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本就該橋歸橋,路歸路。 回去的路上宴卿可以沉默,也可以疏離,但這種一會兒看一眼,明顯有話要說的樣子,夏妤沒法無視。 磨磨唧唧干嘛! “夏夏,以后能不能不要說死啊死的那些話,妄言口業,不好的?!?/br> 見夏妤沒有發火,宴卿又道:“剛剛你說的那些,心里呸呸呸了嗎?待會回家在門口撣下衣服,把不干凈的都劃落在外頭去再進……” 這些內容是宴卿在夏家欻空用手機查的。 夏妤有些詫異,“你不是不信這些么?” 怎么說得頭頭是道?且語氣里的忌諱,瞧著沾了幾分迷信的樣子。 “放在我身上我肯定不信,但這事在你的身上,我怕對你不好,寧可信其有,求個萬事周全?!?/br> “夏夏,那對夫妻固然可恨,但要是賠上你,那萬萬不值得的!” 宴卿說得相當認真,眉眼的擔憂溢到夏妤跟前來,讓她突然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過于直白的話語和感情,太過炙熱。 趁著紅燈亮起,夏妤連忙移開對視的目光看著前路,眼眸深處慌亂一閃而過。 如果宴卿是質疑那些話,夏妤不怕,偏偏是這樣的一腔情意,讓夏妤有些狠不下心。 她的應對辦法,是讓宴卿更加感受到自己的壞。 今日“欺負”夏家夫妻,只是其一,她還有第二個目的。 “他們非常的迷信,我離開后,他們一定會找所謂的大師破解……” 最終算來算去,禍根都會在喻悠的身上。 夏妤甚至無需去買通找來的大師,知道夏家的情況,再聽夏母透露一二的內情,必然會把矛盾明指喻悠。 誰讓夏妤是安穩在夏家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而喻悠,半路歸來,隨之夏家一路下坡。 夏家那對夫妻坐立難安,夜不能寐,只是夏妤的報復之一。 接下來,這對夫妻想破解,就會去找喻悠的麻煩,想法設法在喻悠的身上除掉“它們”。 而喻悠呢,她不愿意相見,那時將會是狗咬狗一嘴毛。 彼時的夏家已經不是當初,夏父夏母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 這對夫妻因為自己的惡毀掉了喻家,現在,夏妤讓他們一家人內訌,打到你死我活。 “……他們一家人,誰都跑不掉?!?/br> 夏妤講述自己這些計劃的時候,目不斜視,沒看到對方的表情想法。 估計要被她這斬草除根的狠勁嚇到了。 “夏夏,不能帶我一個嗎?哪管幫忙跑跑腿也行?!?/br> 宴卿哪是嚇到,他在琢磨毛遂自薦的問題。 說來,夏妤才是被過往感情濾鏡迷了眼的那個,看宴卿在她跟前表現得乖,就覺得他有風光霽月的君子秉性。 某天王可是為了解除婚約,最初會想到利用無辜的未婚妻,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 即便想好了事后彌補,那也算不得君子所為。 若是真的正直,就不會有這樣的念頭! 再說,叢樺不也被他丟到國外兩年,有家不得回? 宴卿有手段,也不會以德報怨,泛濫同情心。 如今夏家人的下場,他不抱有任何憐憫。 就算此事和夏妤無關,他也如此想。 人心都是偏的,夏妤對夏家人再過分,宴卿看來都是輕的。 他們讓夏夏受了委屈,這點就罪無可恕。 聽到宴卿說跑腿,夏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第259章 夏夏她翻臉不認人 得,這廝抓不住重點的老毛病又犯了! “夏夏你若是不讓我加入,我就去告密嘍?!?/br> 宴卿看出夏妤心情不好,故意插科打諢,心里也抱著僥幸,萬一夏夏答應了呢? “我不攔?!?/br> 將車開進庫內,夏妤解下安全帶,理都不理宴卿地往前走。 宴卿趕緊幫忙拔鑰匙,然后將車鎖上,追在夏妤身后告饒著。 ——夏夏我開玩笑呢,我永遠不會當叛徒的!我哪敢啊,你相信我…… 走在前頭的夏妤嘴角翹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眸光閃閃。 ——傻子一個。 * 如果說,女傭是夏妤留下的線人,那么管家,則是喻悠的人。 不理夏父夏母的喻悠,擔心事情會發展成不可控的方向,所以也安排了線人。 在夏宅住的這些日子,她有意拉攏過管家。 效果是顯著的。 管家不和夏父夏母一條心,他向喻悠匯報夏家的情況。 所謂的念舊情,不過是喻悠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幫忙看著家里的情況,說是干完這個月不做了,也是推辭之語。 全看下個月喻悠還給不給錢,給錢他自然還在夏家,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就留下了。 由此可見,夏父夏母這些年不得人心,在夏家干了近十年的管家,都沒有一星半點的回護之心。 因有管家這么個人,喻悠知道夏妤來了夏宅,但她不知道談話內容是什么。 那個時候管家正在院子里清雪,沒辦法,家里園丁都辭職了,只剩他干活了。 不把整個院落打掃干凈,最起碼是得把房子周圍的雪清理了。 看見夏妤來了,管家想進到屋子里,結果被女傭攔住了,意思是夏母讓她看門。