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的心事
折騰到很晚,莎莎累癱在床上喘著氣,先前洗的澡也都白洗了。 沉云樹用紙巾擦拭她身上的污跡,莎莎實在沒力氣再去洗澡了,于是沉云樹又用水給她擦了一遍身子。 完事之后,兩人窩在被子里,沉云樹緊緊摟著莎莎,還用鼻子去蹭她的后頸。 “嘶,癢?!?/br> “為什么不聯系我?” 莎莎愣了一下,其實她當時是抱著從此再也見不到的心態,誰知還會有這么一遭。 結果現在不光又見面了,說不準以后就成固定床伴了。 見莎莎一直沒回答,沉云樹也沒再問下去,“至少現在我又見到你了?!?/br> 莎莎感覺摟住自己的那雙手臂又收緊了些,“聯盟已經下了通緝令,尤其現在風頭正盛,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br> 沉云樹說的沒錯,莎莎本以為至少會隔個兩天才被發現,沒想到速度居然這么快,這次來見沉云樹也是冒著風險來的。 “陸與言和你關系很好?”雖然之前在訓練營經??匆娝齻冊谝黄?,但如果是沉云樹,他不會因為幾個月的短暫時光而去相信一個人。 不過,莎莎是個例外。 “放心吧,我看人準,她不會出賣我的?!?/br> 沉云樹點了點頭,“那個人……做了什么嗎?” “什么?” “被你殺的那個人?!?/br> “他……”莎莎轉過身,面向沉云樹,“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他搖了搖頭,拉起她一只手吻在她的手心,“以你的性格,既然你這么做了,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該議論?!?/br> 莎莎突然覺得沉云樹很可愛。 “他做了很不好的事?!?/br> 他一下子變得緊張,“他傷害你了嗎?” “沒有,我只是無法再忍受了?!焙@蚓褪沁@樣,她只是無法再忍受了。 沉云樹抱住莎莎,“都過去了?!?/br> 過去了嗎?莎莎不知道,她不知道讓海莉離開舊街區到底是對是錯,也不知道新都到底有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新生活實在是太難擁有了,但她還是希望海莉能安度余生。 …… 兩年沒睡過軟床,莎莎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直熬到很晚才睡著,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沉云樹去上班了,臨走前還給她留了紙條。 莎莎按照他寫的,在保溫箱里找到了他給自己準備的早飯。 日子突然這么好過,莎莎都快有些不習慣了。 …… 江珩這幾天很苦惱。 昨天他那個沒見過幾次面的同級的家屬,又來他這邊鬧了,他真的很想說,他又不是警察,又不負責調查殺人案,只不過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了聯盟,所以才由他出面承擔。 更何況,能讓他在舊街區出了岔子,也是因為江珩那里出了紕漏,讓人鉆了空子,不過他已經死了,江珩沒辦法再追究他的責任。 現在是他的責任了。 聯盟最近對江珩很不滿,如果他不能處理好殺人案這件事,很有可能會被停職,降職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頭又開始疼了。 他今天特意躲在茶水間沒去辦公室,就怕死者家屬又來找他,結果一進來就看見沉云樹心不在焉的接水,水都溢出來了。 “沉云樹?!?/br> “嗯?”沉云樹似乎是被他嚇了一跳,看見來的人是江珩后反應過來,“江先生好?!?/br> 江珩指了指他的水杯,沉云樹這才發現他的杯已經接滿了,尷尬的撓了撓頭。 能讓他露出這種神情的估計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他不悅的“嘖”了一聲。 又在為他無法改變的事實心煩意亂。 沉云樹離開茶水間后,江珩接了杯咖啡在椅子上坐下,每一個來茶水間休息的員工見了他,都是一刻也不敢多待,接杯水就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大樓里的風評到底是什么樣的,但看樣子應該不太好。 在這兒坐了一會兒,江珩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來電人之后,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揉了揉眉心,然后離開了茶水間。 江珩走后,大家都開始討論“冷門閻王”到底怎么了,有人見他從茶水間出來時,臉色黑的看上去要吃人。 在實驗室聽到了這個傳聞的施耐德笑了笑,能讓他有這種反應的,除了療養院那位,估計也沒別人了。 施耐德認識江珩很多年了,也算知道他和他那位瘋了的母親之間的恩恩怨怨,有時候真搞不懂他們這種人,明明恨之入骨,卻又覺得不甘心,非要在她身上索取他未曾得到過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江珩不喜歡女人,他都懷疑他有戀母情結。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 沉云樹下班后回到家,結果發現屋子里空無一人,放在桌子上的紙條上寫著:我讓陸與言接我回去了。 背面還畫了一個笑臉表情。 他笑著嘆了口氣,把紙條拿起來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 陸與言家。 “這個手機給你?!标懪c言從包里拿出了她新買的手機,遞到莎莎面前。 莎莎接過手機,“我靠,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啊,說買就買?!?/br> “知道我的好了吧,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奴隸,趕緊給我把屋子打掃干凈了?!?/br> “嗻!”別的她不一定會,打掃衛生最在行了。 昨晚她不在,陸與言和許嘉宜已經把那間空屋子清理出來了,她倒在床上,雖然沒有沉云樹家的床軟,但是對她來說正好。 她拿出手機,在聯系人里存下了他們幾個人的電話,思來想去之后給沉云樹打了個電話。 “喂?” “是我,你回家了嗎?” “莎莎?我剛回來,看見你給我留的紙條了?!?/br> “以后這個就是我手機號,你存一下?!?/br> 沉云樹存下了莎莎的號碼,到備注的時候思考了片刻,把“莎莎”兩個字刪掉,改成了“寶寶”,還在后面特意加了一個愛心符號。 “你在陸與言那里住的還習慣嗎?” “還不錯,就是離你家有點遠,陸與言帶著我開了好久的車?!?/br> “那以后我去找你可以嗎?” 莎莎總覺得這句話里沒安好心,“這要問陸與言?!?/br> 這時,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后的陸與言突然說:“我沒意見啊,想來就來,動靜小點就行?!?/br> “陸與言!”兩人抱在一起打鬧起來,不過莎莎的力氣沒陸與言的大,被死死壓制了。 電話另一邊的沉云樹聽見莎莎的笑聲,心情立馬變得好了起來,“那你好好休息,多吃點?!?/br> 陸與言:“放心,我絕對把她喂的白白胖胖的?!?/br> 被她死死壓著的莎莎,頭埋在床墊上,拿起電話艱難開口:“債見,唔先掛嚕?!保ㄔ僖?,我先掛了) 掛完電話后,莎莎試圖反擊,但依舊無濟于事。 “陸與與泥等卓?!保懪c言你等著) 等她奮起健身肯定能回到以前的巔峰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