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死遠點
何盡歡冷冷地看著言斯越,提著零食袋,扭頭就走。 這么多年,她早就斬斷了對他的迷戀,不再需要他給予的愛而活了。 言斯越愣了一瞬之后,快速走上前猛地摟住她的腰,雙手緊緊纏住她,任她怎么掙扎都不放。他從后背貼在她的耳邊,閉著眼睛癡癡的說:“你不想我嗎?嗯?這些年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可我也恨你?!?/br> 本在掙扎的何盡歡聽到這句話竟忘了動作,她滿臉可笑地抬眼去看他,“你恨我什么?言斯越你有什么資格恨我?” 言斯越雙手緊緊攥住她的胳膊,眼里滿是瘋狂,“你當年說消失就消失,把我一個人拋在那里,不管我的死活,我不應該恨你嗎?” 何盡歡氣極,她就不應該和一個瘋子說話,她用力去掰他的手,怒斥道:“放開我!你這個神經??!” 可她掙扎半晌仍被言斯越牢牢抓住,她想抬手狠狠地扇他一個巴掌,也被男人發現。 言斯越抓住她那只要扇人的手,望著她的眼神充滿執拗與渴望,正準備朝她的嘴狠狠吻上去時,一時不察,被人一拳打在臉上。 高大的身形微微晃動,言斯越被打得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嘴角瞬間溢出血絲,可見來人用的力氣有多大。 何盡歡嚇得眼神震顫,心臟突突地跳,剛才那拳風從她的臉頰邊滑過,她差點以為要打到她了。 抱著她的男人手臂略松,何盡歡回過神來趁機用力掙扎了一下,就順勢掙脫了他,她立馬撲向站在一旁的季野。 “這是誰呢?”言斯越問,他穩住身體,看著女人急切地逃離自己后又急切地奔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他冷笑著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盯著季野的眼神幽深,語氣嘲弄:“難怪對我如此排斥,原來是找到新人了?” 何盡歡見他誤會,本想開口解釋,但轉念一想,她不如正好利用這點,甩掉言斯越這個麻煩。 她故意親密的抱住季野肌rou盤結的胳膊,身體緊緊貼住他,對著驚訝看向她的男人瘋狂眨眼睛,伸出手指指著對面的男人,委屈道:“親愛的,這個人欺負我,你快打死他?!?/br> 季野被她突然的稱呼叫得欣喜若狂,他摸摸她的腦袋,輕聲安慰:“有我在,不會讓他再欺負你了?!?/br> “嗯,親愛的最厲害了?!焙伪M歡故意這么說,就是為了氣死對面那個還在喘氣的。 “哈?!毖运乖嚼淅涞乜粗麄?,聽她這樣說,驀地笑出聲。 何盡歡很不滿:“你笑什么?” 言斯越陰鷙的眼神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嘴角才勾出輕蔑的弧度,低聲道:“我笑就他這乳臭未干的模樣能有多厲害?他能滿足得了你嗎?” 何盡歡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氣罵道:“你!你真不要臉!”她恨不得上去甩言斯越一耳光。 可沒等她動作,季野已經不由分說地上去給言斯越的臉上又是重重的一拳。 這回,言斯越不再冷靜,而是像個被爭搶了地盤的公獸一般,快速地回敬了季野一拳,兩個人就這么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了起來。 何盡歡看懵了,這可還在學校??!雖然眼下是晚飯時間,學生不多,但也不是沒有,這兩個男人打得這么激烈,旁邊早就已經聚集了一些人圍觀了。 她可不想再出名,只好氣得跺了跺腳,故意大聲勸道:“你們不要再打了,要打去練舞室打,你們再怎么打也不會得到我姐妹的心的!她今天已經和別的男生去約會了!” 圍觀眾人一陣竊竊私語,何盡歡見他們都聽進去了,連忙上前找了個高壯的男生求幫助,終于把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分開了。 何盡歡著急忙慌地去查看季野的傷勢,畢竟做戲就要做全套嘛。 “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她看著季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是有些心疼讓他遭受了無妄之災。 季野摸了摸裂了的嘴角,輕輕搖頭:“不用,都是小傷,他比我傷得重?!?/br> 何盡歡聽他的話又去看對面的言斯越,確實看起來更慘,畢竟季野好歹是體育生,天天訓練的肌rou猛男怎么樣都是很能打的。 可言斯越明明已經趴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卻還不忘挑釁:“你以為她是真的喜歡你?你不過就是我的替代品而已?!?/br> 聽到這話,季野的怒氣一下子又上來了,眼睛死死瞪著言斯越,恨不得上去又給他幾拳,被何盡歡使勁攔住了。 她可不想季野因為這個人渣把事情鬧大,到時候受到處分可就得不償失了,“別理他,他就是在無能狂怒,我們先去醫院處理下傷口,然后我再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不得不說,季野容易被激怒也很容易哄,一聽她說要和自己吃飯,立馬又開心了,他高興道:“那明天你能來看看籃球賽嗎?” “能!”何盡歡滿口答應。 別說一個籃球賽了,十個都行。 季野滿臉笑意,對著言斯越的挑釁也無動于衷了。 何盡歡本就不想在此處繼續待著,連忙拉起季野就要離開。 路過言斯越時,他緊緊地拽住了她的褲角,他抬起頭望著上方滿臉冷漠的女人,輕聲哀求道:“盡歡,我身上也好疼,你也管管我吧,不然我會死的?!?/br> 何盡歡低垂著眸,看著他淡然地笑了笑。 在言斯越以為他的求饒起作用的時候,女人突然抬起腳用力的踢開了他的手,彎下腰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我管你去死,要死就死遠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