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
莎莎和江珩被分開關了起來,雛鳥給她打了抑制劑,她的狀態好了許多,但她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剛過一天就又被抓回來了。 而且她還有些擔心江珩,畢竟他是因為救她才陷入這種險境的。 不知道沉云樹怎么樣了,別也被抓到了…… 不過眼下莎莎最關心的,還是雛鳥到底什么時候來給她送吃的,從昨天到現在她只吃過半塊餅干,快要餓死了。 雛鳥好像換了路數,比起之前隔三差五就來煩她,現在他反倒不露面了。 他還把莎莎換了個地方關著,這個地方又昏暗又安靜,伸手不見五指,她又餓又虛弱,感覺用不了多久就會暈過去。 她無力的靠在墻上,抻了抻袖子。 這屋里還怪冷的。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刺眼的光透過門照在了莎莎的臉色,強光的不適感讓他皺起了眉,遮住了眼睛。 “餓壞了吧?!笔请r鳥的聲音。 莎莎瞇著眼睛望向他,“你也知道啊?!?/br> 他輕笑了一聲,走到莎莎面前蹲了下來,他手里捧著一碗粥,盛了一勺遞到莎莎嘴邊。 “連口咸菜都不給,你現在對我都這么敷衍了?!?/br> “是我之前對你太好了嗎,施舍給你一口吃的還挑三揀四,我還有心情親自喂你,你真該跪下來謝我大發慈悲?!?/br> 莎莎被他這兩句話弄得有些逆反心理,可她實在是餓得不行,沒力氣再叛逆了,乖乖吃下了他喂過來的粥。 昏暗的光線讓莎莎無法看清雛鳥的表情,自然也看不見他逐漸上揚的嘴角,以及他溫柔有些滲人的眼神。 “你把江珩怎么樣了?” 莎莎突如其來的、對除他以外的人的關切,讓雛鳥愣住了,他端著碗的手開始顫抖,他被一種幾乎從未擁有過的,難以解釋的情緒控制了。 他狠狠的把碗摔碎在了地上,一只手掐住莎莎的臉,將她往墻上撞去。 莎莎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間分不清是臉被他捏的更疼,還是背撞的更疼。 “沉云樹也就算了,他算什么東西……你以前遇到過的危險,難道就沒有他的默許嗎,難道他就沒想過殺了你嗎?” 莎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微微發顫的聲音,他好像快要崩潰了,可莎莎還是不想放過他,“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至少他對我來說,比你重要?!?/br> 雛鳥沉默了片刻,隨后大笑起來,他一把抓過莎莎,靠近她的臉,但在莎莎的視角中,只有逐漸放大的黑色陰影。 “既然你這么關心他,那你就去找他吧?!?/br> 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但還沒等莎莎反應,她就被雛鳥強行拽了起來,又是拖又是扯的把她帶出了房間,她甚至來不及適應外面的光亮,就又被扔進了一個漆黑的房間。 但與原來那個地方不同的是,這個房間的門上有一個窗口,可以從那里透進光來。 雛鳥鎖上了門,在那個窗口前停留了片刻,便離開了。 莎莎還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切,剛剛雛鳥說要讓她去找江珩,難道他被關在這里嗎? “誰?”從某個角落發出一道微弱的聲音,是江珩的聲音。 “江珩?你怎么樣了?” 聽見是莎莎的聲音,江珩愣了一下,正當莎莎想要靠近他時,他卻伸出手攔住了她,“等一下,別過來!” 莎莎有些困惑,可當她低頭看見江珩的手臂是,馬上明白了過來。 他的身上,有和莎莎如出一轍的紫黑色脈絡。 “他……他給你注射了病毒?” “如你所見,所以,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彼聜λ?。 起初,江珩并不能理解莎莎所承受的痛苦,只能盡可能的迎合她的節奏,觀察她的狀態,但現在,他終于明白了。 這種清楚的感受自己精神逐漸混亂的感覺,好像有蟲子在啃食大腦般的痛苦,她居然能撐這么久。 莎莎拉住了江珩伸出的那只手,感覺到他好像顫抖了一下,她先是握住了他手指,隨后又緩緩摸到了他的手心,因為有些癢,江珩的手稍稍縮了一下。 自從被注入了這種病毒,江珩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急躁起來,原本他還能忍受,可眼下,他心里涌上了一種奇怪的破壞欲。 無論是手掌的溫度,還是莎莎身上的氣息,都時時刻刻刺激著他神經。 江珩想要收回手,懸崖勒馬,但卻被莎莎緊緊的握著,他竟也貪戀起她的溫度。 他果然是神志不清了,僅存的理智也被吞的一絲不剩。 莎莎被江珩猛的撲倒在地上,手腕被死死壓住,她想要反抗,卻使不上力氣,“江珩……” “都說……讓你別靠近我了……”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他在努力壓制試圖控制他身體都毒素。 “對不起,害你變成這樣?!闭f到底,江珩也是為了救她才被雛鳥抓住,注射了病毒。 江珩被她的話逗笑了,“道歉做什么,是我要救你?!?/br> 他看著莎莎,思考自己到底該怎么做才能不去傷害她,她的頭發相較于之前長了許多,烏黑的頭發散落在地上,她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有淚光。 他有些懊惱,為什么那天晚上沒有好好看看她。 走到這一步,他終于放棄抵抗,任由他內心的那小片花田瘋長。 江珩的臉在眼中逐漸放大,直到兩瓣柔軟的肌膚貼近她的嘴唇,莎莎瞪大了眼睛,他的進攻如此的強勢,扣著她的腦袋深吻,強壯的臂膀將她整個人攬住,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似乎不那么擅長接吻,更像是在撕咬她的嘴唇,舌尖還在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伸進去。 明明他是最青澀的,偏偏看起來是最老練的。 “唔……嗯……江唔……”他幾乎不給她留呼吸的空隙,像是要把她吞掉似的。 莎莎的嘴被他啃的發腫,等到他終于肯放過她時,她的嘴巴已經紅了一片。 江珩低下頭靠在莎莎的肩膀上,“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