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江珩
雛鳥看著監視器里到處尋找莎莎的沉云樹,雛鳥因為昨晚的事耽擱了不少,本想等他上島時就把他抓住的,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那就給他看看別的東西吧。 而沉云樹也察覺到自己現在正在被牽著鼻子走,但這地方就像迷宮一樣,眼下他也只好見招拆招。 不過有件事讓雛鳥有些沒想到,上島的人不止沉云樹一個。 他伸了個懶腰,看了下時間,又到了要去給莎莎從食物的時間,他悠閑的哼著歌,用鑰匙打開了緊鎖的大門。 可屋里空無一人,只剩一條綁在床柱上,用床單和被子綁成的繩子,一路延伸到了窗戶外面。 空蕩蕩的屋子里此時只剩下雛鳥一個人的身影,盛著早餐的盤子摔在了地上,破碎的瓷器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卻突然笑了,緊接著又大笑起來,整個房間仿佛都回蕩著他近乎癲狂的笑聲。 “我本來都要覺得無趣了?!彼恼Z氣也有些像自嘲,有幾個瞬間,他甚至覺得無趣也挺好的,也就是這幾個瞬間,讓他的防備近乎崩塌。 …… 這個島上的監控還真不少,莎莎繞了半天,進到了一片樹林里,這里看著倒還算安全,她找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地方休息下來。 這情形讓她想起多年前在訓練營的日子,那時她和沉云樹一起組隊參加演練,也是在那一次,他們的關系發生了改變。 只不過,現在并不是在演習,她身邊也沒有沉云樹。 莎莎伸出手看了看,毒素又開始擴散了,不知道這次能撐多久。 如果到最后淪落到回去找雛鳥打藥,這也太丟人了。 休整了一下,莎莎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雖然這地方看起來危險也不小,但好歹不會被雛鳥發現她的蹤跡,果然到最后還是得靠茍啊。 樹林里十分安靜,以至于莎莎踩在落葉上的聲音都異常明顯,她只能非常小心的走,像在做一場發出聲音就輸了的游戲。 這樣想著,她心里也輕松了不少。 走著走著,突然有陣聲音打破了這種氛圍,莎莎立刻警惕起來,躲在樹后,隨手拿起一塊大一些的石頭。 別說還真挺沉的。 她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大氣不敢喘,等聽見那聲音逐漸靠近她這邊時,她一鼓作氣,舉起石頭,剛要砸下去,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江珩。 “你……你怎么在這兒?”莎莎還舉著石頭,兩人就這樣面面相覷。 江珩也很意外,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其他人的身影,“你沒遇見沉云樹?” 莎莎搖了搖頭。 “先把那東西放下來吧?!?/br> 和江珩會合了,莎莎心里其實還挺高興的,至少終于看見熟人了,只是眼下沉云樹還不知所蹤,她有些擔心。 莎莎和江珩說了病毒的事,伸出手臂給他展示了皮膚透露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紫黑色血管。 聯盟實驗室那邊暫時還沒有研發出解藥,以毒素延伸的速度,他們未必能堅持到撤離的時候。 “那個,江……”莎莎本想叫他的名字,但想起之前江珩的態度,她臨時改了口,“江先生,你也聯系不上沉云樹嗎?” 江先生,聽到這個稱呼,江珩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她,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慌亂,但莎莎并沒有看見。 他頓了頓,搖了搖頭,“我們的信號被屏蔽了,不光沉云樹,現在我們連外面也聯系不上?!?/br> 這還真是麻煩了…… 什么都聯系不上,也不知道沉云樹有沒有危險。 江珩看出了她的擔心,她心里想著沉云樹,可明明他也來救她了,卻被她叫江先生。 意識到自己這種情緒的江珩,自嘲的笑了笑,同時也有些忐忑,他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正在慢慢改變,盡管這不是他所希望的。 他不想改變,卻身不由己。 這時,莎莎的肚子突然響了起來,她尷尬的笑了笑。 江珩從包里掏出一包壓縮餅干遞給她,許久沒嘗過這個味道,莎莎甚至都有些懷念了,可剛咬了一口,這種懷念就頓時煙消云散了。 休息了一下,江珩站了起來,“繼續走吧,我要先確保讓你安全離開?!?/br> 莎莎沒想到自己這么重要,值得讓聯盟這么大費周章,甚至還有一些小感動。 她跟在江珩身后,保持著一小段距離,明明只有一小段,卻讓江珩覺得十分遙遠。 他在想,或許自己不該那么冷漠。 可他明明討厭她,即便他的心里不再想著某個人,即便他在內心深處也認可了她。 而在江珩飽含如此復雜情緒的同時,莎莎并不知情,她像對尋常人那般對待他,只不過比其他人重要一點,比沉云樹次要一點。 她本身就不需要他的認可,反而是他迫切的需要她,再向前走一步吧,就一步。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走著,中間像隔了一條鴻溝,一個沒想著跨過去,一個跨不過去自己心里的溝壑。 莎莎覺得氣氛有種尷尬,本想說點什么,但仔細想想,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好假裝無事發生,靜靜的看著江珩的背影。 他的背好寬啊,屁股也好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