴人和榮貴人彼此看了眼,都垂首不插嘴,榮貴人也是第一次見她們正面交鋒,心頭只有苦笑。

    此刻卻見里面有小太監出來,他見外頭幾位娘娘在,忙先行了禮,昭妃和氣地問道:“這是要去哪兒,又要宣太醫嗎?”

    小太監忙說不是,而是太皇太后剛傳話,要鐘粹宮的烏常在來侍疾,說罷便匆匆走了。

    四人臉上皆是不同的神情,昭妃自然不會輕易表露心跡,可小佟妃卻很不屑地說:“太皇太后怎么還喜歡她來侍奉,不是說當初狠狠打了一頓的嗎?”回身問惠貴人:“我沒親身經歷,可有此事?”

    惠貴人忙說是,也不敢胡亂說些別的話,而且里頭一直不讓她們進去,也不來人說讓不讓散了,心里猜想,該是太皇太后故意要讓她們看著烏雅氏來,側過臉默默看了榮貴人一眼,她那里也是點一點頭,彼此會意。

    果然不久后,烏雅嵐琪匆匆趕來,見宮門外站著的四人,先是驚了驚,忙規規矩矩行禮。此刻蘇麻喇嬤嬤卻從里頭出來,笑盈盈地一邊攙扶嵐琪起身讓趕緊進去,一邊對幾位妃嬪說:“主子說今日不煩二位娘娘和貴人進去瞧,過幾天她大安了,再說話不遲,里頭有烏常在和奴婢照應著呢?!?/br>
    昭妃端得穩重,含笑應付幾句,又請太皇太后保重,便扶了宮女轉身就走。佟妃卻又和蘇麻喇嬤嬤磨嘰了一陣子,見是真的不讓見,才老大不情愿地離開。

    榮貴人和惠貴人不與她同行,兩人結伴離開,路上惠貴人嘆:“看樣子,皇上是覺得烏雅氏那里養傷的日子足夠了?!?/br>
    慈寧宮里,因蘇麻喇嬤嬤還在外頭說話,嵐琪自己急匆匆就先跑進來,滿心擔憂太皇太后的病,熟門熟路地就往寢殿闖,跨進門時一不留神,竟和里頭正要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穿著花盆底子站不穩,眼瞧著往后跌下去,卻被一把攔腰抱住,耳邊就聽見氣哼哼一句:“走路不長眼睛嗎?”

    待嵐琪站穩,乍見皇帝在跟前,卻只呆呆看著他,心里頭萬千情緒洶涌而至,什么都忘了。

    兩人這么靜靜地傻傻地對視著,很快蘇麻喇嬤嬤打了簾子進來,瞧見這光景,掩口笑著:“皇上這是和烏常在玩兒木頭人呢?”

    兩人皆一恍神,嵐琪忙屈膝行禮。玄燁定下心思,似吩咐蘇麻喇嬤嬤,又似在囑咐嵐琪:“皇祖母嘴饞時要勸一勸,哪怕遭埋怨,也別讓她多吃了回頭不舒服?!?/br>
    “臣妾記下了?!?/br>
    “奴婢知道了?!?/br>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嵐琪聽見蘇麻喇嬤嬤應時,委實嚇了一跳,自己顯然自作多情了,皇帝好像沒在與她講話。

    玄燁轉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淡淡有笑意,不知在為什么喜悅,又朝嬤嬤指了一指她,嬤嬤含笑點頭,應一句:“皇上放心吧?!?/br>
    嵐琪聽得莫名其妙,但玄燁很快就離開了,嬤嬤來攙扶她起身,笑悠悠說:“太皇太后要喝蜜棗茶呢,您去沖調一杯送進去吧?!?/br>
    嵐琪連忙答應,轉身往茶水房來。在廊下走著,便見皇帝離去的身影,許久不見了,覺得皇帝和之前微微不一樣了,可若說哪兒不一樣,她此刻也不明白。

    待端著蜜棗茶來寢殿,進門便聽見太皇太后的笑聲,到了跟前將茶給了蘇麻喇嬤嬤,自己叩首行了大禮,被太皇太后叫到跟前挽著手打量:“平日偶爾來請安,跟著烏泱泱的人我也不曾細細看你,總覺得是許久不曾見了,這會兒瞧著,果然眼眉似長開些,比從前更漂亮?!?/br>
    嵐琪赧然,垂首輕聲說:“臣妾自己照著鏡子,也覺得有些不一樣,可您說是變好看,臣妾就安心了?!?/br>
    等太皇太后睡著后,嵐琪想要回鐘粹宮,蘇麻喇嬤嬤說那樣來回太辛苦,指不定太皇太后夜里還要發燒,便讓在寢殿外間炕上鋪了被褥,讓將就歇著。

