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
現在有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比她和沉云樹沒落到同一個地方還不妙。 她現在掛在樹上??! 難以掙脫的降落傘幾乎和樹枝融為一體了,她還不敢亂動,怕一個不小心就摔下去了,這地方可不低。 這還不夠慘,最慘的事發生了。 莎莎被迫趴在樹枝上,看著兩個已經結盟的小隊在她眼皮子底下嘲笑她。 “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羅莎嗎,怎么掛在樹上啊?!闭f著還用從地上撿的石子砸她。 莎莎還不敢躲,怕摔下去,只能眼睜睜看著下面的兩男兩女戲弄她。 他們還沒玩夠,也不急著淘汰她,就是想看她慌張的樣子。 他們進入場地之前,每個人的身上都裝上了能夠與訓練營感應的儀器,只要他們發現儀器發出了“滴滴滴”的聲音,就會確認該成員淘汰。 莎莎幾乎快咬碎了牙,她要是真這么快就被淘汰,回去之后肯定會被沉云樹嘲笑死。 “亞爾你的準頭也太不差了吧,這都打不中?” 他們還在捉弄莎莎,并沒有意識到有人已經悄然靠近了。 “玩夠了吧,是時候把她淘汰了?!?/br> “讓我來,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誰給你的底氣讓你這么目中無人的,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女生拿起特制的安全手槍,這個人莎莎有印象,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兩天前她還和她有說有笑。 莎莎看著她說道:“你爹?!?/br> “找死?!闭f著她就要扣動扳機,就在最后一刻,莎莎身上的儀器沒響,反倒是她自己的響了。 眾人慌亂起來,一時間沒空管掛在樹上的莎莎。 緊接著,隨著幾聲類似槍響的聲音響起,他們身上突然感到刺痛,儀器也一個接一個的跟著響了起來,廣播也很快傳出了他們被淘汰的消息。 這時候“幕后黑手”才終于現身,是沉云樹。 “沉云樹!” 沉云樹拿著同樣的手槍,聳了下肩,“不好意思各位,她是我的隊友?!?/br> 幾人被淘汰后,訓練營的直升機也跟著過來了,丟下繩梯把他們接走。 終于只剩下他們兩人,沉云樹走近她,“你還能再丟人一點兒嗎?” “廢什么話,還不趕緊把我救下來!” 雙腳終于落地了,他們開始翻剛剛那伙人的背包,看看有沒有什么能用的東西。 沉云樹翻出了一把匕首遞給莎莎,“拿著?!?/br> “按理說這種武器不是不能帶嗎?”一般來說這種危險武器都不能帶,但莎莎猜帶的人應該不在少數,畢竟原作里沉云樹也帶了。 “之前怎么不見你這么守規矩?”又陰陽怪氣她呢。 嘴上說的是沒危險,但防不住有人為了取勝下重手,輕傷可以及時醫治,但重傷可就得憑些運氣了,就算是意外身亡訓練營也不會擔責,他們在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已經屬于天藤公司了。 莎莎把匕首別在了后腰的腰帶上,他們又從背包里拿了一包火柴和便攜水壺就走了。 “不拿其他的了嗎?” “東西太多了累贅,再說你的還不夠多嗎?” 莎莎看了一眼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撇了撇嘴。 眼看著天快黑了,他們現在要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穩定下來,正面硬剛不是什么好辦法。 沉云樹從莎莎肩上拿過他的背包,“你都帶了些什么這么沉?!?/br> 他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一桶水。 “……你從哪兒弄到的?” “訓練營的超市,我想你們大部分人應該都不知道還有這么個地方?!?/br> 畢竟他們沒錢,不過超市里的東西也不是用錢支付的,是用他們在訓練營的積分,再加上他們平時也不需要特意去買什么東西。 莎莎在演練開始的前幾天,就用自己所剩無幾的積分買了大號的礦泉水和餅干。 “你還帶了睡袋?這東西對你取勝有用嗎?” “沒有,但至少能讓我睡舒服點?!?/br> 沉云樹差點被氣笑了。 他倒是不太在意輸贏,畢竟他本身也不是奔著贏來的,他還有正事要做。 江珩給他的芯片可以不被檢查出來,他一直放在安全的地方。 莎莎也看了看沉云樹的背包,果然有把匕首,還有一包繃帶,剩下的那個應該就是他手里的手槍了。 這槍也沒危險,只是能搞到這個東西的,都得是優秀學員,莎莎當然是帶不了這個了。 他們就這樣互換了背包,果然還是輕的背著舒服啊。 他們找到了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就在他們不遠處,莎莎隱約看到了火光。 大晚上起火,這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呀。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找到了他,緊接著就傳來了有人被淘汰的廣播。 沉云樹和莎莎安靜不出聲,等確定那伙人走遠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不到一天,已經有好幾個隊伍被淘汰了。 莎莎有點餓了,數了數包里的食物,一共有五塊壓縮餅干,還是省著點吃吧,于是又把餅干放了回去。 沉云樹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動作,但并沒有說什么,“輪流守夜,你先還是我先?” “我先吧?!比绻屗话朐倨饋?,她肯定打不起精神。 莎莎拿出了睡袋扔給了沉云樹。 他愣了一下,隨后不自然的說了一句:“謝謝?!?/br> 莎莎嚇了一跳,老仇人突然跟她客氣了。 “你不覺得你最近變了很多嗎?” 莎莎又嚇一跳,不過轉念一想,她這些天的確有些ooc了,沉云樹注意到也很正常。 “被你掐的大腦缺氧,傻了,不行嗎?” 沉云樹沒再吱聲。 在她守夜的這段過程中,又有幾個人被淘汰了,這些人的精力也太充沛了,相比之下他們倆也太養生了。 能茍也是一種本事。 莎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決定再過一會兒就把沉云樹叫起來,她有些撐不住了。 可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了有什么動靜。 不能排除任何可能,她還是立馬警惕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槍,朝著聲源緩緩靠近。 她舉起槍,腳步放的很輕。 下定決心后,她深呼吸一口氣,快速對準剛剛那個發出聲音的罪魁禍首。 是只松鼠。 虛驚一場。 “你在干什么?” “??!”莎莎不小心喊了出來,隨后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沉云樹突然出現在她身后把她嚇了一跳。 她上手打了一下沉云樹的手臂,“干什么,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到底是誰一驚一乍啊,該我守夜了,去休息吧?!?/br> 莎莎回到他們的臨時營地,睡袋里還留有余溫,只是在這種時刻她不太能踏實的睡覺。 沉云樹在她旁邊坐下。 “安心睡吧,有事我叫你?!?/br> 她看了一眼沉云樹,覺得他應該不至于把她賣了吧,好歹他也是主角。 她閉上眼睛,很快睡了過去。 她變了,變了很多。沉云樹這樣想著。 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在短時間內改變這么多,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難道這是她演的?如果真是這樣,她絕對是個演戲天才。 原來的羅莎是一個很好看懂的人,他們一直作對,以至于或許沉云樹才是那個最了解她的人,他見識過她最丑惡的嘴臉,他甚至能猜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可現在,他所討厭她的一切,在她的身上都消失不見了。 這讓沉云樹有些看不懂她,她一直在出乎他的意料。 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大腦缺氧傻了? 沉云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逗笑了。 就目前來說,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