    可說是將就,實則能在慈寧宮住幾天,是莫大的恩寵,但嵐琪沒想這么多,只覺得這樣能更好地照顧太皇太后。

    果然太皇太后因服多了湯藥,夜里起夜了兩次,兩次都稍稍才有些動靜,嵐琪就翻身起來進去詢問,連蘇麻喇嬤嬤都沒驚動,起夜后又給捶著腿再哄睡著,一整夜太皇太后睡得極好,嵐琪卻沒怎么休息。

    如是整整三天,烏常在都留在慈寧宮照顧太皇太后。倒是皇帝因朝政繁忙每日只遣李總管來問安,也不曉得是避著烏常在不見,還是因為有她在而放心,眾人冷眼瞧著,都覺得等太皇太后病愈,這烏雅氏的勢頭又該起來了。

    但恰恰相反,又過兩天太皇太后精神爽朗病痛全消,可累得瘦了一整圈的烏常在回到鐘粹宮后,皇帝對她仍舊不聞不問。那幾天里,要么宜貴人幾位在乾清宮侍寢,要么皇上就留在承乾宮,幾乎沒烏常在什么事兒。

    轉眼入了八月,中秋在即,宮里漸漸有了過節的氣氛。去年因赫舍里皇后薨,喪期未有節慶,但太皇太后、太后健在,過悲則不孝,故而今年皇帝下旨要好好慶一慶中秋。

    眼下因三藩之故,前線軍費耗用極大,但國宴的奢靡并非純粹浪費不可取,國宴的豪華隆重,彰顯著清廷天朝上國的繁華昌盛。玄燁知道昭妃持宮節儉,雖是好事,但這一次節儉不得,便親自往翊坤宮叮囑,昭妃面上是答應了,轉身卻仍舊克扣用度,惹得宮內議論紛紛。

    只是別的人哪怕怨懟,也不過關起門私下里說,昭妃畢竟還是眾妃之首,誰敢不敬畏。唯有承乾宮里佟妃不好惹,內務府唯恐她挑事,什么都緊著承乾宮給,等佟妃察覺到宮里近來日子緊巴巴的,中秋宴就在眼前了。

    這一晚玄燁歇在承乾宮,聽佟妃款款一曲古琴后,笑盈盈地說:“眼下賞菊的時候,為何不搬幾盆放在屋子里,和著這琴聲,才更有幾分意境?!彪S口說起,“朕剛才一路走進來,三兩日不來你這里,倒覺得冷清些了?!?/br>
    佟妃起身讓靜珠收了琴,親自端茶奉上后在一旁坐下,只等宮女們離開,才嘆一聲:“據說是為了后日中秋宴上裝點,宮里的花眼下都不能隨意用,哪怕去御花園摘一朵也有罪,還說一些養得好的,大可以拿出宮去賣錢。臣妾聽說這些,也不敢要了,反正花總要敗的,還不如換了銀子好?!?/br>
    玄燁越聽眉頭越緊,哪里聽說過御花園里種的花,不是供帝王妃嬪賞玩,而是拿去換錢的,那他還擺什么國宴,張揚什么國威,不如全折現換銀子好了。

    佟妃見皇帝臉色變了,心下暗自得意,不必她明確說出是哪一個的主意,也不管有沒有這件事,皇帝總要去問那一邊克扣宮里用度的事。不過弄巧成拙的是,皇帝因為生氣不想留下,一碗茶喝不過兩口,便撂下要走。

    “朕明日讓他們送花來給你?!毙钭邥r只說了這一句。佟妃怎么留都沒用,等皇帝走遠了才跺腳抱怨:“若之后昭妃那里什么事也沒有的話,我這一晚算什么名堂,皇上來了都不留,明天那些個嘴碎的,不知怎么編排我?!?/br>
    惱了好半天不能消氣,便指使靜珠:“去給我派人盯著,皇上今晚若又去了別處或誰去了乾清宮,我可要讓那一個好看?!?/br>
    而玄燁這里出了承乾宮,因心煩該怎么去找昭妃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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